她不知道娘娘心里,到底有没有过先皇。
但是,那阁楼里那盆百合花,是先皇唯一赏赐给娘娘的,生产以后,身子没有养好,落下病根后。
娘娘便对百合花有轻微的过敏,可是,娘娘依旧不肯丢了那盆百合,哎……
“夜女的事,你还是要多上心。”太后看了嬷嬷一眼,眸中似有深意,缓缓开口说道。
“是,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月白是麟皇子,麟皇子是月白。若非一开始,哀家查过月白的身份,只怕仅仅一个脸,不足以让哀家相信月白那一番说词。”
“如果娘娘您没看错,皇上对月白心思不同,为何今天,皇上却没有顺您给的桥下来,纳了月白为妃?难道皇上知道,月白如今是娘娘您的人了,所以就……”刑嬷嬷也觉得,今天成衣大赛上发生的所有一切,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个小小的绣娘,却将整个成衣大赛搅得天翻地覆的,还真是神奇得很。
“对了。”太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身旁的刑嬷嬷问道:“麟皇子找到了吗?”
刑嬷嬷说道:“麟皇子已经回驿馆了。”
“回驿馆了?”太后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奴婢还派了人去驿馆打探,应该很快会有一个结果了。”刑嬷嬷连忙说道。
驿馆之中,一个黑衣人看着这一身白衣的皇子走进了驿馆房间里面,靠近房门附近,往里探去,只见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人影,他蹙了蹙眉,然后,走到房门口处,轻轻溜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靠近这屏风处,微微探头一看,只见这屏风后的白衣皇子已经脱掉了外袍,只穿了个里衣,然后一点一点脱掉自己的衣服,进入了这浴桶里。
这黑衣人仔细一打量,心里嘀咕着,这的确是男人的身体没错啊。
不过,背着他,看不到脸,还是要再看仔细,不然回凤翔宫可交不了差。
他正打算运气到房顶,一点一点爬过去看脸的时候,这门口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把这黑衣人惊了一下。
“相公,我给你拿了换洗的衣袍来了。”雨竹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黑衣人连忙往后边一躲,躲在了一个圆柱后边挡着。
“恩,你放那。”雨竹走到了屏风旁边,将衣袍放了下来。
这黑衣看到雨竹朝着里面走去,给男子按肩,他挣扎了一下,紧接着,扑通一声,这落水的声音,还有两人的耳鬓厮磨声。
黑衣人脸色一红,有些窘迫,算了,看这个样子,这麟皇子应该是个男人无疑了。
他眼眸一转,趁着这个机会,溜出去了。
等黑衣人离开后,水中的雨竹,一个运气,就从浴桶里出来,目光落在了眼前这男人身上,他是守在驿馆的暗卫之一。
当她穿着皇子的衣服,从皇宫回来后,立马进了房间,然后和这个男人替换了下来。
而她就从窗户处爬了出去后,立马脱掉外面的白色长袍,折叠好来,当成新的衣服,一块送进来。
整个过程,完美对接,还好未曾出现差错。
“幸苦你了。”雨竹对眼前这男暗卫说道。
“属下应该的!”他抱了抱拳,也从浴桶里出来,然后拿起自己的衣袍,走了出去。
雨竹这才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脸露出一丝疲惫,喃喃道:“刚才,好险,不过还好及时。”
果然如主子所料那般,太后果然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定会派人前来探查,若非一开始有了准备,这非要露馅不可!
不过,雨竹是越发佩服主子的谋略思虑了。
这么大的事,也能被主子给瞒了过去,只不过,这样瞒着,也不知道到底能瞒多久。
雨竹眼底,隐隐透出一丝担忧,望着窗外的夜色渐浓,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总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第二天。
龙欣月在南宫修寒的安排下,先是出了宫,然后去了浅墨云点,换上了一身男装,乔装改扮成了客人后,离开了浅墨云点。
因为浅墨云点赢了决赛的关系,如今这门庭若市的,她混入其中,根本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等离开了浅墨云点,她并没有马上回驿馆,而是去了四王府。
这管家见到她那一刻,愣了愣:“你是?”
龙欣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管家:“劳烦管家进去,将这封信交给王爷,无论王爷是否愿意见我,管家能否出来告知一声,我就在门外等候。”
管家将信将疑地将这封信接了过来,看着这蒙着脸,穿着棕色深衣的少年,点了点头:“那可能要请你等一会了。”
“好,多谢管家。”
龙欣月就这样,站在了四王府门口良久以后,这管家来给她开门,对她说道:“公子,王爷请您进去。”
“恩。”龙欣月随着管家进了王府中。
“王爷在竞技场射箭,这竞技场有些远,在王府后院后边,公子请随老奴来。”管家怕龙欣月跟着走远了,心中起疑。
就连忙解释了一下,让她放心。
龙欣月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
等绕过了后花园,到了竞技场的时候,只见这几乎现代一个篮球场这么大的竞技场,一身蓝衣的男人,站在一排靶子前,拿起弓箭对准就是出手,倏地一下。
眨眼之间,三根长箭飞速而过,如同闪电一般。
咚咚咚……
三个同时正中靶心。
干净利落,气势凌人。
龙欣月看着这一幕,以及射箭中蓝袍微扬俊美的男人,还有那眼神,凌厉气势逼人,不得不说,四王爷在众王爷里,看起来最具有杀伤力的感觉。
而且,这一下正中三箭,这箭术也是没谁了!
等南宫琉羽这一轮过后,管家走上前,对着男人躬身说道:“王爷,这送信的小公子,奴才给您领来了。”
南宫琉羽放下弓,抬眼朝着龙欣月所站的地方看了过来:“行,你先下去吧。”
“是。”管家识趣离开。
南宫琉羽扬了扬衣袍上的灰尘,朝着龙欣月走了过来,拿起毛巾,在微微薄汗的额头上擦了擦:“你来找本王,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