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好像也没有犯什么大过错啊,怎么最近都带衰呢。
他不敢起身,依旧匍匐在地上:“下官不敢起身,太后有何训示,就请明示吧。”
太后见这府尹如此胆小,扑哧笑了声,也没有为难他,随他去了。
“哀家找你前来呢,是因为哀家听说了一件事,前段时间,似乎因为一件百姓的纠纷,八王爷去过永安府,不知道是否有此事啊?”
府尹立马反应过来了,果然是和王爷有关啊!
他背部一阵冷汗,不会是太后也找他麻烦了吧?
“是……是有那么一件事,不过,证实八王爷的女人的清白,这件事八王爷是在场的,不知道太后对此事又有何训示?”
“老八的女人?”南宫子赢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嗤笑道:“老八那清心寡欲的仙人,什么时候还有女人了?本王倒是很好奇,他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太后勾了勾唇,继续询问道:“此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就在一个月之前,上个月中旬的事。”府尹回答道。
“上个月中旬,那不是皇上颁布了任命钦差文书同一个时间段吗?”南宫子赢觉着有点意思,难道这两件事还有关联不成?
再说了,上个月老八可不在皇城啊。
太后眼底寒光熠熠,冷笑了一声,呵斥道:“八王爷上个月去了佛山礼佛去了,又怎么会在皇城,如今都还未归呢!”
“什……什么……”府尹都傻眼了,他不知道啊,可是那腰牌,那模样,是八王爷无疑啊?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子赢虽然觉着有点不对劲,不过也还是没有看出来这件事问题所在,仅仅觉着,有点太巧了。
太后冷眸挑起,看向跪在地上一脸震惊的府尹,训斥道:“你都没有去弄清楚来人的身份,就随便把人家当成王爷吗?”
“微臣知罪!”府尹现在满肚子委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他都不懂啊。
再说了,这皇城里,又有何人连王爷都敢假扮?
不过太后都发火了,最好的不就是态度诚恳认错吗?
这是府尹的为官之道,每次面对上头的官都这般来,屡试不爽。
太后眯了眯眼,气果然消了些:“罢了,你且告诉哀家,那个八王爷的女人到底是何人?”
“是,罪臣马上一五一十和太后禀报。”
太后和南宫子赢听到府尹将最近发生的事,都细无巨细地说出来了,包括那个女人叫月白这么一个身份,也被捅出来了。
“罪臣就知道这么多了。”府尹小心翼翼看着太后的脸色,浑身都在打着抖,怕太后突然降罪下来,那他可就真的带衰了!
“得了,此事哀家已经知道了。”太后不满地蹙了蹙眉:“不过这件事哀家希望你能够秉公办理,该抓的,还是要抓回来才是,都没有洗清楚嫌疑的人,你怎么能够将他给放了!”
“是,是!罪臣回去,立马把那嫌疑犯给抓起来!”府尹连忙表态。
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这件事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府尹连忙说道,怎么会不知道,都说该抓的抓了,那不是应该严办了不是?
“知道就好,你先回去吧,审判方面,放开了审,要是再遇到什么王爷,就让他来找哀家,这明周国的律法,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女人破例呢!太不像话了!”太后此刻的火气还没消呢。
声音突然拔高,把府尹都吓得双腿都发软。
是啊是啊,都有太后您这靠山了,他也不怕了不是!
再说了,这王爷竟然是个假王爷!
这让府尹心里也冒出了一股怒火啊,装孙子装了这么久,感情他是被耍了啊!
“你先下去吧。”
“是。”府尹听到太后这话,立马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的赶紧走了。
深怕这太后突然反悔,把他抓回来认罪!
南宫子赢嘴唇勾了勾,看着太后怒气未消,眸光冷厉的模样,邪邪地笑了笑:“母后不必为此事如此生气,只怕这假王爷和这月白是个骗子?若是母后觉得怒气难消,要不儿臣去将这月白抓来,给您出出气?”
太后眼波微动,淡淡瞥了南宫子赢一眼:“你以为,这月白真的只是一个骗子而已?”
“难道不是吗?”南宫子赢觉着就是两个骗子罢了,难道还有什么玄机?
“哀家怀疑,这个月白不是什么八王爷的女人,而是皇上的女人,真正为帝王解药的,应该是她,能让皇上如此小心翼翼保护,看来她在皇上的心里还真是不一般啊。”太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瑜妃的身份被帝王保护得很好,她查了很久,没有查出太多眉目。
但瑜妃去过天定城,从残余势力回信,她知道原来除了瑜妃,帝王的身边还有一位叫月白的人。
那份回信残缺了一部分,但月白两个字出现在了信上,如果她和瑜妃两人同在帝王身侧,那这真正给帝王解药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今晚,她从府尹的口中得知了,这月白还和八王爷挂上了关系。
不管这老八有没有真的回来,要是老八真的暗地里偷着回来了一趟,能够让一国王爷如此相护,又在帝王身边出现过的女人。
这就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什么老八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什么?”南宫子赢不敢置信,这个叫月白的女人,是皇兄的女人?
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如果是这样,为何皇兄不将她接进宫封个位分?”一国皇帝,宠爱一个女人,不把她带在身边,还让她住在宫外。
难道是怕宫里的洪水猛兽把她给吃了?
太后晃动着手中的清茶,从清茶橙亮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哀家也是猜测,是或不是,试探一番便可知了。”
南宫子赢觉着这个太有趣了,就像一个谜,每次都让皇兄将了一军,这次他也想着能够把皇兄的底牌掀开来看看。
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何等绝色,能够让皇兄如此费尽心思去保护。
“太后的意思,儿臣明白了,这个月白的事,就由儿臣去办吧!”南宫子赢脸上的邪气更甚,就像一个从地狱出来的修罗一般。
驿馆中。
龙欣月带着语书住在了驿馆里,雨竹也回来了。
看着她坐在语书床榻前,给他上药。
雨竹眼底划过一丝担忧,抬腿走了进来,对龙欣月说道:“皇子,给语书上药的事,由奴婢来就好了,您快去休息吧,都奔波一天了。”
龙欣月摇了摇头:“我现在睡不着,也不想睡,还是在这里多陪一下语书,顺便想想事情。”
心里现在是乱得很,语书是救出来了,可这案子压根没有一丝头绪。
荀溪到底是怎么死在她的店里的。
如鱼肯定知道,可现在如鱼也伤重成那样,又没有目击证人,她都在她店子附近询问了一天了。
根本没有人看到荀溪有进过她的店子里,甚至这一个月过去了,连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看到,她的店一直都是关着的。
在发现尸体的床下,她也看了,没有一点证据,明显是被清理过的。
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