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月白,你能不能和这男人住一块啊!你两住这上好的房间,我晚上有人睡我旁边,会觉得睡不着,你也知道,我怕男人的。”
说完这话,如鱼咬了咬唇,
龙欣月无奈扶额,你怕男人,我也有不能和这男人住一个房间的苦衷啊!
男人看着龙欣月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深邃的眸底划过一丝笑意,似调笑一般,又似在看一出好戏。
“我住哪不用你操心了,月白。”
龙欣月听到这男人的话,她猛地抬了头,暗中竖起大拇指。
反应好迅速啊,知道如鱼叫她月白,他也这样叫。
不泄露她钦差的身份!
“这个,楠修,可能是要委屈你了。”
“无碍。”男人淡淡扫过站在那里,有些踌躇无措的如鱼一眼:“放心,我也不屑和你住在一起。”
“你!”如鱼被气到了,什么意思啊!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嫌弃!
气死他了好不?
以前在苑里,哪个男人都不是变着法讨好着他,想着上他的床。
不过,他们太过粗鄙!
没有一个权贵之人,所以他看不上。
这才一直都婉拒他们。
现在倒好,这男人还不愿意了!
不过看着站在那里的月白,他将心里的怒气忍了下来。
清秀的脸上面色微微发白,委屈不已:“月白,我知道我身子不干净,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说我!”
龙欣月轻咳了一声,宽慰道:“如鱼,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先去休息吧。”
男人眸子一闪,冷了下来,转过眼去,连看似乎都不想再看如鱼一眼。
如鱼见自己也不能闹得太过,特别是月白的态度,对这男人似乎无形之中有着一丝维护。
他再闹,只怕会让月白心生厌恶,算了。
“那我先去休息了,月白,你也早点休息。”
“恩!”龙欣月见掌柜带着如鱼走了以后,而这黑衣男人还站在那,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
她一脸警惕望着男人:“你不会真的打算和我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吧?”
特别是那男人的黑眸,锁定着她,目光从未离开过。
龙欣月吞了吞口水,她突然想起,明周国的国好的就是男风啊。
不会,这暗卫头儿,也有这个嗜好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衣领:“我告诉你,我可没有你们明周国那种嗜好!我喜欢的可是女人啊!”
想来,那帝王也是有那种嗜好。
手下耳濡目染,也沾染了也不足为奇!
男人听到龙欣月这话,面色倏地一下黑了下来:“胡说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若是遇到危险,记得大叫,不然,我没有听到被人砍死了,我可不负责!”
说完这话,男人冷冷转过身去。
衣袍轻轻掀起,竟然有种霸气王者之感。
龙欣月知道了,他留下来是为了嘱咐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吐了吐舌头:“谁让那个暴君也有这个嗜好呢,所以被怀疑被质疑,你们就怪那暴君去!”
男人出了客栈之后,轻轻一跃,就跃到了这客栈房梁之上。
倏地一下,一个暗卫出现在男人身旁,单膝跪地。
“皇上,您怎么不去休息,这里有属下护卫就好。”
堂堂明周国的帝王,竟被一个北冥小皇子给赶出了房间,要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其实皇上和那小皇子住一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啊!
都是男人啊!
“事情查得如何了?”南宫修寒直接问天定城的情况,这件事牵连很广,趁着龙欣月还没有到达之前,让人去探查一二,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东西来。
这暗卫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再多问,恭恭敬敬回答帝王的问道:“天定城最近又发生了一起官银抢劫案,不过官银被运送的路线追查,属下发现,这些官银被抢夺后,进入了天定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竟然没有出来过,那就可能还在天定城。”南宫修寒沉声说道。
暗卫暗暗思考着,这些人,将官银抢夺后,囤积起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造反?
这是可能的一种,不然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去囤积官银?
“皇上,属下这就去天定城打探一二!”
“恩。”南宫修寒同意了,这暗卫便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屋内的龙欣月此刻陷入了梦境之中,这梦里她处在一个漆黑的地牢之中,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脚上被绑着铁链,浑身都是血,然后缓慢在地上爬着朝那地牢门口走去。
一点一点,十分吃力。
浑身都是鞭伤,伤口有些化脓也裂开来,很疼很痛。
这里是哪里?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巫师打扮的人,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
光着脚,头戴花翎,挂着铃铛。
叮叮当当的响着。
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亮晶晶的东西,走到了她的面前,低下了身子,嘴角裂开了一个诡异地幅度:“乖,很快,你就不会痛了……”
巫师见那亮晶晶的东西,放在了她的眼前,突然那里面迸发出一道光亮。
“啊……”
龙欣月猛地惊醒了过来,背后被冷汗浸湿了。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微微撩开衣袖,并没有发现伤痕。
雪白如玉的肌肤,哪里像是受伤过的样子。
“怎么了?”低沉的男声在她房内响起。
龙欣月被吓了一跳,她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男人,正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四周,然后快步走上前,蹙眉问道:“是有人刺杀?怎么突然叫那么大声?”
她压根没有想到,她就是叫了一下,楠修立马就出现在她房内了。
龙欣月见是认识的人,也放下心来了。
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梦境里脱离出来,有些惊魂不定的,一点动静都会吓到她。
所以,男人出现在她房里的时候,还真的把她给吓到了。
缓了缓气,然后她开口说道:“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男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眸光深邃凝视着她,看到了她额头上渗出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
双手也微微颤抖着。
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把人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