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云点应该是可以私下解决这个案子的,谁知道拖到了决赛,现在决赛冠军,如果还落在一个身负命案的成衣店上面,我们都不服!”
“是啊,这个还是要给个说法的,我们可都是清清白白正正经经的店子,都没有进前三的机会,一个身负命案,还拉扯不清楚的浅墨云点都得进前三,指不定还是这一届成衣大赛的冠军呢,这样,谁服气啊!”
“针对这个案子,要求一定要当场给一个结果!”
这些掌柜们都闹腾了起来。
一下子,原本就复杂的场面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霓霞坊坊主见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那干脆就让月白说个清楚:“月白,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身旁这位绣娘已经说了,拿了证据来了,那就把证据给带上来吧。”
雨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看了那帝王所在的阁楼一眼,到现在为止,主子依旧没有发出任何阻止的信息。
是默认事态的发展了吗?
不管了,竟然如此,那她就帮着皇子把这个案子给弄清楚。
“好,不过,因为成衣大赛的缘故,找到的证据我都让这绣娘保管了,而且,这位绣娘才是帮我书童找到证据的人,我想由她来说,应该更合适。”
“好!”霓霞坊坊主不关心这证据到底是谁拿来的,找来的,她只关心,这证据到底能不能证明浅墨云点的清白,这件事,还是弄清楚得好。
龙欣月对雨竹报以一笑,多谢她的支持和理解。
然后,她便走到浅墨云点的位置上去,除了她以外,还有书生也进宫来了,不过他是以浅墨云点的名义进宫的。
而相关的证据,她也是让书生给保管好来。
有他在,证据应该不会有事。
当她走到那时,书生一脸懵望着龙欣月,良久良久……
龙欣月低下身子,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书生,还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声音,对他说道:“我是掌柜!”
书生一顿,掌柜??
他猛地看向麟皇子所在的位置,根本没人了,难道……
主子她穿着女装出来,岂不是很危险啊!!
万一一不小心被拆穿了身份,那她这一身女装岂不是露馅了!
“那个……您……”
龙欣月没有和书生废话,伸出双手,直接说道:“把证据都给我,现在也是形势所逼,没有办法了。”
她本来是想着,等成衣大赛以后,如果顺利进了决赛,帝王和太后会接见大赛冠军。
到时候,她再让雨竹拿着这些证据去见太后和帝王,将证据都呈上去的。
顺带到时候逼一逼太后。
谁知道,郭雨萱又闹出了这么一出戏,竟然骑虎难下了,她只有直接上正题了!
“好……好吧。”书生也无奈,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有自信可以带着主子冲出去!
谁都不能拦着!
大不了就回云月阁去!
书生将证据给了龙欣月以后,龙欣月拿着这些证据走到了众人面前:“这些就是相关的证据,不过此事属于案件,还是由官府来办更好。”
霓霞坊坊主也同意:“的确,此事牵扯到案件,与成衣界无关,本坊主的确不应该来评断。”
她朝着阁楼上走去,走到了帝王和太后的面前,跪在了地上:“针对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和太后主持明断。”
太后眉头蹙起:“成衣大赛本来是一个好事,哀家特意让此次大赛进皇宫来举行,也是为了热闹热闹的,怎么突然就扯到了案子去了。”
霓霞坊坊主连忙告罪:“是臣妇主持不周,导致这样的情况出现,扫了太后的兴致,请太后恕罪。”
“罢了罢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将这件事弄清楚吧,案子的事,哀家不懂,由皇上去管。”
在这种事上,太后不会再轻易插手,况且,帝王都还在身旁呢。
南宫修寒微微抬手,此时,刘公公见此连忙让人将珠帘给撩开来,因为在二楼,所以可以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永安府府尹何在?”男人薄唇轻启。
在下面的离渊这是差点要暴粗口了,这男人,简直没有将他当人使唤啊,他本来就是以国师的身份坐在那的。
看着这事一发生,他知道自己肯定等会是要出场了。
这不,急急忙忙刚刚换装好,连忙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臣参见皇上。”
南宫修寒扫过衣着有些凌乱的离渊一眼,眼眸闪了闪,轻咳一声继续说道:“竟然是永安府的案子,此事就先由你去评断!”
“是,臣遵旨!”离渊站起来,然后走到了这龙欣月和雨竹两人身边,目光在两人前扫视了一会。
然后说道:“证据呢?”
龙欣月将手上的证据呈上,并且解释道:“最上面的有关证人的证词,我掌柜的书童在案发当天,弘毅驿馆照顾苏大人,弘毅驿馆的下人和守卫是看到了的,他除了酉时出去过一次,去给苏大人抓药以外,就一整天没有出去过,下面所附有的是我掌柜书童去抓药的那个鸿德医馆的抓药记录。”
太后听到这话,突然想起:“这弘毅驿馆不是麟皇子所住的那个驿馆吗?怎么这月白的书童,会去弘毅驿馆?”
坐在下面的苏慕也是愣了,他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身蓝色长裙的女子,她的书童?
照顾他?
这个苏大人是指他吗?
天哪,难道指的是语书?
苏慕此刻真傻愣了,完全没有搞清楚,怎么突然和语书扯上关系了。
这女人,他分明不认识啊!
雨竹上前说道:“如我的绣女所言,这些都是真正的证据,除此之外,还带来了一个证人。”
“这个证人是谁?”离渊奇怪地问道,他目光一直在月白和这白衣女子直接打晃,怎么越看,这麟皇子的身形像是雨竹啊。
特别是那眼神,和麟皇子完全不一样。
反而和雨竹很像。
难道……
离渊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目光扫过麟皇子所在的位置,明显没有人。
他收回目光落在了这一身白衣的女子身上,看着顿时反应了过来,难道这白衣女子才是麟皇子?
离渊心里是震惊得不轻啊,越想越是心都跳到嗓子眼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