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慧儿……”徐致丢了手里的炮仗,冲过来,可惜他不会游泳。
“来人啦!救命!有人落水啦!”柳儿拼命地高喊。
徐慧呛了几口水,沉了下去,柳儿被吓晕。噗通!终于有人跳进了河里,将徐慧救起。
“慧儿,慧儿,你醒醒!我以后再也不吓你了!”徐致一边擦鼻子,一边忏悔。
救人的男子正欲给她度气,她忽然吐了几口水醒了,“徐致,你这个大坏蛋,我一定要告诉大哥!咳咳咳……”
“你是他的朋友?”救人的男子问道。
“不!我是她哥哥!”
“这姑娘看起来已经没事了,快带她回家换衣服吧!”男子说着突然感觉腹部开始剧痛,痛苦地坐在地上。
“恩人,你没事吧?”徐慧翻身坐起来,这一刻她才注意道,这是一个俊俏的男子,不觉看入迷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徐慧不答,只是觉得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啊!恩人,你……你流血了!”徐致指着从男子臀部溢出的血水,男子面露尴尬,撒腿就跑,但是屁股上那片血色特别引人瞩目。
“腹痛,出血,难道他是个女人?”徐慧哇哇地哭起来,哭声惊醒了方才晕倒的柳儿。
“小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快回去换衣服吧!不然该着凉了!”
徐慧不依,哇哇地大哭,柳儿只好回去找人,恰好徐玉回来,这才强制将她抱回来。
“哈欠!哈欠……”徐慧一边哭泣,一边哆嗦,一边打喷嚏,裹着被子蜷缩在床角,看起来可怜极了。
长兄如父,徐致这次深切地领会到了,对大哥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是批评起人来,绝对一流,而惩罚就是他最讨厌的扎马步。为了让他记住教训,徐玉特地加了砝码,让他提着木桶扎马步,顺道练练臂力。
“救命啊!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而且十分以及极其的后悔!”徐致苦苦地哀求。
“现在知道求饶啦?晚了!平日里你们打打闹闹我都不管了,这次居然……你好意思当人家哥哥吗?”
“我也不想的,可惜娘又不能重新生一次,我一定不先出来!”
“还贫嘴,看来这木桶里还得加点水!”
“阿文哥,救命啊!”
“喊也没用,阿文不在,没人保得了你!”
“对哦,我怎么忘记了,阿兴哥……”
“闭嘴!两个时辰,一刻也不能少!”
于是徐致就在院子里喝了两个时辰的西北风,当然他也不傻,没人的时候就休息。
“慧儿,你别哭了,明天我再给你做个花灯!”容心安慰道。
“好吧!但是我要两个,这样就有三个,两个挂在门口,一个提在手里,羡慕死那个坏蛋徐致!”起初她只是为自己倾慕了一个假男人而难过,但看见大哥来了,就更委屈了。
她在被子上擦了擦眼泪,而后躺下。
“小姐,不能睡,头发没干会着凉的!”
徐慧看着容心离去,又坐起来,嘟噜着嘴巴,嘀咕道:“那么好看,为什么就是个女人呢?”
“小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嘻嘻!我要吃东西,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拿来,馋死那个徐致!”
这小姐的脾气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柳儿跟了她几天也习惯了。徐珏自从混迹军营后,觉得找到了另一片天地,吃完晚饭又去了。听说妹妹落水,急吼吼地赶回来,看见院子里的徐致,猜到了一半,又把他训了一顿。
“我只是丢了几个炮仗,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哇哇地哭了起来,这一哭不要紧,被训斥得更厉害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滔滔不绝的二哥徐珏又回来了。
徐慧烤着炭火,吃着美味,享受着哥哥的哭声,觉得人生似乎都圆满了。
上元节的晚上,徐玉和三军将士,围着篝火,痛饮吃肉,突然收到了诚王的一封急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