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瞪大的眼睛里,露出无限的惊恐,“那三人是谁?你认识吗?他们犯了何事?”
“不知道,那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他们如果没犯事,干嘛要跑呢?”容心收敛了情绪,辩解道。
“这话说的也有理!”
二人站在原处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追人的士兵回来了,人跟丢了!小巷子太多,而且大多是乌漆嘛黑的,三人狡猾,分散逃跑,故而跟丢了。
徐玉一想,原也没有那三个人犯罪的证据,便没追究,继续巡逻。
不知不觉一整夜过去了,廖奇和皮雄那边也没半点斩获,徐玉只好回营安排人前来换岗。
“将军,不好!出事了!”徐玉一回营,就有人前来禀报。
“何事惊慌?”
“有个自称是公主的小子,抢了一匹马跑了!”
“慢点儿说,什么‘公主’,什么‘小子’?”
“昨晚有人抬回来一个醉汉,说是您让抬回来的,于是我就把他安排到了西营,正好那里有空位。”
“然后呢?”
“然后,兄弟们早上看见那家伙的胡子歪了。哪里是什么胡子,那是粘上去的,便扯下来玩玩,哪知这一动,那家伙醒了。把那几个兄弟挨个揍了一遍,问是谁把她放这里的,兄弟们说是您让抬回来的。于是她就留下话说,‘我萱和公主,誓报此仇!’一听公主,兄弟们便没敢动,任由她抢了一匹马跑了!”
“坏了!他们没怎样吧?”
“西营的弟兄昨晚在外面玩了个通宵,根本没人碰过她,她在那里睡得跟死猪似的!”那人察觉失言,赶紧闭嘴。
“走多久了?往哪个方向走的?”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看那方向应该是去高邮。”
“那就是我回来之前才走的,还来得及!”
徐玉快马加鞭,追了二十里,终于追上了。
“公主,等等!等等!”
听见后面有人追来,张萱调转马头,“求情的话,你白跑了,我张萱有仇必报!”
“一场误会,公主何必当真呢?末将问过了,当晚营房里只有你一人酣睡!”徐玉解释道。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昨晚和我过招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徐玉!”
张萱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徐玉,居然把我丢到臭男人堆里,除非你今天打赢我,否则本公主定要你人头搬家!”
张萱骑着马,挥舞着马鞭子朝徐玉打来,徐玉没还手。
“为什么不还手?”
“我不打女人!”
“那你昨晚为何出手?好坏不分,难道你看不出来,本公主是在教训恶霸吗?”
“对不起,是末将有眼无珠!请公主恕罪!”徐玉下马,单膝跪下。
张萱也从马上下来,将鞭子丢弃,“除非你今天正大光明地打赢我,否则你还有你那个营里的士兵,就都人头搬家吧!”
“公主说话可算话?只要我赢你,就恕我们无罪?”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于是张萱一掌向着徐玉的脖颈劈下,徐玉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其擒住,轻易地往前一推。
“来吧!我让你一只手!”
“出言不逊!本公主不稀罕!”
打架让她练出了一些格斗技巧,也学过半年的拳脚,和一般人打确实还有些优势,但是和徐玉还是相差太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已经摔倒了七八次。
“公主,可以了吗?”
“算你厉害,愿赌服输,本公主认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要你的马,因为它跑得更快!”
“谢公主,宽宥!”
张萱骑着马疾驰而去,举手投足都是男儿的潇洒
“这真的是公主吗?”徐玉迟摇了摇头。
他走到半道上,皮雄一行已经迫不及待地追了过来,“怎么样,追到公主了吗?”
“大家放心吧,没事了哈!一场误会!但是,昨晚的事不许外传,违者斩立决!听见了吗?”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徐家,容心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是那双阴狠的眼睛,到底是在哪里看过呢?她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搜索,辗转反侧。
终于,她想起来了。是他,那个蒙面人!那个杀她全家的蒙面人,当时她躲在床底下,那个蒙面人趴在地上,侧过头来看她,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眼神,刻骨铭心。
他竟然就在扬州城活动,难怪遍寻不获,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昨晚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可惜昨晚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不然画张画像也好找。
容心怎么也睡不着,飞奔到军营,“大哥,能不能借我二十个人?”
“借人,作甚?”
“我想起来了,昨晚那个人,就是杀我全家的凶手!虽然他当时蒙了面,但是我记得他的眼睛!”她激动地说着。
“既然如此我多带些人,和你一起去!”
“多谢大哥!”
徐玉带了一条面巾,方便她到时候指认,但找了一天,翻遍了扬州城,也没找到她要找的人。
黄龙三兄弟,自从那晚察觉有官兵在抓他们,便连夜离开了扬州,往三黄镇老家赶,那里不是诚王的领地,十分安全。仇家多了,他也不知道昨晚那个小子是谁。
刘文和钱用,找了七天,没找到黄龙的人,也没找到他的老巢,但是根据见过黄龙真容的人描述,画了一张黄龙的画像,并经很多人确认过,上面的人就是黄龙。
徐慧自从落水后,便感染了严重地风寒,圆脸烧得红扑扑的,咳个不停,吃了好几天的药也不见好转。
她躺在床上,四肢发软,声音沙哑,“阿文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要去见爹娘了!咳咳咳……”
徐致或许是知错了,买了很多她爱的零食,放在她的闺房里。但是徐慧一看见就哭,一看见就哭,弄得他都不敢进去了。
傍晚刘文终于回来了,徐致冲上去抱着他委屈地哭起来。
“想我,也不用这么煽情吧?闯祸啦?小子!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徐致把那晚的事说了一遍,刘文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了,“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这忙我帮了,但是以后不许这么干了,知道吗?”
“知道了,我保证,不!是发誓!”
刘文去看了徐慧,病的不轻,再烧下去,脑子该坏了!重新给配了药,又特制裹了枣泥的药丸,到第二天,烧终于退了。
刘文画了许多黄龙的画像,并注明提供有用线索者赏银百两,派人张贴到各城镇、村落。
到了三月中旬,容心还是没抓到那个凶手,而刘文这边亦没有斩获,而这时,徐玉接到了诚王的紧急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