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带一盒巧克力给小朋友，至于女孩子，我想这枚胸针瑞瑞一定喜欢。奶奶年纪大，不如送一副手套，是好的狐狸皮毛。这个是一个朋友送给妈妈的。冬天微微的奶奶就用的上了。终于微微，看你自己选礼物了。我想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北连妈妈建议。
礼物整理得差不多了，北连忽然闻见一股有点糟糕的气味。啊，是刚才手忙脚乱寻找东西当礼物的时候，身上出汗了。要完美准备的。
“妈妈，我去洗个澡，请你帮我把东西再检查下，我怕忘记落下了。”
妈妈坐在客厅，把礼物分类，放进一个袋子。
北连打开立式小浴室里的花洒喷水。水沙沙的喷洒出来，一阵一阵的白色蒸汽充满了空间。热气笼罩了北连。
“扑通”，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北连妈妈猛然起身，声音，从卧室传来。
北连妈妈打开浴室，水滴从头上掉下，蒸汽跑出来，里面清晰了。北连坐在地面上，靠着墙壁，已经睡着了，衣服都还没脱掉。
妈妈关掉了喷洒，然后蹲下了身，把手放到了北连的后脑，停留着，良久，都没有挪动。她眼睛里，有泪光在流转。“narcolepsy……”
为什么，上帝对小北这样残酷。
……
“小北，小北……”妈妈无比柔声的呼唤着。
妈妈的呼唤像是童年的儿歌，悠长，带着最大的耐心，最深的怜爱。
时间一格一格地走动，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变快，也没有因为谁而停滞过，缓慢过。
十几分钟后，北连转醒。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北连视线清楚了，居然是老妈。
“妈，你怎么在浴室？”
“你呀，忘记拿要换的内衣了！都16岁，还没有长大哦！”
“不过，按妈妈看，应该是陷入恋爱的人，夜晚常常辗转反侧失眠，睡眠不足哦！洗澡都能够睡着。小北！”妈妈在取笑。
“啊！刚才我在浴室睡着了啊！”北连不好意思了。
“好啦，快洗完，洁净得去别人家作客。换好衣服了喊下妈妈，检查一下我家的小北的发型，可别很难看就出门了。”妈妈出来了，关上门。
但是，她一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水花声。直到北连喊道，“我洗完了，请老妈大人检查发型……”
北连妈妈只目光飘过，看一眼，微笑，“很好，很帅！”
妈妈这才安心地回到客厅，北连也安心了。妈妈一贯讲话很实事求是。
“妈妈开车送你过去吧！今年夏天比较厉害，可别到了人家门口，已经臭烘烘了。”
“谢谢妈妈。”北连点头。
爸爸还在的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差，但一直要求北连简朴，低调。包括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妈妈也跟自己提到过。
可是，北连不打算动用，除非很有必要。北连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有资格带给喜欢的人幸福的人。凭借自己的能力。不过，学业还是很糟糕，在学校常常一上课就睡着了。是不是应该找到一门自己感兴趣的学科，或者将来会比较投入？
妈妈开的很慢，很平稳，到了巷子口，让北连下车。妈妈低声说，“去吧，加油哦！”北连冲妈妈比划了一个“V”字。
小羽已经抱着玩具熊，在楼梯口等着迎接了。迅速进到开了冷气的房间，北连看见微识见到他，愣了一下。哈，大概是被自己正式的样子吓到了。
奇怪的是，没有看见瑞瑞。
“哦，奶奶让她去姑姑家拿东西了，今天晚上看来是回不来了。”微识解释。老人家性格就和小孩子一样，其实，拿一个外套，完全没必要那么急切要瑞瑞过去那么远的地方取。反正，说什么，她和瑞瑞都很有默契地照做。
“哦，那晚上吃饭，就是我和你，小羽、奶奶了？”
“奶奶还说，也要留下你过夜。”
“我睡什么房间呢？”北连作出很担忧的样子，“不会是让我学习壁虎先生，贴在墙壁上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