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还能怎么办?”袁莱莱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看到停在自己不远处的车辆。】
正当她在做白日美梦的时候,一叠资料“啪”落在了她桌子上,处女张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把这些报表做好,下午之前给我。”
袁莱莱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么一大摞厚厚的资料,盯着处女张一脸抽筋的表情,“这……这么多?”
“这还多?”处女张给了她一个白眼踩着高跟鞋走了,啪嗒啪嗒的声音敲打着地面,着实刺耳。
袁莱莱瞪着那一叠资料开始无语,想到卫辰,不晓得他干嘛去了,也不晓得他会不会继续帮自己做这些?
走出办公室到楼道里找出卫辰的电话拨过去,打了两遍才接通。
“我是袁莱莱,你在哪儿?”
“司家。”
……
“有事?”
“呃……他们那边还好吗?”袁莱莱问的有些心虚。
“不好,不过也该恭喜你,你成功了,剩下的钱我会打到你账户里。”卫辰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亲热,更多的是冷漠。
袁莱莱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些事情是因自己而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卫辰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你可以左右刑衍的决定?”
袁莱莱也有些生气了,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自己也是一番好意,他犯得着这么翻脸不认人吗?“既然这样,那我就祝你和司小姐百年好合了,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回到位置上生了一上午闷气,完全把处女张交代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中午大家喊着去吃饭的时候,袁莱莱瞥见桌子上的资料,惊呼一声,坐下来一页一页看,这些东西,它们认识她,可是她不认识它们啊!虽然说她的确是有在意大利留学一阵子,但是……哎……想起来全是心酸啊……
叩叩叩!
袁莱莱抬头,看到是刑衍,更是有气无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呢?
“来我办公室吃饭。”刑衍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皱皱眉。
袁莱莱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不去。”
“怎么了?”他抽出她压在脸下的资料,“不会做?”
袁莱莱“嗯”了一声,“处女张让我下午上班之前给她……”
刑衍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统计报表是大二的内容吧?你上学都学了什么?”
“学到了泡帅哥。”
……“进来,我帮你做。”刑衍彻底无语,不过他高兴宠着她,即使她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他会就行了。
袁莱莱迅速从桌子上爬起来,眼睛里闪着亮光,“真的?”
刑衍的大手攒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到办公室摁在沙发上坐下,“快去吃。”
袁莱莱看到是云中海的外卖已经不再好奇,这似乎是他宠她的特殊手段,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喂饱她,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指挥刑衍,“你用白纸写,呆会儿我还要誊抄呢,你的笔迹太明显了。”然后又抱怨,“你说都什么时代了,还要用手,为什么不直接用电脑呢?”
“手工整理才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实力,而且,”刑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也不会用软件。”
“我……”袁莱莱的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刑衍宠溺的笑,“快吃吧。”
二十分钟后刑衍把手写的报表整理好放在桌子上,自己在袁莱莱身边坐下来,他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能吃,心情好的时候要吃,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要吃,而她的心情似乎只分为两类:心情好,和心情不好。
“晚上搬我那里去吧。”
噗……
“什……什么?”袁莱莱把饭喷的满脸都是,瞪着大眼睛看刑衍。
虽然刑衍确实是很喜欢袁莱莱的各种小情况,可是眼下她也确实是邋遢了一些,他拿起纸在她脸上擦了半响,直到袁莱莱喊疼才罢手,“我说晚上你搬到我那里去。”
袁莱莱脸上涨红,“我才不要跟你非法同居!”昨天只是意外情况啦!
“嗯……你是在提醒我,我们要合法一下吗?有没有带身份证和户口本?我们下午就去合法一下。”刑衍说的肯定,看着袁莱莱一惊一乍的表情有些不高兴,用得着起伏这么大吗?
“没带!”袁莱莱说的有些急,听起来颇有些不愿意的意味?
刑衍眯起眼睛看她,“你不愿意?”
“我……”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愿意嘛!“我至少得和我爸妈说一声吧,而且你爸妈万一不喜欢我怎么办?”
“结婚是我们的事情,不用和我爸妈说,倒是你爸妈要说一声,今天下午我们就去。”
“不行!”袁莱莱有些急了,看到刑衍那沉下来的脸她有些语无伦次,“过……过两天再去,我们太快了……缓缓,慢慢来,而且,司宁的事情不是还没说清楚吗?”
看着她紧张的表情刑衍目光越发幽深,却还是笑着道,“她下午会开记者招待会宣布解除婚约,你觉得太快了,我们就慢慢来,一个月后再去领证。”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为袁莱莱好,可是袁莱莱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什么是一个月后?可是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只好道:“好。”
刑衍嘴角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那这一个月你得好好准备一下了,我已经联络了意大利的婚纱设计师Alex,这个周末他会来中国。”
袁莱莱眼角抽筋,原来是挖了坑等着她跳啊!“你不是说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干嘛要让那么多人知道?”
“你是我太太,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刑衍伸手擦去她嘴边的饭粒,“快吃吧,吃完你还得去抄报表。”
袁莱莱却已经站了起来,“我吃饱了,走了。”拿起桌上的报表抬脚就走,却被刑衍自身后拉住,不由分说的吻上来。
深入浅出的一吻终于结束,袁莱莱拍拍胸口,“我嘴肿了不?你下次不要用这么大力。被人知道不好。”
刑衍立刻又心猿意马了,撒娇的表情,高高的红唇,shit!他揉揉她的发,“知道了,去吧。”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他才深呼吸一口气,她永远有这种本事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所谓一物克一物,她生来就是来克他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乐在其中。
下午的时候,一个重磅消息在公司里炸开了锅,果然司宁一宣布解除婚约大家就兴奋了,仿佛她们的春天已经到来了一般。
不过看着视频里司宁一边说一边流泪的情景,似乎不是自愿的,果然,她的下一句话就影射出了分手的真正原因,“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性格始终合不来,他喜欢性格大大咧咧的,和我完全不同的那种。”
立刻有记者问,“你是说,他有了其他女朋友吗?”记者的用词还是很谨慎的,用了女朋友,而不是小三。
司宁没有真面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
“方便透露是谁吗?”
“他们认识许多年,今年忽然又出现,也或许他始终都不是我的那个他。”司宁匆匆说完,擦着眼泪离开,镜头里全是她擦眼泪的背影,看得人们一阵唏嘘。
模糊不清的语言,满脸的泪水,完全一副弱者的形象,博取到观众的同情心,到时候袁莱莱再出现,就是真真正正的第三者了。
众人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认识五年,又重逢……而且还要经常出现在BOSS身边……”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袁莱莱的位置,可惜袁莱莱早已不在位置上,在看到视频的第一眼开始某人便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
“不会真的是她吧?”
“不至于吧?她比起司宁差太远了。”
“突然不见,莫不是心虚了?”有人跑到她的位置上四下里看,然后就看到了桌子上那堆报表,拿起来随手翻了翻,震惊的长大嘴巴,其他人也走过来看,然后全部变成了同一个表情,震惊,不信,不可能。
可是……报表上的字迹,分明就是BOSS的!
正在此时,袁莱莱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有人手快的接了起来,还未开口,那边便传来刑衍的声音:“晚上想吃什么?回家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众人:……
“那……那个……BOSS,我是莫丽。”说完她拿着话筒的手开始颤抖,哇塞,触碰到禁忌了……
刑衍沉默许久,众人都用惊诧的目光盯着话筒,然后……挂了?
再然后,刑衍办公室的门开了,盯着众人道:“她呢?”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在看到他冷下来的脸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要回答:“不……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
又进办公室了?呃……什么意思?
又出来了?穿好衣服要出门?找袁莱莱?那个邋遢女,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袁莱莱?
刑衍一边走一边打袁莱莱的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清一色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subscriber youdialedispoweroff。。
刑衍开车去袁莱莱住的地方,拿着钥匙开门,空无一人,少的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行李。
他握着钥匙在客厅里站了许久,脑海中闪过中午吃饭时候她的闪躲,原来是一早就想好了要离开吗?
窗子开着,一阵风过,吹起原本在餐桌上的便条,刑衍皱着眉拾起来,是袁莱莱那潦草的自己。
刑衍,对不起,我走了。
刑衍冷笑,同样的离开,同样的没有解释。
袁莱莱的东西并不多,可是一个女生来拿,还是稍显沉重,她背上背着包,手里提着大袋子,另外一只手拿着电话。
“我看电视了,司宁和刑衍挂了,你没事吧?”是秦秒的声音。
“我能有什么事?”袁莱莱反问。
“你在哪儿?”
“到我家楼下了啊,你什么时候来,我妈老惦记着要给你包饺子吃来着。”袁莱莱语气轻松,就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个以后再说,我说你怎么就回家了?你和刑衍怎么办?”秦秒为袁莱莱着急,她已经为刑衍耽搁自己五年,女人哪里有那么多五年可以耽搁。
“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还能怎么办?”袁莱莱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看到停在自己不远处的车辆。
“可是……你把人家搅合黄了这样子消失,稍显不厚道吧?”秦秒叹气,这种百年一遇的事情怎么就让袁莱莱遇见了呢。
“就算是我不搅合,他们也要黄的,我只是推波助澜一把而已。”打个哈欠,她有些不耐,“不跟你说了,我要上楼了。”
“哦哦,替我跟阿姨叔叔问好。”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袁莱莱利索的挂了电话,然后便愣在了那里,防盗门是用特殊的玻璃制成的,可是当镜子用,在她的手触到防盗门的那一刻,在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刑衍。
刑衍并没有再往前一步,袁莱莱也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站在那里,此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过目前的情况似乎已经黑到看不清人影了……
“你和我没关系?”刑衍冷着声音问。
“有啊,师生关系嘛……”袁莱莱扯了扯嘴角。
刑衍没有再问第二个问题,径直转身走了,看着镜中刑衍开车离开的画面,袁莱莱在那里站了许久,解释吗?解释什么?解释卫辰拿了钱给她,要她拆散他和司宁?解释自己需要钱,自己家里有一个病重的父亲?
扯淡!
大力开门走进去,又重重把门甩上,她就不信这一辈子少了刑衍过不下去!
回到家,袁母见了袁莱莱先是一愣,随即是浓浓的喜悦,把她拉进门看着她,“怎么瘦了?没吃好?”
“哪里有,分明是胖了好不好?我爸呢?”她是昨天才知道父亲出院的消息的,今天就迫不及待赶回来了。
“在屋里躺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那个人,快把东西放下来,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袁母帮忙把她背上的大包卸下来,“装了什么,这么沉?”
“装了钱。”袁莱莱一贯调笑,“我中彩票中了五百万,信不信?”
啪!袁母一巴掌打在她脑袋上,“赶紧去看你爸。”
袁莱莱撅嘴,“妈,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打我?”
“说起你这么大了,三十的人了,还不赶紧找个男朋友结婚,前两天我让人打听了下,说是有个在法院工作的,和你年纪差不多,你明天就去看看。”
……分明是二十几好不好?
“我去看我爸了。”袁莱莱几乎是逃也一般的离开。
到了袁父的房间,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面而来,打的袁莱莱差点掉下眼泪来,床上的袁父一副被病痛折磨后的模样,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肉,不过到底是部队出身的,浑身上下还透露着刚硬。
袁父看到她,原本一潭死水的眼睛顿时有了笑意,“囡囡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两三个月月,想死爸爸吧。”
袁莱莱扑到他怀里,“我也想死你了,在家有没有乖乖吃药?乖乖打针?”
“你走之前千交代万交代,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来让爸爸看看,怎么瘦了?”袁父一阵心疼,大手在袁莱莱脸上掐了掐。
“是你瘦了好不好,身上没一点肉,是不是没吃东西?妈虐待你了?”袁莱莱看着父亲皮包骨头的大手心里攒的难受。
“哪里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病,不太吃得下东西。”
袁莱莱握住父亲的大手,一脸欣慰,“爸,我已经借到钱了,我们只要等到合适的肾源就可以手术了,你再忍忍。”
袁父目光闪了闪,“借到了?谁会借给你这么多钱?”
“这你就不知道了,秦秒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已经谈婚论嫁了,钱是她借给我的,以后我们再慢慢还。”说着她还故作轻松道,“我本来还想着要工作多久才能赚够呢,结果这么快就遇见贵人了,而且你的保险还可以报销一部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省出来一些,后期的药物也有着落了,我聪明不老爸?”
袁父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钱……是秦秒的?”似乎是不信。
“难不成你以为你女儿这么值钱,还能卖身卖这么多?”袁莱莱打趣,故意这么说,果然她这么一说,袁父就放心了。
摸摸她的头就要坐起来,“今天晚上给你烧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好不好?爸爸亲自下厨!”
袁莱莱连忙制止住他,“可别,今天我要吃我妈做的菜!”
其实袁莱莱并不喜欢红烧肉,不过红烧肉是袁父烧的最好吃的一道菜,她是为了让他高兴才每次都吃完的,小时候袁父很严厉,越大越慈爱,可袁莱莱心里一直都是爱他的。
到了晚上吃饭时间,袁母果然旧事重提,“莱莱,我刚才打电话给你王阿姨,正好那男孩子明天有空,你没事就去看看。”
还不待袁莱莱接话,袁父就接了过去,“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看你爸日子不多了,你早些定下来我也好早些安心。”
“我……”
所以说,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所以说,袁莱莱现在坐在了袁母眼中的青年才俊约的肯德基里。
在法院工作吗……?青年才俊吗?袁莱莱看着对面油光满面的男人一阵恶寒,这就是传说中的不错吗?
“我们吃这里的经典套餐好不好?午餐有优惠,十五快,还带饮料,呆会儿看看能不能讲价。”才俊如此说道。
袁莱莱:原来肯德基还可以讲价的?
想是这样想,她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没一会儿她便听到人群中传来吵架的声音。
才俊:“我买两份,你应该给我便宜才对。”
服务员:“我们这里不讲价钱的。”
才俊:“为什么不可以讲价?你们这些外国来的懂不懂行情,在我们中国什么都是可以讲价的!”
服务员:“对不起先生,要买的话请快一点,后面还在排队。”
才俊:“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
服务员:“不是的先生,你也看到我们店里人很多是不是?”
才俊:“不能讲价我才不在这里吃。”说完直直朝着袁莱莱而来。
袁莱莱吓了一跳,她总算是碰到一个比自己还丢人的人了,在他还未靠近自己之前迅速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门外,才俊拉住她:“你跑什么跑?”
袁莱莱看看他拉着自己的胳膊,“我这不是看到你被气到,自己也生气嘛,为了表态,我当然要率先走出来嘛!”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才俊了悟,顿时看着她的眼神不一样了,“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你说我们现在去吃什么?”
“饺子吧,那边有个小摊上就有。”袁莱莱实在害怕呆会儿去了其他饭店会发生和刚才一样的情景,好丢人啊啊啊啊啊啊……!
才俊看着她的目光更不一样了,仿佛她忽然立地成佛,佛光普照了,“好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小摊子上吃完饭之后袁莱莱就谎称要回家照顾病重的父亲,才俊一听她竟然有个病重的父亲,二话不说就推着她离开。
一到家里,袁父袁母就用一脸期待的目光看着袁莱莱,袁莱莱正要开口说话,一阵反胃,冲进卫生间就开始大吐特吐。
袁母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道:“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吃坏什么了?”
袁莱莱足足吐了二十分钟才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袁父袁母摆摆手,“老爸老妈,求求你们了,以后不要再介绍这样的才俊给我了,下次可是要折腾掉我一条命了。”
“不行啊,你张阿姨一听说你在相亲,一定要你见见她儿子,还说你们小时候上过一个班来着,你还把人家儿子打的哇哇哭的那个苦命孩子,她已经给我打了五个电话了,听,又来了。”边说着袁母边忙不迭的去接电话了。
“莱莱在家呢,诶诶,今天看那个不行啊。”
“有空有空,明天可以。”
“时间地点你说。”
袁莱莱勉强睁着眼看袁母,倒是袁父一脸慈祥的笑意坐在一边看,“多看几个,比较比较,你还年轻,可以挑一挑,就是别让你爸等太久。”
袁莱莱一听这话,眼睛一翻,睡了过去。
第二天,袁莱莱在袁母的护送下准时到达了相亲地点。
对方是一个清秀的孩子,只在袁莱莱来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从两人点餐到吃完再没有抬过头。
袁莱莱唯一庆幸的就是此男没有像前一个男人那般丢人现眼,不过他一会儿偷看自己一眼,一会儿偷看自己一眼是怎么个意思?
她郁闷的刮刮脸,然后竟然看到那个男娃子的脸红了!
“你……你还……记得我不?”终于开口说话了!!
袁莱莱摇摇头,实话实说,“据说我们两个上过一班。”
“你忘了我吗?我曾经是你的同桌啊!你不记得那一年我被小花追,是你救了我?”男人面上带了焦急,身子往前面靠了靠,吓得袁莱莱迅速往后靠。
“小花……是个什么东西?”她救的人太多了啊,实在记不得这位仁兄了。
“街上张大爷养的那只公鸡啊。”男人理所当然的道。
噗!
男人丝毫不顾袁莱莱的失态,继续道:“当年你救了我之后我在心里就一直默默的记挂着你,可是每次总是错过,这次听我妈说起你在相亲,我实在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一边说着还一边握住袁莱莱的手。
袁莱莱眼角抽筋,“那个……现在没有大公鸡了,你不用我保护了……”她找男人是要男人保护她的好不好!!
她实在不敢想象假如自己和他在一起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画面,一只大公鸡站在两人面前,这个男人二话不说就跳到她身上……
“不用!我可以保护你的!你看我的肱二头肌……”说着就脱了外套掳袖子给袁莱莱看。
袁莱莱一阵汗颜,“我觉得我们……”他实在太娘了一些好吗!肌肉在哪里!分明只有骨头好不好!
“我……我……”男人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袁莱莱看着他竟然真的哭了出来,一时间无措了,安慰他?可是他是玻璃心吗?有什么好哭的?不安慰?显得自己多没素质……
酝酿了半响,她叹口气,拍拍小伙子的肩膀,“别哭了,假睫毛都掉了一半了。”
谁知小伙子反应贼大,惊呼一声站起来捂住脸就往洗手间跑去,袁莱莱无语的看着窗外,此刻她好想平地一声吼: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极品啊啊啊啊啊!!!
回家之后她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一字不差的和袁父袁母说了一遍,并且请求两人不要再折腾着给她相亲了,两老除了感慨一番之外,倒是也没时间折腾她的事情,因为医院传来消息说已经找到合适的肾源,要求袁父回医院,当夜一家三口就收拾了东西赶到医院,让三人目瞪口呆的是夜半十二点竟然有三十几位全国知名专家在等着袁父。
折腾完已经夜半两点,袁莱莱劝说袁母回家睡觉,自己在医院里陪父亲,待到袁父睡着,她走到走廊里在椅子上坐下来,这么多知名专家一夕之间聚集在这样一个小城市里绝对不是偶然,除了刑衍没有人会如此帮她了。
可是那天他听到她说那样的话,为什么还会愿意帮她?
又或者,难道是卫辰?可是现在司宁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应该顾不上自己才是,而且那天他说了那样的话,分明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朋友来看。
要不,给刑衍打个电话问问?打电话说什么呢?
老师,你好,是你帮了我吗?
老师,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师,你脑子进水了吗?
烦躁的在楼梯里走了半个小时,袁莱莱终于还是没有打出去,另一边的刑衍第N次看电话之后,终于决定去睡觉。
第二天,怪事再次出现了,袁莱莱去交费处交费,工作人员却告诉她一大早已经有人往医疗卡里面冲了五十万。
五十万,对她来说是天价,为此她花了那么多心思靠近刑衍,卫辰也按照约定把钱打给她,他绝对不会再来偷偷摸摸交费,那么这个人依然是刑衍。
她终于忍不住拨通刑衍的电话。
电话通了,刑衍却久久不吭声,袁莱莱沉不住气,“钱是你交的?”
刑衍懒洋洋的问,“什么钱?”
“医院的钱。”怎么装的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哦,那又怎样?”
“你出来我把钱还给你。”袁莱莱生气了,什么叫那又怎样?五年前她没有花他的钱,五年后就更不会!
刑衍在电话另一端冷哼一声,“钱又不是给你的。”
“可是……嘟嘟……”挂了?有没有搞错?挂她电话?
再打,没人接。再打,依然没人接。
袁莱莱搞不懂了,这个刑衍,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她的行动似乎永远比脑子快一步,人已经走到医院门口,打了车告诉师傅:“去长途车站。”
两个小时后,她人已经站在了刑衍办公室门口。
在她还未走进刑衍办公室,就被办公室众女强制拉了去,“说!你和BOSS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BOSS是不是为了你和司宁解除婚约的?”
“你是怎么和BOSS勾搭上的?”
“我们和司氏的合作关系全面停止了,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袁莱莱看着众人的脸一阵眩晕,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来了,来指责刑衍?她凭什么?来还钱?人家不欠这一点。说白了,只是想见他一面。哎呀,袁莱莱,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她苦恼。
在众女的逼迫下,她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不是我!”说完转身就逃,众女猛如虎啊!
三步两步就逃到了电梯旁边,但是她有那么几天没来,忘了电梯是分高干电梯和普通员工电梯的,然后一不小心按了高干电梯,结果就等来了电梯里的以刑衍为首的一群黑衣人……
刑衍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头。
袁莱莱眼角抽了抽,指着旁边的电梯,“我……我站错地方了,不好意思。”说完快速逃到另一边。
刑衍摔着众人走出电梯,然后转身和助理说了几句话,就见助理摔着众人朝总裁办公室走去,而刑衍走到了袁莱莱身边。
袁莱莱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心里骂道:没吃饭啊!这么慢!
刑衍也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眼看电梯就要到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来干什么?”
袁莱莱迫不得已转身,指指自己的桌子,“有东西忘记带走了,所以……”
刑衍扫一眼她全身上下,“什么东西?”手里明明连个包都没带。
袁莱莱也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是来拿东西的,“我……东西已经没有了嘛!”
“小骗子!”刑衍的声音不大不小,袁莱莱却听的清清楚楚。
袁莱莱涨红着脸看他,一脸委屈,虽然她的确是骗了他了,但是哪里有他这样的,还追上来骂她是骗子!
恰在此时,电梯打开,处女张惊愕的看着两人,袁莱莱不顾一切往里面冲,撞到了处女张,她才反应过来,在刑衍的冷眼注视下不甘不愿的走出电梯,袁莱莱正要关电梯,电梯门被刑衍的手挡住,然后他就也走上电梯。
袁莱莱紧张,“你想干嘛?”
“关你什么事?”刑衍依旧是打电话时候的语气,却一瞬不瞬的看着袁莱莱,仿佛怕她忽然消失似的。
袁莱莱一阵郁闷,既然不关自己的事,那他这么看着自己干嘛?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袁莱莱率先走了出去,刑衍就跟在她身边,却没料到两人才走到门口,大批记者就向两人涌过来,刑衍下意识的把袁莱莱扯到了怀里,记者们举着长焦短镜已经开始发问:“请问这就是邢总和司宁之间的第三者吗?”
“这位小姐就是袁莱莱吗?”
“听说你们以前是师生,是不是这样?”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邢总和司宁在一起这么多年,有没有觉得对她有愧?”
袁莱莱茫然的看着镜头,怎么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刑衍把她的头摁进自己怀里,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又看记者:“我和司小姐是青梅竹马,婚约是家里定下的,并不是我们的本意,而且婚约只是口头上的,并未举行订婚仪式,私下里我们一直以兄妹相称,将来她也一直会是我的妹妹,是大家误会了,这位是我未来的太太,我们在一起已经超过五年,希望大家祝福我们。”
“那司宁为什么召开记者招待会说你们是取消婚约呢?”
刑衍不再理人,揽着袁莱莱往外走,袁莱莱一直低着头,可是面前的镜头们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们,刑衍抬眼对保安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上来护住两人,让两人顺利上车。
到了车上,袁莱莱不安的看着刑衍,“报纸不会乱写吧?要是我成了小三,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刑衍的脸黑了一下,“你想嫁给谁?”
袁莱莱看着他的黑脸小心尖颤了一下,记起刚才他对记者说的话,幽幽说了一句,“没谁……”
“怎么?相亲很顺利?”刑衍的车速慢了下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方向盘,也敲打在袁莱莱的心上,哥啊,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慌啊,既然要判刑就快点来撒。
“一般般。”而且,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那就是比较顺利了?说说,对方条件怎么样?”刑衍终于转头施舍了一个眼神给袁莱莱,带着寒光的笑意,让袁莱莱又是一颤。
“就那样呗。”
“哪样?”看来他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袁莱莱清了清嗓子,“一个非要在肯德基讨价还价,一个带了假睫毛,哭的时候掉了一半,第三个还没来得及看。”说完偷偷看刑衍,哇塞!这是什么表情!
刑衍目光幽暗,面色冰冷,“还准备去看第三个?”
“这个……得等我爸病好了,然后……呃……没有然后了。”看到他的目光越来越幽深,袁莱莱自觉闭上了嘴巴。
刑衍忽然道:“记者曝出来也好。”
袁莱莱愣了下,也好?是什么意思?!她竖起耳朵想听后面的话,可是某人没音了……
车子又行驶了近二十分钟,袁莱莱才鼓起勇气问:“我们去哪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
最终车子停在了流云小区,这个小区袁莱莱曾经听说过,平均售价就在4万一平米,袁莱莱站在楼下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小区,顿时心开始滴血。
直到刑衍把她领进门她才想起来问他道:“你带我到这里干嘛?”
“男人跟女人,能干嘛。”刑衍瞥了她一眼,自冰箱里拿出旺仔打开和吸管一并递给她。
袁莱莱接过饮料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大白天的,你不是吧?”看着他离的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加速,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不是……还在开会吗?”
看着袁莱莱紧紧咬着吸管戒备的表情,刑衍觉得有趣,挑眉道:“袁莱莱,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怕什么?”
“我……我……”这不是还有一笔糊涂账没算清楚么!
刑衍直起身子,去小吧台旁边给自己倒了杯矿泉水喝了两口才淡淡开口,“你爸妈我已经派人接到省医院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不要乱跑,明天我们去领证。”
袁莱莱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他就这么既往不咎了?可是总也要一句陈述的嘛,什么都不提,这分明是让她心里过不去嘛!
“那……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情?”刑衍看她,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双眼,仿佛要看进她心里去。
袁莱莱本来想谈一谈关于什么卫辰啊,钱啊之类的问题,但是,出口就成了:“你爸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此言一出,刑衍的脸便紧紧绷了起来,“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他们同意,东西我明天会帮你准备好,你休息一下,我回公司开会。”
袁莱莱欲言又止,看着他走出门,又回身对自己说,“若是你想去医院陪伯父伯母的话也可以,不想出门就不要到处走。”说完又把自己的电话拿出来放在鞋柜上,“电话你拿着,别让我找不到你。”
“哦,那你早点回来。”袁莱莱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看到刑衍愣了一下,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麻利的转身走了?
袁莱莱百无聊赖的在刑衍的家里到出走,刑衍住的地方很干练,以黑白为基调,带着他惯有的风格,房子是复式的,刑衍住楼上,地上有很厚的白地毯,袁莱莱本来想报复性的踩两脚,但是想到刑衍说明天要和她去领证,那以后他的家岂不是就是她的家了?踩脏了岂不是还要自己洗?想到这里她又缩回了脚,干脆脱了鞋子四处走,进了他的卧室,她便皱起眉头,卧室本来就是晚上用来睡觉的,装修的这么黑,是要在黑暗中看自己的黑脸吗……
不过在她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的时候愣住了,随手拿起来看,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不记得?照片中的自己还很青涩,笑的很张扬,背景是……车上?难道是五年前去郊游那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还保存到现在,她心底流过一股暖流,五年前在两人正如漆似胶的时候她一声不吭的离开,的确是她做的不好,若是当年是他抛弃了自己,指不定自己有多恨他呢。
五年后她竟然把事情重来了一遍,可是为什么他不生气呢?
哎……看不出他难道还很大人有大量?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便出门,假如以后她要住这里的话,天天看着这么黑不拉几的房子岂不是很压抑?得去买一些颜色鲜艳的抱枕、窗帘、床单被罩之类的东西,幸好自己还随身携带着银行卡。
出了门打车去最近的商场,进了卖家居的店子,左看看又看看,一件四件套最低的就要两千多块,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最终她去了地下一层的超市。
超市再贵也比专柜便宜十倍,想到中间的差距,她拿起来头也不疼了,手也不软了,买了一套淡紫色的床上四件套,又买了五个抱枕两双拖鞋,可惜超市里没有卖窗帘的,她感慨之余,在超市门口看到一个卖手工艺品的店子,店主刚巧做好一对情侣杯子,她看的爱不释手,她有一个小癖好就是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杯子,以前在住租的那个房子的时候便买了许多放在一个大盒子里,只可惜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拿走,不晓得还在不在了。
她走过去坐下来问老板,“老板,这一套杯子要多少钱?”
“三百块,纯手工制作,你看这两个小人人,是我原创的,可爱吧?”老板喜滋滋的献宝。
袁莱莱拿起来放在手里看,手工很不错,杯子上的两个小人也很可爱,只是不知道买回去刑衍会不会用?诶,即使不用的话也可以用来收藏嘛!想到这里袁莱莱开始讨价还价,狗腿的拉着老板的胳膊,“这种杯子在夜市上顶多二三十块啦,不过既然是老板手工做的,二三十肯定不行,一百块好啦!”
“不行!最低两百!’
“那就一百五!”
“成交!”老板一锤定音。
可是袁莱莱心疼了,这么爽快,自己肯定吃亏了!可是看着老板等钱的表情,她又不好意思说再便宜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钱掏了出来,却不递过去,“我得在这个男杯子上写两个字。”
“好说,写什么?”
“一句泰语。”袁莱莱一边说着一边拿笔在白纸上写下一句泰语,只是写是实在是太差了点,以至于老板没认出来那是泰语,只指着那句话问:“这是什么意思?”
袁莱莱大手一摆,“没文化,真可怕,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是精英!”说完还颇有些得意的看着那些字,眼睛转来转去,嘴角还带着不明的笑意。
倒是老板,听了这句话,着实愣了许久,眼角抽筋,怎么又碰上一个这么极品的人啊!但是他还是拿起纸和杯子去刻字了,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嘛!
等了半个小时,老板终于把杯子弄好拿给袁莱莱,袁莱莱依依不舍的把钱递了出去,然后两手提着一大包东西走出商场。结果由于一百五十块实在太心疼,她决定走路回去,把打车的钱省下来,由于都是居家用品,虽然不重,但是看起来实在太多,走在大街上未免会招来众人注视。
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走到流云小区,由于这个小区实在太出名,以前她便带朋友来参观过几次,只是每次走到门口便会被拦下,只能远远的观望,想到这次她终于可以直起身来做一次主人的时候,两位门卫已经敬职敬业的把她拦了下来。
“请出示门卡。”门卫看看她手中的大包小包再看看她,神情里虽然没有鄙视,却也丝毫不觉得她像是住在这里的人。
袁莱莱愣了下,“门卡?什么东西?”
门卫了然的笑,“我们这里不提供参观的,而且住户信息都是录入电脑的,这位小姐看起来很陌生。”
“哦,我……可能,即将住在这里。”袁莱莱解释,这个小区是邢氏投资开发的,对安全性要求很高,只是,没必要进出都一个个查吧?又不是中南海,搞这么严格?
两个门卫同时笑了起来,“别说这里已经没有房子可卖了,就算是有,你知道现在均价到达多少了吗?”
袁莱莱翻翻白眼,“那你打33栋顶楼的电话让房主下来接我可以了吧?”她看起来是有多穷!
门卫原本嬉笑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结结巴巴的看着她,“3…33顶楼?你确定?”
袁莱莱歪着头想了想,“应该没错吧。”
“那你知道房主姓什么?”
“邢。”
门卫果然被唬住了,迅速拿起系统内电话拨出去,这种系统内电话可以自物业的置点播出,然后业主在房间内接通门铃电话,除非必要,物业人员不可以打扰门主,不过这个系统对小区安全的管理倒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那边很快传来刑衍的声音,袁莱莱没有听清他说了句什么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她盯着两个门卫,“他有没有说来接我?”
门卫摇摇头。
“那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
刑衍搞什么,明知道她进不去,还不出来接她!她半是乞求的看着门卫,“那我能进去吗?”
“当然不能!”门卫坚决。
……
“那你再打一次?”她再次建议。
门卫本想拒绝,但是又怕万一她真的认得大老板,那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在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其中一个门卫拿起电话再次拨了出去。
足足一分钟,他又回来了,看着袁莱莱,“没人接。”
……袁莱莱懊恼,他明明给了自己一个电话,为什么不拿着呢!
自己提着这么大一包东西,回原来住的地方?可是她走之前已经和房东说里面的东西都不要了,房子也不租了,连钥匙都还给了房东,肯定是不能回去了。
去医院?刑衍没说清楚是哪个医院啊!省医院也分很多的,比如省第一医院,省第二医院等等
门卫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你别等了,每天来找大老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还是回家去吧。”
袁莱莱了然的点点头,然后默默的转身,一心思索着自己可以去哪里,身后传来刑衍略带焦急的声音,“莱莱!”
袁莱莱迅速转身,就看到美男子刑衍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在她还未开口之际刑衍便来到了她跟前教训道:“去哪儿了?怎么不带电话?还去这么久?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出门吗?”
呃……最后一句有说吗?她怎么记得他走的时候说她不想在家里可以去医院看爸妈来着?可是看着刑衍的一张臭脸她没有说出口,举举手里的东西:“出去买东西了。”
刑衍把东西接过来,皱眉,“你可以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去。”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而且一个人在家好无聊。”袁莱莱手里没了东西,顿觉一身轻松,不自觉去拉了刑衍的手臂,只是他手中还提着东西,她拉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把手放了下来,整个过程中都忽略了刑衍紧绷的表情。
门卫一直站在旁边想和刑衍搭上两句话,见此刻两人沉默,赶紧插进来,“这位小姐假如以后住在这里的话,我们可以帮忙办一张门卡,只是需要这位小姐的证件。”
刑衍抬头看那两人,“把我的复制一份给她就是了,做好了放楼下的信箱。”
“是,是。”两人忙不迭的回答。
“走吧。”刑衍抬手揽了一下袁莱莱,手里的东西碰到袁莱莱的背,让袁莱莱不自觉往前小跑了两步。
刑衍皱眉看着她,“过来,拿着这包东西。”
袁莱莱看着较小的那一包,接过来小声嘟囔,“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而且一点都不重嘛,拿一下会怎么样!
刑衍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拉住她的手,“在说什么?”
“说……天气真好。”
刑衍黑线,“天已经黑了。”
“呃……是啊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没话找话。
“回来一个小时了。”刑衍的声音里带了一种别样的味道,似是警告。
袁莱莱回头去看他,他不是工作狂吗?竟然回家这么早?“公司不是五点半下班吗?现在才六点,你怎么就已经回来一个小时了?”
刑衍忍不住轻哼一声,“我记的某人和我说要我早点回来?”
“有吗?”袁莱莱心虚了,似乎真的有这件事呀!但是他干嘛这么听话,让他回来他就回来?有没有搞错?
刑衍不再跟她计较这件事情,但是心里还是有气,明明和她说了出门要带电话,她却偏偏不肯听话,他为了她一句话早早回家,她不但不在家,属于她的任何东西都不在,就像是五年前以前,离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冬天的夜晚五点多天就黑了,他坐在黑暗里良久,心里想假如她真的这么想离开他的话,或许他应该成全她,可是听到门卫说有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在等他,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他根本不可能再放开她,急急出了门,却再次看到她要离开的身影,他承认自己生气了。
进电梯的时候,刑衍看着走在前面脚步有些拖拉的袁莱莱,“很累?”东西并不重啊!虽然是这么说,他还是将她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
袁莱莱有气无力,“虽然东西不重,但是你试着提着它们走个把小时。”她是说的有些夸张了,但是让刑衍有了罪孽感,呆会儿他批评起自己来就不会太大声了,他在生气,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哎,这个男人真难伺候。
果然,刑衍一听就变了脸色,不过不是变得愧疚,而是更加生气,“没出租车吗?”
“呃……出租车不是还要花钱嘛!”心更虚了,妈的。
“没钱了?怎么不和我说?”
袁莱莱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买了个杯子花了一百五,太心疼了就不舍得打车回来了。”
叮——电梯到了。
两人走到门口,看着电子锁,刑衍开口,“开门。”
袁莱莱看看电子锁,再看看键盘,悻悻的转头看刑衍,什么表情嘛!他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密码!还真把她当他肚子里的蛔虫了?什么都知道啊?你倒是不要看我了啊,说密码啊!无奈,见他不肯开口,她问道:“密码……是什么?”
“你不知道?”刑衍反问。
袁莱莱唏嘘,“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又没来过你家。”
刑衍瞥她一眼,看着键盘,自己不开,也不说密码,只说道:“好好想想。”
袁莱莱无语了,这种事情怎么好猜?“提示一下,几位数?”
“六位。”
“哦,排列组合一下的话,有上万种可能……”这不是在考验她的智商吗?而且,他怎么可以把她与他相提并论呢!
刑衍不理,看着她的面色更沉了,“再想。”
再想也不用这么面瘫啊!欠你钱啊!!慢着慢着,钱?银行卡?生日?她迅速在上面输入自己的生日,果然,门“啪”的一声打开了!真的是她的生日!
刑衍真是个好男人,银行卡是她的生日,门锁密码是她的生日,不会连电脑密码都是她的生日吧?
她把门推到最里面让刑衍进门,由于买的东西太‘胖’,还卡了一下,袁莱莱伸手帮了一下,然后利索的关门指挥刑衍把行李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一脸嫌弃的看着刑衍,“你家太冷清了,一点软转都没有,看我买的抱枕可爱不?兔斯基,阿狸,hellokity,胡子小鸡,呐,我还考虑到了你的喜好,买了一个变形金刚图案的,喜欢不?”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变形金刚抱枕放在刑衍面前摇来晃去。
刑衍的面色缓了缓,指了指兔斯基,“那个更好看,明天去多买几个那种回来就可以。”
“那怎么行?”袁莱莱勇猛反抗,心里鼓捣着小九九,以后自己真的嫁给他的话,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听他的,他当然喜欢兔斯基啦!因为只有兔斯基是白色的!其他的都是彩色的,她抱起阿狸,“我决定再买十个阿狸回来!”红色的!她喜欢!
为了不让他说出反对的话,她献宝的拿出拖鞋,“我还顺便买了拖鞋给你,我穿紫色的,你穿蓝色的!”都是彩色的!
刑衍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看着袁莱莱继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递给他一个杯子,他的嘴角不自觉勾起,然后目光落在杯子上的字的时候又迅速收起了笑容。
袁莱莱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个小男娃好看吧?我选了许久的,就是为了这个杯子我才决定省钱走路回来的。”
刑衍拿起杯子指腹摩擦着杯子上的字,点点头,“好看。”
袁莱莱开心的笑了起来,不过她还没高兴多久刑衍就把她手中小女孩的杯子夺了过去,“我用这个,这个还给你。”一边说一边把男孩子形象的杯子塞到了袁莱莱手中。
袁莱莱惊呼一声,“这个是男的用的!”
刑衍不在意的看她一眼,“不是都说男戴观音女带佛吗?同理,你应该用小男孩的杯子。”
袁莱莱:“……这是什么道理!”
刑衍放下杯子笑的邪魅,“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道理。”
二货……二货……二货……袁莱莱脑海中闪过一连串这种字符。
“今天你做饭,菜在那里。”刑衍随手一指。
袁莱莱默默的看着地上的菜,本来想问为什么要她做饭,可是看到雪白的地毯上有了泥土的痕迹,皱了皱眉头,“你把菜放地毯上干嘛?”
刑衍拾起地上的菜,推了她往厨房走,“是扔,不是放。”
袁莱莱看着他把菜拿出来放在水池里,又打开水管看着她,自觉的去洗起来,问他,“为什么扔?”
“因为某个人不在家。”
“哦,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她的思绪还飘在假如地毯拿到干洗店去洗的话,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出门为什么不带电话?”刑衍倚在门框上看着失神的袁莱莱有些头疼,她又在想什么?
“忘记了嘛,你把电话放在鞋柜上一时没看见。”假如要花很多钱的话,那就自己手洗,楼上有个大阳台,洗好了还可以放在阳台上晾晒,不过只有那一小块痕迹,要不要洗呢?不洗的话,在这个一尘不染的家里似乎也很不协调。
“忘了?下次弄个绳子挂在你脖子上好不好?”刑衍气结。
“好。”
好?“袁莱莱,你又在想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看到袁莱莱那迷茫的双眼不自觉心抽紧了一下,不会又在想着怎么离开他吧?
袁莱莱收回神思,“我没有想什么啊。”
“说实话。”
“……在想地毯脏了到底要送干洗店还是自己洗,自己洗的话就可以省很多钱,”说完又征求他的意见,“你说只脏了那么一小块,要不要洗?下次你不要再把容易弄脏的东西放地毯上啦,明知道是白色的嘛!”
“不把你放在地毯上,自然会干净很多。”刑衍松了一口气,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姑娘,不过看着她已经把自己融入这个家,竟然在纠结地毯的问题,他的心情没来由的愉快起来。
袁莱莱的脸黑了一下,反驳他,“我刚才有换拖鞋的,新的!”
“你换之前站在哪里?”刑衍反问,看着她不服气的小脸又是一阵欢喜。
“我……”站在地毯上嘛!可是他也不能这么说她啊!“既然要结婚,以后我当家!家里的事情我说了算!”
“可以。”刑衍回答的利索。
“那你洗地毯!”她是和他赌气,她是穿了脏鞋站在地毯上,可是那又怎么样!有菜上的泥巴那么脏吗?那么大一捆葱,葱须上全是泥巴!
刑衍的笑僵在嘴角,“洗菜!”
……与天斗与地斗,不要与刑衍斗,袁莱莱听了刑衍的话,默默去洗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