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景宁在农浓身上花费了很多精力,所以他对她那种情怀始终是存在的。
只是,不能威胁到农家乐。
他喜欢看农家乐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笑,虽然这个女人表面上看似什么都不想,但是她都藏在心里。比如他给她使了绊子,她就会不开心好多天,每天都想着该怎么报复他,说白了,就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这样小心眼的女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妹妹天天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时刻想要对自己的男人下一手。
所以每次农浓提出某个提议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地拒绝。
直到那一天,农家乐明确地显示出了自己的不高兴。
所以他主动说送农浓走,之前他和农浓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怕她听不明白,那么就趁着这个机会说明白一些。
他送农浓回学校,两个人一路无话,农浓也觉得尴尬,特别是在饭桌上农家乐明显的不高兴的样子,她从来没有想过抢走景宁,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忍不住而已。
到了宿舍楼下,景宁也跟着她下车:“去操场走走吧?”
农浓知道他有话说,沉默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走到操场去,景宁走在前面,农浓稍微靠后,景宁漫不经心地道:“你小时候最喜欢跑到部落的小学操场上,看到什么都很开心,那时候我最喜欢看你笑得纯粹的样子,我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心智都不太健全了。农浓,那时候你帮了我很多。”
农浓低着头:“那个时候我不懂事,是你自己走出来的。”
景宁轻笑一声:“如果说喜欢的话,那么我也喜欢你,但是和爱不一样。那时候我虽然不喜欢家乐,但是我喜欢看她活力无限的样子,和她斗争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仿佛只有这件事才能支撑我走下去一般。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来明白了,又不善于表达。”
农浓依旧低着头,声音很小:“我知道,你那时候最喜欢坐在廊下看我姐,无论她做什么你都喜欢看,哪怕她是在那里诅咒你。”
景宁笑了笑,每次农家乐捉弄他不成就喜欢诅咒他,他便会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扎小人,足足扎一下午也不嫌累,还一边扎一边学容嬷嬷的样子,嘴里碎碎念着:“不听话,让你看我的小银针!我扎扎扎扎扎——”
回忆完毕,景宁收起先前的轻松,严肃道:“农浓,我和家乐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两个,哪怕是你也不行,你明白了吗?”
农浓愣住,没想到景宁会用这样冰冷的声音同自己说话。
景宁继续道:“如果你再侵犯家乐的底线的话,我会送你离开这个城市,甚至把你送到外国去,让你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我们,懂了吗?”
农浓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懂景宁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的印象里景宁从来都是彬彬有礼,温和淡然的,一句重话都没有听他说过,更何况是这样的话。
可是看他的表情,明明又那么认真,那么疏离,完全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她的声音颤抖着:“知,知道了。”
景宁的声音再次缓和了下来,似有似无地解释着:“家乐现在怀孕,心眼又小,我不想她不开心,在她生产之前你就不要再来家里了。”
农浓只觉得血液冰凉,逆流而上,整个脑海一片混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景宁继续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农浓点点头,只跟在他身后,到了宿舍楼下,两人告别,景宁开车离开,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懂了一件事,景宁对农家乐的认真,远比人们看到的多得多。
无知觉的,她竟然哭了起来,就像那一年景宁拒绝农家乐那般,哭得无声且凄厉。
景宁同农浓谈过之后便将这件事彻底抛到了脑后,此刻他只想回家去。看见农家乐,他才能安心。
到了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开了门,看到屋内漆黑一片,他把最暗的灯打开,然后走到床边,看到农家乐还背对着自己,果然还在生气,他轻声唤她:“家乐?”
农家乐一下子扭过身子来,大眼睛眨巴着。好吧,她又淘气上了,上次改了他的手机密码,家里的无线密码,丢掉了他的车钥匙,让他连遥控器都找不到······这次,她又做了什么?
不过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情愿,他就是喜欢农家乐这种打不死的小强样子。
于是他心神愉悦地去了卫生间,然后把所有东西换一遍,然后狠狠地亲住她,占有她,就像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想的那样,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