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跟着青龙一路奔跑,她仰天叫唤着:“星雾……星雾……你要去哪里……星雾……不要不跟我说话——星雾!”
她的心如在烈火中焚烧一般的疼痛撕毁!
她跌倒在地,才发现“海洋的心脏”上面,有一个水晶棺,正躺着安德烈……
可是,温莱斯却站在一旁冷冷地瞪着倒在血棺中的安德烈。
当温莱斯伸出长长的血红色的指甲,就要刺向安德烈的时候。
为什么温莱斯还活着?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要杀了安德烈吗?
不——不可以!
梨子终于悲愤而起,虽然她肚子里的两样宝物又再次互相冲击起来,可是她还是强忍着奔跑!
她已经再没有什么东西好去失去了!
失去了可爱的火腾!
失去了敬爱的锦洛!
失去了女儿玲珑。
失去了深爱的安德烈!
又失去了亲爱的银星雾!
那她还有什么东西好再去悲伤!不,她的生命已经让她完全地崩溃……
她疯狂地冲着温莱斯呐喊着:“放开他,温莱斯,放开他!不准伤害他!我就是死,我也不准你再伤害他!”
她脖子上的紫兰水晶发出巨大的光芒,一片紫光冲天而起。
在紫光中有一朵幽兰之花,升腾起一排海浪。
在海浪的怒吼中,闪耀出巨大的金黄色!
金色的光圈中,有海浪在翻腾,接着一位金色头发的美。人鱼横空而生。
她的美丽,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沉沦。
惊世之美,绝世为一!
她的眼瞳在蓝色的汪洋中闪着千年琥珀的光。
她的头发,长长的,卷曲着,仿佛是一朵蔷薇之花。
她的巨大鱼尾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那光和阳光一般明媚美好。
风沙漫卷,海水澎湃间,她踏着兰花,缓缓地走了过来,大地之间,雾气尽散,纯净天然。
她美丽的金色卷发上,缀满美丽的珍贝。
她圆润的耳垂上,装饰着两朵可爱的七彩海星,那海星衬着月光,如此的皎皎美丽。
她的眼神如此的迷幻动人,她金色的鱼尾化成一条金色的柔纱裙。
她的眼睛,纯净而安然;她伸出的柔荑仿佛笼着一层轻纱般的芬芳。
刹那间,温莱斯完全的愣然住。
他腥红的眼眸,顿时回复成以往那种澄绿色,春分三色,一分是山,一分是水,另一分就是水转的哀愁。
可是,那一刻,她伸手温柔地盖住了他的眼眸。
以至于,他觉得她手指像一阵轻风,把他的哀愁全部给吹散了。
“你……我认识你……”
温莱斯迟缓地说,有一刻钟,他的记忆如漫天的潮水汹涌而出。
模糊的画面中,因为血腥疯狂的战争,她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所有的人全都活着,只有她一个人甘愿成为战争的祭品。
所以,今天因果循环——以往的人,全为了她一个个地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因为欠你的,所以今生来偿还!
前世欠你的泪,今世所有的人都统统地归还。
可是,这不是金艳丽想要的结果。
“……你是梨子,还是金艳丽?快点告诉我……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原来,我去人类世界,就是为了等待你的重生。我跟着你的一片金色鱼鳞来到了人类的世界。我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乐趣,甚至于我没有记忆!可是,我一直有个信念,就是守候,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守候在时间的隧道里,不老不死的等待,可是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我在等待你的重生,等待与你的重新相遇……”
温莱斯的脸上滑下两道清泪:“而你果真没有骗我……谢谢你……”
天上的青龙飞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金艳丽,它笑了。
在笑的同时,它附身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温莱斯的手心再次发现巨烈的白光,一团团的光圈,像一个无底洞般把温莱斯吸了进去。
他最后看着金艳丽说道:“原来,我守在人类世界时,心中一直悲伤的是对你的愧疚,对不起,我曾经把你当成了战争的牺牲品,金艳丽……你能原谅我吗?”
她摇了下头,缓缓轻柔地说:“金艳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是金艳丽,我是梨子。既然是过去的事,你也就不必再愧疚了……忘记吧……重新开始。抛弃吸血鬼的身份,去人类世界投胎吧……做一个拥有自己的人,拥有时间,拥有灵魂的人……”
温莱斯点了下头,微微的笑着。在泪光涌动的刹那,他化成点点的白光,消失在了远方。
她伸指抵着额心,把朱雀召唤了出来。
一只小小的红色凤凰在她的手心上跳舞……
“去找你的主人吧,朱儿。我现在很好了,不用担心。朱儿你跟你以前的主人说,火族不再欠海族什么东西了。叫他们不必再愧疚,以前的事都云消雾散了。他们盗取的紫兰水晶现在归还海族了,也就不必再受到还童的反噬诅咒了。”
朱雀点了一下头,它淡粉色的眼睛里升腾起一片纯洁神圣的光。接着它拍打着翅膀,飞向了遥远的天际。
她的掌心幻化出一朵雪莲,里面的人鱼血珠,已经让她褪化成了人鱼。
“锦洛,你还在吗?你的心愿就让我帮你达成吧……”
她闭上眼,摊开双臂,开始吟唱圣诗:“……众位诸神,请聆听一下我的请求。我愿意放弃一切,换取百年后冰族的重生!”
冰层撕裂的声音,响彻云霄。
接着,她褪去了美丽的金发。
她的金琥之眼,也恢复成了以往的黑瞳。
金色的鱼尾也变成了人类的两条普通的脚。
她从极至美丽的人鱼皇后,褪变成一名普通平凡的人类少女。
梨子蹲下身,她抱起静躺在水晶棺中的安德烈,眸子里全是升腾的薄薄雾气……
那雾气里有爱意,有暖情,还有思念的潮水。
雾里的影像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隽永,宛若一朵雕刻在汉白玉上的凤凰花,鲜艳而浓情!
“你是安德烈?还是银星雾?”
她把他紧紧地捂在怀中,想用自己温暖的身躯去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不管你是安德烈,还是银星雾,你们都是我深爱的人!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会很快乐。只要……你们还活着,我的存在才有意义。所以,不要害怕,我不会把你们抛弃在黑暗中,不会让你们在寒风中孤零下去……”
她用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他轩昂的眉峰,卷曲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朱唇。
梨子的脸上露出水波般的笑……微微的,仿佛是春风在吹拂。
她嘟起嘴,慢慢地吻了上去。
“以前是我把你吻醒的,那今天就再次让历史重演,让我再把你吻醒吧!”
她慢慢地收紧唇瓣,沿着他的朱唇细细的描绘,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
“唔,痛!”
他终于睁开那双幽紫色的眸子,在他对上梨子调皮的眼睛时。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梨子对着他嘻嘻地笑。
他的紫眸深处闪过一丝蓝色的光亮,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你……你是谁?你是一个人类的女孩?为什么要吻我?”
他推开她,站起身,上下地打量着她。
显然,他并不认识她,就像以往第一次把安德烈吻醒的样子。
吃惊,气愤,又无可奈何。
梨子一时娇恼,插腰地吆喝起来:“喂,小子,反正你都让我吻了,全身上下也都让本小姐看光光了,以后也就讨不到媳妇了,你看吧,本小姐长得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水见水喷的绝世人儿,配你,那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所以,本小姐大肚点,就勉强地娶你为夫吧。从今以后你就从了我吧!”
他的脑子里一下子轰然……紫眸中的蓝瞳深深地印着梨子那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对了,安插一下唯美的背景动画:
洒薰衣草呀,洒薰衣草……
洒蔷薇呀,洒蔷薇……
吸血鬼城堡里,圆月之下,白色蔷薇正吐蕊,紫色的薰衣草正飞扬。
梨子正趴在桌上写新时代的“三从四德”。
她转着灵活灵现的眼珠子,瞪着坐在一旁的安德烈王子殿下。
“喂,你听好了,我要开始念了……所谓的三从就是:第1。跟从,第2。随从,第3。听从。”
安德烈小媳妇,抓着小手帕,一付欲哭无泪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这么像银星雾那付怨妇的爱哭表情?啊……
“喂,我都还没念呢,你哭什么哭呀?”
安德烈卷起铺盖准备去外面打地铺:“老婆大人,你不用念了。我都会背了。”
梨子一听,眼珠子瞪得老高:“真的吗?乖乖,你都会了。那你背一下,我听听……”
“好吧……但是背完后,能不能不要老睡房外的地板?我都睡了三个星期了,腰好痛呀。腰是男人的重要部位,是不能受伤的……老婆大人,能不能行行好……让我睡床上吧……”
“这个呀……”
梨子正要说话。
安德烈却打断了:“这个四德就是,老婆大人的生日要记得;对于老婆大人喜欢的东西眼光要了得;更重要的是要对老婆大人要好得;最后一点给老婆大人花钱要舍得!上次你就说了好几遍了。”
“有吗?”
梨子故意晃头晃脑地说。
“亲爱的老婆大人……我还自发明了两个不,和两个要,你要不要听一下?”
安德烈就瞄着那张舒适的大床。
“呖,是哪两个不,和哪两个要?”
“其一:不准对老婆大人耍酷;不准让老婆大人吃醋,其二:吵架十要让步;臭扁时要挺住!”
他说得抑扬顿挫,在梨子自我陶醉点头之际,紫眸中狡黠一闪,立刻把她抱到床上去。
“喂,谁叫你抱我上床的?大胆!”
梨子抗。议呀抗。议。
梨子的心,怦怦地跳动着。
她仰起脸认真的看着安德烈,可是她又害怕会发生以前那种晕迷的情况。
虽然,肚子那两样该死的东西已经不闹腾好久了,可是难免又会发生类似疼痛晕倒的事。
所以,她总是拒绝跟安德烈单独在一个房间里。
但是躲得了初一,总不能永远躲过十五吧。
看吧,这次是在劫再难了。虽然以前躲得挺起劲的,但这次,好像有点不对头。
“喂,你暗算我?”
“没有呀。”
安德烈眨着眼说。
“那为什么这里有一个这么大这么大的水池?呃……还是双开关的?”
梨子从他的怀里蹦下来,跑到一张大水池旁,指着问。
安德烈转了转眼珠了子,嘿嘿地干笑两声,然后开始纠正她的措辞:“那个,其实呢……”
“其实什么呀?”
梨子实在是搞不懂这家伙干嘛要在房间城安上这么大一个水池……双排管……整个冬暖夏凉,夏天是冷水进,热水出……冬天是热水进,冷水出……
等下,哇塞,这个是什么东西?
梨子看着水池里一大堆的红色按钮,好奇心就被强烈地挑起来啦。
“哇啊,这么多开关是干嘛的……”
“这个呀,其实呀……”
安德烈再次把话说一半,闭嘴了,装神秘中。
还未等他再吐一个字。
梨子就扑上前掐着他的脖子,喝道:“你说,你装这么多个东西想干嘛呢?还有啊,弄个这么大的水池想几个人陪你洗澡呀?还有,还有……整个房间都让这个大水池给占领了,那你让本小姐到哪睡去呀。太过分了……就因为本小姐让你睡几天的冷地板,你就这么阴险,搞什么在背地里阴谋呀?你……你……难道弄这个大水池是想?”
“当然是睡觉……”
安德烈打了个大哈欠说道。
睡觉?啊?
婚后的恶搞生活3
梨子对上了安德烈的紫眸,上下,前后,左右观完,觉得他不是脑子进水,或者脑门开花以后,很严肃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在水池里睡觉?啊……”
“是呀。”
安德烈点头,点头之际,还不忘握住她要狂奔爆走的小小手……
“你……你……你……”
算了,三个你之后,梨子决定举锅盖。
说不过,打得过就行!
砰,一声。
安德烈的脑门上一群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唱着动听的儿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拿着锅盖,一只拉着衣角,真奇怪,真奇怪……
梨子举着锅盖,开始满屋里逃亡……
安德烈抓着她背后的衣角,穷追不舍!
梨子就是再怎么生活安逸,也不可能要把自己美丽的青春葬送在一个水池里。
5555555……
“喂,老婆大人,你听我说完呀。”
安德烈追得气喘吁吁,软的不行,只能用抢的了。
就在他的紫眸闪过一丝明光之际。
“我没空听!”
梨子回头吼了一句。
估计安德烈平时被她整惨了,才会想让她浸在水中溺死……
“老婆大人,你知道吗?现在是圆月之夜……”
他指了指天空中那个巨大无比的月亮圆盘。
梨子摇了下头,回道:“我才不管它是扁的还是圆的,它又不能吃!”
正当她要冲下楼的时候,安德烈飞身而来,一把提住她的衣领,转了几圈以后,只听“扑嗵”一声巨响。
她被扔到了水池里啦。
啊,哗啦啦的水呀,水呀,摇摇晃晃的……
怎么感觉像在坐小船似的?
梨子的小心肝裂成了一条条的纸片,该死的安德烈出手也太重了吧!
可恶,真的这么狠心把她扔进水池里了?明明知道本小姐最讨厌强迫这种方式了。
可是,往下一摸,她又惊呆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水花涌出?……水呢……”
梨子大力地拍了拍水池才发现,眼前这一汪碧水,只是一层防水布的材料。
一个激灵,她突然顿悟地说:“啊,我明白了,这是水床对吗?”
安德烈嘿嘿一笑,也跟着翻入水床中,从后面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轻吻着她光洁的侧脸说道:“嗯,是水床,喜欢吗?”
“呵呵,喜欢!”
梨子一阵的傻笑,她原本就想要一张大大的,圆弧形的水床啦。
可以一边游泳,一边睡觉!哈哈哈……越想就越舒服……
“它的功能有很多呢。”
梨子回头看着安德烈,指着那些开头:“就是这些密密麻麻的开头对吧,嘿嘿……”
“是呀,我还设置了音响……要动感的,要轻柔的,要钢琴曲的……都有……”
安德烈按了一个开头,顿时一阵轻柔的抒情曲就轻缓地逸出室内啦。
“哇,好棒呀!”
还未等她兴奋完,安德烈又说:“这个水床,还可以游泳呢。可以出水……”
“啊?怎么说的?”
梨子好奇地问。
“呆会你就知道啦。亲爱的老婆大人,你看天上是什么?”
安德烈吡起小牙,嘿嘿地笑。
“月亮呀。当然,月亮上还有一坨鸟粪。看吧,月亮也太不讲卫生了,圆脸上这么多鸟粪……”
梨子自言自语地说。
她自言自语没关系,可是可怜的安德烈好不容易制造的美丽意境全让她的鸟粪给破坏掉了。
当然,一片乌云刚飘过来,就被郁闷的月亮姐姐给扯过来遮脸了,555555……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个不是鸟粪!”
安德烈不得不把话题拉回重点。
“不是鸟粪,是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小粪便!”
“那是星星……七星连珠……懂了吗?”
安德烈很积极地向梨子挤眉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紫眸正向她不停地抛着媚眼。
“你看吧,天上的圆月多么漂亮呀。皎月朗朗,徐风吟吟……”
安德烈抱着她大发着诗情,可是,他可是有目地的。
怎么说,先把她的所谓“鸟粪意境”给抹杀,灌醉了好。
“是呀是呀……很漂亮……漂亮得让我想吃掉!”
梨子欲欲昏睡,看在安德烈这么美的嗓音下,就勉强陪他吟诗作对一下。
她睁着迷迷糊糊的大眼睛,瞪着天上的圆月,想像成一个大大的月饼……嗯,刚出炉的,香得冒泡中。
“亲爱的老婆大人,你再看那边的七颗星星,是不是组合成一幅美图呀,七星连画……”
梨子很狐疑地看了一眼安德烈,这家伙浪费了这么多口水,是想干嘛呢?
“你说这么多是想做什么哩?”
“老婆大人,你说是圆月漂亮还是我漂亮?”
“当然是你啦!”
梨子伸出魔爪抓了抓他俊美无比的脸庞。
“那你这么喜欢吃月饼,为什么不把我也给吃了呢……”
安德烈的紫眸里涌出柔情的水花,向着梨子的方向荡漾着,荡漾着。
他这一荡漾不要紧,可把梨子吓了个半死。
难道这家伙今晚喷了这么多口水,就是想来……
“喂,安德烈,我肚子痛,要上厕所。”
梨子低下头,开始找词。
郁闷,他越是积极,她就越是害怕。
“我陪你去……”
安德烈很大方地把她抱了起来。
“喂,喂……我上厕所呀,你等着干嘛。”
被抱在半空中的梨子抱怨着。
该死的,你这样跟在我的小庇股后面,这不是在吓我嘛。
谁在厕所,还要人看守的。那比坐牢还可怕。
“我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安德烈很厚脸皮地说。
他实在是很想,很想,跟她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自己的老婆大人没有什么记忆。
可是,就是害怕她有一天,突然间消失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诡异。
明明不认识对方,但却对她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害怕失去。
正因为,不认识,所以更想去守护。
因为,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一定要保护好她,一定要好好地爱惜她,一定要好好的温柔地对待她,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因为她值得你这样去做!”
梨子别扭极了,小声地说:“安德烈,你……”
“怎么了?”
“我害怕。是真的,害怕。”
她突然有些发抖,虽然知道该来的时候,就来勇敢一些。
可是,她还是害怕因此再次晕迷,再次体验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不要害怕,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真的不用害怕……没事的。我亲爱的梨子,你永远是最棒的……”
安德烈说着,把脸掩进她长长的青丝中,轻嗅着她发丝上的残留的淡淡香味。
他刚说完,梨子就当场傻住了。
为什么刚才安德烈说的这句话这么像银星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梨子看着安德烈温暖的脸,他的紫眸深处有一抹深蓝,像海洋的心脏那种蓝色,蓝得深情,蓝得透彻,也蓝得让人着迷,她抚上他的脸,柔情地说道:“你是安德烈,还是银星雾?告诉我,你们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
安德烈握紧她的手,嘴角扬起,噙着淡淡的笑,回答:“我是谁重要的吗?只要你能快乐……其实我是谁都不重要。不要内疚,也不要困惑,更不要害怕……你是快乐的梨子,独一无二的梨子,史上最强悍,最勇敢的女孩子,你要快乐!因为你的快乐会感染所有的人……”
梨子张了张嘴,终于有一丝释然。
安德烈说得对,不管他是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快乐!她现在跟安德烈和银星雾,不管是哪一个在一起,都应该快乐!
“亲爱的,在这么美的月光下,就让我们生一大堆孩子吧。生千千万万个……”
当安德烈呢喃地说千千万万个时,梨子上下排的牙齿整齐的开始打架。
啊,啊,啊……
为什么这家伙安静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冷酷俊美的安德烈,可是一开口说话,就又像银星雾的翻版。
梨子瞪大眼,扒了扒他的脸,捏过来,又捏过去的摧残。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呢?”
安德烈无奈地翻了翻眼皮,说道:“好吧,那我再重复一遍——让我们生千千万万个孩子吧……”
扑嗵,梨子向后仰摔进了水池里——银星雾绝对是个妖孽。
说出的话,怎么每次都这么吓她呀。
她的小心肝,现在扑嗵扑嗵跳个不停。
安德烈欺身上前,微笑着一张色狼似的脸:“亲爱的老婆大人,你看天上的月亮……”
呃,又来了!这生千万个孩子,跟月亮有个什么P关系呀。
梨子好头晕,是相当的头晕……
梨子蹲到墙角去画圈圈啦。
左圈圈,右圈圈……
挨个画,挨个蹲。
“安德烈呀,不是我不生呀。实在是这个数目——千千万万个?啊……这太恐怖了……难道本小姐的小肚子看起来真的这么伟大吗?伟大到可以装下千千万万个孩子?这根本不可能!”
梨子最后两个鼻孔开始喷气。
还是先把话说清楚了,这繁衍后代的责任太重大了。
想不到,本小姐大命不死,必有祸患!
看吧,死不了,就开始要生孩子了。
生孩子还没关系,像安德烈这么帅的男生,生出的孩子至少也有一半的基因是优秀的吧。
问题是,生个千千万万的数目,太吓人啦。
难道,本小姐的后半生,都要葬送在生育的温床上吗?
说什么,本小姐的大好前程,绝对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毁在了“伟大的生育工程”上……
梨子说完后静默,等待安德烈表态呢。
安德烈也执起小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左一道,右一道。
挨个蹲坑,挨个抱抱团。
“梨子,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吗?”
“当然喜欢!”
梨子大声地说。
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胡说八道。
她最喜欢那些可爱漂亮的小朋友啦,看到一个就立即大手摧残他们的小脸一番,大有不留下点到此一游的红记号,不罢休。
不过那是别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哈哈哈……那就——天天抱呀,啃呀,咬呀地摧残!哼哼……
安德烈一听她说喜欢,立马就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抑扬顿挫地捧着她可爱的小脸说道:“既然,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看,你喜欢孩子,而我也非常喜欢孩子。而现在我们又没有孩子。那要怎么办呢?所以,我想了想,那就这么办吧——梨子,我们还是生千千万万个孩子出来吧……”
55555……看着安德烈如此固执和认真,梨子真的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这家伙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纯心想气死她呀!
梨子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终于忍不住举起了锅盖。
在她要砸向安德烈那张俊俏到让一切生物都黯然失色的脸上时,安德烈妥协了:“咳咳……好吧,亲爱的老婆大人,我们先生一个好吧。”
砸到半路的梨子终于松手了,黑瞳里一片的澄亮,乖乖,看样子——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还是非常奏效的。
看吧,本小姐终于从“千千万万个孩子”的恐怖工程解救出来啦。
正所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手中的锅盖来得实在。
怎么说,解救自己的,还是得靠自己。
安德烈很积极,趁热打铁地抱起她说:“今晚圆月皎朗……七星连珠……”
又来了,梨子很郁闷地瞪着他,恨不得把这家伙给瞪死算了,省得吟诗作对都只有这两句对白。
这家伙为什么要长得一张人神共愤的俊俏脸庞呢。
总之,每次一看就想晕迷。
这家伙只要一出去,就把一大群的女人给迷晕了。
最要死的是,以前安德烈不总是酷着一张冷冰冰脸吗,现在可不一样了,他自从重生了以后,太爱臭美了……到处招摇,总是让她吃醋!
“喂,你昨天好像到外面鬼混去了!”
梨子一想起昨天就生气。
昨天这家伙,又抱怨说睡冷地板太冷清了,坚决要睡床上。
结果,她梨子大小姐对准他的大庇股一抬脚就把他从二十楼的楼顶,踢到了马粪池。
最后,这家伙突然人品在爆发,爆走了!
那一夜,不知道爆走去了哪里。
总之,听到流言,跟一些莺莺燕燕鬼混去了……
就那张脸,就是不招惹粉蝶,也有一大堆的飞蛾自动投怀送抱的。
“没有,天地良心!我没有!”
安德烈坚决反对。
“那你说,你昨晚睡哪了?”
梨子很不相信地问。
“……能不能不说!”
安德烈委屈呀委屈。
梨子的眼睛瞪得老高,不说就是有奸情!
而且是相当严重的奸情。
看吧,这个小子低下头,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绕过来又绕过去的,整个一付怨妇样。
哼,不就让你睡冷地板嘛,以前都没有什么怨言呀,怎么这么反常啦?
梨子跳了起来,指着安德烈高挺的鼻子说道:“快点说,你是不是出去跟某某鬼混啦?”
“我……我……”
安德烈一时语塞。
“你还想撒谎,哼!你竟然大半夜背着你老婆我,去外面跟地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太过分了,安德烈!你……你说,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留?趁现在我还没发怒,就来个老实交待,也许我看你表现得不错有知改的样子,还会饶你个全尸……”
梨子高高地举起锅盖,眼神如炬,好似下一秒,如果安德烈不坦白的话,就把他揍个稀八烂!
安德烈的思相斗争中,他无语地吊着白眼球。
“快点说话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快点说,再不说,我就先扒了你的皮,再抽了你有筋,把你的骨头,一块又一块剔下来,当球棒!”
一想到这漂亮得不像样子的家伙三更半夜跑到外面去寻。欢作乐,梨子就有种想毁他容的冲。动。
恶,谁说美。女就是祸水了,像安德烈这种极品妖男,才叫真正祸水。
也不想想,自从他半夜失踪后,她可是在房间里守了他一夜呀。
结果呢,他竟然彻夜未归,不知道跑到哪去吃香喝辣的去啦。
她脆弱的小心肝呀,被夜间的寒风吹得一直在寒号着得瑟呀得瑟。
“老婆大人呀,你不要生气呀。我真的没去做坏事。我发誓!”
“你敢发誓,昨晚上没跟母性的动物在一起吗?”
梨子说得牙狠狠地,如果有,她就扒了他的皮!
安德烈一瞪,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
安德烈低下头,又把两根食指绕过来又绕过去,吱吱唔唔地说:“那个……好像是母的……”
一听他这样说,梨子的长发都飘了起来,可谓是怒发冲冠!
她砰地一声,伸出食指,对准安德烈的鼻子叫道:“你……你还敢说你没有去鬼混!你说,到底身边围绕了几只母性的动物?啊啊……想起来就让我生气呀,我那天晚上,一直守夜等你回来呢,结果你没有回来!我的眼泪都流光了,眼睛也快望穿秋水了!结果你倒是出去风。流快活去啦,安德烈!你!”
在她站上前要掐死他之际。
安德烈举白旗投降了:“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的,老婆大人。谢谢你还为了守夜,哈,这样吧,我天天晚上陪你好不好……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呀。亲爱的老婆大人,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重要得你为了守夜,为了望穿秋水……老婆大人,你放心,以后我就不在外面睡了……你要知道,在外面睡是很冷的……”
梨子的额头上冒出条条扭扭歪歪的青筋!
“你高兴个什么劲!说了一大堆的口水废话难道就是想转移我的目标吗?可恶呀可恶!你,该死的安德烈!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在外面跟哪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了?”
安德烈继续低下头,拉着一张委屈的脸说道:“这能不能不要说呀?”
“为什么不能说,有奸情!”
梨子绝对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表情。
“因为说出来,会有损我帅哥的形象的!所以……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安德烈直接拒绝。
总而言之,帅哥的形象还是要顾滴。
怎么说呢,就是她打死他都不说!
“你要你的形象,还是要我?快点从实招来!再磨个叽叽歪歪,我就不客气了!直接把你赶出家门!冻死你,饿死你!”
婚后的恶搞生活10
梨子奔上前,抓紧安德烈的衣襟,跟他眼观眼,鼻对鼻,唇抵唇:“快点说!本小姐的耐性有限!”
“老婆大人,可是我不想说呀!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安德烈咬住唇角,可怜巴巴的紫眸里一汪蓝瑟瑟的水,在滚过来,又滚过去!
梨子咬牙切齿,扒着他的脸,喝道:“有P快放,没P滚蛋!听到没有,再罗嗦个没完,你就死定了。安德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你到底是为了哪只小妖精,彻夜不归的?你……你……”
梨子真的有一股想掐死他的冲。动。
特别是现在他还睁着一双超级无辜的紫眸,可怜地盯着她看。
好像她是个母夜叉似的……5555555……她又不是故意不让他进房间睡。觉的。
她不是害怕,又晕迷嘛。
她不是又害怕和他再一次分离嘛。
她又不是故意要赶他走的,郁闷,她巴不得天天和他在一起,陪他朗诵那个该死的“朗月皎皎,微风徐徐”……虽然不是歌星,不是诗人,不是那个VIP电视台转播员……可是,也想矫情一回。这不是爱人在身边嘛,人人都有撒娇的权力。
再者,你是我的爱人,我不向你撒娇,还要向谁撒去?
“你先答应我,我保证这个条件,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亲爱的老婆大人,你就答应我吧……亲爱的老婆大人,我是真心的……我对天发誓……”
梨子恨恨地瞪着他。
白天的时候,安德烈总是一张冷酷的脸外加对她强硬的霸道命令。
可是为什么一到晚上,就总是泪眼对她哭诉……
难道是因为,她总是暴力地把他赶出房间?受虐。待习惯了?
可是,当半夜的月亮照射进来,整个屋子一片水莹波动的时候,梨子对上安德烈的眼睛,才发现,这家伙白天的时候,眼眸是深紫的;可是一到晚上,眼瞳里就变成深蓝色的啦。
梨子暗自生着闷气,对于重生后的安德烈她有一种新鲜奇异的感觉。
“快点说吧,我答应你的条件就是了!”
“那真是太好了,老婆大人,其实昨晚上,我就跟马棚里的马儿对视了一整晚。三只母马都用漆黑的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哎呀……真是气死我了,那个地方,既臭又潮湿!”
梨子完全的愣住,啊——这是真的假的?这个超级大帅哥昨晚跟马棚里的小动物们呆了一个晚上?
这也太有定力了吧,真是在练习抗臭,抗湿,抗挨揍的“三抗能力“吗?
还未等着梨子从震惊到怜悯中醒过来:“亲爱的安德烈,对不起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的条件就是——我以后要睡床,不睡冷地板了。”
呃?
梨子的嘴角歪了歪,嘴筋抽。动了一下,说道:“不是那个……我是说……”
“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嘿嘿……”
安德烈嘻嘻地笑着。
“是真的不行呀,安德烈……我有点儿害怕。”
这下换梨子大小姐低下头,用两根纤长无辜的小食指绕过来绕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