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苒柳眉挑了挑,两个人坐副驾驶座,这是…在讥讽封祁穷,没车座给人坐…还是,在告状?
只可惜,苏美荷,你打错主意了。
封祁把你带回老宅,会无别的用意?
腹黑强势如封祁,怎会容忍你的算计?
“副驾驶座?难道封,不,祁儿的车就这般小?要两人共坐副驾驶座?这是在找死?”肖染大怒,恨恨道。
苏美荷,看着像个有智商的,这会,怎么像个智障?
“我…我…”苏美荷一噎。
“我什么我?你俩既是朋友,美荷你如何忍心芣苡一个人在外晒?”肖染继续道。
看着苏美荷哑然的样子,肖染莫名生出一种快感,仿佛她正在欺压的不是苏美荷,而是和苏美荷相似的封祁生母。
苏美荷手指捏紧,咬唇,忍着,她其实,也不过是有点野心,有几分小心思,这在封祁眼中,是不够看的。
更何况,她对着她的另一衣食父母——肖染,是不敢太过的,只能忍着。
忽而,她抬头 ,看向封祁,眸光无措,柔弱可怜,仿佛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了,只有封祁能帮她脱离这苦海。
她不要再受别人的气,她要誓死巴上封祁。
据说,肖染能有如今的地位,也是靠算计爬床的,既然肖染都成功了,那她,亦有机会!
大不了,和苏芣苡联手,除掉时苒苒,反正苏芣苡也想时苒苒死!
时苒苒此刻抿唇,眸光闪烁,若有所思,她,想要知道封祁对苏美荷特别的原因。
封祁负手,不怒自威,薄唇一张,冷气飘出,“肖姨,苏芣苡能打车。”
他竟是开口为苏美荷解了围。
他如何不知肖染心思,不过是,把苏美荷当成他母亲欺。
他对苏美荷这人如何并不关心,但他不允肖染欺他母亲,哪怕是,思想上的欺负。
肖染,没资格,也不能欺负他母亲!
苏美荷眸子亮了亮,以为封祁是特地为她解围,开心,看向封祁的目光藏了几分羞涩。
封祁厌恶地敛了敛流目,这女人的目光,让他…恶心!
肖染气的不行的同时竟又有几分愉悦,封祁,对苏美荷果真是特别的。
嗬,没白废她的心思。
时苒苒鼓着腮帮,水眸中有醋意,她不开心了,有小脾气了,总有女人喜欢封祁。
啊啊,封祁是她的!
“这是…怎么了?”封冥脚步匆匆地进了门,看见封祁,讶然,却又欢喜,他的儿子,自成年搬出去后,就鲜少回老宅了。
“爸。”封祁和时苒苒异口同声道。
“嗯,”封冥扫一眼时苒苒,眸色微暖。
这丫头,没对他生疏就好,唉,想想也是他的错,正如老向说的,苏芣苡再怎么样,也不是他儿子喜欢的人。
苏芣苡更不是能左右封家的人。
哼!
“老公,你回来了?”肖染面色一僵,苏美荷,还在这呢。
该死,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万一封冥见了苏美荷,想起往事,想起封祁生母厉素芬怎么办?
倒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封冥厉眼扫向苏美荷,身子一僵,瞳孔一缩,陡然激动起来,“素芬,素芬你终于回来见我了…”
苏美荷心知封冥为何激动,因苏芣苡把部分事告诉了她。
封冥,是军队上将,执行过不少高危任务,在军中颇有威信。
而封祁,厉素芬,则被封冥的对头设法抓走,藉此想威胁封冥。
后来,不知怎的,厉素芬便死了,连带着代表封家少夫人之位的信物也丢失了…
苏芣苡说,她长相,酷似厉素芬…
可她苏美荷,不想嫁给封冥这老头子。
所以…
“封伯伯…”她露出了怯怯的眼神,柔弱软萌似小动物。
封冥一下子清醒过来,“不,你不是素芬。”
他的素芬,坚强果决,似苒苒,从不会露出这等柔弱的眼神。
封祁五指根根收紧,流目克制,似是回忆到了什么。
嗬,他的母亲…
他要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还以千倍万倍的痛!
“老公,她不可能是素芬姐,她就是长得像素芬姐。”肖染急急插嘴,生怕封冥对苏美荷起了心思。
虽然不是正版的,可,苏美荷确像厉素芬,她好不容易才勾上封冥,她决不能容忍别人抢走封冥,抢走她的荣华富贵。
“住口。”封冥厉声喝道,“你不许叫素芬“素芬姐”,滚回你房间!”
肖染脸色白了白,咬唇,极力隐忍,就是她再傻,也知此刻不能说厉素芬的不好,“老公,我…我没恶意的…”
心里溢满嫉妒,为什么,厉素芬死了这么多年,封冥还惦记着她?
且对她生的儿子封祁这般疼宠?
而她肖染,却得不到他的心?
她的泽儿,又哪儿比封祁差?
封冥厉眼一眯,气势凛然,肖染嗫嚅了一下,不敢出声了,死死克制着自己。
心中屈辱,都是时苒苒和封祁,让她堂堂封家老夫人在苏美荷面前受尽屈辱。
厉素芬在世时,她只能卑微地活着,成为一名陪酒女,仰望厉素芬。
死后,又让厉素芬的“替身”看了笑话,该死!
“你…叫什么名字?”封冥皱眉,平静下来,扫向苏美荷。
时苒苒眯了眯勾人的凤眸,看肖染这般紧张,封冥这般失态,莫非,苏美荷和他们有关系?
还有封祁…
想着,她的小手反握着封祁的大手,不管如何,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便是要与他共荣辱,共难关…
她,不要他伤心。
封祁愣住,流目轻敛,眸子深处情绪翻滚。
嗬,真是敏感聪睿的娇妻,想必,她是猜到了什么吧。
“我叫苏美荷,封伯伯。”苏美荷怯怯道。
时苒苒眸中闪过抹异样,封冥,不认识苏美荷,可苏美荷却一直叫封冥封伯伯?
“爸,这是苏芣苡的朋友。”封祁自也是想到了这点,冷冷勾唇,眸光晦暗,苏芣苡,你和肖染,又在玩什么把戏?
“芣苡朋友?”封冥扫一眼肖染,眸光晦暗不明。
苏芣苡,何时有了这么个朋友?
莫不是,又与肖染有关?
上回苏芣苡住院,他之所以那般对苒苒,就是肖染说了点话。
后来若非洛衍出言,怕是苒苒更难做了。
哼,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肖染慌乱极了,忽而,她似想到了什么,看向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