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辰安排了人潜伏在夜子言的手下当中,听夜子言语气,恐怕还是个不小的角色,宇辰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力量了?不可能吧,她记得过去他的家庭和她是差不多的,不可能和夜子言这样的人对抗,过了三年,他怎么会……
“你不会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吧。”见她半天没动静,他狐疑的看过来,“齐昊是不是和你讲了什么,还有,齐翎当时在夹板上对你讲了什么。”
“没说什么。”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夏小绵转移开话题,“齐翎是疯子,一心只想让我死,他还能对我说什么,无非就是说你太傻,竟然相信他会把什么秘密告诉我。”
“你特么说老子傻!”言幼稚别的没听到,这句傻倒是听的特别重,“齐翎已经违背黑/道中的规矩,那么我也就不需要再对他有任何仁义,下次再见面,就是他的末日。”
黑/道有规定,任何一方老大在临死之前,都必须讲一句真话。
夜子言虽是黑/道,但并非奸诈不守信用的小人,所以才会上了齐翎一次当。
“夜子言,你说你的内部出了奸细,是真的吗?”本来夏小绵对夜子言的世界根本不在意,也不想在意,但宇辰竟然也在游轮的局中,她就没法不在意了,试探的问他,“应该不会吧,你的手下对你不都很忠心吗?”
“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事?”他眯眼,“是不是齐昊让苏欢转达你,叫你问出我的事情?”
“为什么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扯到齐昊?我就不能只是单纯的问问吗?夜子言,你到底是黑/道老大,还是……”夏小绵停了停,想了一下没想到什么形容词,唯独只有,“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哈士奇。”
夜子言,“……”这死女人说他是狗!说他是狗!还是哈士奇那样的蠢狗!!!
“夜子言!君子动口不动手!”被他凶猛的扑倒在沙发上,他真的像只哈士奇,爱吃醋爱发火爱耍脾气,最主要的是蠢,在她面前的男人,哪里还是那个杀伐冷血的阎王?他是精神分裂吗?还是唯独在她面前是这样的?
在她面前是这样……
如果一个男人在你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不同,特别是智商表现的只有3岁小孩或者不如3岁的时候,那就说明,他是喜欢上你了。
这句话……曾经在过去,她对宇辰说过,而那时,眉目清俊的少年只是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笑着念她,“我可算听出来了,绵儿是间接打击我的智商不如3岁。”
“我也听出来了。”阳光在他们头顶晃得让人睁不开眼,她仰着脑袋,咧着笑,“宇辰是在间接说你喜欢我呢。”
“就你古灵精怪,小丫头片子。”
“啧,一副四十多岁大叔的语气,顾宇辰,你是人未老,心先衰吧。”
“我揍你!”
“哈哈哈。”
哈哈哈……
……
夏小绵望着头顶昏黄的灯光,思绪渐渐有些飘远。
直到夜子言把她的T恤卷到胸以上,胸上传来酥麻的感觉她才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把他推开,“夜子言!”
“跟老子在一起你还出神,收拾你!”真不知道这死女人脑袋里面成天到晚想些什么,他就那么缺少魅力吗?啊?!和他在一起,她要么就是爱搭不理,要么就是发呆,只有他碰她的时候,她才会有情绪波动,对于她来说,除了这点,他在她的心中,就连一丝丝波澜都掀不起来吗?!
“夜子言你能别那么幼稚吗!”被他压在身下,他的手掌在她双腿间按着,她忍不住从鼻孔里哼唧了两声,听到身上男人越发受不了的重喘,她用力推他,“夜子言!”
“干什么?”他保持着姿势没动,“怎么不继续发呆出神了?继续啊,我看你和我在一起也只有这种时候不会出神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应该抓紧机会不让你出神,嗯?”
“蛇精病啊!我出神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看不惯你大可以离开啊!我又没有强留着你在家里!”她最讨厌他这样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了!真的很反感,觉得恶心,却反抗不了他,只会越发的让人绝望。
身上的男人狠狠一窒,她眼睛里的厌恶刺痛了他,由着她推开他,他跌靠在沙发上,瞧着她整理了自己爬起来,在她往外跑的前一秒叫住她,“绵绵。”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他。
“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别搞笑了夜子言,我和你?能有什么可能?你对我也只是得不到的占有欲,而我对你……除了恨,难不成还会喜欢上一个QJ我的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说完之后夏小绵就跑进厨房去了。
夜子言一个人坐在客厅小小的沙发上,垂着发丝,神情掩在阴影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两个人,不同的思绪。
夏小绵叹了口气,锅里面还有没来得及热的汤,还没吃晚饭呢,她有些肚子饿,主要是不想进去客厅面对夜子言,便点燃了火,但很快夜子言就从客厅出来了,站在她身后,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要烧了她背脊似的,她没敢回头,握着锅把的手心里全是汗。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他让步了,“绵绵,你不觉得刚才的话太过分了么,你不应该向我道歉吗?”
“……”他说话还不如闭上嘴!“你对我说过的过分的话更是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向我道歉?”
“我哪里有说过分的话。”他从后面上来,望着她发梢,“你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三年前就喜欢了,是,我承认,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但我已经得到你了不是吗?得到你了我也没把你抛弃,也没对你冷淡,你还要怎样?”
什么叫做她还要怎样?呵,说的跟她求着让他不要抛弃她似的,她稀罕?
“夜子言,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跟你无话可说!请你让开!”
“不让。”死女人!三年前是他做的不对,但他现在对她难道不好吗?她还是要给他摆这种脸色,看他收拾她!
“夜子言!”他从后面贴上来揉她,夏小绵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你能自重一点吗!”
“自重?什么叫做自重?这种?还是这种?”他一边特流氓的说着,一边在她身上到处不老实,“你教教我,什么叫做自重。”
“夜子言你贱不贱!”被他从后面揉胸,夏小绵怒拍开他的爪子,“不想见到你!你滚出去!”
“我偏不滚,偏就是要让你见到我,夏小绵,你是老子的女人,只能是老子的。”用力的从后面把她拉在自己身上,一只手顺着她小腹下去,“我看你对这句话是领悟的太少!”
被他逼的不行,夏小绵忽然拉住他的手,在他没防备的时候把他的手贴到了热锅上。
……
“夏小绵你这死女人你故意的!”夜小四捂着被烫红了的手恶狠狠瞪她,这死女人,下手没轻重的!
夏小绵冷哼,“这是你自作自受!再碰我我就把汤全泼你脸上!”
“……”被她这副小母狮炸毛的样子弄的好笑无比,他哪里还气的起来,捂着手叹气,““你知不知道这是高温锅,手的皮肤是会完全被烫没了的,我现在疼的整个手掌心都开始麻木了,绵绵你真的闯大祸了。”
夏小绵扯扯嘴角,看他一眼,“呵呵,你那么皮糙肉厚不要脸的,几千万度的高温也烫不到你,装什么装。”
真心塞,他的手都被烫红了她连一丁点担心都没有,追女人追到他这个地步,真失败,捂着手转身,在夏小绵看不到的地方无比哀伤,“唉,我真可怜,被烫都没人来心疼,是要让二哥来给我看看了,我这只手怕是彻底废了,以后也保护不了你了。”
他说的这么真实……夏小绵有些疑惑了起来,看看锅,好像这个锅真的很烫,她刚才在气头上,确实是结结实实把他的手按在锅上的,会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了?
“那个……”夏小绵从后面绕到夜子言前面,“我看一下!”
夜子言没把手给她看,“其实也没事,小事,你别在意,我怎么会怪你呢,绵绵。”
她宁愿他吼她吵她,他这样服软的样子她还真的不适应,脸色也缓和了些,把他手抓过来,“我看看!”
夜小四这次没有缩回去,任由她的小手抓着他的大掌,左看右看的,确实有点红,她呼呼的吹了吹,“还疼吗?真的没事吗?”
被她的小嘴吹的心都酥了,哪里还会疼,但他嘴上还是说,“疼。”
“对不起,我……”夏小绵拿着他的手,“我不知道会那么烫,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吧!”
“你觉得现在拿医药箱能有什么用?”夜小四打断她,“我的手现在已经麻木了,很严重,给我二哥打电话。”
严重到手麻木了?
夏小绵毕竟只是个18岁的小姑娘,被夜小四这么一吓是真的慌了,“你二哥电话是多少?”
他指指摆在饭厅里他的手机,夏小绵急匆匆跑进去,拿起他手机,她以为他手机里电话号会很多,哪知却只有这么几个,但她顾不上深想,问他,“你二哥叫什么?”
“韩衍。”
她翻到韩衍的名字,拨打了出去。
韩衍正和他家小女人滚床单,看到夜小四的来电显示,心情特别不好,接起来声音也不好,“特么的夜小四你最好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