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让她求他一次，哪怕她说一句‘我喝不了’，她都不会再为难她，只是这女人……
“我不要你抱我！你放我下来！”她哭起来，“我说不了，你放开我！”
“……”这种时候她就会说‘不’了！这种时候她说一万个不都没用！
从后面把她压在浴室的水池边缘，夜子言够了牙刷牙膏给她刷牙，奈何牙刷刚伸她嘴里她就又开始吐了，吐了一水池不行，偏偏就是要和夜子言作对，强扭着揪住他衬衣吐在了他身上。
“……”
“夏小绵你特么给老子故意的是不是！”真的是被吐了一身，衬衣上，裤子上，就差吐他脸上了，夜子言脸黑的跟包公似的，一边拉扯着她，一边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顺带脱光了她。
夏小绵头疼的要死，他的话基本没听进去，只是哭着，“我好难受，我想睡觉，夜子言求你放过我。”
夏小绵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心中一遍遍想着夜子言的问题，你的心中藏着谁？
你的心中藏着谁？
头晕，神志不清，在吐出来的前一秒，心底藏着的那个人终于说了出来，“宇辰。”
而在她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夜子言的浴望像退潮一样，瞬间消失殆尽。
他退后几步，离开了她，没了他支撑着自己，夏小绵蹲到地上吐了起来。
蓬头的水顺着夜子言头顶淌下来，而他仿佛静止了一样，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任由满头满脸的水，一动不动。
好久之后，夏小绵已经吐完了，倒在浴室里昏睡了过去，他才渐渐清醒过来，低头望着她，眼神冰冷……又复杂。
就这样又是望了她很长时间，才终于把她抱起来，随便清理了一下把她抱出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折身离开了她的卧室。
顾宇辰。
没想到经过了那件事，又经过了三年，她心中依旧藏着那个男人。
夜子言吐出一口烟圈，搭着阳台边缘望着黑夜的天。
他宁愿她说出齐昊的名字，也不愿意她说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是所有一切的起因。
这一夜夜子言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在阳台上待了多久。
*
次日。
夏小绵醒过来，头疼浴裂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断片忘记了，只知道是夜子言抱她回来的。
夜子言抱她回来，会不会……
夏小绵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被子里的自己，什么都没穿，浑身赤条条的，难道夜子言那禽兽趁着自己喝醉了对她……冷静冷静，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头疼好像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她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三年前被夜子言强要之后第二天身体是怎样的，她很清楚。
现在自己并不像被他碰过的样子。
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夏小绵按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桌子上摆着张纸条，她拿过来，纸条上写着漂亮的字：醒了马上来上班，否则，扣工资，没有工资，拿你的钱抵。
夜子言的语气。
拿她的钱抵，她本来就没多少钱，夜子言真是要把她逼上绝路，夏小绵叹了口气，只能赶着去上班了。
夏小绵赶到夜子言公司楼下，在一楼被他那一群小鲜肉礼仪拦住了，“等等，总裁说了，今天开始你从基础的活做起，你不是实习么，就要拿出点实习生的样子。”
夜子言又开始变着法的折磨自己了，她就知道没有好日子，任命的说，“那么我要做什么？”
“去，把这整栋楼打扫干净！今天之内！”
呵呵哒，一天之内，打扫整栋45层高，占地面积多的不行的高楼大厦。
就算给她一个星期时间也打扫不过来！
“我只能说我会尽力打扫，但一天之内能不能打扫干净，就不能保证了。”夏小绵淡淡的说。
领头的礼仪估计是跟着夜子言跟久了还是怎样，心里也变态，指着夏小绵，“要是不打扫干净，就不要下班回家！”
夏小绵眯了下眼睛，没有与他们再争辩了。
第43层总裁楼层，夜子言透过监控器看着夏小绵的所有一切，喝着小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他很好奇，这女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夏小绵一个人生活了三年，给这些人打扫卫生，擦桌子，倒水，并不觉得怎么，只是那些职员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受不了，她走到哪里扫地，哪里就是一片骂她的声音。
“看看，这种货色也想勾。引夜总，才没来公司一天就从天堂到地狱，再嚣张啊！”
“是啊是啊，你看看她第一天来我们公司那拽的二八五的样子，跟总裁求着她来似的！活该，活该做这种下人的活！”
两个女职员当着夏小绵的面，声音讨论的很大，像是故意在说给夏小绵听，而夏小绵只是认真的给她们擦完了桌子，扫好地，拿着笤帚拖把去另外一个区域，当作没听见一样。
“真是个下人！”其中一人淬了一口，“为了勾。引夜总宁愿干这种活，真是没尊严，不要脸！”
夏小绵无意间瞥到这人胸前的牌子：创意部主管。
哦，原来是主管，想来也是，这些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不是博士就是博士后，技术过硬，家庭背景够好，才能待在夜子言的公司，看不起她这样的人，看不起打扫卫生的人也算是正常，毕竟她确实是不如这些人，她连高三都没有上，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孤身一人在外，更没有家庭背景。
“速度快点，你没吃饭么？到时候夜总怪罪，我可担不起。”礼仪主管跟在夏小绵身后，对她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感到很恼火，他们这样嘲讽她就是想惹怒她让她发火，甩手离开这个公司，竞争夜总的人也就又少一个，哪知这女孩……
“真怂，你这种人还想跟在夜总身边，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爸妈把你生成这样是让你安静的待在下人的社会，没让你来我们这里得瑟！”
这一次，夏小绵终于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望向礼仪主管，“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不过请你不要带上我的家人。”
“哈，你终于敢说话了？怎么，我说的有错？你不怂？你不丑？你爸妈没教育好你吧。”
“怎么，我说的有错？你不怂？你不丑？你爸妈没教育好你吧。”礼仪主管用力的戳了戳夏小绵的脑袋。
夏小绵将他的手拍开，冷笑，“本以为夜子言公司里面的职员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没想到也是一些低贱低素质没道德的人，算是我看走眼了。”
“你！”没想到她还敢回嘴，一时间礼仪主管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夏小绵没再与他纠缠，只是甩下一句‘去其他地方打扫卫生了’便离开了。
礼仪主管看着她的背影很不屑的淬了一口，折身返了回去。
夏小绵走出大厦，想了想，在院子里找到清洁阿姨，“请问有没有浇花用的大水管？”
“有的有的！”同是底层的人，清洁阿姨对她的态度与大厦里那些人截然相反，立马效率极高的为她找来了一大根粗壮长的水管。
夏小绵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大厦里面正和别人聊天的礼仪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