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占有欲?还是所谓的爱情?
爱情……
爱情又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全身心都是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天天和她滚床单,用二哥的话来讲就是,巴不得做死在她身上。
秘书买了消肿药来,夜子言一整天上午都守着给她擦药,过十分钟给她擦一次。
夏小绵醒过来的时候夜子言刚给她擦好了药蹲在她面前含情脉脉的,可惜她连半眼都不看他就翻了个身把脑袋拧开了,翻个身身体都不舒服,好难受。
“绵绵。”对她的小脾气他有些好笑,看着她发梢,“你都睡一天了,不饿吗,我去给你弄吃的,起来吃点。”
“不需要你管,饿死算了。”
猛地坐起来,头一阵眩晕,他走过来,“怎么了。”
“事后药……”咬着牙齿说出来,小脸苍白着,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做任何防护措施!
夜子言看了她好一会儿,旋即什么都没说,折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拿了瓶药进来,拧开瓶盖倒了一颗递给她,顺带递上温热的水,她伸手去接,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狠狠颤了一下慌忙缩了回来,仰头吃下了药,然后又倒在床。上,用被窝捂着脑袋。
现在逼着她和她说话肯定没什么用,还不如让她自己安静想想,夜子言心头也烦闷的很,没再说话开门出去了。
被窝里夏小绵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再也没忍住,眼泪滚了出来,她咬着床单无声的哭了好久好久,哭到再次精疲力尽实在没有眼泪了才作罢,缓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都是伤痕,她伤痕累累的扶着床头柜,双腿依旧又软又颤。
她小小的卧室里弥散着欢爱过后某种暧。昧的味道,地上扔着她和他的衣服,裤子,杂乱的交叠在一起,床头柜的书也一堆的散落在地上,是昨晚他抱着她在床头柜上扫下去的,只要一闭上眼睛,这房间内任何地方昨晚都留下过激情的痕迹,她想挥都挥散不去。
缠绕了自己三年的噩梦终究还是成为了真实,唯独不同的是,她已经不需要再被他赶去其他城市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夏小绵拖着脚步走进了浴室,就连浴室里也萦绕着昨晚挥之不散的那些画面,使劲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做不到,她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任由蓬头的水冲刷着自己。
再怎么悲伤,人也要一直朝前走。
之前经历过好几次生死了,她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不会断然说轻生的话了。
夜子言跟大哥二哥诉苦完毕回家,喊了几声夏小绵都不应答,去卧室找人人不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果这女人到好,在浴室里面睡着了,一小团的蜷缩在地上看的让人心疼死了,他把她抱起来才发觉她浑身有些发烫,立马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一摸她脑门,烫的要命!
小四慌了,立马给韩衍打电话,“二哥你赶紧来夏小绵家一趟,她发烧了,好像很严重!”
韩衍匆匆赶来的时候,夜子言正手忙脚乱的用湿毛巾盖在她脑门上,看到韩衍跟看到救星似的,“二哥二哥快来!她烧的好严重!”
韩衍二话不说上前先摸了摸她脑袋,拿出体温计递给小四让他给夏小绵测上,然后打开他的医药箱先给夏小绵注射了一针退烧针,问小四,“她怎么会突然发烧。”
夜小四有些尴尬,“可能是昨天晚上,那什么,我之前跟你们说的事。”
“夜小四你真不是人,禽兽不如。”啧,韩衍摇头,他对小四真是醉了
“不说这个了,她到底怎么样,能解烧吗?”尴尬的岔。开话题,看着床。上昏睡的小姑娘夜小四急死了。
韩衍看看温度计,39度9,将近40度了,他看到旁边放着个瓶子,拿起来,皱眉,“这种药不能乱给她吃,对女孩子伤害很大。”
“昨天没来得及……”他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把事后药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要降烧很简单,我给她打了退烧针,一会儿你再给她吃几颗药就没什么问题了。”韩衍收起医药箱,最后想想,“要不我把医药箱留这里吧。”
“这最好!”小四接过来,“你可以走了,再见!”
“记得最近最好别碰她,多买点补的给她吃,然后对她好点,收起你的臭脾气。”小四,二哥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都要看着你被夏小绵虐了,好激动。
夜小四把韩衍送走,闷闷不乐的回来,又摸摸夏小绵脑袋,还是烧着,他又去换了毛巾,照顾人还真的不太会,笨手笨脚的,给她倒了被温水摆着,“绵绵,要喝水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我只想睡觉,还有,不想见到你。”
这女人还没原谅他啊。
“好,我出去外面,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和我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应答,他叹口气,折身出去了,然后关上了门。
夏小绵听着声音,这才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其实夜小四哪里敢出去外面啊,他就是骗她随便动了动门,人还在房间里,悄悄站在床尾的地方看着她,就算是个很小的发烧,他也不敢放松哪怕一刻。
夏小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昏昏沉沉的一觉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一身汗把被子都弄湿了,她偏头看看,床头柜上放着湿毛巾,一杯水,她拿起来,水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换过了,医药箱扔在床下,体温计在凳子上,就像有人刚为她测了体温刚离开的样子。
这一切应该都是夜子言做的,因为在这座城市她除了齐昊以外不认识任何人,齐昊不可能回来,只有夜子言了。
可是夜子言没有在。
撑着身体坐起来,烧退了之后倒是舒服了很多,就是还有点虚,走路还有点飘,浑身黏的难受,她刚拉开卧室门准备去浴室,夜子言也正好买菜回来了,打开大门看到她,顿时扔了手上的大包小提几步过来,“绵绵你怎么起来了,去床。上躺着!”
夏小绵拍开他的手,“你身上都什么怪味!”
“咳。”四少尴尬的咳嗽一声,“我去买鸡了,二哥说要给你补身体。”
她这才注意到地上扔着的几个大袋子东西,脸顿时黑了,“这就是你买的东西。”
“对啊!”难得他家绵绵和他讲话了,夜小四特别得意的过去,拉开塑料袋,“怎么样,买的不错吧。”
夏小绵,“……”买的确实是不错,3只鸡,2只鸭,十多条鱼吧,还是那种大鱼,数不清的鳝鱼,鸽子肉,牛蛙,羊肉,羊肝,羊血,后面还有更多惨不忍睹的肉。
“你这打算是囤积一年吗?”没想到堂堂夜四少也会去菜市场买东西,他头发上还粘了根鸡的羽毛,对比一张英俊的脸,显得很滑稽,又有些……说不出滋味的情绪。
“我打算给你做一顿丰富的大餐,绵绵你有口服了。”
“呵呵,豪门大少爷真是挥金如土,这么多东西就算不过保质期,吃一年也指不定吃不吃得完,你就只打算做一顿,然后剩下的全扔了,真阔气。”这三年来她每天吃的就是一个菜一个汤一碗饭,大多数时候是青菜加米汤,极少做过肉,一方面钱少,另一方面,一个人吃,没什么心情,除非齐昊在的时候,会稍微加点菜。
“那是,爷穷的只剩下钱了。”他拍拍手站起来,“去床。上躺着,我做好了叫你。”
夏小绵不理他,径自走进浴室。
夜小四追过来,“绵绵你刚退烧你洗个屁的澡啊!”
回答他的是浴室门砰的一声,被砸上并且从里面反锁了。
夜小四摸摸鼻子,他家绵绵脾气大的要命,锁什么门啊,他又不进去,又不碰她。
夏小绵也没有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很快冲了一下就出来了,夜子言已经一盘一盘菜归类摆好准备弄了,蹲在地上捡菜,抬眸对上她的,“去吹头发,别再发烧让我担心了。”
别再让我担心了。
他触到了她最柔软的地方,她鼻头一酸,所有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夜子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什么狗屁的别再让我担心了!你不配说这句话!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