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是不是?”
芯怡挑了下好看的秀眉,“病人到医院去看病,医生只会给他治病,不会告诉他,不好意思你快死了,还是回家躺在床上等死的好。”
打蛇打七寸,她现在已经死死扣住了他的死穴!此时此刻,芯怡终于防守反击,不再事事受制于娄子烨。
娄子烨的怒气缓慢溢出,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谁知,他却笑了,像似散发邪恶邀请的撒旦,“她有一点事,我都会要你和你和密宗陪葬。”
“我相信,”芯怡浅笑着,根本不怕他的威胁,“娄子烨,你也不要忘了,能影响她思想的人,只有我!你想让她当睡美人吗?OK,我没所谓的。”
见他咪起双眸,她走近他,不羁的笑,洒脱,明艳,似妖娆绽放的野玫瑰,“你知道你和叶飞桓的相同点吗?”无视娄子烨可以杀人的目光,笑意加深,,“都会为了她,不惜任何代价。”
转身,朝着楼上走去,“现在,该是去看看我的病人了。”回眸,“我亲爱的未婚夫,你舍不得对我下手,是吧?”
留下神情阴郁的娄子烨,她笑着走上楼。
推开房间,凌若琪正窝在床上吃着从冰箱里顺手牵来的零食,抬眸瞅瞅她,“哟,你能活着上来,不容易啊。”
芯怡翻了个白眼,把门关紧,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懒懒的靠在床上,“你还在这说风凉话?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么辛苦吗?先扮巫婆,再演坏人,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凌若琪没心没肺的说,“那家伙不会对女人怎么样,他要是不老实,你就几针扎下去,扎得他一辈子不举。”
“得,我没那道行。你以为海神的烨少那么好惹呢?他可不比你家野狼差,论狠劲,他谁也不输。”
“切,他跟你耍狠,你直接倒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给他来个全套的,不整疯他不算完。”
“他不疯,我也得疯。”
“别这么悲观嘛,小白有时候就是有点一根筋,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他的心病要是治不好,这辈子都得留下后遗症。”
“问题是,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把我牵扯进来,那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呵呵,你该懂的,道上混的哪个讲道理?想公平公正,那就得去参加奥运会。”
芯怡没她那么乐观,两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不过,那家伙是真的爱惨你了,你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凌若琪放下手里的东西,拍了拍手,“感动?多少钱一斤?够偿还他后半生的感情债吗?比起那种永远也得不到的伤,让他想明白了自动放弃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对方不是小白,我才懒得理呢,爱谁谁。”
芯怡鄙夷的撇下嘴,“谁喜欢上你,一定是上辈子做了缺德事。”
凌若琪不以为意的一笑,转过身盘腿坐着,“喂,怎么说你俩也是未婚夫妻,你会不会喜欢上他啊?”
“那就是我上辈子没积德。”
“干嘛?小白有什么不好的?道上混得风声水起,长得又是人模人样,哪配不上你啊?”
芯怡瞅瞅她,“这么好,你怎么不要?”
“我俩磁场不对,在一起也是火星撞地球。”
芯怡摇摇头,“就算他真的放弃了,你在他心里地位,也是永远都不可取代的。想用自己的深情去感化他,这种事只有白痴才会做。”“
凌若琪仔细玩味着她的话,抬起眸,“当一回白痴有什么不好?没人会笑话。幸福不会唾手可得,比起那些肯为了对方付出性命的人,这种程度的争取,不过就是初级水准。”
芯怡抿了下唇,别开目光,“……说得好像我要怎么着似的,你可加瞎想,我对那人没有半点好感!”
“不是小白?难不成是你的那个弟弟?”凌若琪很难得的八卦一回,感觉还不错。
芯怡想了下,说,“瞳月对我来说,是个像亲人更胜似亲人一样存在的。”
“啪,”凌若琪打了个响指,“了,就像我对小白的感觉。”
“真是反常,我居然会跟你说这么多。”芯怡不习惯的轻咳几声,一直以为,她都是将自己的主人格掩藏起来,用芯颜的面目示人。有太多的情感,她没有经历过,甚至是不想去了解。人类的情感太复杂,她却拥有能窥出他们私密的特殊能力,正因为如此,她退缩了。
芯怡下楼的时候,娄子烨仍在客厅,一对冷邃的眸盯住她,“她怎么样?”
“睡得不错,”她避重就轻,走过去扫一眼茶几上的烟灰缸,那里堆满了烟蒂。不怕死的戏谑一笑,“她爱上了你,你不是应该得偿所愿吗?”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她自顾自地说,“还是说,你已经在考虑,比起一个违心的爱人,你更希望看到的是精气十足的凌若琪?”
如黑曜石般熠熠的眸有几分愠怒,又带着心事被人窥探的窘状,他捻灭手里的烟,拂过额前浓密的发,“这是你的特异功能告诉你的?”
“你自己照下镜子就明白了。”芯怡扬起笑魇,微冷的清眸溢出嘲弄,“想要不择手段,你还不够绝,至少,你舍不得让凌若琪受伤,这就等于输了一半。说什么要让她爱上你,不过就是你不甘心罢了。”
娄子烨的脸色愈加阴戾,“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OK,当我没说。”芯怡也不介意,转身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哦,对了,密宗两位大叔今天晚上想请你去吃晚饭。”
“今天?”娄子烨拧了下眉。
“上次你主动去密宗要求退婚,然后又不了了之,现在又要认我这个未婚妻,他们能没有想法吗?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现在该是你善后的时候了,”娇美一笑,“你说是吗?我亲爱的未婚夫。”
不待他表态,她又朝外走去,“晚上八点,不要迟到了。”
娄子烨的眉头越拧越紧,早前的主动权,现在已经倒向了她这边,完全是她说怎样就怎样,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可他能说不吗?
晚上,乔奉命守在别墅,娄子烨则赶去了吉福德村,凌若琪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手里的摇控器被她按了一圈又一圈。这时,窗户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接着,摸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她扬起唇角,好笑的看着他。
黑影呼出一口气,然后几步走到她跟前,不满的睨起眼睛,“若琪,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现在就跟我走。”
凌若琪挑挑眉头,坚起中指摇了摇,“NO。”
“你到底想干什么?扮失忆吗?”叶飞桓气鼓鼓的坐下来,“你明知道他对你有贼心,这样做不是让他越陷越深嘛。”不难听说,他的话里醋意十足。
“放心,这一次,我知道该怎么做。”凌若琪一副笃定的模样。
叶飞桓撇撇嘴角,不相信的说,“你要怎么做?嫁给他吗?”
“啪”凌若琪一巴掌拍过去,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啊,你最好安分点。”
“为什么?”叶飞桓委曲的压低声音控诉着,“你是我老婆,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还要我安分点?”
“这是我欠小白的。”凌若琪垂下眼眸,静静的说,“我不想再看到他变成第二个师兄。”
叶飞桓凝视她片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长胳膊搂住她,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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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福德村旁的庄园外,车子飞快的行驶着。在密宗组织的洋房前停下后,娄子烨一身黑色西装,走下车来,完美如天神。
芯怡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他,穿上纯白色洋裙的她,看上去不再那么冷漠不羁,反而多了几分娇柔。直发披散在脑后,随着微风偶尔扬起。她靠在石柱旁,轻笑着,“很准时。”
娄子烨拂过额前的发,“做为未婚夫,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笑,不说话。
这时,走廊上传来几道脚步声。芯怡马上将眼中那些不属于芯颜的东西掩藏起来,又绽放出无邪纯真的微笑,高兴的跑过去挽住娄子烨的胳膊,“烨少,你能来我真的好高兴呢。”
娄子烨拧了下眉头,对她突然的亲昵有些不习惯,但他还是忍住要推开她的冲动,因为这是他选择的结果。
十二钗陆陆续续穿过走廊,看到眼前的情景,六钗的脸上写满不屑,故意大声的说,“有些人,就是喜欢倒贴人家。天生的犯贱。”
八钗扯了扯她,“六姐,别说了,人家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哪是咱们能惹得起啊。”
六钗冷笑了声,“哼,不过就是密宗的寄生虫而已。”
她讨厌她!就是讨厌!讨厌少爷看她的眼神,讨厌她像个白痴似的缠着少爷!
背对她们的芯怡,清眸渐渐咪起。可下一瞬,她却怔了下,目光落在肩上的大手。
娄子烨轻轻拥着她,朝她温柔的笑笑,“阿颜,我们进去吧,别让两位大叔久等。”细碎的笑,柔柔洒洒的布满他俊美的脸上。
他的举动不但超出了芯怡的意料,连十二钗都难掩惊讶之色。特别是六钗,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不是说海神老大很讨厌她吗?他不是到过密宗要求退婚吗?她不明白,这个蠢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优秀的男人都会臣服在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