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琪,你好漂亮。”严诗诗挤出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苦涩。
看看打扮得像天使似的她,凌若琪一笑,“呵呵,可惜还是会让你这伴娘抢了风头。”
严雅如催促着,“走吧,马上举行仪式了。”
严诗诗走过来提起她的裙摆,凌若琪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方的走出去。
优美的钢琴曲,伴着欢畅流淌的水声,奏响了婚礼仪式的序曲。
叶飞桓一身黑色的西装,英俊,帅气,身边是做为伴郎的费韦伦。
“桓,深的事你应该知道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抱歉,今天没有办法出席你的婚礼了。”
“我明白的,他的事重要,况且,这只不过就是演给爷爷看的一场秀而已。”
费韦伦轻笑,“是不是秀,要看它怎样落幕。”
叶飞桓睨他一眼,“什么意思?”
费韦伦不答,指指前面,“新娘来了。”
回过头,看到凌若琪的霎那,他的瞳孔骤然紧缩,目光不受控制的被她牵扯了住。
她的长发盘起,头纱垂落,一袭风格简约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美丽动人。看着她朝自己走来,他竟然会有刹那的恍惚,好像,这并不只是一场秀。
严诗诗咬紧双唇,女人的直觉向来精准,看着他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凌若琪身上,心底不断的抽痛着。
她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叶朗书,交流了一个只有两个人才能看懂的眼神。见叶朗书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脸上的表情才缓缓放松下来。
凌若琪捧着手花,来到叶飞桓身旁,小声说,“今天算正式入职了,记得月底把薪水打入我的帐户。”
叶飞桓的眉头抽搐下,她一定要破坏这么和谐的气氛吗?
这时,嘉宾落座,神父站到了两人面前,“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
神父在宣读神圣的誓词,凌若琪的嘴唇也跟着轻轻蠕动着,模样比他还虔诚。叶飞桓坚起耳朵,仔细一听,俊脸立即黑下来。
“主啊,我是被逼的,是叶飞桓这家伙出的主意,要惩罚就惩罚他好了……”
仪式结束后,众宾客送上祝福。
凌若琪笑得下巴都快僵硬了,还要随着叶飞桓摆pose任由一些到场的媒体拍照。好不容易可以抽空吃点东西,她直接撇下了叶飞桓,冲到了自助区大吃特吃起来。
这时,叶朗书笑着递过一杯红酒,“嫂子,恭喜你。”
“哦,谢谢。”凌若琪接过来就一仰而尽,抬眸看看他,“朗书,你今天也很帅嘛。”
“呵呵,再帅也不及哥了。”视线落在空杯上,他的目光登时变得有些复杂,“我去敬哥。”
“嗯,去吧。”凌若琪还是坚守自己的阵地。
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头越来越昏沉,哈欠开始一个接一个,两眼也开始没了焦距。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可困意却越来越浓。
“若琪?你不舒服吗?”严诗诗关切的走近。
凌若琪含糊的回答,“没有,只是……很困,想睡觉。”
“这样啊,那我扶你上去休息好了。”严诗诗掺扶住她,“还有好一会才能结束呢,如果实在是累,就先养养精神吧。”
“嗯。”凌若琪根本没了拒绝的力气,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就想扑到床上狠狠的睡它一觉。
期间,费韦伦接了一个电话,神情变得凝重许多,“桓,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
看出他那边出了什么事,叶飞桓点头,“嗯,你去忙吧。”
当他回过身想要找凌若琪时,她早就没了踪影。
“若琪呢?”
叶朗书垂下双眸,“应该是去补妆了吧。”
叶飞桓扯了下颈间的领带,口里有些干涩,体内莫名的有些躁热,他抓着杯子又喝下手里那半杯酒……
总统套房。
凌若琪看到豪华舒适的大床,马上踢掉鞋子,扯下头纱,直接扑到了上面,挨着枕头就呼呼大睡。严诗诗见她真的睡着了,赶紧给叶朗书发去消息:我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她跑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上,整个房间顿时漆黑一片。她又回到床前,吃力的扶起凌若琪,想要把她送到隔壁的卧房。
感觉到有人靠近,出于自我防范意识,迷迷糊糊的凌若琪本能的挥出一拳,正挥在严诗诗的太阳穴上。
“咚!”严诗诗连闷哼都没有,直接晕倒在地上。凌若琪也随即又倒回在床上,裹紧了被子沉沉睡去。
扶着身子有些摇晃的叶飞桓,叶朗书按照两人事先计划好的,来到了总统套房。推开门,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呼……朗书,我口好渴啊,帮我倒杯水。”叶飞桓的意识有些混沌,可他却想要努力的维持清醒。
“哥,你先休息下。”叶朗书扶着他走向大床。
当叶飞桓倒下时,床上传来一声嘤咛。
叶朗书的心像被针扎的一样,放下他后,一秒钟都无法再呆在这里,逃似的奔出房间。
胡乱的摸到旁边的人,掌下的柔软在提醒他,这是一个女人。
这个讯息传递到大脑后,叶飞桓的意识开始渐渐崩溃,体内窜起的无名火,越烧越旺。
欲望已经代替了理智,他翻过身,双手抚上她的身子。特有的清香钻进他的鼻间,充满了诱惑。
凌若琪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上的人正在做什么。
他无力的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喘息着,头脑开始变沉。身子翻下去后,也昏睡了过去。
慢慢的,昏倒的严诗诗捂着头爬了起来。
听到两道有些紊乱的呼吸声时,她倏然反应过来,赶紧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当她看到床上的情景时,差点失声尖叫,她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
她想起什么似的看看时间,又回过头看看两人,稳住纷乱的心,掏出手机,“朗书表哥,你现在马上过来。”挂上电话,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而且,她还做了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春梦!拍拍脸颊,凌若琪自嘲的笑笑,刚嫁人就思春,她什么时候与时俱进了?
她猛地僵住,目光下移,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时,她呆住了——
总统套房内,叶飞桓揉了揉额角,他睁开了双眼,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桓……”
低若蚊蝇的声音,透着颤抖。
他一滞,缓缓扭过头,看到旁边的人时,惊诧的坐了起来,“诗诗?你、你怎么在这儿?”
严诗诗用被子盖住赤裸的身子,咬了咬嘴唇,有些委曲,又有些无助,“我听朗书表哥说你不舒服,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结果,你……”
叶飞桓拍了拍额头,之前零零碎碎的片刻,这会全都涌进了脑海。他喝了朗书敬的酒,然后就……
“SHIT!”他恼怒的咒骂一声,目光触到床单上那抹刺红时,眉头拧到了一处。
严诗诗竭力忍着快要夺眶的泪,朝他笑笑,“桓,我不会后悔,也不会要你负责。”
缓缓抚下心头莫名其妙的纠结,叶飞桓伸开双臂抱住她,“傻丫头,不要再说傻话了。我只是,有些气自己,为什么会失去理智呢?”
邪眸闪过精芒,答案显而易见。朗书为了心爱的女人,竟然会亲自把她送上自己的床,面对他的这份爱,他真不知道是该怜惜还是该气愤。
凌若琪冲进了浴室,扭开水,拿起莲蓬头,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身子。
该死!是哪个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
她恨得想要杀人,可眼圈却红了,脸上纵横交错的水痕,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她洗得很用力,连皮肤都被搓红了。可她还是用力的洗着,恨不得洗掉一层皮。
可恶的混蛋,居然敢趁她睡前的时候……
她一定要找出这个人!大卸一千零八块!扒他的皮,抽他的皮,削他的骨!!!
“叮咚”门铃响起。
很想当作没听见,可对方显然很有耐心,一直的按着。
凌若琪忍无可忍的拉开浴室的门,“再按就把你的手剁了!”
这一记狮子吼果然管用,外面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