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位?那是什么?”
司徒俊回过身,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是认祖归宗。”
伊砜一愣,接着,脸上晃过一抹复杂。
直到离开王宫,夏君兰就一直在盯着他,直瞧得费韦伦全身发毛,“怎么,看我太帅,想一口吃了我?”
夏君兰摇摇头,“andy如果知道,自己是王室后代,是拥有最纯正血统的王室继承人,会是怎么反应呢?”
费韦伦笑了,有丝温暖,“大概,跟我一样,不屑吧。”
她倏尔温柔一笑,然后,搂住他的胳膊,头抵在他的肩头,“伦,我们回家吧。”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嗯,明天,我们就带着儿子回家。”
回到X市,费韦伦立即带着夏君兰和andy回到费家大宅,还没进门呢,陈妈和冬瓜就迎了出来。
“是……是夏小姐?”陈妈激动而又惊奇得看着夏君兰,不敢想像,当年那个夏小姐居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陈妈,”夏君兰有礼貌的朝她颌首。
“呀,好可爱的小宝宝!”冬瓜的惊呼惊醒了陈妈,“这……是andy小少爷吗?”
她颤着手接过夏君兰怀里的andy,望着它,不知不觉的模糊了视线,“像,真像少爷小时候。”
“呵呵,陈妈,进去说吧。”
“对对对,看我都忘了!少爷,夏小姐,快进过快进去。”
才刚走进去,外面就飞奔来一辆跑车,车子猛地停下,接着,阿喵从车上冲了下来,跑过去就紧紧抱住夏君兰,“小懒,你就是小懒!!该死!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喵……”夏君兰抚着她的背,“对不起,当时情况特殊,我没办法。”
阿南走下来,冬瓜一看,就拍着手叫,“大明星,大明星!我在电视里看到过!”
他低笑一声,抚了抚冬瓜的脑袋,然后径自走到费韦伦面前,“有空吗?聊聊吧。”
陈妈抱着andy逗个不停,阿喵则跟夏君兰坐在角落里,逼问她这一年来发生的事。虽然对她现在这副样貌还有略带沙哑的声音不太习惯,但是,只要她是小懒,那就足够了!
书房里,费韦伦看着这个鲜少会主动接近自己的男人,挑眉问道,“有什么事要单独跟我说?”
阿南坐在沙发上,眉头微微蹙起,“在你身边,那个叫简落的秘书……”
美国,芝加哥。
宽敞明亮的咖啡厅内,一位头戴白色大沿草帽,身着低胸洋装的女人,坐在靠近窗户最明显的位置。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睨着杂志上的照片,她不时的将目光对准门口。
这时,门推开,走进三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人,不时说着什么,引起一阵笑声。其中一位,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始终都保持着亲切而又礼貌的微笑。看到他,女人勾起唇,招手叫来服务生。
“小姐,我能帮您什么吗?”
看到她夹在指间的美钞时,服务生愣了下,“呃,这是……”
“听着,呆会,我要你……”
当那三人坐下后,女人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谁知,竟与服务生撞了下,他手中的咖啡全都泼到那个男人身上。
“哦!”
他看着身上的咖啡渍,眸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在服务生不停的歉意中,他微笑着,颇具绅士风度的说,“没关系。”
“先生,真的对不起。”
听到这句国语,男人愣了下,回头,对上那个漂亮的女人,瞳眸现出一丝疑惑,盯着她,“呃,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呢?”
由于他习惯性用英语发问,以至于,身边的同伴全都会意得挤眉弄眼。
对方抬起头,手支高帽沿,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小脸,可脸上画着的浓妆,有些破坏了原先的美感。
简落,现在应该叫安如云,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她笑得充满魅惑,“先生,用这种方法搭讪,会不会太幼稚点了呢?”
刘猛难堪得笑了下,“不好意思,是因为小姐长得很像一位我认识的人。”
安如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他会认识夏君兰!她的神情愈发紧绷,转而,却温和的笑笑,“哦?会有这么巧的事?先生的朋友是谁啊,说来听听,这里的华人圈子很小的,说不定,我也认识的呢?”
旁边两人见他们聊得开怀,很识趣的提前离开。
刘猛请她落座,“其实呢,我也只是看过她的照片,并不认识她本人。”
安如云故意身子前倾,露出她形状优美饱满,皮肤白皙的胸前柔软。见他果然盯着自己,眸中欲望提升,不禁又俯低身子,喝着咖啡。
刘猛的视线不停在她身上游走着,对于拥有过众多女人的他来说,他读得懂安如云的暗示,遂,一笑,“小姐,不知道,你呆会有没有空?可以陪我去买件衣服吗?”接着,他指指自己身上的西装,“我总不能这个样子去公司啊!”
安如云佯装歉意,忙说,“当然可以了。”
酒店。
套房内,一男一女激烈的吻着。自门口到卧室,一路上,处处可见他们激情四溢的痕迹。
安如云拍开他的脸,似笑非笑,“刚才你还说,你快要结婚了,怎么,你的未婚妻没办法满足你?”
“现在是只属于我们的时间,不要提她!”刘猛对安以若琪的反感,显而易见。
安如云心下冷笑,果然跟她调查过的一样,这个人,十足的伪君子!不过,越是这种人,在欲望面前越容易失态,再好利用不过了。
“我可不会对别人的老公出手。”安如云推开他,弯腰捡起自己的高跟鞋。
刘猛这会全身火烧似的,哪容她离开,过去又搂紧她,吻着她嫩滑的颈子,“宝贝,别这样,我根本就不爱她,要不是因为她有一家公司,我才不会想要娶那个死板的女人,直到现在,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要娶,也要娶你这种激情似火的……”
“哦?”安如云回过身,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勾魂的眸半阖着,“你刚才说,我像一个人,是不是像你的未婚妻啊?”
“才不是呢!是她还好了呢!”提起这个,刘猛就气鼓鼓的报怨道,“之前以为她是那家公司的继承人,谁知道,她根本就是个挂名的!”
安如云一怔,脑袋“嗡”地一声炸了开。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她还好了呢”?!
“好可怜啊,你的未婚妻居然是个挂名的!那你为什么不去追那个正牌继承人呢?”
“你……你以为我不想,那个女人早就死了,听说,一年前,死在了海里……现在,那家公司,全都被她的男人控制着……我……我必须要等机会……对了,这些可都是……是机密……你当没听到就好……”
安如云只觉得全身冰冷,在那一瞬间,如置万仗深渊。
他说的……是夏君兰。
多年的秘密,他们还是知道了……
该死,那个安老头为什么早不死?!为什么临死前,还搞了这么一出?!
安如云咬着唇,又抚了上去,抬起勾魂的眸瞅着他,“刚才,你说我像那个正牌继承人,那么,我到底有多像她啊?”
“刚才阿南跟你说什么了?”
夏君兰问着整晚都神情绷紧的男人。
费韦伦阖了下阴沉的眸,嘴角扬起一道漫不经心的优雅弧度,“没什么,在谈广告的事。”
“费韦伦,别当我三岁孩子。”夏君兰直接揪住他的领带,“跟我上楼!”
一边,冬瓜笑嘻嘻的,拍着手,“少奶奶好厉害。”
陈妈则抱着andy,看着两人抿唇低笑。
关上门,夏君兰将他按坐在椅上,双手环胸,“本日16点40分至55分间,你和阿南在书房进行了长达15分钟的秘密谈话,请问,交谈的内容是什么?”
费韦伦忍俊不禁,身子一歪,侧靠在椅上,一手搭在倚背上,懒懒的说,“夏律师,我们只是在谈工作上的事,不相信,你可以联系阿南问一下啊。”
“那家伙属木头的,想从他嘴里问出来,基本没可能的。”夏君兰不死心,靠过去,“交待不交待?不交待的话,你今晚就别想上床睡!”
听到“床”费韦伦眼睛都绿了,忙说,“不许反悔!”
夏君兰直起身子,学他的优雅,不紧不慢的说,“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