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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兰无力的趴在浴盆里,双手搭在池边,全身上下没点力气。而懒在她身边的男人则精神抖擞的拿着浴棉替她擦背,“小兰啊,你说,我们再生几个孩子好不好?奶奶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夏君兰白他一眼,“要生你生,我没力气。”
费韦伦也不气,乐呵呵的,“生一打好了,我们有了andy,让他做队长,每天监管弟弟妹妹吃饭、上学、做游戏。等孩子们长大了,我们就回到我的庄园,在那里种满你喜欢的花,然后……”
“坐着摇椅,慢慢变老。”
“对对对,”他完全兴奋了,“就是这样。”
夏君兰“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心里的甜蜜,点点扩散。
“伦!伦!”
门外,季颜不停的敲着。
费韦伦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家伙,总是会挑时间!”
夏君兰推推他,“快出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事呢。”
费韦伦不情愿的起身,穿上浴袍,走出去,“什么事?”
季颜一看他的样子,再瞅一眼浴室,“你们……”随即,邪笑着用胳膊肘撞撞他,“终于被你吃到喽~”
费韦伦瞪着他,“说正事。”
季颜敛住笑,清清喉咙说,“安如云那边又出事了。”
“哦?”费韦伦显得漫不经心,“是银行那边的问题吗?”
“不是,”季颜悄悄取出一个微型电脑,打开后,里面自动弹出一个视频,“你看。”
费韦伦狐疑的接过来,一看,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半小时前发布的,已经在YouTube上疯狂流传。”
视频是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男人经过特殊处理,看不清脸,可女人的五官则十分清晰,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夏君兰的脸。
“该死!”费韦伦气得将电脑扔到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个该死的女人,早就该解决她了,也省得她用着小兰的脸做出这种事!”
这时,夏君兰从浴室里走出来,“怎么了?”
“呃,没事,”季颜忙笑着说,“没什么,你说是吧,伦?”
费韦伦立即镇定下来,笑笑,“一个可恶的代理商而已。”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快去吹干头发,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夏君兰不疑有他,应了声,又回到浴室。接着,里面就传来吹风机“嗡嗡”地声音。
“现在该怎么做?”季颜压低了声音问。
费韦伦冷冷地睨起寒眸,淡声,“那张脸,是小兰的。”
他的意见再明显不过,季颜并不意外,点点头,“知道了。”转身,走了出去。
圣安集团。
看到视频网站上那个被无数人疯转的视频,安如云全身冰凉。
“刘猛!”她恨得攥是双手,狠狠的捶打在桌上。
秘书慌张推门进来,外面一阵吵闹,“夏小姐,建筑商过来要钱了,可司徒中世那边的款项还没到位……”
安如云怔怔的抬头,“司徒俊……”
随即,冷笑了下。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夏君兰,他来芝加哥完全是为了替她报仇……
“夏小姐!”
财务经理又急急进来,“银行那边……”
安如云挥了下手,“都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两人对望一眼,都默默的退出去。
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芝加哥市。
不过三天,名声,公司,财富……
从天堂到地狱。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没了。
昂起头,盯着湛蓝的天,“夏君兰,你都死了,还要再跟我斗吗?”
“夏小姐,”秘书又推门进来,她倏地回头,怒吼一声,“让我静一静不行吗?都给我滚出去!”
“我们来说吧,”秘书为难的让开身,身后是美国警方,“小姐,你们怀疑你冒充他人身份进行商业诈骗,请你协助我们的调查。”
安如云瞪大双眼,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但她迅速调整好自己,勾起薄唇,走回办公桌前,坐下来,“说我诈骗?有什么证据吗?”
有人上前,将一叠文件递过来,“这是你签得担保书是吗?”
安如云一怔,拿起来,顿时,低吼一声,“不,这不是我签的!我没有签这样的东西,更不认识谁是简落!”
“小姐,从中国那边XX律师行发来起诉书开始,我们就已经注意你了。在芝加哥律师行这边,我们更是查到了你以夏君兰的名义,为中国藉女子简落做担保人,筹得资金数多达十亿美元!让我们更感兴趣的是,简落的照片,竟与你本人一模一样,是巧合吗?”
“该死!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我不认识简落,不认识!!”
“小姐,请你跟我们回去警局协助调查。”
这时,两人上前要拉住她,安如云发出尖利的叫声,“放开我!都放开我!啊——”突然,她头一歪,晕倒了。
“快,送她去医院!”
警察们立即抬起她出了办公室,四周的员工全都凑过来,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天啊!”
由于安如云是在被警察带走的过程中晕倒了,其身份地位又十分特殊,警察们自然紧张万分,马上送到了医院。虽说检查的结果一切正常,可她就是晕迷不醒。
直到深夜,医院变得死一般的静寂。
病房外,守着一个警察,已经开始不住的打瞌睡。
护士走进来,例行巡房。
突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朝外面瞅一眼,然后立即坐起来,拔掉手腕上的针管,抓起枕头就盖在了护士的脸上……
门推开了,警察扫一眼戴着口罩的护士小姐,朝里望了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人,嘟囔一句后,又歪着头倚靠在门边继续嗑睡。
护士的脚步越来越快,一直到坐进电梯里。
安如云走出医院,警惕的看一眼正守在四周的记者们,顺着小路绕开他们,迅速坐进一辆出租车。
车子刚开走,后面就悄悄跟上另一辆。
“小姐,你没有钱的话,我只能请你下车喽!”
司机不客气的说。
安如云一咬牙,摘掉指上的戒指,扔给他,“这个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