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洛玄的眼底倏尔流露一抹精锐,“她可是我们调出那个主谋最好的饵。”
阿弦心里明白,今天这一切是玄爷特意安排的,段老大因为一个“小奴”而被杀,那幕后黑手,定然会从陶宛萤身上着手,想要找出线索。
换言之,陶宛萤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不得不说,他的老板,有够狠。
宛萤走出会所,掏出电话,“约翰,过来接我。”
时间不大,约翰就驾着他拉风的敞篷跑车过来,“宛萤,你怎么在这儿?不是约好去打网球的嘛?”
“别提了,肝疼。”宛萤坐进来里,“去你家。”
看出她心情不好,约翰聪明的选择闭上嘴巴。
望着在屋子里来回转的宛萤,约翰的头直犯晕,“干脆报警算了。”
宛萤冷眼看他,“你相信警察的破案能力还是黑道的杀人效率?”
“……OK,当我没说。”
就在这时,佣人上前,“少爷,外面有位冷先生,自称是宛萤小姐的哥哥。”
“冷昱泽?”宛萤皱了皱眉头,“不见。”
约翰马上说,“把他打发走。”
“呃,那位先生说,如果宛萤小姐不出来,他就要报警,告少爷诱拐少女……”
“什么?!”约翰一高跳起来,“他告我?我跟宛萤光屁股玩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宛萤白了他一眼,“以后再听到你提光屁股这茬,我就把你后面那个洞塞上!”说完,她直接走到大门口。
冷昱泽倚靠在车前,两手抄在口袋里,看她出来便迎上前,“跟我回家。”
宛萤站定一米远,双手环胸,秀眉轻挑,“家?你是说那个被你和封雪霸占的家吗?”
他阖了下眸,淡淡地说,“今天的事,我替我妈向你道歉。”
“你凭什么来给我道歉?”她指着自己的脸颊,恨声说,“你妈那一耳光,我记着呢!”
冷昱泽走过来两步,执着的视线锁住她,挺拔的身姿,近在咫尺,“做为交换,坤叔的事,我可以向董事会收回撤职的申请。”
宛萤一愣,“你这算是拿坤叔威胁我吗?”
“不算威胁,站在商人角度,这是一个平等互利的双向选择。”
宛萤的两眼快要喷出火,双手紧紧攥着。
半晌,她垂下眸子,绕过他,径自拉开车门坐进去,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冷昱泽笑了。
他不疾不徐的开着车,随手掏出一支药膏来扔过去,“脖子上的伤,自己抹药。”
宛萤倒也干脆,按下车窗,“咻”地扔出去。
冷昱泽目光冷漠的扫过她,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回到陶家,封雪正在客厅跟着电视做瑜伽。
“妈,宛萤回来了。”冷昱泽先走过去,轻声说。
封雪冷哼一声,头都没回,“骨气那么硬的离开,还回来干嘛?”
“妈!”冷昱泽拧起眉,“宛萤毕竟是景叔唯一的女儿,你跟她闹得这么僵,对谁都没好处。”
封雪一滞,觉得儿子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耐的挥下手,“随便她吧,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才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呢!”
这时,宛萤走进来,目光阴森的瞪着她,径直走过去。
“你想干嘛?!”封雪下意识的躲到冷昱泽身后。
“封雪,掏干净你的耳朵给我好好听着,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许落下!”宛萤字句犀利,浑身充满摄人的寒戾之气,“你对我怎么样,我可以忍!可是,如果你敢背叛我老爸,我绝对会割断你的脖子!”
瞪着她玄骜的背影,封雪气得直跳脚,“昱泽,你看到了吗?这丫头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意外的,冷昱泽轻轻勾起薄唇。
陶宛萤,你究竟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喜呢?
一整天,宛萤都窝在沙发里聚精会神的看新闻,生怕漏掉一点有关今天命案的线索。可看到现在都是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很显然,有人力大通天,当真把一切都给擦干抹净了。
听说宛萤回来了,陶景山到家就“蹬蹬蹬”直接上了楼,一把推开她的房门,大呼小叫的吓了宛萤一跳。
“乖女儿!”
宛萤眯着眼睛阖了阖,“这位阿伯,你叫错人了吧?”
陶景山放下心的同时,又板起脸来训斥道,“宛萤!你早上怎么可以对妈妈……”
“STOP!”宛萤扔掉遥控器,直接站在沙发上,比她老爸高出半个身子,居高临下,冷冷地说,“她不是我妈,我老妈早死了,谁想认她当妈谁就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