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恒风继续冷笑,“好像你老公不太爱你啊,都晓得滕儒策最爱的是他的表妹,那个金沁尔。怎么,你和你情敌处得挺好挺融洽?商量好谁做大谁做小了没?”
“暗恒风!你闭嘴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咦?你调查了滕儒策?”
暗恒风扬起下巴,不屑地冷笑,“那种小货色我才看不入眼。”
只不过……查理斯太体贴了,自动将有关滕儒策的资料都送了过来。
“切,那你还调查人家,否则你怎么知道人家那么多事。”
暗恒风突然诡笑着,眸光闪烁着多彩的光芒,盯视着石清远,盯得石清远毛毛的,吐气,“我说我把那个洋娃娃金沁尔抢到手,你信不信?”
石清远猛一哆嗦,颤声说,“你、你别干坏事啊!人家熙尔很单纯,很爱滕儒策的!”
暗恒风叱一声,“没劲!石清远,你是个胆小鬼!你都不敢面对你心底的欲-念!你眼睛里明明告诉我,你很嫉妒金沁尔,可是你却还不敢承认。我鄙视胆小鬼!”
“我、我才没有嫉妒熙尔!我没有!”
石清远的脸完全涨红了。
暗恒风幽深的眸子看着石清远,狞笑,“你没有嫉妒?你没有嫉妒你刚才为什么悄悄叹气?”
(⊙_⊙)石清远不敢置信地盯着暗恒风看。
乖乖,他怎么什么都注意到了?
连她偷偷叹个气他都注意到了?
石清远撅起嘴巴,叽咕,“我叹气又不一定和她有关系。”
暗恒风突然伸手,抬起了石清远的小下巴,那动作,那眼神,都让人情不自禁往怀里想。
“其实……你身材比那个金沁尔好很多,你比她长得辣多了,如果你下了本勾引滕儒策,应该可以将滕儒策勾到手的。”
石清远近近地看着暗恒风那湖蓝色的神秘眸子,有些失神,呐呐地说,“是吗?”
暗恒风鼻头皱了皱,连这个小动作都非常的有男人味,“我自认为加把劲,也可以夺到金沁尔的芳心。我勾走了金沁尔,你不就可以坐享其成了吗?开心我这样吗?”
石清远脑袋懵懵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男的薄唇一张一合的,脑子在大条,“那你会对熙尔很专一很疼爱吗?”
“哼!”突然之间,立刻马上,暗恒风就一下子黑了脸,完全是暴怒狂兽的神态,狠狠一丢石清远的下巴,将身子离开些,扭过去脸,冷哧,“你果然盼着滕儒策和金沁尔分开啊!”
石清远那才从恍惚中回转过来,眨巴眨巴下眼睛,看着旁边这个一触即发的狂狮,纳罕:奇了怪了,夺到金沁尔芳心这个话题,分明是他先提出来的,好不好?咋的他说生气就生气?
因为中午没有睡午觉,又急匆匆赶命一样赶到高尔夫球场,石清远实在是太累了,在汽车上坐着坐着,就渐渐迷糊了,小脑袋刚开始还一下下点着,后来干脆靠在后面的靠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谁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说你笨,你还真够笨的,走个路都能够把脚划破……”
“既然脚破了,刚才还跑什么,你不跑我也不会走啊……”
“看着挺彪悍,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啊……”
好吵……这是谁啊,在她睡觉的时候还啰嗦个不停,讨厌死了啦!!!
突然,脚趾传来一阵刺痛的冰凉感,本来沉沉睡着的石清远一下子惊醒过来,浑身一抖,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自己的左腿搭在人家暗恒风的膝盖上,鞋子被他脱掉了,他正摆弄着她的脚丫丫。
啊啊啊啊啊……变态!这是个变态!
石清远惊叫起来,“你干什么啊,你有病吧你,逮住别人的脚丫子你也闻?恶心不恶心!”
暗恒风抬眼,狠狠瞪了一眼石清远,那寒气逼人的强大气场,立刻让石清远噤了声。奶奶的,有些人就有一圈可怕的气场,即便他不说话,一个眼神过来也一样可以吓得你噤若寒蝉。暗恒风就是这种人。
“你哪只眼看到我在闻你的脚丫子?你以为你是谁?西施?貂蝉?切~~~瞪大你的眼,看清楚,我只不过就是给你的脚趾消消毒。”
“额……”石清远舔舔嘴唇,才发现,暗恒风手里果然是拿着一个消毒棉的。
在座位上有一个工具箱,里面很多急救的药物都有,暗恒风拿着消毒棉蘸了消毒液,再次轻轻涂在石清远的脚趾上。
“嘶嘶……有点疼……”
暗恒风瞥了瞥她,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嘴巴却不饶她,“你下次长个眼睛看着点路,就不会疼了。”
石清远撇嘴。
暗恒风看来很会处理这种外伤,只见他拿出一把很尖锐的小巧的手术剪,贴在石清远的脚趾下面,将脱开的皮肤剪掉,那动作,干脆利索。石清远只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这个步骤就结束了,然后再次消毒,又从箱子里找到了一块类似于创可贴的东西,粘在她的伤口上。
“这个愈合贴很有效果,明天你就没事了,今天注意不要碰水。”
暗恒风说完,轻手轻脚给她套上鞋子,在放下她的腿。
(⊙_⊙)
石清远完全看呆了。
眨巴着大眼睛好几下,才低声说,“你、你是学医的?”
暗恒风冷冷扫了她一眼,“不是。”
“那你会……”
“这是生存常识。你笨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石清远彻底翻个白眼,无语了。
这个男人没事吧,为什么总是明喻暗讽地说她笨?
不过……他的技术还真好,他很适合做个冷血的外科主刀大夫。
前面的查理斯憋不住了,插嘴道,“老大,你看你专门推了那么多重要工作,赶过来给她治疗,这女人铁石心肠啊,一点都不感激你啊。”
“你闭嘴!”暗恒风微微皱眉,喝住了查理斯的多嘴。
“啊?你是专门赶过来给我看脚的?”石清远撑大眼睛,追着去看暗恒风的眼睛,暗恒风扭过去脸,不让她看。
石清远撇嘴。
是不是啊,暗恒风这个变态会这么好心?
还什么专门来给她治疗?
额鹅鹅鹅,不要恶心她了。
她才不信呢!
暗恒风过了一会儿,生硬地说,“你不要信他的话,我不是专门为了你过来的,我是顺便……”
“放心吧,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你哪会那么好心?”
石清远的话清脆悦耳,却让暗恒风的脸骤然又黑了好几层。
彻底转过头去,不理她了。
天色傍晚,夕阳西下。
两个人挨着坐在后排,却有十分钟互相不说话了。气氛尴尬至极。
终于,暗恒风撑不住了,开口说,“今晚……回家去吃吧,不在外面吃了。”
家?(⊙_⊙)
石清远一下子想起来,早晨离开时,暗恒风的别墅里,还活跃着三个被他宠幸过的女人,都那样艳丽丽的小骚-货,她回去不是要面对他们几个人的NP调情?
石清远打了个寒颤,她可受不了几个男女在她跟前打情骂俏的。
有些排斥。
石清远马上举手,“哎,我说,暗总,我不能回去吃饭了,我今晚有约。”
刷!
暗恒风黑着脸瞪着石清远,瞪得石清远几乎要气馁,吞口吐沫,很没底气地小声嘀咕着,“今晚……真的有约……”
暗恒风将俊脸又扭向一边,冷冷吐字,“随便你。”
石清远在市区街上下了车,汽车马上就开走了。
查理斯看着后排阴沉可怖的老大,有些惴惴不安,终究还是要问,“老大,咱们去哪儿?”
“别问我!!!”暗恒风吼出来,司机吓得差点将车开到边上去。
石清远随意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还是熟门熟路地跑去了她和落雪然常去的那家酒吧。
“美女来了?”调酒师帅小伙子都认识她了,微笑着打招呼。
“如常,三杯。”
石清远点点头,举着三只手指,落在了吧台上。
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这里面,永远都是繁华热闹的,永远都是歌舞升平的。
石清远喜欢融入这种热闹中,这样子,就可以让她的心,不那么寂寞。
一个小时后,落雪然头发飘飘地来了。
扣扣地敲着桌面,落雪然抱怨,“我说石妖女,你调兵遣将地将我调过来,你可知道姐姐我现在走个路多么的困难吗?”
石清远自己喝了一个小时了,正趴在吧台上,只露着她一头的卷发,看不到她的表情。
落雪然也要了几杯酒,先喝下去一杯,那才挨着石清远坐好,说,“你给我打电话时,我还在床上呢,那个小子太猛了,我的腰完全断了,你那个电话,打断了他的第六次进攻……他那个花样翻出哦,我觉得我成了一个折叠椅,被他折成这样子或者那样子……啧啧,年轻人就是了不得啊,简直就是猛虎下山。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姐姐我对你多好,见友忘色,多么的深明大义,我现在走路都是受罪,两腿酸死了。”
石清远那才缓缓地抬起脸来,落雪然一看她的脸,落雪然先吓着了,“我的祖宗啊,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了?谁得罪你了?说给姐姐听!姐姐给你撑腰!”
石清远那才用手背擦了擦脸,一边诧异,“我哭了吗?我都不知道。”
“你别吓唬我啊。”落雪然翻着大白眼。
石清远那才苦苦地一笑,呢喃,“我又梦到了那个小男孩,他举着一朵睡莲,跟我反复地说:小远,你要的睡莲……小远,你要的睡莲……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掉下眼泪来,好像他是泪天使一样。我刚才大概是睡迷糊了吧。”
“额……”落雪然怔了怔,抓抓头发,“你又做那个梦了?还真是怪异,哪有人总是做同一个梦的?好了好了,别想了,你又不认识那个男孩子,做梦也白搭。来来来,咱俩干杯。”
两个好朋友一起豪爽地喝酒,又有男人过来搭讪,还是落雪然跟人家乱送秋波,还是石清远用极其彪悍的话吓走男人,如此循环往复。
人生就像是走不完的流水线,今天,明天,后天……
落雪然絮絮叨叨地说着何鑫多么强,多么狂,多么地狠,她高了几次,什么感觉,怎么叫唤的……一一详细分享给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