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未远,你结婚了吗?为什么没有通知咱们大家和喜酒?”刀子是个稍微有点驼背的瘦干鸡。男人,和落雪然、石清远都是大学同学,只不过他有点显老罢了,他和另一个同班同学结婚了,开着这家饭店,生意还算不错。
落雪然瞄了瞄石清远的脸色,用胳膊捅了捅她,“喂,你说的老公,不会是滕儒策那家伙吧?”
石清远点点头,“嗯,就是他。他给买的。”
刀子更加惊奇了,“真的结婚了吗?为什么你们不通知大家啊?”
石清远落寞地喊道,“假的!假结婚!是为了给双方家长看的,骗他们才假结婚的,懂了吗,刀子?所以,像我这种结婚还用得着祝福吗?压根就不需要。”
刀子恍然大悟。有钱人家的孩子也活得蛮不容易的,连结婚都要实行什么家长式联姻。
落雪然看着石清远那脸色,吸口气,“石清远,你不会是真的爱上滕儒策那东西了吧?”
石清远撑大眼睛,雾蒙蒙的一片迷茫,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一般,哪有平常职场上的犀利和霸气,呢喃着,“不晓得啊……我都不知道什么叫爱……”
落雪然最不适应就是这种诗歌形式的伤感话题,于是她哈哈一笑,转移话题,“喂,现在就咱们姐俩了,你好好地跟我说说,昨晚夺走你处子之身的男人是哪个?”
石清远吃着小菜喝着啤酒,懒洋洋的,“什么哪个啊,不就是个男人。”
“长得怎么样?”
“嗯……长得啊……比较英伦风格……”石清远含混地说着,脑子里开始出现了暗恒风那英气逼人的面容。
“哇卡卡卡,英伦风格?那不是很帅?”落雪然兴奋地像是小老鼠,双眼放光不说,还激动地狂喝酒。
“嗯,算是吧,还比较帅。”
落雪然拍打着石清远的肩膀,说,“就说你丫的不一般嘛,保存了这么久的那层膜,怎么着也要给一个很帅的男人搞破嘛。喂,他个子高不高?”
“高。”
石清远眼皮都懒得抬,专心吃东西,喝酒。
“有多高?”
石清远那才抬起眼皮,看了看四周,指着刚刚走进来的一个很高的瘦男人说,“唔,比那个人还高。”
“哇噻!那不是要有一米八几?”
“大概要到一米九。”
“靠了!他会不会很瘦?”
“不瘦。”
“很胖?有没有两百斤?”
“哈哈哈哈……”石清远撑不住笑起来,脑子里显现着暗恒风那雄姿英发的样子,说,“不胖也不瘦,很健壮,全身到处都是肌肉,肌肉摸起来很硬。”
落雪然听得眼睛直勾勾的,开始不受控制地擦口水了,“天哪,那是极品啊!对了,最关键的是,他那个地方大小如何?”
石清远眨巴下眼睛,“超……大。”
“嗬!”落雪然身子一抖,颤声问,“持久力如何?”
“你说呢?我不是白天跟你通过电话简单说过了吗?三个小时没停,我差点死在他手里。现在一说,我还觉得小肚子不舒服呢。”
咣!
落雪然直接淌着口水直勾着眼睛,栽倒在沙发上。
“哇哇哇哇,这么好的男人,我也要尝尝!”
两个人正说笑着,享受着休闲时光,石清远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暗恒风。
哼,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玩完了她,吃够了她,他伸脚就将她从办公室踢出来了,可恶。
“干嘛?”石清远接电话时,语气很嚣张。
“你在哪儿?”
“我在我呆着的地方!”
“具体地址。”
“凭啥告诉你?”
“吃晚饭了吗你?”
“废话!我又不是蠢蛋,这个点了我不吃饭我等神呢?”
暗恒风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有些气愤,问,“你和谁在一起?”
“我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
“男女都有。”
石清远故意这样说的。其实就只有落雪然一个人。刀子身为老板已经去招呼客人去了。不算。
暗恒风那边静了一会儿,石清远以为那边挂掉电话了,却听到暗恒风说,“我晚上有个饭局,很重要,晚回家一会儿,你自己回去吧。”
回家?这个词……多暧昧啊。
石清远转转大眼睛,“哦,好的。”
“注意安全。”
“哦,知道。”
喀嚓!暗恒风扣断了电话,石清远举着手机有点发呆。
暗恒风给她这个电话讲的话,真像是老公跟老婆汇报日程安排啊。
真像!
“谁啊?”
“我……同居的那个男人。”
“老板”二字在石清远舌头尖上滚了几圈,变了词。
落雪然如果知道和她有身体关系的男人是暗恒风的话,估计落雪然会疯。
“嘎嘎,是不是这个男人发现你是第一次,对你非常地宝贝?把你当作稀世珍宝一样在乎吧?哎呀,世界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即便男女之间再随意,男人也都在乎女人第一次的。”说着,落雪然脸上显出一份悲戚,她又禁不住回想到拿走她第一次却又狠狠将她甩掉的第一个男人。
石清远和她多铁了,马上猜到了八九分,于是就故意惊诧地叫道,“哎呀,他都没有跟我谈论过第一次的问题,好像我不是第一次似的!”
“什么?”落雪然撑大眼睛,“他总应该见到你的初血啊,有那层膜和没有,进入的时候感觉可不一样。”
石清远那才回想啊回想,貌似,床单上果然有一片血花。
呗!石清远打了个帅气的响指,“我想起来了!我梦里好像听到他说什么,原来你是第一次啊,你果然是个纸老虎……之类的话。”
“纸老虎?他这样称呼你吗?”
石清远撇嘴,“可不嘛,他一开始就叫我纸老虎,甚至还贬低地叫我小矮子。可恶死了!”
“哈哈哈哈……”落雪然笑得开心,“喂,我怎么觉得,从他对你的昵称里,可以感觉到浓郁的宠爱,他不会是真的爱上你了吧?”
石清远狠狠打了个寒颤,抱着自己胳膊撇嘴,“我的妈呀,小姐你休要将爱字轻易提出来,好瘆人的啊,他若爱我,公猪也会懂得如何去爱了。”
话是这样说,石清远也禁不住在脑子里给自己打了个问号:
暗恒风会不会有可能爱上自己?
落雪然吃着饭,不断地接听电话,一会儿喊这个亲爱哒,一会儿喊那个大宝贝,一会儿再喊另一个甜心……一看就是那种同时有好几个男人的坏女人作风。
“看把你忙得!落大小姐,你和我吃一顿饭,是不是要有好些个男人独守空房啊,这可真是极大的罪过哦罪过!”
“呵呵,不过有个小子很迷恋我,我跟你说过的啊,比我小一岁,一个小弟弟,他可真猛,在床上像是猛虎下山,白天老给我发短信,出手也阔绰,给我买东西还十几万一点都不眨眼……”
“那不是很好?这样的小弟弟不是很让你满意?你就从了他吧!”
落雪然撇嘴,“玩玩呗,又当不得真,谁让他比我小一岁,我老觉得在吃嫩草。对了,你有没有办法再帮我约约你老板啊,我就喜欢他那种男人。”
“咳咳咳!”石清远被酒呛着了,咳嗽了好半天。
“哎呀,你小心点哦,怎么一说到你老板,你就吓成这样,暗恒风那个人平时是不是很剥削你们这些下属啊?”
不是剥削,而是压榨……狠狠的压榨……不知疲倦地压榨……
“我说大姐,你自己去和他联系好了,不要再连累我了,行不行?”
“不行的呀!你不帮我,我哪里有机会接近他?”落雪然很失望地托着腮帮,“他那种精英男人眼界很高的,又傲慢的要死,根本就懒得看我一眼,我都被他打击死了。暗恒风绝对是一块死硬死硬的硬骨头!”
“咳咳咳……”石清远又一阵咳嗽,“你怎么知道他很硬的?”
“一看就知道嘛!那脾气傲慢得上天,对于我的勾引压根就不甩,这是最最难搞到手的男人类型!不过,据说这种男人如果钟情与哪一个女人,那可就是掏心掏肺,一辈子的!”
暗恒风带着墨枭、查理斯、何鑫一起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谈判会议。
全都是东南亚的帮派的头目,聚在一起商讨明年的武器分配情况。
原来他们都是一盘散沙,恣意妄为,而今,暗恒风来到了亚洲,他自然要将这些人们归拢起来。
因为都是混黑道的,在一起聚会,就安排得非常紧密,还带着很浓郁的杀气。
如果警方得到了消息,来个一锅端,估计亚洲地区就可以安生很多年了。
何鑫凑到暗恒风耳边小声说,“老大,台湾的安田帮派来了二当家的,他们帮的老大并没有来,说是得了痔疮,在医院做手术,一个月都没法下床。”
暗恒风往对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过去。
冷笑一声,“安田帮的冷无霜什么时候得了痔疮?开玩笑!多注意他们安田帮,据内部消息,他们最近三年实力大增,有一些生意触角都伸到了欧美。是一个劲敌。”
“是!”
正说着安田帮的事情,安田帮派来的二当家的彭刚就主动走了过来,庄重的行礼,说,“黑帝,不好意思,我们帮的冷大得了病,这次会谈实在是没法赶过来了。”
暗恒风没有吱声,查理斯貌似无意地说,“哦?是吗?真不巧哦!我怎么得到消息,说是你们冷大到了天弯市呢?不会是捕风捉影吧?”
彭刚的脸,刷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