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恒风冷笑一声,“哟,石清远,你真的心疼他了啊,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暗恒风因为气愤和嫉妒,整张脸白得吓人。
眸子里却充血般赤红。
他辛辛苦苦地打江山,累了一晚上,本以为这个女人会等在别墅里,结果,她却将自己手下勾引到家里来,偷情?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墨枭,他早就过去一把掐死她偷情的野汉子了!
石清远也气坏了,转身,跳起来,“啪!”狠狠给了暗恒风一个巴掌,接着,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你还算人吗?你这个冷血的东西!今天如果不是墨枭赶过去,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在KTV里被坏人欺负,你那时候在哪里呢?最最危险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你没有赶过来救我?如果不是墨枭赶过来,你现在还能够看到完好如初的我吗?指不定你看到的是我的尸体!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咆哮,埋怨!你还对着你这么忠心耿耿的手下乱发脾气,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我好容易煮熟的馄饨都被你弄坏了,你赔!你给我赔!”
(⊙_⊙)
暗恒风摸着自己被打热的一边脸,瞠目结舌。
一时间脑子乱极了……
什么KTV,什么坏人,什么尸体……
“发生了什么事?”
暗恒风问石清远,石清远根本不搭理他,擤擤鼻涕,转身去捡拾地上的碎碗片。
暗恒风一步跨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下子拉进他的怀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急急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今晚发生了什么事?KTV?到底怎么回事?”
石清远还在怒火中,翻个白眼,就是不说话。
暗恒风败给她了,只好看了一眼墨枭,说,“你先起来吧,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枭站起来,中规中矩地说,“我接听了石小姐的电话,听到里面很混乱,猜想石小姐遇到麻烦了,就查到了石小姐的位置,派人赶过去,等到我赶到的时候,欺负石小姐的人已经先走了,估计是得到我们过去的消息了,然后我帮着石小姐把她的朋友送到这里来,石小姐说让我尝尝她煮的小馄饨,我就……”
“阿枭,理他干什么!这种没人性的老板你干脆炒了他得了!你的命又不是他的,你干嘛这样愚忠?这家伙让你死,你就果真去死吗?傻子!”
石清远气愤地嚎叫道。
墨枭抬眼看了一眼石清远,叹口气,“墨枭的命,就是属于老大的。老大让我死,我就果真去死。”
石清远无语地皱起眉头。
暗恒风朝墨枭摆头,“你先出去吧,以后她的事你不要擅作决定,第一时间禀告我。”
“明白了老大。”
墨枭应着,揣好枪,走了出去。
只有墨枭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悲苦。
一方面是自己的主子,一方面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他必须要装出来事不关己的样子来。
有一份喜欢,即便它强大得可以改天换地,却也不能说出口,这才是最大的痛苦。
墨枭走出去,倒吓了何鑫和查理斯一跳,“咦?墨和尚?你怎么在这里面?”
墨枭沉着脸,置若罔闻,默然向步行梯走去。
查理斯狡猾,转转眼珠,“不管怎么说,墨和尚,你在这里出现,你就死定了!傻小子,这女人是可以接近的吗?”
墨枭仍旧不理会,垂着头,一口气从九楼步行到了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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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恒风又将女人别扭的小脸扭向他,问,“今晚遇到的是什么人?知道名字吗?我给你撑腰!”
“撑个屁!我的救命恩人是人家墨枭,又不是你!你马后炮管什么用?我差点就被那个男人强暴了!”
刷!
暗恒风的脸色骤然就黑了,“什么人,这么胆大,连我的女人都敢动!他叫什么?”
不管他叫什么,他都死定了!
“凌达。我已经告诉墨枭了,他已经派人去查了。”
暗恒风略略顺顺气,低头看着女人仍旧气愤的表情,他倒先笑了,“哟,你看你这嘴巴撅得,这么高,能不能挂住个油瓶子了?石清远,你已经很牛气了,你不仅骂了我,你还扇我的巴掌,你已经牛到天边上了,我没有生气,你还生气?我的牙齿都被你打松动了!你可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可以打我的!连我母亲都没有舍得打过我一下!你打我这些事你千万不要让你未来的婆婆知道,否则她一定跟你没完。”
“切,我未来的婆婆和你挨打有什么关系啊……”
说完,石清远就悟到了什么,咬咬嘴唇,狠狠瞪了一眼坏笑着的暗恒风。
“放开我!别招我!”
石清远别扭地扭了扭身子。
暗恒风也暗暗埋怨自己火气太盛,连缘由都没有问清楚,就发了莫名大火。唉,看来太在乎一个女人,情绪就很容易受到影响。其实最一开始他就应该想到,像墨枭这种感情淡漠的手下,是不会动他的女人的。
冲动是魔鬼啊……
暗恒风歉疚地笑笑,将鼻子凑到石清远的脖子嗅了嗅,赞道,“哇,好香啊,看来你洗得很白白了。”
石清远被暗恒风那副色鬼的样子羞得脸微红,推开他,“我今天不想见到你,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陪着我朋友一起休息。”
“你朋友是男是女?”
“废话!当然是女人了。你见过的,就是那个落雪然。”
“噢,是她啊,垫胸的那位。”
石清远就咬牙切齿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人家垫胸怎么了?垫胸又没有妨碍你什么!”
“是是是,你教训的是,教训够了不,教训够了,就给我也下一碗馄饨去,我也饿了。”
石清远想不到最腹黑的暗恒风今晚这么好说话了,瞪了他一眼,暗恒风俨然一副食客的样子,堂而皇之坐在餐椅上,揉着自己肚子,看到石清远在打量他,他就皱眉头,懊恼地说,“不是吧?石清远,你别告诉我,你给墨枭下的那碗香喷喷的馄饨是你这里最后一碗!”
喷儿……石清远撑不住,轻笑起来。仍旧不客气地挖苦他,“哼!瞧你那出息!不就一碗馄饨吗?看把你馋的!你个大老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倒贪上我家这碗小馄饨了,果然有钱人都小气。”
“别人家的饭我还不吃呢,偏偏就吃你石清远家的饭!谁让你是我的女人,谁让你一个月拿走我六十万的高薪?”
暗恒风不真不假地说着“你是我的女人”时,舌尖一滚,心底烫热。
石清远干脆吩咐暗恒风,“想吃馄饨,你先打扫这些东西,这碗这馄饨都是好好的,你这个败家子!都是你的杰作!”
暗恒风哎的答应着,果然拿起来扫帚去干活。
石清远继续在厨房里煮馄饨。
暗恒风打扫完碎片,去洗手间洗手时,突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想他堂堂的黑手党的太子爷,竟然跑到中国某个城市某个小女人的家里,给她当起小佣人来了,可笑死了。
而石清远煮着馄饨,看着锅里滚动的小馄饨,禁不住想:看暗恒风刚才那醋坛子打翻的火气样子,这家伙太能吃醋了吧。
金沁尔闲闲地逛着街,她刚刚给滕儒策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她不免哀叹一声。其实她都习惯了,表哥是个不缺女人的人,各种应酬又很多,他根本不可能一天到晚陪着她。
而此时,滕儒策正在一家高档珠宝行里挑选着商品,抬起手,看了看来电显示,莫名的就有些烦。
又是熙尔!
她除了和他联系外,就没有其他朋友了!
除了来烦他,还是烦他!
烦透了!
难道熙尔就不能像石清远学学,你看石清远,一天到晚都想不起来给他一个电话,你什么时候给她电话,她比你还忙。这样一直有自我的女人,才更有魅力。
滕儒策想也没想,就按了静音键。
不想接金沁尔的电话!
“你拿这款钻戒我看看。”滕儒策突然发现了一枚钻戒,非常的亮眼。铂金的轻巧的指环,上面镶嵌了一颗灵巧的樱桃形状的钻石,中间那颗更是硕大明亮。
“呵呵,滕先生的眼光就是好!这款钻戒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一款了。价值三百五十万。最中间那颗钻石,是钻石之王。”
女店员早就认识大款滕儒策,于是很殷勤地将那枚钻戒拿出来,毕恭毕敬地交给滕儒策。
滕儒策拿在手上,对着光,左右看了看,十分满意。
“嗯,是不错。就订下它了。这是多大尺码的?”
“十三。”
“应该差不多。好,先放在你店里,我付款,需要拿走的时候就拿。”
“好的!滕先生,你总是这样大方,作为您的女人要多幸福哦。”
“呵呵,是吗?”
滕儒策单手潇洒地掐在腰间,将西装掳在身后,颀长的身材看上去自有那么一份清雅的俊秀。
仿佛一屋子的钻石都没有他这个人的眼睛明亮。
滕儒策刷了卡,又心满意足地看了看那枚钻戒,抿唇笑着离开了。
金沁尔撅着嘴巴在街上晃荡着,一抬头,就看到滕儒策从一家珠宝行走出来,她马上惊喜地叫,“表哥!俊策哥哥!”
可是路人蛮多,滕儒策很快就上了车,向前方驶去。
“哎呀,我声音这么大他都没有听到,怎么搞的嘛!”金沁尔像是个小孩子,嘟着嘴巴,跺了跺脚,将手里的包包甩来甩去的。她往那个珠宝行看了看,咦,是他们原来来过的那家店,俊策哥自己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嘻嘻,难道是给她买什么礼物?
金沁尔甜甜一笑,蹦跶着进了珠宝行。
“哎呀,是金小姐啊,滕先生刚刚离开。”女店员们都认识金沁尔。她原来和滕儒策一起在这里买过很多首饰。
“我看到他了,不过我没有和他打招呼,我今天想自己溜溜。”
金沁尔闪动着大眼睛,在店里看着。
女店员马上热情地跟她说,“金小姐,滕先生偷偷给您订了一个很好的钻戒哦,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