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兄妹情是不同于爱情的……儒策哥哥,那么,我祝福你。”
说完,金沁尔拄着拐杖,踉跄了下站了起来。
“沁尔……”
滕儒策伸手去扶着沁尔,被金沁尔摆摆手推开了。
“我没事的,儒策哥哥。你离开我了,我也该长大了。不是吗?”
“沁尔……”
滕儒策咬着下唇,说不出一个可以安慰金沁尔的字。
一直以来,都是他任性妄为。他当初要让沁尔成为他的女人,他要沁尔将身和心都交付于他,而现在……也是他,如此残忍地抛开了她。
本来滕儒策还想着要批评金沁尔伤害石清远的脸的事,可是现在这情形下……滕儒策哪里还有脸说什么。
金沁尔最后看了一眼滕儒策,一歪一斜地往前走着。
滕儒策就看着金沁尔单薄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沁尔,我这一生,是注定要欠你的了。
滕儒策惦记着石清远,赶紧进了房间,看了看石清远。
她睡得很沉。
像是一只终于疲倦了的猫儿。
“清远,我想要给你我的全部,只是……你可愿意接收呢?”
滕儒策轻轻抚摸着石清远的头发,苦笑起来。
他实在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是个如此痴情的人。
情,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啊。
***
偌大的饭店里,只有暗恒风和黛玛丽两个用餐。
周围静悄悄的。
“恒风啊,为什么你点这些菜?是这里的名菜吗?”
黛玛丽看了看桌子上的七八个菜,有些好奇。
一进来,暗恒风连菜单都不看,啪啪啪地就连珠炮一样点了一通菜,连和她商量都不曾。
暗恒风吸着烟,在袅袅的烟雾中,他那双蓝眸更显的迷离幽深。
黛玛丽又沉醉了几分。
“这是我爱吃的菜。”暗恒风简洁地说了句,就再也不吱声了。
其实,这些菜,都是他和石清远来吃时,他暗暗记下来的石清远爱吃的菜。
“哦,是你爱吃的啊,那么我也爱吃,嘻嘻。”黛玛丽妩媚地笑着,朝暗恒风大送秋波。
可惜暗恒风一直看着别处,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黛玛丽几次想要发作,都狠狠地忍下了。
怎么说,他们两个人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了,她还是先忍忍。
其间,暗恒风收到了一封短信,他看过之后,马上就删除了。
黛玛丽眼珠子转了转,似笑非笑,“恒风啊,你轰赶走的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啊?”
暗恒风的眸子,不经意地紧了紧。
“走了就走了,还能怎么样?”
“哦,难道她不难过吗?被你给赶走了呢。”
黛玛丽死死盯着暗恒风的眼睛。
她现在还不能确定,暗恒风对石清远的感情到底是那种程度,她不会轻易下手的。
“我一个月甩掉的类似的女人一打一打的,难道还要我挨个的去回访一下?”
暗恒风说得非常平淡。
“呵呵,是吗?我看昨晚那个女人,很有魅力的,长得非常漂亮,嘴巴也很会说话……恒风啊,你是不是非常喜欢她啊?”
暗恒风的烟灰落下来了一些,暗恒风抖了抖手,扫了黛玛丽一眼,吸口气说,“漂亮吗?没太注意。我对她没有太过关注,你来之前她也就刚陪了我几次而已。怎么,你对她很感兴趣?”
“呵呵,没有啊,我身为你的妻子,只不过想要知道你喜欢哪方面类型的女人罢了,我好学习一下嘛。”
暗恒风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黛玛丽抱着暗恒风的胳膊,撒着娇,“哎呀,我都好累了哦,想睡一会儿午觉。恒风啊,你陪我去就近的酒店歇一歇吧,嗯?”
暗恒风眉头轻轻皱了下,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嗯。”
黛玛丽马上就满脸的喜悦了。
在五星级酒店要了一个总统套房,暗恒风陪着黛玛丽一起走了进去。
刚刚进去,黛玛丽就一脚踢上了房门,转身抱住了暗恒风。
“恒风……你给我脱了衣服嘛……”
她妖媚的眸子瞄着暗恒风,猩红的嘴唇撅着,声线沙哑性感。
“你不是要去睡午觉吗?”暗恒风不动作,只是问。
“嗯是啊,睡觉总要脱衣服的吧?”黛玛丽朝着暗恒风眨眨眼睛,风情万种。
暗恒风挑挑眉骨,迟疑了一下,在黛玛丽没有什么信心他会动作时,暗恒风竟然抬起手,给她脱起衣服来。
“嗬……”黛玛丽激动得吸着气。
目光一下子变得那么炙热,微张着嘴唇,痴痴地看着暗恒风。
暗恒风毫不客气,刷刷刷,将黛玛丽脱了个精光。
“好了,脱完了,公主,你该去睡觉了吧、”
暗恒风说得云淡风轻的。
嘎。
黛玛丽微微怔住。
不是吧?
他面对着自己这身白花花的肉,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吗?
不管怎么说,她黛玛丽年轻健美,身材一级棒,要胸有胸,要腚有腚,要风骚有风骚,要床上技术有技术,为什么暗恒风看着她就可以如此平静呢?
“恒风~~~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你难道不想和我做……”
黛玛丽抬起腿来,盘在暗恒风的腿上,一下下蹭着他。
她的手,涂着红色指甲,一点点攀岩上他的胸膛,隔着衬衣料子,轻轻地摩挲着他。
“和公主做,会有心理压力。”暗恒风终于正面面对黛玛丽的问题了。
“什么心理压力啊!你为什么要有心理压力?我这么爱你,恒风,还有谁可以胜过我爱你吗?”
“呵呵,我怕我的技术不够好,伺候不好你大公主。”
“哦?哈哈哈……恒风,你怎么样,我都会很满意的~~~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对你……早就有渴望了……”
暗恒风略略点头,“那好,你去洗干净去,我等你。”
“真的?”黛玛丽兴奋地欢呼一声,赶紧地跑进了洗刷间。
暗恒风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脸色越来越阴沉。
“恒风……”黛玛丽才叫豪放,洗完了澡,连擦都不擦,也不裹个什么,就那样一丝不挂的水淋淋地出来了,她尖叫着,嬉笑着,朝着暗恒风就扑了过去。
“恒风……”
黛玛丽像是一头母豹子,上去就将暗恒风压在床上。
她正要趴上去亲吻暗恒风的脸,却在这时,暗恒风的手机响了。
暗恒风推开黛玛丽,接通了电话,才不管黛玛丽那边急得欲-火攻心。
“什么?是吗?……嗯,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暗恒风接完这个电话,对着黛玛丽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了公主,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下次再聚吧。”
“啊,这怎么可以!什么事非要现在去处理嘛。让别人去弄不是一样可以吗?我不让你走!”
黛玛丽拦腰抱住暗恒风,撅着嘴不满的抱怨着。
“下次,下次。”暗恒风敷衍着黛玛丽,力气上却不容置喙,推开了黛玛丽,拔步就往外走。
嘭!
暗恒风关上了房门,黛玛丽咬着嘴唇,突然就抬腿将电视机给踢翻了。
“妈的!放我的鸽子!”
黛玛丽铁青着脸,拿起手机,拨了个号,说,“是我!嗯,他刚刚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你好好跟踪,看看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过了一个小时,黛玛丽的手机响了,黛玛丽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接听了。
“嗯?”
“公主,已经查到了暗恒风的去向!”
“哦?”黛玛丽马上就醒了过来,坐起身子。
“原来,暗恒风早就在别院养了一个女人,是一个电影明星。他赶过去,是因为她的什么事。”
“啊!电影明星?早就包养了吗?”
“嗯,我已经查过了,从暗恒风来到中国第二周开始,他就买下了那套房子,偷偷地养着那个女人了。”
“你给我查清楚,这个女影星的所有资料!奶奶的,原来暗恒风给我弄了个暗度陈仓的戏码啊!他明面上这些女人都是用来保护那个影星的!”
黛玛丽气得双眼喷火,使劲捶打着床铺。
“是!公主!”
扣断电话,黛玛丽就在那里抓狂的嚎叫。
“暗恒风!原来你这样对我!原来你这样!好!你很好!你给我等这点!”
她盼星盼月连终于盼来了婚期的定下来,终于盼来了身份的确定,她慌慌地跑到中国来寻找他,以为,最起码,她这个正牌的未婚妻是可以和他**几度的。
谁料到……他今天临上场之前,突然就抛下她,去找那个女影星去了!
在之前的那个别墅里的石清远之类的女人,看来都是暗恒风用来保护这个女影星的!
本来黛玛丽就欲壑难填,现在加上生气,直接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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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远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头还有些沉,脑子转得很慢。
“唔……你……儒策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眼睛充满了疲惫和病态,很无神。
饶是那么大,却空灵寂寥。
滕儒策赶紧趴过去,笑着说,“那么老婆你说说看,这里是哪里啊?”
就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宠爱的语气。
“额,这里?”石清远那才打量了一下四周,拧眉头,“总不会是医院吧?”
“是啊,你病倒了,现在正在住院。好好地休息几天吧,什么都不要乱想。”
滕儒策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退烧了。
石清远叹息一声,“我没事的,我真没事……不用住什么院,我一直都很强壮的……”
还想挣扎着坐起来,突然就觉得胳膊上也没有力气,根本就撑不起来身子。
滕儒策怜爱之心大盛,扶着她,在她身后垫了个靠枕,然后将病床半摇起来,让石清远可以坐起来看看周围。
“喝点水吧?你也别要强了啊,都病得昏过去了,还说没事?你吓死我算了!你知道我当时吓成什么样子吗?
我的昂贵的眼镜都被我自己踩扁了,而且跑得太急,差点被一辆车撞到。我说老婆啊,我不指望你对我多好,但是求求你对自己好一点,行不行?干嘛这样让人操心?”
石清远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