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枭点点头,“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可是都没有保护好,是我的失职,老大很担心你。”
石清远苦笑,“我只不过就是他的一个伴.侣而已,或许还是他最最差劲最最无所谓的一个床伴,如果他现在回来看到我这张脸,我估计他第一秒钟就会把我赶出去。那样也好啊,我就彻底自由了。”
墨枭无言以对,咬着嘴唇低下头去。
石清远走到房子外面,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散步。
墨枭跟了过去。
墨枭先是跟在石清远的身后,后来就走在了她旁边,欲言又止的。
石清远多聪明,转脸瞥了一眼墨枭,说,“阿枭,你有话想要跟我说吗?”
“咳咳……”墨枭拳头靠在嘴边呛了一口,脸色发红,不敢去看石清远的眼睛,注视着地上的小草,结结巴巴地说,“其实吧……那个我吧……今天送你那个朋友回家……我和她……并没有那个什么……我把她推开了,我后来跑了……咳咳,你不要误会我和她……我对她没有……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o⊙)石清远吃惊地看着墨枭那张红彤彤的脸,突然想大笑。
多么可爱的墨枭啊!
石清远挑挑眉骨,恶劣地说,“不明白。难道我朋友长得不漂亮?”
“不、不是的……而是……”
“哦,那么是她的身材不让你看好?”
“咳咳,也、也不是的……”
“那就是你们俩床。上不协调?”
“咳咳咳咳咳!更不是!而是……”
石清远看着墨枭酱紫的脸,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阿枭,我对你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我觉得你人很正派,不像是那种吃光抹净就拜拜的不负责任的人。你总不能和我朋友该做的全做完了,你再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吧?”
墨枭一头汗珠,几乎要窘得死过去,“不、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不是的!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和她发生关系!真的!”
“哈哈哈哈哈……”石清远终于撑不住了,也不再吓唬墨枭了,笑得前俯后仰的,拍着墨枭的肩膀,劝,“好了,好了,你不要解释了,其实我早就明白了,我朋友什么人我太了解了,你这么纯,你肯定看不上她的。其实我一早就知道的,阿枭你肯定会拒绝她的。”
墨枭那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石清远郁闷的心情也渐渐散去。
艾琳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雪白的床单。
艾琳稍稍转头,看到了滕儒策那张邪魅的俊脸,顿时满心欢畅。
滕儒策半眯着眼睛,一双眼睛幽深而又沉迷,看不清楚他的眸子是何等风景。
滕儒策脸上划过一抹乖戾的微笑。
“只爱我一个么?”
“啊……只、只爱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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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清远……你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为什么?”
滕儒策颤声问着艾琳,捧了她的脸,双手都在抖,眼泪一颗颗往外落,“告诉我,清远,你要我怎么做?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艾琳苦笑,“我……我本来就爱你啊……爱你……”
“又骗我!你明明不在乎我!你从未在乎过我!”滕儒策咬着牙晃着头,又垂下头去,将脑袋埋在艾琳的胸口,深吸几口气,艾琳感觉到胸口的肌肤上湿漉漉的,“清远……呜呜,清远……我很难过,你晓得吗?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晓得,晓得,我晓得的……晓得……”
艾琳也伏在他的肩头,呜呜哭泣起来。
两个人哭了一会儿,相互拥抱着,昏昏沉沉地滚在了床上,窗帘翕动,两个人睡得很沉。
清晨,艾琳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看了看空寂的房间,终于,她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张纸。
艾琳抖着手拿到眼跟前,看了看那张纸,凄苦地笑了。
三百万的支票。
他们俩,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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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远熬到了凌晨三点多,才在万般的焦虑、气愤、郁闷中睡着的。
也许是梦吧,好像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脸,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好似还有谁,轻轻吻了她的脖子。
她好困,好累,好乏,她不想醒过来,她也醒不过来,就那样睡啊睡啊睡。
暗恒风风尘仆仆地赶到别墅,凌晨五点整,放下行礼,他就往楼上卧房走。
有些焦急,有些担心,一张冷酷的脸上难掩忧虑。
“老大,石小姐没事的,医生都说了,不会有事的。”墨枭看着暗恒风的脸色,小声进言。
“查没查清楚,是谁弄的?”
“没查到。我问过石小姐,她就是不说。”
“这个笨妞!”
暗恒风轻轻拧开房门,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墨枭很自觉地守在了门外。
暗恒风潜着步子,向大床走过去,却发现,这丫头没有睡在床上,而是歪在那边的双人沙发上的。
“唉,这个傻瓜,这样子睡多难受啊。”暗恒风暗暗叹息,走过去,轻轻地团抱起女人。
抱着她,她那具柔软的小身体就在他怀里,他低头就可以嗅到她发丝的清香,触手可及就是她那嫩滑的肌肤,暗恒风突然升腾上来一份份复杂的情绪。
有燥热,有心动,有怜爱,有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