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
自己原来就是母夜叉?
石清远因为这个形容词十分恼火,立刻恶向胆边生,攥着小拳头就坐正了,猫儿眼瞪圆了瞪着暗恒风,“你说什么!我哪里像是母夜叉了?我很温柔的好不好?我多贤淑啊,我多知性美啊!我只不过就是工作上能力出色一点,我哪里母夜叉了?真是的!女人工作能力强一点就这么评价别人啊!像什么话嘛!”
暗恒风想笑没笑,嘴角扯了扯,叽咕,“女霸王又复活了啊。”
石清远眨巴眨巴眼,又瘪起小脸来,哀戚戚地问暗恒风,“喂,你说说看,我的脸现在是不是很吓人?”
暗恒风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她的脸,点点头,“还行吧,不算很吓人,不过吧,我劝你晚上还是不要出门。”
嗯?
晚上不出门?什么意思?
暗恒风咽下去口中的那口饭,接着补充解释,“晚上会惊扰到居民的。”
“妈的!你拐着弯糗我!”石清远拿起小花卷就砸向暗恒风,人家行动极为敏捷,稍稍一偏头,躲过了她的花卷暗器。
“石清远,脸肿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彪悍?”
石清远鼓着小腮帮,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哎呀,没有工作可以做,真的好闲啊,难道我这肿脸的几天,都要在屋里这样熬下去吗?估计脸还没消肿,我就先熬死了!啊啊啊啊……”石清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绿地,粗犷地吼着。
暗恒风窝在沙发里,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看着什么,听到石清远的话,他若有所思,抬眼看了一眼女人姣好的背影,说,“你过来,看看这里好不好?”
“哪里?”石清远正闲得慌,马上屁颠屁颠地跑到暗恒风身边,挨着暗恒风一起坐在沙发里,为了看清楚电脑屏幕,她使劲往暗恒风身边凑,紧紧挨着他,最后,暗恒风悄悄抬起左臂,搂住了她的肩膀,石清远整个人都嵌在他的怀抱里,凑着小脑袋往电脑屏幕上看。
“哇,这里好美哦,是不是天然森林?看上去很有森林的味道哎。”
“嗯,热带雨林,森林覆盖率极高,在里面见不到太阳。”
暗恒风享受着小东西在怀的滋味,慵懒地说。
“你看这里干什么?有需要投资吗?还是有什么项目要在那里上?”石清远仍旧摆弄着鼠标,继续翻看这个森林的图片。
还在禁不住嘟噜着,“哇,还有小动物啊……哈哈,你看到那片瀑布了吗?好美哦!在那清澈的水里泡泡脚一定很有意思。”
暗恒风低头,嗅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宠溺地问,“想不想去哪里玩?”
“啊?”石清远抬脸,惊奇地看着暗恒风幽深的蓝眸,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得迷失了自己。
“想不想去哪里玩?如果想去,我们下午就动身。”
石清远吸口气,不敢置信,“你、你是说去这个热带雨林?我们?”
暗恒风好脾气地点点头,“我和你去。那里森林覆盖率很高,没有阳光,对你脸部皮肤不会晒伤,正适合你在那里玩。”
石清远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震惊,“你、你不会这么好心吧?专门为我……准备的?”
暗恒风脸皮痉挛,吸口气,还要临时编了个理由,“不是为你,而是……公司有个业务要在那里开展,所以……”
编理由真的好郁闷啊……
“我就说嘛!我就说你暗大总裁不会对我那么仁慈的!就说有原因的嘛!好吧,既然是顺路过去玩,那就去吧!”
暗恒风憋得心口窝里疼,又气又憋屈,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向上略略一抬,他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樱红圆唇。
“呜呜……”石清远惊愕住。
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抗,呆呆地任由暗恒风将这个逐渐加深,加深,再加深。
吻得石清远要晕过去时,他放开了她,暗恒风叽咕,“我吃进去你抹脸的药膏了……”
石清远那才醒悟过来,突然就红透了脸,羞得抬不起头来,嘴唇上火辣辣的,还有留着他气息的麻酥酥的舌尖……石清远羞涩加气愤地吼,“你连我这么个包子脸病号都不放过啊!”
暗恒风说得更加理所当然,“嘴唇没肿啊。”
石清远气得直呼遇到了腹黑王。
却也禁不住暗暗揣测:咦,为什么暗恒风不恶心她这张丑八怪脸呢?他为什么还愿意吻她呢?
她这张脸,她自己都不愿意多看的啊!
暗恒风这人就是怪异!
石清远乐颠颠地去收拾衣物,故意将滕儒策、金沁尔这些人都抛掷脑后,那些人那些事越想越烦,还不如暂时不去想。
手机没有带,石清远提着一包衣服,就和暗恒风坐上了专机。
滕儒策来到公司,这里有他专用的洗浴间,还有他换的衣服,他洗刷完,头发滴着水,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开机。
滴滴滴滴滴滴滴……
不停的提示音让滕儒策十分惊奇。
打开手机去看,妈呀,昨晚石清远打给他那么多电话啊,再去看收信箱,看到了石清远发给他的短信,滕儒策立刻懊悔不已!
清远是担心他的!清远是在乎他的!天哪!该死的自己,昨晚为什么那样关机呢?
“哎呀……我烦死自己了!”滕儒策揉着头发,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走。
其实一早醒来,他看着身边躺着的艾琳,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和不喜欢的女人作爱,原来是这样让人后悔加恶心。
他那一刻,那么的鄙视自己。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因为一个人,上一秒,你还要死要活,感觉天全塌了,世界完全是黑暗的了,基本上就到了世界灭亡日了。
而下一秒,还是因为这个人,你会突然之间感觉阳光普照,一片艳阳日,希望就在身边,你甚至于想要高歌一曲,你整个人都活过来了,都蹦跶起来了,全身每个毛孔每个细胞全都是欢畅的。
现在的滕儒策,就是这种感觉。
“嘿嘿,嘿嘿……”他看着手机里老婆发给他的短信,越看越开心,越细细品味越觉得清远是在乎他的,“我就说嘛,哪个女人可以逃得出我滕少的手心,呵呵,清远,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他下身仅仅裹着一条浴巾,头发尚且是湿的,滕儒策就捧着手机,在屋里开心地转起圈来,哼着曲子,挑着眉毛,一张美脸更是光彩夺目。
给石清远拨过去电话,已经想好了,只要清远接通了,他就马上高喊一声,“亲爱的老婆!我好爱你!”
嘟嘟嘟嘟……
一直是没人接听……
“嗯?清远生我气了吗?为什么不接听?”滕儒策拿着手机狐疑地看了看,“说不定她没听到,再打!”
于是,再拨。
直到打了十几个电话无人接听后,滕儒策才皱起眉头,满脸的担心。
“这女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滕儒策走了几圈,找到联系人里面石清远办公室的电话,打过去。响了一会儿,那边有个很甜的声音接通了,“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石清远在吗?”
“哦,您是要找石经理吗?我们石经理最近休假了,假期最少五天。您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我是她的助理……”
滕儒策着急地截断甜甜的话,“我说,石清远什么时候休假的?她为什么休假?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那种磁性的声调,让甜甜愣了下,马上热情地欢快地说,“您是滕先生吗?”
“是啊,我是滕儒策,是不是石清远给我留下了什么话?”滕儒策也激动了。
“哦,那倒没有……我们石经理休假没有任何多余的留言。滕先生,我是甜甜啊,你还记得我吗?有空一起喝茶好吗?”
滕儒策气得脸色发青,也只能勉强憋着气,说,“石清远去哪里休假了?”
“哦,不晓得哦。”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啊!真是的!”
咣!滕儒策吼完了,直接扣断了电话。
甜甜捧着嗡嗡叫的话机,傻了眼。
“真凶啊,看着蛮好脾气的一个大美人啊……”
滕儒策开始疯了……
他像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东撞西撞。
他给赵恒成家里打电话,问知不知道石清远去哪里了。答案自然是无人知道。
他有跑去石清远的房子,寻找石清远的影子,也是一无所获。
最后,他都将深陷温柔乡里的落雪然给扯了出来,凶巴巴地质问她,知不知道石清远去了哪里。
落雪然衣衫不整地打着哈欠,混沌地说,“你是她老公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滕少,打扰别人颠鸾倒凤,是非常不道德的。”
滕儒策脸上的光彩一瞬间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像是绝美的雕塑,他苍白着脸,掉下去肩膀,溃败地转身往外走。落雪然惊了惊,喊住他,“滕少!”
“嗯?”滕儒策缓缓转头。眸子里都是难过。
落雪然轻笑,“滕少,你这副样子,会让我误会你爱上石妖女的哦。”
滕儒策凄然一笑,“除了这样,那你以为还能是什么?”
多情自古被情伤。
⊙﹏⊙‖落雪然看着滕儒策消失的方向,瘆得全身抖了抖,撇着嘴,嘀咕着,“不是吧?这么风流成性的花蝴蝶,竟然也会爱上某个人?天哪,我不敢相信哦。不过,石妖女行着哪,竟然可以把最最俊美儒雅的滕大少搞得这么狼狈,嘎嘎嘎嘎,真是见所未见啊。”
从房子里探出来某人的脑袋,气愤地吼,“落雪然!我去意大利这么多天,差点饿死他乡,你竟然才给了我三次你就跑了,给我回来!接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