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真真挨着门低头站着,淡淡地说,“别跺门了,你身体刚刚好,医生说,你不能太过剧烈运动。”
她所说的剧烈运动,是指的用腿跺门。
可是城山骏却笑起来,“呵呵,没关系的,你老公我就是死,也不能耽搁了床shang的剧烈运动。”
走进去,一脚带死了门,然后一步步向路真真逼近,吓得路真真一点点退却。
城山骏一把抱住了路真真,将她抱起,路真真马上眨巴着眼睛,惊慌地说,“放下我,城山骏!你不能用臂力的,医生说不让你用力,你放下我来……”
城山骏直接将路真真放在床,他也爬过去,近近地鄙视着她,问,“是不是很不想和我造爱?”
当然不想了……
路真真闭上眼睛,吸气,再睁开,一份淡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从楼下逃上来?”
“我……是有点不能接受……”
“你还是不想啊!”
“我那是害怕……”
“怕我?怕我什么?每次我们俩决斗,不都是你战胜?哪次不是你沾光,我吃亏?你还怕我什么?”
调侃地说着,城山骏已经解开了路真真上衣的扣子,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和那粉红的文胸。
嗬……
城山骏看到路真真胸口的丰满,马上吸了一口气,眼睛冒火。
路真真咬紧了牙关,可是,该死的,她还是会禁不住全身颤抖。
全身每根汗毛都在抵触着身上的男人。
“我……我轻柔一点,行不行?”城山骏呼吸都乱了,眼睛死死盯着女人的身体看,开始不由自主地去脱自己的衣服。
路真真抱着他胳膊,“不,让我来给你脱。”
“?”城山骏挑眉,有点不相信。
“呼……医生说,你脱衣服会折到伤口……”
“滚他妈的医生吧!”城山骏总算明白了路真真。她不是爱他,也不是在乎他,只是,她身为他的老婆,她很有责任感地要来关心他,只是处于责任感!
一生气,直接把衣服扔到很远,然后俯过去身子,大手去扯她的文胸,“今晚,我要你尽义务,尽一个老婆的义务”
路真真突然皱脸,脸一偏,捂着嘴,“呕……”
干呕!
城山骏愣住。
靠了,她竟然恶心自己到了呕吐的地步!
路真真翻了身下去,跑到洗浴间,呕呕的一阵呕吐。
路真真在洗刷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城山骏扶着墙,轻轻给女人捶着后背,气得埋怨着:
“你是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好好的,关键时刻,你来个呕吐,现下把我的兴致都吐光了……我们一个锅里吃饭,我都没有事,你怎么会这样?饭菜里如果有不新鲜的,那橱子就不用活了!”
其实埋怨的语气里,还有对她的心疼。
她吐得胃里都空了,把酸水都吐光了,还是在呕呕的干呕。
终于,路真真吐得双腿软巴巴的,被城山骏扶着,躺在了床上。
“给你叫医生吧?吃点止吐的药?”
城山骏摸了摸女人的额头。
小脸更加的窄瘦了,城山骏那才惊觉到,这个小女人,瘦得仿佛一张纸,随时都像是要飞走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瘦?
“你没有发烧。”
路真真摇摇头,虚弱地说,“没事的,我没事。大概……最近在医院太累了,没有休息好,受凉了。歇上几天大概就会好了。”
城山骏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想不想喝点热水?你的嘴巴都干了。”
路真真摇摇头,“不想……嘴里发苦……”
这一夜,城山骏陪着女人一起睡在大床上,路真真睡得很不稳,一夜翻来覆去的,很难受的样子。
第二天起不来了,觉得头也沉,浑身也冷,可是量量体温,又没有发烧。
城山骏坐在床边,轻声说,“你在家里休息吧,我要去帮会里,石油库的调查情况不能就此罢手, 我必须要找出来做这件事的人!”
路真真叹息,“注意安全啊。”
“嗯,我晚饭争取回来吃。”
其实他回不回来都无所谓的,或者,路真真从心里根本不想让他回来。
这是一只狼,随时会反了性情的狼。
十点多,路真真才撑着身子起来了。
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走路都没有劲。
“夫人,吃午饭吧。”
佣人招呼着看书看了一个小时的路真真,一起来到餐厅。
今天城山骏特地交代了,不要做大鱼大肉了,也不要做海鲜类的了,路真真胃口不好,就做一些清淡的小菜,清粥。
路真真往餐桌前一坐,看看嗅到青菜的香味,鼻头皱了皱,马上捂着嘴,哒哒地往洗刷间跑。
“夫人!您没事吧?夫人……”
佣人吓得了不得,伺候着路真真把肚子吐得空空如也。
一口饭也不想吃,看到就头疼。路真真想,自己大概真的生病了,精神奇差,光想躺在哪里睡觉。
又昏昏欲睡着,一直到了城山骏下午回家。
“先生回来了!”
佣人接过去城山骏的外套和包,行礼。
城山骏看了看屋子角落,“夫人呢?”
“夫人在睡觉。”
“什么?这都下午五点多了,竟然还在睡觉?”
“是啊,先生,夫人午饭什么都没有吃,反胃,吐了好多酸水,就难受地去睡了,现在还在睡。”
“嗬,快要成为睡猫了。”城山骏取笑着,拾级而上。
轻轻旋开门,发现果然,女人正侧着身子呼呼地睡,只不过,睡觉的表情很烦躁,仿佛身体不舒服,睡不好。
“凝子……凝子……”城山骏轻声呼唤着女人,推了推她,“不能老睡,这样睡下去,对于消化系统不好的,起来吧,随便转转再睡。”
“嗯……”路真真睡眼惺忪地勉强睁开眼睛,无神的眼睛,写满了疲惫和困倦。
“我还好困呢……浑身也没劲……要不让大夫看看吧,好像是真的生病了。”
城山骏那才大骇,“哦,好的,我马上喊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武田医生在里面给路真真详细地检查着,城山骏在客厅里捧着电话狂打。
“我不管那么多理由,我就问,到底能不能查不出来,当年有谁接近了石油库……对的,我就想要把录像截下来……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得出个结果来……:”
狠狠地扣死手机,城山骏像是困兽,在客厅里来回地踱步。
他想,一定是有人故意捣乱,放了炸弹,这个人,不是雷焱,就是亚当。霍斯!目前,蛇舞门最大的仇家就是这两个了。
雷焱,你小子不要太张狂,你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你可以在日本为所欲为!你休想!
正暗暗发着狠,武田医生下楼了,脸上一抹轻笑。
“我夫人她怎么样?要不要给她打点营养针?我怕她这样下去,人都拖垮了。”
城山骏赶忙迎了过去,焦急地询问着。
“不用的,这些都不用的。”武田医生向上托了托自己的眼睛,面含微笑地说,“先恭喜你了,城山君。”
“恭喜?恭喜我什么?”
城山骏纳罕不已。
“恭喜你要做爸爸了。夫人,怀孕了。初步判断,大概在两个多月的身孕……”
“什么?!”(⊙_⊙)
城山骏脑袋轰的就炸了,当时就僵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说一个字。
他还没有碰一下他的老婆,她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怀孕了!
在他刚刚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过平凡人那种夫唱妇随的生活,在他刚刚要对她温柔体贴想要融化她的心时,突然从天而降,砸下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说什么他的女人怀孕了!
而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不是他!
天哪!
这不是太搞笑了吗?
太深据讽刺意味了吗?
太让世人耻笑吗?
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亚当。霍斯?
还是雷焱?
天哪,他要疯掉了!这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最不能忍受的耻辱!
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占有的证据,就这样鲜活地来到他面前,将来还要每天都见面,或者甚至,一个长得跟自己没有一点相像的孩子,要整天追着镜子喊父亲……
城山骏呼吸艰难,双眼通红,抓着武田医生,闷闷地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有什么办法?”
“什么?您在开玩笑吧?都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不要?”武田医生惊讶得撑圆了眼睛。
“不要,不要了……当时……怀孕的时候我们都用过违禁药物了……”
城山骏编了一个谎话。
“哦,如此说来的话,那么只能手术流产了。那么就选择无痛流产,几分钟就好的。”
城山骏皱眉。
路真真愿意打掉这个孩子吗?
“出了手术,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哦,还可以药流,只不过孩子月份超过了五十天,再吃药流掉会有危险的,而且也留不干净,还是脱不开来人工流。”
城山骏越听越烦,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再给你电话。”
“好的,再见了。”
武田医生走后,城山骏什么也做不下去。
脑子里,全都是孩子,孩子……
响在他脑子里,头都大了。
蹬蹬蹬,城山骏气鼓鼓地上了楼,推开了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