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就开始维护起自己身上的血统来,路真真喊完了,才发觉自己太激动了,转身去了洗刷间,用凉水冲着脸。
其实她自己,也很讨厌日本人的。
可为什么偏偏自己……又是蛇舞门的后代?
烦死了!
雷焱悄悄地走到她身后,倚着门框,说,“其实……即便他是你的合法的老公,我也不会介意的。我可以等,只要你愿意和他解除关系,我不介意你结没结过婚……”
(⊙_⊙)
路真真惊讶地看向镜子里的男人。
与雷焱深情的目光交汇。
雷焱前跨一步,从后面搂住路真真的腰,喃喃道,“我知道我这样很没有出息……可是……我也无奈……我真的很爱你……不管你怎么样,我也不想放开你……你是第一个让我有种家人感觉的人……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心很舒服……真真,请你稍微爱我一点,好不好?哪怕只爱我一点点,一点点……”
路真真不能动。
她本想说‘对不起,我已经爱上了别人’这样的话,可是此情此景,又想到自己家亏待与雷焱种种,她便下不了狠心,说那样决绝的话了。
呼吸机都撤下去了,雷焱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吃个苹果吧?”
“……”男人置若罔闻,恍如石雕。
“呵呵,那……我给你用勺子把苹果刮成苹果泥?”
“……”
人家还是不动声色,阖着目。
潇阳很尴尬地自己啃起苹果来,翻着杂志,装作惊讶地想起什么,“哦,刚才,在医院门口有个小孩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给你看的,你要不要看看是什么?”
亚当。霍斯要烦了。
他最不喜欢女人唧唧歪歪,唠唠叨叨。除非……那个人是路真真。
“啊!怎么是她啊,是路真真!”
“啊!怎么是她啊,是路真真!”
这简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刷!
一直闭着眼的霍斯,一瞬间就睁开了眼。
带着那份明显的惊奇。
“什么?”
他终于跟潇阳说话了,这是今天,他张口说话的第一句。
潇阳暗暗伤心,却仍旧装得好奇,“瞧啊,霍斯,这照片竟然都是路真真的。”
亚当。霍斯拧了眉,先纠正潇阳,“你,喊我霍斯先生。”
她不能喊自己霍斯。
霍斯这个称呼,在女人堆里,只能让路一个人喊。
潇阳一惊,委屈地瘪嘴,“为什么?难道我不能喊你霍斯吗?喊霍斯先生显得好生疏的。”
“那就喊叔叔。”
“什么!”潇阳瞠目。喊叔叔?那不都两辈人了?更加不能够勾引他了。
“那……还是霍斯先生好了。”
霍斯不语,从潇阳手里拿过去照片,默默地看。
即便再克制,脸上的阴云还是越来越浓,铁青,肃杀。
用专业相机拍的,即便是夜间的,也拍得非常清晰。
有一张,是雷焱站在路家门口,路妈妈开门。
还有一张,拍得是……雷焱和路真真,靠在墙上,热吻!
亚当。霍斯眉头越皱越紧,胸膛里的心,突突的乱跳。
雷焱吻了路真真!
他们俩在拥吻!
他的嘴唇与她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不知道他的舌头有没有和她的舌头纠缠一处?
她悸动了吗?
她会呻吟吗?
她会回吻他吗?
眼睛看着照片,亚当。霍斯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飞舞着不堪的景象。
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要窒息过去,霍斯狠狠闭上眼睛,太阳穴一直在激烈的跳。
“霍斯先生,路真真不是你的女人吗?她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接吻?看样子,还很享受呢……不知道他们俩有没有上床呢……”
“滚!”霍斯突然爆发了一声咆哮,吓得潇阳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愣住了。
“滚!滚出去!都滚出去!滚啊——!”
霍斯狂狮一样吼着,双目紫火,那才吓得潇阳落荒而逃,连屋里伺候的两个男人也都匆匆跑出去。
呼啦!哗啦啦……
亚当。霍斯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打了下去,将枕头也丢了出去。
努力克制,再克制,拳头几乎攥出血来,然后用拳头,狠狠地一下下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脯。
好疼好疼好疼!
这里好疼!
心脏的最深处,疼得不能喘息!
曾经在他的爱抚下,辗转妖娆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热吻……那份滋味,是无法消受的。
难道……路真真,爱上了雷焱?
哦不!上帝啊,千万不要这样!
路,亲爱的路,你可以乱看看,你可以瞎逛逛,但是请你不要把心留在别处,请你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
没有人敢进去劝慰亚当。霍斯。
因为这一场愤怒之火,霍斯小腹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科斯达看着垂着头的潇阳,说,“潇阳,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你这样,最终伤害的是霍斯先生。”
潇阳抬头,一脸气馁,“我是想让霍斯先生彻底看清楚路真真的真面目!她根本就不配霍斯先生如此挚爱。她就是个纯粹的小妖精,就喜欢大搞劈腿玩弄男人。”
科斯达叹气,“你懂什么!除非路真真小姐死了,否则霍斯先生永远不会放弃她!”
嗯?
让路真真死?
潇阳眼睛放着灼灼的光芒。
灯光暧昧的酒吧里,一群男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喝得瓶瓶罐罐东倒西歪的。
男人怀里通常都会搂着一个小姐,时不时地摸一把,或者亲几口,调笑着。
“咱们老大怎么了?今天很不开心啊?”
“是不是和小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老大好像很受打击的,喝了一下午的酒了。”
“连个女人都不要,就是闷闷地干喝酒,样子真吓人。”
“呵呵,我猜老大是喜欢上小公主了,小公主很美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老大看哪个女人,是那种眼光的。”
“嘿嘿,什么眼光?”
“就是,就是……黏糊糊的……”
“哈哈哈……”
几个日本男人嘀嘀咕咕的,喝着酒,一边说,一边朝不远处的吧台看过去。
长长的吧台那里,只坐了一个男人,他垂着头,很郁闷的,一瓶接一瓶地喝。
孤独,却很猖狂地危险。
没有人敢凑近吧台。
城山骏的手机响了,他迟钝地拿起来,看了看,哦,原来是他大哥打过来的,于是接通,打了个酒嗝。
“您好……”
“骏,打算好什么时候带着小公主回日本了吗?我们这边好做好准备迎接小公主归来。”大哥很平静的声音。
“什么?公主?我们哪有什么公主?呵呵……大哥你糊涂了吗?没有公主!再也没有公主了!”城山骏摇头晃脑地发着酒疯,“我跟你说,我才不在乎她,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城山骏才不缺女人!我就是生气,她为什么为了那个混蛋打我!为什么!我才是她老公啊!她竟然向着别人……我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妈的,惹急了我,我这就上了她,让她给我生下八九个孩子,看她还疯不疯……”
“……”城山骏的大哥显然惊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干笑笑,“骏,冷静。你的小公主不是一般人,她可是亚洲小姐的女儿,你被她迷住,很正常的。当年,池田少主不就是对她的魅力一见倾心吗?好好的哄小公主,尽快带回来日本……”
城山骏早就丢开了手机,对着酒瓶子,絮絮叨叨的,“喂。你!就是你!什么什么路真真是吧?我是你男人,是你的天,你应该好好的伺候我……我的心怎么这么难受……竟敢让那小子摸了你的腰,妈的……我非杀了他……”
城山骏趴在吧台上,醉得睡过去了。
雷焱正悄悄地往一只杯子里放着什么药粉,玄天宇走进去了,“阿烈,你在干什么?”
玄天宇打着的哈欠猛然停住,撑大眼睛,吸气,“我知道了!啊啊,我知道了,你在下春药!”
嗖!
雷焱马上捂住了玄天宇的嘴巴,然后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有没有人。
吓得差点得了心肌梗塞。
乖乖……做回坏事真不易,心惊肉跳的。
雷焱恨恨地龇牙,“你小子喊什么喊?你欠抽啊?”
玄天宇扒下去雷焱的手,深深喘口气,“好你个雷焱,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你差点憋死我!”
雷焱已经去认真地搅和那杯水了。
“去去去,不要烦我,你该滚到哪儿就滚到哪儿去,我这里不留你。”
玄天宇伸长脖子,瞧瞧那杯水,“你现在色胆包天了?说,你里面放的是不是春药?”
雷焱笑笑,“差不多,不过不叫春药了,太土了,现在都叫情趣引水胶囊。”
“什么什么?”
“笨啊你!就是男女那个那个的时候用的,可以引来女人动情,所以叫引水胶囊啊,哈哈哈……一会儿真真回来了,一定很口渴,然后然后……哈哈哈……”
等到路真真喝下去这个性亢奋的东东,她一定会主动投进自己怀抱的。
玄天宇狠狠吸了一口气,“你真够狠的……我要跟真真打电话去。”
“别啊,你别去啊……”雷焱焦急地喊着,“你如果报了信,你马上给我从这里搬出去!”
嘎吱!
玄天宇停住了。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又吃又喝又住的……更是要乖乖的了。
玄天宇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