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来那些女孩的取悦手段,也没办法做到与众多女孩共爱他一个。
那样真的太辛苦……
她要的爱情,是纯净的,单一的,一世一双人就好……
很显然,过尽千帆的蓝邈,并不适合自己。
“只是想确认我没事?你确定不是太想念我,才又折回来?”蓝邈残忍的冷笑,突然俯首,吻她。
果不其然,她难以自制的轻辍口气,随后,似有些反抗的偏了偏脸。
“蓝先生,别这样……”
这一句轻轻的反抗,一下子点燃了他积压了这么久的怒意,加上心里憋着的阴霾,他突然无法自制的爆发。
单凭一掌就掌握住她的两手,不由分说固定在头顶上。
川夏被他的野蛮惊到,低呼一声,“蓝邈”
现在是大白天,办公室的门根本没锁,随时有可能被人推开。
而且,以前和蓝邈在一起,他一直都是温柔的,偶尔会激-狂,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仿佛完全听不进她的请求,蓝邈满腔的怒火和隐痛。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那个男人碰过你吗?嗯?他还碰过你哪?”
没有……除了他以外,再没有男人这样碰过自己……
川夏想这样说,但喉间却因为胸口的闷疼,而发不出半点声音。最终只是咬着唇,任他继续放肆。
最终,川夏躺在办公桌上,冰冷的桌面,透着一股寒意,顺着她纤细的背脊,一点点渗进她心头。
蓝邈的眸底,依旧只是愤怒、痛苦和发泄。
没有一点一点其它……
甚至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感觉,可是……
川夏如蝶翼般的睫毛,脆弱的颤抖。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都让她觉得屈辱……
可是,却那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难受,所以……舍不得推拒,舍不得挣扎……只是任他发泄着一切情绪……
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一点,她愿意承受。
……………………
不等川夏从那份难以承受的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并没有太凌乱的衣裳。
眼底,早已经看不到半点情//欲的色彩。
从容自若的样子,更衬得此刻的川夏狼狈不堪。
她不敢磨蹭,从桌上爬下来,颤抖着手整理衣服。因为刚刚的放肆,她浑身有些虚软,只能靠着书桌勉强支撑自己。
“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出现我面前!”冷冷的,蓝邈突然开口。
他以为经过刚刚,心里能好受一点,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甚至,看着她那委屈脆弱的样子,甚至忍不住想上前,将她深深纳进怀里。
可是一想到那个能让她笑得开怀,在深夜亲吻她脸颊的男人,他就觉得一把无名火不断往上窜。
有些好笑!
他蓝邈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从不曾失手。又怎么能把战绩毁在她手上?
……
他绝情的话,让川夏微微一怔。
眸子暗下去。
他真绝情!
轻咬着苍白的唇瓣,继续整理衣服,却只见他掏出手机径自按着号码。
“宝贝,今天有空吗……怎么会不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好啊,百城酒店怎么样……嗯,洗干净乖乖在那等我……拜……”
玩世不恭的语调,和其他女人说着调-情的话,就像一根根利剑直插川夏的心窝。
她真是太笨了!
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他是个大情圣?又何必要来自取其辱?!
咬牙,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没有和他道别,也没有质问,只是安静的拉开门,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糟糕,蓝先生发火了!”有人惊呼。
川夏苦笑着勾唇。搞不懂他在发什么火!……
她走后,蓝邈始终坐在那,一动不动。地上,是一片狼藉。
手机忽然响起,他怔了两秒才接起来,看也没看,只以为是刚刚他打过电话的女人,便不耐烦的说:“今晚的约会取消了,你看着找其他人吧!”
那边也沉静了两秒。
竟丢出一个炸弹来,“我找到季懿了。”
“南宫?”听到这消息,蓝邈一下子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在哪?!还活着对吧?我就知道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死!”
南宫没有答他的话,只是幽幽的报了地址,没忘补上一句,“记得和乔涵说,她会很开心。”
他只想要她开心一点!所以,千方百计的偷偷找季懿。从海上,一直找到海边,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终于找到了,却不敢亲自和乔涵说。
他,愧对她。若不是他父亲这些手段,她不会失去他最爱的男人……
“我知道了!挂了!”
电话,被风风火火的挂断。
那端,南宫微微失神。
那场海上大意外中,丢了姓命的人太多,没有发现踪影的也很多。
他的父亲,沉入海中,也没了踪影。
或许,他真的该接下‘和田’,让一切的杀戮都终止在他手上!
乔涵正在书房里闲逛。
春节过完很久了,新的学期也要开始了。
她该好好准备一番。
在一排排书架中徜徉,忽然,脚步顿住。视线落在那一堆琳琅满目的小说上,恍惚间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沉静的站在那仔细的替她挑书。
她勾唇笑。笑容里一片言不尽的沧桑,仿佛临近凋谢的花瓣……
旧物犹在,人却已空。不过独留伤悲……
忍不住红了眼眶,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那精致的手环。
手环下,是一道再也抹不去的伤……
和心上的,一样。
书房的门突然被急促的敲响,让她折回神来。
为她挂心的人已经太多,不想再让他们担心,于是胡乱的抹干眼角的潮湿,勉强撑起一抹笑,“进来吧。”
意外的,门外站着蓝邈。
事实上,出事以后,她几乎很少见过蓝邈,只是偶尔他会命人送来一些好玩的小玩意。
她知道,他怪责她,而她,也确实愧对他……
“有什么事吗?”乔涵朝他走过去。
他眼底带着晶亮,“乔涵,我们找到季懿了!”
她震惊得怔在那,手里的书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在哪?”激动得,语不成句。
她知道……她就知道……她的季懿一定还好好活着。一定!!
“在桑黎的渔村,今天我去找过他了。”
乔涵的视线,不由得看向身后,嗓音因为惊喜过度而隐隐颤抖,“那他已经回来了?在楼下?我下去找他!”
兴奋,无法掩藏。说着,就要往楼下奔。
却被蓝邈一下子拉住手臂。
乔涵狐疑的看着他,蓝邈脸色微微有些沉重,让她心惊,“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他不愿意回来!”
不愿意回来?
什么叫不愿意回来?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他……不想看到她吗?
乔涵身形晃了晃,被蓝邈抓住。“你去找他,去劝劝他,也许只有你才能让他回心转意。”……
这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桑黎渔村。
简陋矮小的渔民房,和繁华的城市永远无法比。但,这里有独属于这里的风情。
一排排房子,错落有致的排列在一起,只要走出门,就能听到周围邻居的笑闹声。有孩子从房子前面跑过,手里拿着风车,笑声纯净得像银铃。
清晨,大伙组成渔队一起出去打渔,到夜幕快降临的时候,大家收获颇丰的回来。
整个渔村的人都聚集在一起,豪爽的喝酒,大口吃肉。
这样的生活,季懿从来没有感受过,但,他却打心里喜欢。宁静,平和,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去想。胸口那抹阵痛,总会在这样独特的热闹中,一点点平息下去。
今夜……
村民们都围在沙滩上,团团坐着。依旧那么热闹。
他,第一次,独身坐在人群外,淡淡的视线看着眼前那片安宁的海面,眼底毫无波澜。
人群中,一个女孩,带着灿烂的笑,给孩子们分发食物。
“乔乔,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呢!”一个大叔,和女孩说话,比了比一旁的男子。
几个月前,他突然出现在他们渔村,而且住在独身女子乔涵的家里。
他右手似乎是残疾的,不太能做事,原本渔村的人对他有着深深的戒备。一个这样的男子,要欺负乔涵实在太容易,怎么能让他和乔涵住一起?
可是后来,渐渐的大家都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他很冷漠,几乎从不说话,但对渔村的每一个孩子都很好,有求必应。给他们做木头枪,给他们做弹弓风车,甚至弯下身让他们当马骑。
最重要的是,他对乔乔格外的好……
有他在,不会再有任何坏小子敢打乔乔的主意。上次有三个流氓欺负乔乔时,他就像发了疯一般冲过去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