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天下无双,无解之毒。
纳兰静宣2017-11-20 17:123,328

  撑了一夜未关紧的窗忽的被风刮开,此时天是清晨,冬日天亮的晚,这一风吹进来,只见外边的天半亮着,将亮未亮的天暖昧不清。

  被褥中的墨静殊下意识的缩了缩,顶上传来一声轻笑,仰头时,那人已经披了衣衫到窗边,将兜了风的窗关严实了起来。

  因为知道两人都没穿衣服,所以墨静殊自缩到被中后就不敢乱看,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李云偲披的是墨静殊的衣服,所以也遮不了什么,终还是回到了床上。

  谁让她昨天夜里夜他的衣服打湿的?

  重回被褥中,墨静殊被他微凉的身体冰的一缩,冻得缩成了一团。

  李云偲眼中含着燃烧着的火焰,想将人抓回来,却没有动。想着看剑应该会送衣服过来。

  果然没多时就听得屋外一阵窸窣的声响,接着外屋便传来看剑的声音:“爷,衣务要送进来吗?”

  “不必。”

  “是。”

  墨静殊听得看剑的话,一张脸更是红的快要烧起来了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李云偲怕她憋坏,终伸手将闷着她脑袋的被子拉了拉,另一只手将她纤细的身体往上提了提,顺式往怀里带了带。

  “从前总希望时间慢一些,却不想,五日是那么的漫长。”

  沙哑的声音在墨静殊的耳边响起,像毛刷一样,触碰着她的心脏,他说,五日太过漫长。

  五日,是呵,她也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这一分神,身体也放松了许多,很是自然的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这吹了口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想法,被她这下意识的动作一触碰,又归为了零。

  人在没有尝试过一些美好的东西时,尚可压制,可当食髓知味后,再触到这美不可挡的人儿,李云偲投降了。

  甚至觉得昨天夜里就不该忍,一天罢,二天罢,三天罢,五天又能如何,不过是个形式,就算没有这个形式,怀中的女人也只能是他的!

  既然都无区别,又何要在意这些虚礼。

  “我饿了。”

  李云偲的声音沙哑极了,带着一种听得到温度的气息。

  墨静殊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攫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那双潋滟的双眼里有失措,也有不解,再有就是动情,终便是沉沦。

  李云偲紧紧的将纤细的人儿压在怀里,恨不能将人嵌到骨子里去,这样就算是死,也能永远在一起吧。

  可是他舍不得,他更希望她能活下去。

  但活着到底有什么好,李云偲发现自己也找不出来说服自己的理由。只觉这样美好的她,就该活在这世间。

  墨静殊喘息着,像溺水了一样,只能紧紧的攀附着引着她不停起落的男子。

  麒麟在此。若这是他想要的,她便依他所求。

  再醒来时,已然是傍晚了。墨静殊看着边上穿着里衣躺在她身侧的男人,没有料到他还在,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人竟然在看书。

  瞄一眼,是兵书。

  心中的弦像被拨动了一样。

  “醒了?”

  李云偲低头,一个吻轻轻的印到墨静殊的颊边,墨静殊愣了一下,仰头看他。

  “饿么?”

  李云偲体贴的放落书,伸手到她纤细的脖子下,揽着她的肩,这时墨静殊才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衣服。

  好似在晕迷时,曾有人喂食过粥,还由着人清理过一翻,眼下又听到饿了两个字,墨静殊的脸一下子又暴红了起来。

  这墨静殊虽是现代人,但是她从前生活的圈子一直很单纯,后来嫁给植物人的李少棠,也未有过男女之事,重生的第一世,嫁了李慎偲,也不过是空壳婚姻。

  不想这一世,竟是如此奔放,还没有名份,已然与人两度发圌生圌关圌系,第一次被下圌药就算了,第二次在自己家。

  想到这,墨静殊更是羞的一张脸抬都抬不起来。

  或许在对待感情上,她是很开放的,但是真的涉及到性,便似乎又不是那么单纯而开放了起来。

  “脸怎生这么红?”

  李云偲一本正经的挑着墨静殊躲到被子里的脸,装做关心一样的问着。

  这一问,墨静殊的脸就更红了,越发的想往被子里钻,可是李云偲哪里会轻易的饶过她。

  硬是让她对着自己的眼睛。

  “继续这般羞涩,我该有罪恶感了。”

  李云偲的话在墨静殊的脑中像雷一样的炸开。

  罪,罪恶感。吞了口口水,按这古代人的思维,他这么说倒也是正常的。

  放在现代其实并不算什么事,可墨静殊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想到他,狭长而深邃的眼,不笑时十分冰凉而薄情的唇,还有那颀长的身影。

  一想到这,那种心跳加速,无法呼吸的感觉就直接将她击溃。

  这个男人,她爱了两世,此时终于在一起了,叫她如何不欢喜。

  “对,对不起。”

  李云偲叹气,将人捞到怀里,只觉这吖头怎么呆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就会变笨,还有越发笨起来的趋势,日后真要留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显然李云偲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墨静殊被李云偲抱在怀里时,再次看到那被搁在一边的兵书。

  想到自己心里的猜想,便道:“又有战事吗?”

  李云偲挑眉,这吖头,倒是爱关心些有的没的。

  长指缠绕着她的发,想着这吖头怎么不问婚礼的事。

  “嗯。”

  算是回应。谁知他才嗯,怀里的人和触了一样,立即惊坐起来,接着似乎又因为什么原因,躺了回来,眉间的痛楚,李云偲看的清楚。

  紧了紧环着她纤腰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

  “不关心关心自己的人身大事?”

  墨静殊被他一问,脑袋有点懵,对着他这张脸,脑子里缺氧的感觉再度袭来。

  “云偲没有备好吗?”

  她理所当然的一句话让李云偲哑口无言,终低头,啄了下她的鼻尖。

  “静殊呢?备好了吗?”

  墨静殊茫然的大眼睛看着他,好似在问,她须要备什么。

  随后想到什么一样,道:“我要如何出嫁?”

  李云偲这次是真笑了,感情她是一点也不知道。

  “近日城中处处是慎偲派出的人,起先也不知他所谓何事,后来才知,他正全城的搜找你的下落,怕是想在大婚时,将你扣起来,这样就能让墨府里的人进到云王府。”

  墨静殊点头,两人商讨好一翻后,不觉竟是天墨。

  李云偲穿戴完整,墨静殊穿回一袭白衣胜雪,两人站在静沁轩的廊下。

  墨静殊站在回廊边,李云偲低她一个台阶。雪不在下了,天依旧阴沉。

  “真希望出嫁那日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仰望着天空的样子,点了点头说:“礼部已经算过了,初三开始化雪,一直到初七,都是好日子。”

  墨静殊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云偲,没想到这古代竟也有这般观察气候的人存在。

  也是,不然当时的大暴雨又怎么会让谙尊的人提前知晓。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墨静殊十分认真的看着李云偲,李云偲点头。

  颀长的身影却站在那蚊丝不动。

  墨静殊咬咬牙,伸手抱了抱他。

  眼中是说不尽的心疼。李云偲却一点也不在意,抱了抱她道:“走了。照顾好自己。”

  墨静殊点头。

  李云偲披了一袭宽大的黑色披风,在看剑的护卫下,由着后门离去。

  慕容娇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未见过李云偲,慎王府的人来几过几趟,她却不知到底要如何回答。

  这会又端了药在暖阁外晃荡。

  连营冷冷的看着她,一丝也不懈怠。

  “这是我为爷备的药,若是凉了便起不了药效,为了爷的身子着想,请让开。”

  连营眼都不抬一下,当听不到。

  这个女人熬的是毒是药,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已经不信了。

  就在慕容娇正准备要硬闯的时候,门突然由内打开。

  只见李云偲苍白着一张脸,咳嗽不断的站在那,拧紧了眉的看着她道:“从昨夜便吵吵不停,慕容姑娘忘了当初留在云王府答应的条件了吗?”

  说话完,李云偲猛然的咳嗽起来,那驾式让慕容娇整个人都傻了眼,仔细的看着李云偲的五官与气色,接着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手里的药“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心中无数个不可能在她的脑中闪过。

  李云偲冷冷的看着慕容娇一脸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我,爷,我能给你扶脉吗?”

  慕容娇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好似在做挣扎一样,李云偲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再清楚不过,当年留你在府中是为何,你心中明白,如今你便可以回去复命了。”

  听完李云偲的话,慕容娇脚下一软,竟是跌在了地上。那碎裂的碗,碎片落了一地,正巧刺入她跌在地上的大圌腿上。

  一时间心头的痛加上腿上的痛,慕容娇整个人都痛不欲生起来。

  或许她应该庆幸,那日麝灵散没有下成功。是呵,天下无双,无解之毒。

继续阅读:47、上京城,果然是个很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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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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