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千人千面（4）
时光流逝，在指缝间不经意的流走，想紧握，却只留下一桌空碗。这一顿饭是李家吃的最长一顿饭，没有一个人想要结束这样的宴席。
洗漱完之后李余斌到父母的房间中彻夜长谈，向父母述说了最近的一些情况，报喜不报忧，因为天一亮就要分别。
“斌儿，你是怎么样说服莫老爷的？我听说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帮易容。”李庄主问道。
“本来他也没打算见我，我不得已用了个损招，要在他院子里面的那个巨大石头面孔上划一刀，结果把他逼了出来。”
“要是其他人这么做，现在也许已经跑尸荒野了。”
“那个石面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那个是莫家的标志，你这般放肆，她不仅没有拿你试问，还答应帮你易容，让人无法理解。”李敬说道。
“上一任莫老爷跟我还是有些交情，只是他英年早逝，现在这任应该是她女儿继承，不知道是不是把规矩改了，即使比她出来，她应该也不会轻易答应才对。”李庄主说道。
“女儿？父亲你确定莫老爷是个女儿身？”
“是啊，她小的时候我还见过，只是上任莫老爷去世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了。”
“原来她是男扮女装出来见我，我当时奇怪怎么长的像个女的似的。”
“只要是被选作下一任莫老爷开始，就不会有人看到她的真容，你看到的面孔不会是她的真实面孔，而且每一个人见到的面孔都不一样，莫老人外号千人千面就是这么来的。”
“我觉得她人还蛮好的，要不也不会答应我。父亲你说的规矩，她有什么规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她的规矩就是用她想要的东西换走你要的脸，但是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想要什么，斌儿你用了什么跟她做交换？”
听到这里，李夫人有点担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用一个恩情，我欠她一个恩情，只要她需要，我随时要还这个情。”李余斌挠了挠不是自己的脸说道。
“就这么简单吗？这不是莫老爷的做事风格，一个恩情就可以求她出手，那每个人都可以，要是这样，莫府怕是要在她这一辈衰落啊。”李庄主叹息着说道。
“父亲，为什么莫老爷不以真面目见人？她是不是长的很丑！”在旁边臭美的照着镜子的李语花好奇的问道。
“上一任莫老爷告诉我，莫老爷的创始人原本在朝中为官，看见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奸臣当道，令每个人做事都违背良心，看见官员们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孔，让他无比失望，决定辞去官职。”
李庄主喝了一口热茶后继续说着：“按照当时的制度，他要辞去官职必须先推荐一人顶替他的官位，他的官位关乎国家的整个经济命脉，通俗的将就是掌管国库收支，这涉及每位官员的利益。为了得到这个官位，很多官员是各尽所能，各式各样的招数层出不穷，最后莫老爷的创始人陷入了大臣们设计的美人计中，肝肠寸断，昏迷数日后醒来，对这个世间丑陋的嘴脸是深恶痛绝，决定不让这世间的人污染到他，所以就开始自创易容术，这才有了今日的莫老爷。”
“真可怜！”李语花玩弄着小偶人说道。
“我不是很同意父亲的说法，我觉得莫老爷这个名讳没那么容易没落，要是让我和她过招，我未必有把握赢她，也许世人都只知道莫老爷易容术独步天下，没人注意她的武学造诣。”
“要真是这样，那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上任莫老爷也能够安息了！”李庄主低声说着，似乎在怀念着过往。
“斌儿，你明早要去哪里？”李夫人握着儿子的手问道。
“这个不能告诉娘，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狄伯伯千叮万嘱的，所以娘，你就不要问这些事了。”
“好好不问，万事要小心，不要去和人家动武。”
“我会的，母亲不用担心。父亲，我的玉佩你们见着了吗？”
“在你母亲那，还好你命人送玉佩回来，要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母亲呢！”
“对不起母亲，让你担心了。玉佩不是我叫人送回来的，是救我的人知道娘亲病倒了，拿了我的玉佩过来让娘亲安心的。娘，帮我收好玉佩，等事情办完，我要送给人家。”说着李余斌少许害羞起来。
“你说的是那位医者吗？他的武功不在爹之下，能遇见他可是你的福气啊。”
“从河里面把我救上来的不是徐医者，是一家打渔的。徐医者是替我医治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武功。”
“斌儿你是要把玉佩送给徐医者？这可是要送给我未来儿媳妇的，能送其他的吗？”
“娘你弄错了，我是想要送给救我的那家人的女儿！”李余斌有点害羞起来了。
“真的吗？太好了，记得赶快带回来给娘看看。”
“我只是想要答谢她的救命之恩，娘想哪去了！”
“我可不管，这玉佩给了哪个姑娘，你就得把她给我娶回来！”
“人家不一定喜欢我啊娘，母亲着什么急呀！”
“能不急嘛，没有个女人在家看着你，整天就知道往外跑。”
“好了好了娘，我尽早就是啦，一说这些你就有话说了。”
说着说着已经是三更天了，李语花什么时候趴着睡着了都没人注意，直到打更的人路过方才看到，三人恨不得这天永远不要亮，只是明天儿子还要去办事，也不能再聊了，叫醒语花，让两人都回房休息去了。
清晨在经历了一夜沉睡后苏醒，花儿早就忍耐不住暗夜的无情，早早起来争先夺艳，散发道道清香，生怕主人不知道它们已经醒来。
今日，花儿再早也早不过李家庄夫妇，切切的说其实他们并没有睡下，只为等天亮能再见到儿子一面。
李宇斌起来走出房们就发现父母站在门口等着他，急忙小跑，轻声说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站这啊，这么早，着凉了怎么办。”
“怕睡过去了见不到你，你母亲天没亮就拉着我过来等你了。”
李宇斌眼泪在眼眸中转了一圈，强行给忍住了，现在不是时候。
“父亲母亲，孩儿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出去几天，等办完事情我马上就回来了，多保重身体。我得走了，你们不要送我，等下被外面放哨的人看到了就麻烦了。”
“斌儿，要保持清醒，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天下苍生为重。”李庄主似乎有点教诲之意。
李余斌听到父亲这么一说，非常震惊，感觉自己的父亲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了。
“孩子知道了父亲，我只想还自己清白。母亲，孩子先走了。”
说完李宇斌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家门，看看昨夜的双眼都还在，微微嘴一撇，嘲笑着他们，想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却全然不知。
不过为了防止被武三思府上的人看到自己，他还是不得不带着斗笠。
前往武三思府上被人跟踪，武三思在一个拐角处拿下一人质问，看见不是李家的人，那人没有自杀，而是选择了据实相告。
那人是武三思的手下，主要是负责监视李家的任何风吹草动，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
虽然那人不认得叶泽鸣，但是为了防止在府中遇见他，李余斌还是决定杀人灭口。
武三思派人来监视，跟家证实了李余斌的猜测，武三思肯定参与了某些事情。
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前往武三思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