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千人千面（1）
梁洲民风淳朴，大街小巷绿柳成荫，洋溢着浓厚的乡村气息，一条蜿蜒的小河穿城而过，流水从玄武湖悠悠而来，带给这里的人以安详之境。
李宇斌抵挡后并未心思窥视一下这般美景，一路直奔莫府，求千人千面莫桑帮忙，正是因为有了千人千面的莫老爷深居以此，因为梁州也有千面梁州的说法，可见莫老爷影响之大。
抵达莫府，大门开着，无人看守，李余斌在门口叫了一声：“莫前辈，晚辈有要事相求，门前无人，晚辈就冒昧进入了。”
走进府中，一块巨大的面孔呈现眼前，凶煞的眼神直视大门，势要吓走所有的牛鬼蛇神一般，与梁洲的悠悠风情格格不入。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莫老爷在家吗？”见几名家丁在打扫院子轻声问道。
“请问这位少侠找我们老爷有什么事吗？”家丁边打扫边说着，没有抬头看李余斌。
“我有急事需要请他帮忙，劳烦这位大哥通报一声。”
“我们老爷不会帮你的，少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浪费时间在幻想了。”那家丁一直都没有看李余斌，只是低着头在打扫。
“这是件关于天下安危之事，若你们老爷肯出手，能让天下百姓免于战乱之苦，还请这位大哥能通报一声。”
李宇斌见那家丁不温不慢，内心甚是着急，四处打量。
“想找我家老爷谈论天下大事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我家老爷从来不过问，还是请少侠返回吧。”那家丁微微抬头轻视了一下李余斌。
“都没有通传一声，你何以知道你家老爷不过问？你是怎么做下人的。”李余斌加重语气，一个下人话都不传就擅自做决定，加上看到这轻藐之色，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做下人不需要你来教我，我已经在这里打扫十几年了，你这个的人我见多了，老爷在乎什么，需要什么，我最清楚，少侠请不要自以为是，还是赶紧回去吧，请不要妨碍我们打扫。”家丁被气的瞪了李余斌一眼。
“就你这待客之道，活该你就是打扫的命。”李余斌甚是不快，心里暗骂。
李余斌被下人这么一气不知道如何是好，之前并没有想到连人都见不着，情急之下跳上那巨大的石头面孔。
刷刷刷的几声，他刚刚一落在上面就已经被刚刚那几名下人团团围住。
“这位少侠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必须见到你们家老爷，冒昧之处还请见谅。”说话间李宇斌拔出佩剑。
“这位少侠你在放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刚刚和我说话的家丁冲着我喊道。
“对不起了，既然你们不愿意通传，我只有让你们家老爷自动来找我了。”李余斌手中之剑开始震动起来。
“少侠你要做什么！”
李余斌双手持剑从上往下就要刺入石面之中。
围着他的那五人岂容这等事发生，持剑一个横扫，李余斌腾空而且，说时快那时慢，五人也是眨眼睛都腾空致李余斌身边，一阵抵挡后被李余斌被震出石面上方，落到地上。
双方剑拔弓张。
李余斌从下往上一个甩剑，一道剑气顺势而出，砍向石面。
一名家丁手掌一击，剑气被化解。
不等李余斌再次出招，已然被五人再次合力围攻，只能抵挡中边退步。
李余斌踏空而起，一招“飞天散花”使出，覆盖了整个院子，那五人迅速跃上石面双手上顶，形成一个半圆状气盾，保护下石面。
这下李余斌高兴了起来，因为确定那石面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李余斌一个闪刺，离石面已经近在咫尺，五人已经来不及阻止。
毫寸之间，眼看就要刺到，一只硕大的手横空而出，两指一夹，夹住了李余斌的剑，剑停了下来，没有刺到石面。
那五个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庆幸那一剑没有划伤石面。
李余斌被那巨手一甩，弹出好几丈。
那五个家丁跳下石面，下跪，齐声说道：“属下无能，惊扰到了老爷，还望老爷恕罪。”
李余斌知道这招奏效了，收起剑。
李余斌还在直视那五个下人的时候，石面上面已经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长裙，由于背对着光看不清脸。
“想必您就是莫老爷，事出突然，晚辈这样做也是为了能见到前辈，还请前辈能见谅。”
“你是何人！”
“晚辈李家庄二公子李余斌，有事请莫老爷相助。”李余斌单膝下跪行了一个礼。
“你就是那偷盗秘籍之人？居然敢在此招摇过市。”
听到这，家丁们有点按耐不住了，左右相互看了看。
“晚辈正为此事而来，还请前辈能出手相助。”
“进大厅说话。”瞬间石面上之人凭空消失。
家丁带李余斌到客厅等候。
一个身材纤细如女的美男子走了进来，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肌肤雪白酷似少女，未见面容还真以为是位少女。
“请问李公子是要我帮你什么？不会是改头换面躲避四大世家吧？”莫老爷示意让李余斌坐下后说道。
李余斌不敢相信这就是传书中的千人千面莫老爷。“你…真是莫老爷？”
“怎么，我哪点长的不像？你怎么想到用这种办法逼我现身？”
“不是不像，只是和我想象的有些差距。我只是情急之下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还请莫老爷不要责怪。”
“真有你的少侠。你以为老爷就都是老头？”
“让莫，莫老爷见笑了。”李余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
“说吧，李公子来找我所谓何事？”
“想请莫老爷帮忙将我易容成一个人，还请莫老爷能成全。”
“据说你偷四大世家的秘籍，现在过来找我易容，不会真的是你偷的吧？”
“若真是我盗取的，现在我出现在此，想必四大世家很快便能知晓，此不是自投罗网？我易容不是为了这秘籍之事，但也是为了这秘籍之事。”
“李公子何出此言？”
“我易容不是为了想逃避什么，而是想为了去弄清真相，有人想要以秘籍为借口，对我们五大世家不利。”
“这是你们的事，我为何要帮你们？”
“不是帮我们，而是帮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李公子你真是有雅兴，第一次来我莫府就这么会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如若我们五大世家要和陷害我之人对峙，这天下苍生怕是免遭不了生灵涂炭，所以还请莫老爷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能帮我这个忙。”
“这天下苍生也不是莫某人的天下苍生，这与我何干？”
李余斌被这么一问，倒是没辙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会说道：“既然莫老爷能置身事外，那当作我欠莫老爷的一个人情，日后只要莫老爷有需要的地方，我随传随到。”
“李公子，就这样欠下别人恩情，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此事关乎我李家的存亡，何来草率之说，还望莫老爷能够成全。”
莫老爷忧郁了一下，微微翘起的嘴角怎么看都像是个女子，把手中扇子一打开说道：“既然李公子这么说了，日后李家庄真要出什么事，世人还不骂我见死不救吗？李公子想要易容成谁？”
莫老爷接过李余斌手中的画像，左看右看，问道：“此人在江湖上并未见过，不知道是何许人？”
“只是个普通的百姓，他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对于其他人来讲是可有可无，莫老爷自然不认得。”
“李公子现在就要开始吗？”
嗯！
“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