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木荣淡淡的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专注的开着车。
“你们怎么认识的?”
良久之后,苏木荣终于开口问我,也许他和我一样,有许多问题要问对方,却都嘴硬不开口。
“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女士优先,你先回答。”
“一言难尽。我只能说,我黑米娜生平第一次落难,是他救了我。”看着吊儿郎当的苏木荣,迫于他好看的脸蛋,我只能先回答他。
但是很多事,我都不想多说,就当那些磨难,都是上天为了让我遇见大叔的开始吧!
“当年,我外婆病故,我们不得已连夜赶回X市,到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再也没有搬回来。后来,我出国了!”
苏木荣云淡风轻的说,我多年的自责和想念,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怀,却偏偏,风渐渐,把距离拉得好远。
时光再也回不去,就如那一年的初吻,定格在了柳树下,再也无法重新吻过。
“我以为你会等我。”苏木荣自嘲的说,脸上还是吊儿郎当的神情,让我猜不透,他说的真心话,还是在开玩笑。
“我以为你害怕我,所以逃跑了!”我的脸火辣辣的烧,心却是莫名的疼了起来。
即便他是开玩笑,那又怎么样,当初我是真的喜欢他。顽劣任性的我,初一遇见他,就再也移不开眼眸。
“哈哈,小婶婶,我是真的很害怕你,当年你可汹了。”苏木荣嘴角带笑,抑制不住的笑容,漫延至他的耳根。
我就那么侧着脸看他,窗外的风景很美,却不及他的半边侧脸。
忽然什么也不想说,静静的让时光在耳边呼啸,遥想当年的我,的确让人害怕。
苏木荣察觉到我在看他,笑意盈盈的说:“后来,我一直很想念凶神恶煞的你,可惜,再见面,你变成了我的小婶婶。”
“你变化挺大的,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现在看你,有点像个练家子。”
我忙转过头,看着前方,他说的话,可信度不高,我却当真了!听到他说想我,心里越发沉甸甸的,压抑得难受。
“空手道黑带四段。”
苏木荣气定神闲的说,眼睛一直专注的看着前方,却很难掩饰他得意洋洋的表情。
“我跆拳道四段,哪天有空,切磋一下?”
听他回答完,我整个精神了起来,从小跟着三个哥哥,舞刀弄棒,玩打打杀杀的游戏,武术一直都是我的最爱。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不相信,一个跆拳道四段的女汉子,怎么会被人贩子绑架的,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人贩子手里的真枪实弹,让我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被绑架了!
“好,我绝对不会让你。”
我看见苏木荣的脸瞬间黑了,白皙的俊脸,爬满了黑线,于是我不解的说:“干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啊。能跟女侠过招,是我的荣幸。”
一路上我们两围着武术,聊个不停,从中华武术到世界各国的武术,都聊了一遍。
然后,达成一个共识,练武是为了防身。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苏木荣练武不仅是为了防身,也是为了想要保护我。
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练武不仅是为了防身,还是为了欺负人。
L市距离X市并不远,一个小时的路程,就能抵达,从L市到我们小镇也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
因为提前跟爸妈打过电话,我们回到农场时,家里聚集了许多亲戚朋友。我那三个哥哥也抛开生意,规矩的等在家里。
距离农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指着辽阔的大坝,开心的对苏木荣说:“快看,那就是我老家。”
绿油油的坝子里,是我想念已久的牛羊和马儿,我将头伸出窗户,不管不顾的呼吸着久违的清新空气。很想大声唱歌,就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小羊羔,学着奶奶歌唱新中国。
下车后,我才看见苏木荣的爸爸妈妈和媒人,媒人看上去很精明,也很风雅。
苏木荣的爸爸跟大叔很像,同样英俊不凡,却比大叔儒雅得多,见到苏木荣的妈妈,我才知道,苏木荣长得如美人坯子的脸蛋,遗传了他倾国倾城的妈妈。
虽然大叔没有亲自前来,我同样很高兴,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果然是故乡。
家里热闹的场面,可以跟春节时家族聚会相比,我就像一只快乐小蜜蜂,跛着脚,飞出飞进,招待苏木荣的爸妈和媒人,当然还有我可爱的亲戚们。
没想到,苏木荣那个妖孽,竟然偷拍我,还将我的视频发给了远在X市的大叔。
并不知情的我,在接到大叔的电话时,面对他的调侃,还假装自己不太高兴。
“是不是高兴得就像一匹撒缰的野马?”大叔冷冷的问我。
“没有啊,大叔不在,我很难过。”我违心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