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月儿这才收回头去,甜美的一笑,再次露出两颗小虎牙:“晓义哥哥好,我叫月儿!”
晓义哥哥这个称呼我很喜欢!
这时,珊珊开了口:“他的病,没问题吧?”
月儿在我的后背、腿上,摸了又摸,捏了又捏,随后又给我把起脉来:“问题不大!”
“那就好。”珊珊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易容贴,撕开包装,贴在了我的脸上,随后又拿出一副红色镜框的眼镜,给我戴上。
我不解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从现在开始,你叫小乔,你和月儿是一个班级的同学,知道了么?”珊珊面无表情的道:“和月儿在一起的这几天里,尽量不要多说话。”
我在裤兜里摸了半天,那面支离破碎的小镜子还在,于是照了起来,我果然变成了小乔的模样!
“那小乔呢?”我问道。
“被我丢井里了。”珊珊随口应了一句,转身便离去。
……
可怜的小乔兄……
“走吧,晓义哥哥……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小乔哥哥了!”月儿吐了吐舌头,推着我走了下去。
“我们要去哪?”
“回我家。”
“那为什么我要易容成小乔的模样?”
“你应该猜到月儿的身份了,我也是七把冷艳刀中的一员,为了隐藏好你的身份,只好如此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问下去,而是换了话题:“你真的能治好我?”
“月儿保证喔!”月儿一脸的严肃。
“谢谢你。”
“不用谢的,你的药方,我也是受益人,医好你的病,是月儿应该做的。”月儿如此回道。
我笑了笑,便沉默了下来。
“到了家里,你尽量不要开口说话,月儿家里可是有很多窃听器的哦!”
“嗯。”
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区,月儿推着我走了进去了。
她家住在十四层,三室两厅,装修豪华。
一进门,月儿就连连给我使眼色,同时稍稍提高了声音:“小乔,这两天你就在月儿家里住下,都是为了帮我,你才摔到了井里,你放心,月儿一定治好你的双腿!”
说话之间,她把我推到了书房里,放眼看去,书架上满满的全是关于中医的书籍,而在书桌上还摆满各种瓶瓶罐罐,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源源不断的涌入了鼻孔。
月儿不再说话,而是用了好大的气力,将我摆放在一张单人床上。
随后撩开我的衣服,在我中枪的地方摸来摸去,枪伤并没有好,这一摸之下,疼得我呲牙咧嘴。
但月儿说这屋里有窃听器,我若开口说了话,不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只好咬牙坚挺,片刻之间,一层层冷汗落了下来。
“小乔你要忍住喔,接下来月儿要给你针灸了!”
月儿再次开了口,由于我是趴在床上的,所以月儿接下来做的事情,我无法得知。
她先是在我身上擦了些什么,然后就感受到针刺入身体的少许疼痛,可随着刺进我身体的针越来越多,疼痛感也逐渐的开始升级!
痛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在我咬牙坚挺的过程中,刺在后背上的一排排针竟然莫名的抖动了起来,随之又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疼痛感也退去了大半。
能有一个小时的工夫,月儿将我后背上一排针抽了出来。
随后将我翻过身,又给我腿部针灸起来,但腿上的针,没有抖动。
针灸之后,又用奇怪的手法给我推拿。
接下来,又给我后背以及腿上的伤口抹上了一坨黏糊糊的黑色药膏。
其过程足有三个小时,但我的腿部依旧没有半点的感觉……月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月儿去给你做些吃的来。”
月儿做的东西很简单,一锅粥和几样小菜……貌似我很久都没吃过东西了,所以吃起来格外的香甜。
这一晚,我早早的睡下了,并且还梦到自己康复了……这应该是一个好的预兆……
第二天早,我是被她叫醒的,而我还处于那种迷茫的状态,看着面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姑娘,朦胧之中,竟然差点把她看成了樊星……
我急忙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除了个子一边高,其他并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长相不同,气质也不同……
我想不到任何叫我看错的理由,或许是我有些想念樊星了吧?
月儿给我做过早饭,又给我针灸之后,便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两天过去了,我的腿部还是没有半点的感觉,但月儿每次给我针灸、推拿时,都透露着十足的自信,所以我不曾有过半点质疑的想法。
不得不说,月儿是一个非常会照顾人的姑娘,在这两天里,她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辅助我去上厕所这种尴尬的事情,她都是手到擒来,并且表现得极为自然。
由于不方便开口说话,偶有我们会以文字的方式交流……但除了无关紧要的聊天,其他的东西,她不曾透露给我半点。
人家冒着风险帮我治疗,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所以我也非常知趣,不该问的就不问。
第三天早,和之前一样,她先是给我后背针灸,随后又是腿部,可这一次,腿部上的一排排针竟然也莫名的抖动了起来!
我疑惑的目光落在了月儿的脸上,月儿把手指放在嘴前,示意我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
我点了点头,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腿上的针,抖动得愈发的猛烈!
月儿神情也严峻了下来,她伸出一根手指,如同拨琴一般,拨弄着这一排排的针。
‘嗖!’
突然之间,其中一根,竟然弹了出来……而她似乎早就预料会如此,所以极其迅速的伸出手来,接住了这根针。
“呃!”
于此同时,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我感受到了疼!
由于兴奋、激动,不免叫我颤抖了起来……
“嗖!”
又是一根弹了出去!
“呃!”
这一次的痛感,比上一次,不知道要猛烈多少倍!
一层层冷汗从我脸上滑落,但只要能恢复双腿的机能,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当最后一根针弹出来时,我疼得差点晕了过去……可我却是笑了,笑得如此开怀。
我的腿不仅有感觉了,更是可以动作了,虽然并不是那么的灵活。
这时,月儿拿过一条毛巾,擦去我脸上的汗水,同时用铅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一行文字,并递到了我的面前:一会儿我去上学,你在家里试着走动,要循序渐进,不可勉强。等我中午放学回来,再给你针灸最后一次,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的病况,本是需要一个疗程才可痊愈(一个疗程七针),但在治疗的过程中,由于你流了太多的汗水,导致你脸上的易容贴无法挺足四十八小时,现在已经出现了细微的皱痕,如此看来,最多也就能维持到中午了,所以你必须要提前离去了。
我在本子上回复:少了一针,会有什么影响?还有,这个易容贴,为何不多带一张?
“影响不大,放心就是;而这易容贴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蝶依姐姐并不能自己做出成品,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了,我去上学了,中午我会提前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不再问下去。
月儿走了之后,我扶着墙壁,试着走动起来,而腿上的枪伤,也几乎痊愈了……在摔了数次后,我渐渐的找到了感觉。
当月儿放学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但只能缓慢的行走。
月儿也不多说话,直奔主题,再次给我针灸,并且大大缩短了其过程。
不到一个小时,结束了此次的治疗,她在本子上写道:时间紧迫,午饭你是吃不上了,月儿现在就送你和珊见面,回去之后,多做运动,很快就会全部恢复的。
“谢了!”我在本子上回道。
我再次迈开步伐,腿部的机能很正常,但还觉得有些怪怪的……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我细细的感受腿上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筋骨,并没有什么问题,或许是刚刚恢复,还没有适应过来。
来到门前,月儿指了指轮椅:“这个要带走么?”
我用力得晃了晃脑袋,这个玩意,大哥我永远也不想在坐上去了!
月儿在前,我随其后,出了小区,往首次和月儿见面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我豁然开朗,我知道为何会把月儿看成樊星了!
因为她们二人走路的姿态,包括甩臂的动作,简直太像了!
这也不由得叫我联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樊星的哥哥叫樊阳,阳也就是日,他们兄妹二人的名字,可谓是星日,而我前面这个女孩又叫月儿……日、月、星,莫非月儿就是樊星的姐姐或是妹妹?
樊星出身医学世家,月儿的医术也是如此精湛了得,于是我问道:“樊星是你的什么人?”
“樊星?”月儿露出迷茫的神情:“这个名字的确有些熟悉,但月儿并不认识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