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青这一句话说得我目瞪口呆,尴尬不已,我qq空间里的确记录着太多对她的爱恋和相思之苦,可我空间是有密码的啊?她怎么会看得到?
“还有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问你那个么?就是去岛国……”阿青嫣然一笑,接着又道。
“不知道……”我低着头回答。
“你空间里写给我的每一句话都叫我很感动,我也想一直找个机会和你聊聊。”阿青双手捧着热水杯子,解释道:“海滩那次,我拿了外套给你,可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你被许志辉揍的那一次,我递给你一张纸巾,你依旧是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后来几次也是如此,我以为你不喜欢和我说话。”
“不是这样的……”我欲要开口解释,不是我不愿意和她说话,而是每次遇到她都紧张得不得了,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你听我说。”阿青打断了我的话语:“空间里,你写下的每一个字,我都感受在心里,而现实中,你却不愿意多和我多说一句话,我一直都猜不透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既然我看到了空间那些话语,我总是要找个机会和你聊聊的。”
“后来我是这样想的,或许有一个你喜欢的话题,你就愿意多和我说几句话了,打开话题后,我想我就有机会和你聊聊我们之间的事了。”
“这样啊……”我插了一句:“不过这和‘去岛国……’有什么关系啊?”
“我是个女孩子,身边接触的男孩子也不多,所以对于男孩子都喜欢什么,自然不是清楚的。而平时,我看你和小乔的关系非常要好,所以我就问他,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然后呢……”听到这里,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小乔就说你最喜欢的事就是看A\V……所以我就这样问喽!”
小乔你大爷!!我在心中竖起了一万根中指,但脸上却是火辣辣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
正在这时,阿青突然看向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我……”喜欢是自然的,但却说不出口。其一,在这段日子里,珊珊已经走入了我的心,我或许不是一个专一的男人,但我敢说,我是一个负责的男人;其二,对于仰慕已久的女神,不得不说,我怂了。
见我沉默不语,阿青轻抚长发,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语气:“既然你觉得不好开口,就别说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和你说的。”
“那你说……”
“我希望你可以把心思用在值得你去追求的女孩的身上,你空间里的每一句话,我都不配……我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的好,对不起……”
“我明白了。”我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她的这番话语再明显不过,虽说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这样也好……
“你不明白!”阿青摇头道,可欲言又止,当沉吟了片刻才又道:“算了,就这样吧。”
“嗯。”我站起身来:“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我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了。”
说话之间,我已踏开步伐,向门外走去。
“你……”身后传来阿青的声音,但只说出一个你字,便不再继续。
我没有回身,也没有留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我如释重负,虽然被婉言拒绝,但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那份思念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虽然这个句号和我幻想的相差甚远,但终究是有了一个结局。
而这一刻,我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牵挂了,珊珊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强哥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拿起手机,想给樊星发一条信息,空唠唠的心,总是渴望得到一个人的安慰,可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张开双臂,狂奔在这个如此绝望的雨夜中,摔倒了,站起来;跑出几步,又摔倒,如此反复几次,我全身早已被湿漉漉的泥巴包裹,我躺在地上,却是不想再起来了……
日出的那一刻,我才又从新的站了起来,打车回到家中,来到镜子前,痴痴的看着镜中那一张既熟悉而又陌生、即绝望而又沧桑的面孔。
十分钟之后,我褪去衣裤,冲了一个凉水澡,并第一次使用剃须刀,剃掉了嘴巴上柔软的胡子,然后回到房间中,从枕头下拿出匕首,在胳膊上刻下了‘义’字,强哥的死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我要为他报仇!我要找出杀他的凶手,如若找不出,凡是和强哥有仇的,那就一个不留!
可是,以我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身躯,想报仇又谈何容易!?所以,我要再去一次白圣山,求樊老爷子解封我体内无法驾驭的力量!
打定主意后,我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将匕首别在腰间,准备出发,但却发现狼王大哥痴痴的看着我。
它似乎能读懂我心中的悲伤与绝望,一直默默的陪在我的身边,我摸了摸它的毛发,厨房的羊肉已经快吃得差不多了,而我要去白圣山,恐怕不是一两天就能回来的,所以先打算给它备好足够的食物。
可转念又一想,白圣山本就是它的家,索性带着它,一起去吧,于是我问道:“哥,我要去白圣山一趟,一起吧。”
狼王大哥轻轻的叫了一声,目光中流露出了小小的期待,我苦涩的一笑:“走吧。”
可刚踏出门口,忽然想到,樊星说有事要去y市住上一段日子,那么她爷爷会不会也去了y市呢?如果他们都去了,那我岂不是要白跑上一趟?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给樊星拨了过去,但一直提示无法接通,如此看来,他们应该还没有动身去y市!
而在下楼的期间,我又给小乔的家里打了个电话,他果然在家里,但从说话的语气来看,好像有些低靡,或许是因为王许二人的死吧,毕竟我们都只是一个高中生,从未经历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我只是和他简单的聊上几句,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我先到银行,从大非哥给我的卡中取出了一万块钱,无论想去哪里,没有钱是行不通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掏出五百块钱:“一人一狗,蛤蜊村去不去?”
“去!”司机大哥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并赶忙将五百块钱收入囊中。
一路无话,到了蛤蜊村,我先在小村旅店开了一间房,又买了一些水和干粮以及手电筒,然后匆匆上了路。
有了上次的经历,再加上狼王大哥充当向导和保镖,此次可谓是一路顺畅,晚十点左右,顺利的登上了白圣山,只是这手电筒的续航能力太差了,刚登上山就没电了,好在有狼王大哥在前带路。
随着缓速前进,五匹狼的影子出现在了我和狼王大的面前,我示意让他们叙叙旧,可狼王大哥依旧走在前面,给我带路,我想它应该想把我送到地方,再和老友们叙旧吧?
事实亦是如此,当我过了那条吊桥后,狼王大哥才转身离去。
由于前方一片漆黑,我只好将手电筒中的电池拿了出来,用牙咬了咬,随着推动开关,手电筒果然再次射出了光线。
向前照去,木屋还是之前的木屋,只是黑漆漆的,静悄悄的,估计他们已经睡下了吧?
深夜前来讨饶,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此刻我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来到中间那间木屋,也就是上次樊老爷子给我医病的那间,我伸出手来,轻敲木门:“樊老爷子,打扰了,我是樊星的同学,就是上次来找您医病的那个。”
不等话音落,随着吱扭扭的响声,我左手边的那间木屋的门打开,同时走出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这人是谁,但出于礼貌,我没有用手电筒照向他。
“是你。”这人说道。
听着声音,该是樊老爷子没错了,于是我迅速向前一步:“樊老爷子,深夜打扰,实在是抱歉得很。”
“没用的话就不必说了。”樊老爷子摆了摆手:“不过还没到三个月的时间,你找我又有何事?”
“上次您不是用银针封住了我体内无法驾驭的力量么?我想求您给我解封。”我如实回答。
“解封?”樊老爷子不解的道:“解封自然是可以,但解封之后,你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而从你上次下山起,到现在并无三个月,所以我是不会给你治病的,你要想好。”
“您能破例一次么?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我恳求道。
“不能。”樊老爷子非常简洁的拒绝了我的恳求。
“那我也要解封。”我语气十分坚决。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随我来。”樊老爷子道,说话之间,走进了我面前的这间木屋,并点燃了一支蜡烛,随后从抽屉之中取出一副银针。
“解封不需要催动内力么?”我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