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舒舒服服洗个澡后好好休息一下的，经过秦炔房间的时候他顿了顿，下班的时候他给言瑞去了个电话，但每次打过去都被挂断了，他想知道言瑞的情况，而且他现在能问到的人也只有秦炔了。
回想今天在医院里秦炔对他的态度，他踌躇了半天后决定还是明天跟何力直接去医院看他算了。
拉了拉身上半挂着的小包正准备转身回房，秦炔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在赵尧还没来得及看清的状况下被门内的那只手一把拉了进去。
“哎我去……。疼疼疼疼疼……”赵尧捂着不小心在门框上撞到了额角，痛得直想跺脚，那门框的菱角正好撞在他左边额角上，疼得他眼泪都差点儿给飙出来了。
秦炔哪管他疼不疼，把他拉进来后直接将他按在了门了，门因为他的作用力下“呯”的一声关上了，赵尧扯着嘴角一边按着额角一边打量秦炔，“我说你这是……哎……唔……”
赵尧未出口的咒骂悉数被秦炔猝不及防的吻给吞了下去，赵尧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额角刚被撞的位置上方还闪着小星星呢这会儿说法已经快爬满整颗脑袋了，在小星星即将爬满的时候赵尧清醒了过来，他抬起两只手抓着秦炔的胳膊往外推，嘴里不成声的呜咽着，手抓到右胳膊的时候顿了下，秦炔手上还有伤……
妈的，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想到这个，都不知道该夸自己记性好还是脑袋木了。
赵尧手上不赶太用劲只得换了脚去踢他，秦炔明显感觉到抓着他胳膊的手没怎么用劲，嘴角不自觉笑了笑，手滑到赵尧大腿上轻轻掐了他一下。
“——哎！你松……”赵尧轻呼出声，每个人身上都有敏感的地方，有的人是腰有的人是脖颈等等，而赵尧最敏感的地方偏偏就是大腿，被秦炔突如其来这一掐，赵尧忍不住喊了出来。
赵尧有种再不停下就要遨游到外太空的感觉，他脚上使了些劲，膝盖微微弯曲起来抵在秦炔大腿处，想借力将紧箍着他的人推开。
再不推开他可能就要窒息了……
秦炔微微一个措力，赵尧抵在他腿上的膝盖就往边儿上滑了下去，秦炔往前轻轻一跨就将腿挤进了赵尧两腿间，赵尧缩着脚在他脚背上跺了两下，秦炔就跟个铁人似的一动不动……
妈的，赵尧眼睛一闭，牙齿一合就咬了下去。
“——嘶——”秦炔倒吸了口冷气却没放开他，好在赵尧算是能开口说句完整的话了。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还……唔……”赵尧瞪大了眼，还来？！
赵尧能感觉到从秦炔舌尖传来的血腥味，带着微咸的味道从舌尖传来的时候他在想，电影里的吸血鬼怎么个个喜欢喝这玩儿意，这味道真不乍滴。
秦炔似乎对赵尧的唇有别样的纠结，直到赵尧觉得舌头都麻了没感觉了微微松开了他，赵尧别过脸侧对着门框吸了好大几口气才总算找回了活着的感觉。
秦炔唇角还残留着丝丝血渍，配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些瘆人，赵尧把即将出口的脏话生生咽了下去，他是一个非常懂得审时夺度识实务者为俊杰的人。
“我有没有说过，骂人的时……”
“说过说过说过……”赵尧打断他，使劲推了推他秦炔没动，赵尧皱了皱眉干脆靠到门上，“我那就是个语气词，不是骂你妈……不是，要聊天儿咱们可以坐下来聊，这么眼对眼鼻对鼻的聊天我有点儿接受无能。”
秦炔的食指在赵尧唇上抹了抹，手指上有淡淡的血痕，赵尧的视线落到秦炔指顺的时候内心跟万马奔腾似的，我去，我踏马这是咬下一块儿肉了吧，他不疼吗？
说实话，秦炔是挺疼的，赵尧咬他的时候真是一点儿没松劲，要不是他退得快估计真得缺一块儿下来，这会舌尖早痛得麻木了，就跟撒了一把花椒面儿似的。
“我可不是想跟你聊天儿，”秦炔凑近他，鼻子在他脖颈间狠狠嗅着，湿软的唇轻轻滑过嗅过的地方，“我发现，对于你，有的时候光靠聊天儿没有用，得付诸点儿实际行动才行。”
秦炔的唇滑过锁骨的时候赵尧忍不住颤了颤，他这才发现原本挂在脖子上的围巾早不知去向了，思绪有些跟不上节奏，但他还是抖着拐了调的音儿问：“什么行动？”
秦炔的手滑了上来，赵尧靠着墙按着已经伸到后腰的手往下扯，秦炔眼神一暗轻搭在他后腰的手用力一带，赵尧被亲得半晕的脑袋跟着旋转一圈儿后停了下来，秦炔拢着他的腰抵着他往后推，赵尧看不见后面有没有东西，只得把推他的手改为抓在他肩上，秦炔满意的笑了笑，连推带抱的把人给弄到了床上。
背部接触到柔软的被面时赵尧跟个弹簧似的就想往上弹，还没等他发力秦炔便压了下来，一点儿没给赵尧时间准备的吻住了他半张的唇。
“什么行动？”秦炔的唇慢慢往下，手从他背后轻轻绕到前面，指尖像一一簇簇小火苗似的点在赵尧身上，声音喑哑而低迷，“让你长长记性的行动。”
……
秦炔拿了条热毛巾从浴室里出来，腰上只松松系了条浴巾，一把掀开盖在赵尧身上的被子，赵尧只动了动眼皮连头都懒得抬一下，他全部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了。
秦炔捉着他的脚脖子往下拉了拉，赵尧拧着眉不耐烦的在枕头上拱了拱，“你铁人吧？能消停会儿不，这才刚……”
后背的温热触感终止了赵尧发不尽的牢骚，他睁开眼手肘撑在枕头上往回瞟了一眼，秦炔正拿了条毛巾按在他后腰上，“就擦擦吧，手疼，没力气扛你进去洗。”
赵尧经他这一提才想起他手上的伤来，侧过头瞟了一眼，“怎么是干的？”
秦炔把毛巾翻了个面开始擦腿，手刚挨到大腿的时候赵尧条件反射的缩了缩，秦炔勾了勾唇角，“保鲜膜。”
“啥？”赵尧没怎么整明白，侧着耳朵又问了一遍。
“保鲜膜，裹上就可以了。”秦炔这会儿非常的有耐心。
“去你丫的蛋，”赵尧抬脚冲秦炔踢了过去，“你故意的吧，那天晚上在酒店你怎么不用保鲜膜？”
秦炔似知道他的脚会朝哪个方向踢似的往边儿上让了让，抬手就抓了脚脖子，“你也说了是在酒店，麻烦别人的事我一向不怎么喜欢干。”
“那你就麻烦我？”赵尧横眉冷对。
“你是自己人，不叫麻烦。”秦炔把赵尧擦了个遍后将毛巾随便一扔就跳上了床，伸着胳膊连着被子把赵尧往怀里带了带，“睡吧，挺晚的了。”
赵尧伸手推了两下没反应后也作罢了，本来他想回自己房间睡的，可现在他懒得连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全身跟被火车碾过似的，又酸又胀又疼。
“昨天那个……何力，你跟他……”
“我还没问你呢，”赵尧打断他，说到这个赵尧就挺郁闷的，“你干嘛突然跟没吃药似的在大街上打我朋友啊？”
“你朋友？”秦炔垂下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朋友。”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我件件都和告诉你呀？”
“那你昨晚是在你那个朋友家睡的？”
“嗯。”赵尧粗声粗气的应了声，“谁他妈知道回家会不会被疯狗乱揍啊！”
秦炔没有说话，只是搭在他后背的手紧了紧，赵尧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咱们这样算怎么地呀？”好半晌后赵尧闷着声儿说，似感叹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
秦炔在他背上拍了拍，声音没什么起伏，“你想怎么算？”
我不想怎么算我也不会算，赵尧在心里呐喊，他连账都算不怎么清呢何况是这么复杂的关系。他想了想组织好语言后分析道，“你之前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呀？你说我以前什么都爱跟你对着干你特看不惯我想那个啥…。。嗯，我，私底下也采用那么下三烂的手段算是“教训”过我了，现在我不跟你对着干了跟你也没啥冲突了你又说你喜欢我，你说你是不是个矛盾综合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