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木村,村里的祠堂。
“两位少侠、女侠,我们甲木村立村百年,一向宁静祥和。然而,就在三年前,村外二十里天彤山上来了一群强盗。”说到这里,村长的眼睛竟红了起来。上官飞与上官蝶对视的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继续看着村长。
村长伸出褶皱的手在眼睛上轻轻的揉了揉:“对不起,失态了。这群畜生经常到村里来抢人,好多女孩子都被他们糟蹋了,还有我那十八岁的孙女,也被他们抢走了。后来,我那可怜的孙女没脸见人就上吊了。我儿子儿媳气不过,就找了村里十几个强壮的男子一起去天彤山,结果,只有一个跑了回来。他说,其他人全都被杀了。跑回来的那个现在也变成了残废,永远都下不了床。所以,求求二位,一定要救救我们这一整个村子的人啊。”
村长说着又要下跪,上官飞伸手向前一推,一股无形的气流将村长弯曲的双脚托了起来:“村长,您放心,既然我们答应了您,那么,我们自然会帮您的。现在,可不可以带我们去见见那个逃回来的人,我需要了解一下天彤山的情况。”
“好,二位请随我来。”村长一弯腰,随即转身走出了祠堂。
上官飞拍拍上官蝶的肩膀,二人立刻赶了上去。
这是一间破旧上茅屋,屋子里传出许许多多的声音。上官飞一听,大多数是小孩子,都是在说着崇拜的话。什么叔叔是大英雄,我们长大以后要像叔叔一样把那些山贼赶走……
吱呀~房门被打开,村长走进了屋子,只见那屋子里放了一张床,床上侧躺着一个大汉,周围站满了孩子。可以想象,这位曾经敢于反抗天彤山的汉子已经成为了孩子们的心里的偶像。
“村长,您来了。”床上躺着的汉子叫到,眼里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孩子们,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和你们的飚叔有事情要谈。”村长对着孩子们挥了挥手。
孩子们一个个带着疑惑走出了屋子。
村长转身对大汉笑了笑:“飚子,这两位是我跟你说过的少侠女侠,待会儿问你什么你就照实回答。”说完,不待飚子回答,村长便对上官兄妹弯了弯腰:“两位,有什么事就问吧!”
上官飞点点头:“村长请先回避一下。”
村长不明白为什么,正欲开口询问时却被上官蝶拦住:“村长,你放心吧,我哥哥他有做事的理由。”
“好!二位请便!”村长原本还有些放心不下,听到上官蝶这么说立马释然了。没错啊,自己若是对别人有所怀疑,那还请别人帮什么忙呢?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说完便走了出去。
“少俠!村长这样叫你,我也这么叫你吧!有什么要问的吗?”被叫作飚子的壮汉问到。
“是有些事情要问你!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一问你,听那些孩子说什么大英雄的就是你吧?这是怎么回事?”上官飞问,从侧面切入,以免飚子惊讶,毕竟被打残了,心里必定会后怕。
“唉,什么英雄。只是一个从阎王殿逃回来的残废罢了!”飚子摇摇头叹息。
“嗯?既是残废,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别告诉我你会飞。”
“飞?怎么可能,我是跑回来的!可惜,回来之后就成了这样,再也不能动了。”
“回来之后才残的?”上官飞说着一手按在了飚子脉搏之上。
随即向上官蝶使了个眼色。上官蝶眼睛一闪:“真气?”
“嗯!”上官飞点了点头。上官蝶立刻转身在屋子里忙碌起来,真气迅速布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上官飞一笑,对飚子说到:“待会儿会很痛,不过你尽管叫出来,我妹妹已经隔绝了房间,不会传出一点声音,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你。”
“少侠!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飚子问。
“你的四肢百骸已经被别人的真气锁住了,我想应该是在天彤山的时候被注入的真气。一会儿,我会帮你解除,但是会很痛苦。而且,中途不能被打断,否则,我重伤,你丧命。”
飚子忽然之间激动起来:“少侠!你是说,我…我还可以…还可以再恢复??”
“嗯,可以!”上官飞点点头。
“那就来吧,再痛苦也不见得会比永远下不了床痛苦。”飚子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
上官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那次受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那时候他就受不了了,更别说飚子是以年计呢?当下,二话不说,一股雄混的真气输入飚子体内,和飚子体内的真气碰撞起来。
飚子只觉得全身像是正在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可见这真气的碰撞有多痛。
然而,尽管痛,飚子却依旧强忍着,硬是一声没吭。
飚子体内的真气存在的时间太久,已经深入骨髓,想要化解恐怕极其困难。上官飞在尝试一下之后,就放弃了化解。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不救飚子,而是他换了种方法。上古大禹治水疏而不堵,既然化解麻烦,何不将其疏通。况且飚子体内真气并不雄浑,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而滞留下来,若是让它流动起来的话,飚子自然可以下地走动。这也是为什么飚子回来之后才残废的原因。在天彤山被注入真气之时,那股真气尚在流动,飚子自然可以活动,当他回来之后真气停止了流动,滞留在关节之间才让他无法活动。
如今上官飞所要做的事并不难,只需要用他的真气引导卡在飚子关节之内的真气,让它流动起来就行了。
心中有了打算,做起事来便会事半功倍。上官飞的真气如同一条河流在飚子体内流动,而飚子关节内的真气则一丝丝开始汇聚在河流里来。
说简单其实也并不简单,上官飞这一弄便弄了一上午。
当炙热的光芒照射在屋顶之上,空气之中弥漫着令人发困的气息。上官飞的额头上布满汗水,这并不是天热的原因,而是他催动真气时间太长。
上官蝶静静的在一旁为上官飞擦着汗水,手中的丝巾已经完全浸湿。
“呯!”
屋子里传出一声闷响,周围的草地以屋子为中心被震得如水纹一般扩散。显然,上官蝶的真气罩已然被冲破。那小屋子承受不住内部真气的窜动,哗啦一声坍塌,顿时卷起一阵灰尘。
村里原本就有许多人在屋子周围,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片灰尘之地。没有任何一丁点声音发出,大概还在震惊之中。
灰尘缓缓散去,只见其中有着三道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咳……”上官飞咳了几下笑到:“对不住了,这间屋子修好之前飚子得寄宿在别人家里了。”
“村长,那个,我暂时住在你家好不好?”飚子聊聊上上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并不是他还没好,只是太久没走动有些不习惯而已。
“飚子?”村长看着走来的人,“你…你好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然而,掌声还没有停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便跑了过来:“村长!不好了!他们…他们又来了!”
村长一听,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随即用一种极其恐惧的眼神看向上官兄妹:“两位,这…”
上官飞一抹脸上残留的汗水,与上官蝶对视一笑:“那就去看看这群家伙吧!”…
“哈哈哈哈!兄弟们!谁抓住那个小美人儿!老子重重有赏!”甲木村外,一个粗犷大汉骑在马背上对着身后几十个手下不停的喊到。
“嘿嘿,有老大出马还怕搞不定那俩兄妹?到时候,男的放倒,女的留下。”一旁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接到,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几十号人不一会便将甲木村大门打得支离破碎,而那守门人早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
“赵老头,快让你村子里藏那俩人出来,老子不想麻烦,不然叫你们村子里老老小小全死光光!”那领头人吼道。
只见村长哆哆嗦嗦的走到大汉马前,仰头回道:“大王啊,我们村子里没有藏人啊,您是不是弄错了?”
那大汉眉头一皱:“赵老头,你是想死是吧?老子兄弟会骗老子?”…
在远处一间屋顶上,上官兄妹与飚子迎风而立,远远的望着正在交谈的人。
“两位,最前面骑马的三人便是天彤山的三位当家,左边那个黑衣瘦子排第三,叫谢豹;右边那个红衣的壮汉排第二,叫谢虎;而中间那个刀疤脸叫谢龙,是三人中最强的。”飚子对两人讲到。
上官飞看三人,只见那谢豹脸色苍白,一股阴气回旋在其周围,显然是练了一种阴毒的功夫;而那谢虎则是一身阳刚之气,混身充满力量感,明显是个注重肉体修炼的人。当上官飞看向那谢龙之时眉头却皱了起来,那谢虎谢豹实力不过才御气境八重,这谢龙怎么可能超出他们太多?自己可是形气境一重,若是这谢龙阶级比自己低,那么为什么会看不透他的实力?
“哥哥,我看不透那个谢龙的实力,难道他也是形气境?”上官蝶问到。
“我也看不出他的实力,我想了一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比我还强;第二,他是个普通人。显然,第二条不太可能,所以,他或许真的达到了形气境二重甚至三重!”上官飞解释了几声。
“那怎么办?”飚子问。
“嗯,这样吧,谢龙我缠着,小蝶你尽快干掉谢虎谢豹,再来帮我。如果他真是个高手的话;至于飚子你么,就该为你们的村人报仇了。”上官飞脸色平静的说到,心里早已经完全被战意占据了。
“我,我行吗?”飚子弱弱的问了一句。
“以前可能不行,现在嘛,那群人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好歹也是个引气境三重的高手了。”上官蝶笑了笑。
“嘿嘿。”飚子憨笑了一声,“没想到我居然因祸得福成了我甲木村真真正正的第一高手。”
“就这样吧,走!”上官飞一声今下,向前掠出,身后两人也是紧随其后掠出来。此时,村长那边已经是谈判破灭了…
“呵呵,好你个赵老头,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好,看来今天我非得血洗你甲木村不可啊。兄弟们,给我杀!”谢龙一声怒吼。
只见那一群手下如狼似虎一般向着甲木村人冲去。眼看便要冲入人群之中,甲木村的村民们
眼中满是恐惧。
“呯!”在村民与天彤山的人之间响起一声巨响,人们隐约看见一个黑影似乎从天而降,在那地上卷起一阵灰尘。
“怎么回事?”那天彤山的人面面相觑,相互间问道。
同样的,甲木村的人也在猜测--难道是上官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