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色人群之中爬出来的那个人,把地上的刀疤男背在背上,开心的向学校后门跑去。学校后门鱼龙混杂,而且学校的后门是整个学校管教最不严的地方,很多不管是不是学校的人,都从学校的后门走了进来,这一次的这些人也全部都是从学校的后门进来的。
后门很小,很破落,只有一个独眼老头在后面守着,独眼老头嘴里叼着一只旱烟,嘴巴吧嗒吧嗒的吸着浓郁的旱烟。旱烟的烟很大,老头被吧嗒吧嗒两声之后从嘴中和旱烟的顶端就冒出很浓的烟雾,烟雾缭绕在他的那间小房子里面。
每次进门,进门的人都要去拜会一下守着学校后门的独眼老者,然后适当的孝敬一点东西。孝敬的东西必须要很有讲究,不能拿一些很俗的东西,比如钱,老头儿是绝对不会要的,而且也不会放你进去。
老头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地道的旱烟,比如一些鼻烟壶或者老烟枪什么的,老者就是喜欢这类东西。学生的话,只要独眼老者看顺眼了,随便你进进出出都没问题,但是没看顺眼,你就别想从这门出去,就算你有老师的请假条也不行。
这个独眼老者镇守后门非常的有用,因为很多女孩子或者胆小的男学生,看到是一个独眼的老者,也就悻悻然的选择不知道这个门,老老实实的去走前门去。
“咋了?要死不活的样子?”
独眼老者吧嗒吧嗒了两声,吐出一口浓烟,浓烟在他的脸前飘过,把整个人都遮挡得不是很清楚,那瞎掉的眼睛用一个带子简单的绑住,另一只眼睛好像也受了瞎眼的连累,感觉不是很有神。老者看着被背在背上的刀疤男说道。
刀疤男好不容易忍住的疼痛感,不知道为什么更加剧烈的疼痛起来,看了一眼老者,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伤太重了。
“爷爷,求您放我们出去吧,狗哥的伤太重了,必须马上出去找医生,不然的话可能会废掉的,求您了!”
刀疤男的手下恳求的看着独眼老者,独眼老者,没有看这人的请求,这个人也不敢动,就那么站着,生怕惹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独眼怪老头。
独眼老者绕着这人看了一拳,仔细看了一下刀疤男的身上,最后把视线停在了能能看到骨头已经移位的脚上。
独眼老者又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旱烟,然后吐了一口口水在刀疤男那已经扭曲的腿上。被郝松从天而至的一脚,骨头从郝松的脚下已经断开,但是郝松也没有下死手,没有把这骨头踩碎,留了几分力。
刀疤男的手下一听到吐口水的声音,然后转头隐约的看着那口水好像吐在了刀疤男的脚上,他心中一怒,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郝松也没有怎么辱骂刀疤男,可是这个独眼老者居然对着自己眼中最神圣的狗哥吐了一口口水。
尽管低微,但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他这种用命过日子的人。怒火一起,想到自己的狗哥,心里就更加的生气,郝松他惹不起,这个瞎眼老头,还能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了?可是骂人的话还在嘴边,背上的刀疤男轻轻的拍了他一下。
独眼老者伸手在吐了一口口水的地上,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顺着断掉的腿骨,一扭,听到一声骨头撞击的酸牙声,然后刀疤男在手下的背上惨叫一声。
如果不是刀疤男刚才阻止了他,他现在肯定会给这个独眼老头拼命的。
刀疤男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您。手下的不懂事,请您见谅。”
“断了活该,赶快去治吧,我只能保你腿能医好,拖着还是得断。你就是狗命,死不了。活该一辈子当别人的狗!”
独眼老者抽着旱烟,缓缓的走进自己烟雾缭绕的小房间之中去。
坐上出租车,刀疤男的手下悄悄的问道:“狗哥,刚才的那个独眼老头儿是谁啊?你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刀疤男吸了一口空气,好像感觉比之前舒服了很多,然后说道:“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老大让我进来的时候,对他恭敬一点。小重,你记住,不管是什么人,在你没有足够高的地位,权利的时候,你不要去惹。”
说到这里,刀疤男就想到了郝松,郝松的资料很不详细,调查的不仔细,而且很多东西都调查不了。可是郝松不得不除掉,只能够硬着头皮来了,郝松的实力也预估错误,以为能够打赢许初,确实厉害,但是也厉害不了哪里去。
许初在学校里面确实有他自傲的资本,也有这个底气,但是他可不是学校里面的人,他是在阎罗王那里都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人,不是一个学生,一个迷恋拳击的富二代可以比拟的。
很郑重其事的带了一大队人来,没指望他们能够给郝松制造多少麻烦,都是一群虾兵蟹将,只是人多罢了,这群人只是为了消耗一下郝松的体力,让刀疤男看一下郝松的路数,好动手而已。
当郝松和他交第一次手的时候,刀疤男心中就有一种不安升起,但是他很自信,生死之战,实力比他强大的人都得死在他的手里,这就是他从阎罗王那里走了很多遭学到的东西。可是郝松直接在硬实力上面碾压了他!
有人欢喜有人愁,刀疤男带着重伤黯然离去;郝松带着胜利占据在足球场上,看着剩下没有人带领的虾兵蟹将。
郝松转身看着那群愣在那里,不知道现在该干嘛的虾兵蟹将。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而且来的时候有一个传奇人物带着他们进来,对付一个学生,原本这是一次给他们镶金的战斗。这一次,轻松简单的来把这个学生给干掉,然后他们在学校里面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而且也是给朋友们吹嘘的资本。
“全部都给我滚!”
郝松挺直腰板,昂着头,气势正盛,对着这群虾兵蟹将大吼一声。
这些人,稀稀落落,看着郝松这么一吼,刚刚看了郝松和刀疤男的战斗,没有谁敢不服气,刚刚那么多人,也是气势正盛,可是却连郝松身上那件白衬衣都没有摸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底气敢和郝松顶撞一下。
这些人,该会教室的回教室,该出学校的出学校。人很多,但是也没谁争抢,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要望一眼站在那里,望着足球场看台,一身白色衬衣在晚风之中随风摆动,头发不长,但是却给人一种特殊的神秘感。
郝松的背影就像一个神秘的符号,每一个人看了之后,都记住了这个强大的男人,这个神秘的背影,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去。
郝松看着看台上面的赵佳音还有周蛋,许初站在郝松的旁边不远处,也和那些离开的败军之将一样,看着这个背影,心里面的激动如潮水一般喷涌不息。
郝松对着上面轻轻的一招手,周蛋才带着赵佳音一起走了下来。走下台阶,赵佳音就跑了过来,步伐很小,淑女的跑法,这可能是赵佳音这辈子最开心,最激动的一次跑步了。赵佳音跑到郝松的面前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开心的看着郝松,脸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
周蛋也是一脸的兴奋,以前就算在学校里面再怎么欺负人,再怎么嚣张跋扈,可是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开心过。以前的开心只是找不到事做的时候,闲来无事消遣一下,而这种激动,这种兴奋,难以言表。
“你,好厉害啊!啊,你好帅啊。”
赵佳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花痴的说话,说完之后,赵佳音低着头,看着自己穿着凉鞋的脚,脚趾头颤抖了一下,非常的不自觉。
“我一直都这么厉害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帅气无比的松哥,除了我,谁还能有我这么帅气,是吧!”
郝松厚颜无耻的说道,说的时候,还用手理了理自己两天没洗的头发,摸了摸,好像感觉不对,有若无其事的把手收了回来。
一场战斗下来,郝松的身上也是一身的汗水,额头也全部都是汗水。
赵佳音赶忙从包里拿纸出来给郝松擦拭,郝松伸手接纸的时候,赵佳音拒绝了,没有把纸递给郝松,而是自己亲手,踮着脚尖,轻轻的在郝松的额头擦汗。
郝松开始还有点不自然,但是这样和赵佳音距离很近,赵佳音身上的香气很香,而且好像因为激动,流了一点汗水,夹杂着一点点香水的味道,一股女人味从赵佳音的身上散发出来,郝松痴痴的闻着。
“你没受伤吧?”
赵佳音摸了摸郝松的手臂,然后仔细看了看白色的衬衫上面有没有脚印拳印什么的,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印子,然后不确定的问道,生怕郝松会受那么一点点伤。
“没事儿,这么点儿人,还伤不了。我这么帅,他们摸都不敢摸我一样,对吧。”
郝松调侃道,笑意十分的浓郁,畅快的打了一架,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周蛋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特殊的恩爱方式,缓缓的靠近许初,悄悄的对着许初说:“你说松哥是人吗?是不是什么未来战士什么的,那么多人,而且我看到你没动手,他到底是怎么打出来的?”
许初不屑的说道:“你不懂,松哥的层次,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我们就跟好松哥就是了。”
郝松都听在耳朵里面,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