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被小月带着走到大厅,蒋申明已经在那里坐着。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郝松困得不行,但是又有点饿。和蒋申明做了一个你懂我也懂的表情之后,郝松没有继续和蒋申明一起,自己离开了。
反正身上有蒋申明的卡,和不和蒋申明一起都无所谓。
走了不远,看到一个酒店。随便开了一间房,点了一份饭送到房间里面来。郝松已经困得不行了。
最近的事情都有点顺利,虽然有些事情很烦躁,比如白莲花和方菲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白莲花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要放弃方菲吧,人家方菲帮了自己这么多,而且对自己一直都很好,非常的照顾。就算自己救了一次她,但是要还的早都就还完了。现在自己还拉着人方家的虎皮在。搞得有点复杂啊。
还有那个赵佳音,郝松更加有点烦躁了,赵佳音那可是双重人格啊,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一个,那可不得了。
不过郝松想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那就是,要是和赵佳音在床上,一会儿是这个人格,一会儿是那个人格,会不会特别的刺激呢?
想想就有点小兴奋啊,不过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知道,这又在意淫了。
想到赵佳音,郝松想起一件事情,赵佳音给自己发的短信,自己倒现在都还没有回啊,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把已经充电充满的手机打开。刚刚开机,手机直接不动了。短信太多,手机响个不停,这手机质量也不是特别的好。
郝松只有等着,等了一会儿,终于,手机反应过来了。
赵佳音的短信有三条,但是三条都是一样的,应该是赵佳音以为郝松没有收到她的短信,所以重复发了三条。好像后来打过电话,关机,也就没有发了。
方菲的一条,很正常。方菲应该是给自己打电话,短信里面说道,已经安全回家,这个短信只是报平安而已吧。白莲花一条都没有,白莲花一般都是直接联系,不会短信什么的。
然而最多的那一个,郝松一直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江雨晴的。
江雨晴发了一百多条的短信。
内容开始的时候是道歉,对于那句话的道歉。道歉的内容千奇百怪,开始的时候身份还有点平等,说大家都是朋友,只是一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让郝松别那么在意了。
后来就开始说不好意思,自己不该那样的,最后面的短信内容就是对不起,我错了,不该那么说。然而,郝松却一直都没有看到。
道歉完了之后,好像也是打过电话,没有接通,就开始不断的发短信问郝松在哪里,要约郝松吃饭了,要约郝松一起探讨一下别的什么事情了,或者就是自己去找郝松什么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郝松在哪里。
接下来短信又是一变,问郝松的围棋是跟谁学的,到底是谁教的。问郝松有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之类的。
最后就很直接了,没有拐弯抹角的问,直接说自己的朋友想和郝松下棋,下围棋,不管输赢,都有好处给郝松,说这个话的时候,江雨晴以的是江老师的身份,开始的时候是江老师后来就变成了好朋友。
郝松都不知道,怎么一个女人的变化会这么大。大致看完短信,也把点来的饭菜吃完。郝松伸一个懒腰,准备睡觉。
刚躺下,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手机响了起来。
江雨晴的。
“你终于舍得开机了。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你去哪里了?”
江雨晴在电话里面的声音和平常的差不多,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没有了那种老师意味,有了一种哀求味道。郝松真不知道,一个围棋嘛,江雨晴怎么这么痴迷啊,老师的身份都不想要了。
“怎么了?有事吗?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忙了一天,没事的话挂了,我睡觉了。”
郝松边打哈欠变说话,原本对江雨晴的好感已经全部都被那句话给弄散了一地。
“对不起啊,郝松,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我确实不好。你别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不行?”
江雨晴立马给郝松道歉,而且里面的语气很低,没有一点老师的派头。
“我没生气,我生气的话就不会给你留早餐了。行了吧。我要睡觉了。晚安。”
郝松不急不缓的说道,没有因为江雨晴很诚恳的道歉而改变什么。
“我还有一件事。”
江雨晴说道。
“和你朋友下棋吗?没兴趣。我真的很困了,有事明天说,不然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郝松直接挂掉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关机。关灯,睡觉,一气呵成。
在电话的另一头,江雨晴家中,江雨晴还坐在那盘棋面前,看着棋局。棋局她已经记得很清楚了,但是用了很多种方法,这是一句死棋,没有可能赢。就算找了职业棋手,他们看了之后也一样,这棋局,已经下到了彻底无解的地步。
江雨晴苦笑一笑,心底的懊恼到了极点,对于这盘棋,她是真的入魔了。
郝松睡得特别的想,从来没有这么放松的睡过。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忽然发现了卧室里面居然有人。
江雨晴昨晚上睡得很浅,一晚上想起来就打了一次郝松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
江雨晴的精神有点不好,这已经是周末了,要明天才能是周一,周一郝松才能去学校,自己才能够找得到郝松。
忽然,江雨晴想到了一个事情。
江雨晴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早饭也没有吃,带着棋盘出门了。
刚下楼,楼下停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江雨晴面无表情的走入保时捷之中。把棋盘缓缓的放进去,保证棋盘完整。车子发动,消失在了这的街巷之中。
在澄海市是一所大学之中,以为头发花白精神奕奕的老者正坐在一棵大树下面喝茶,这所大学的很多学生都见过这个老者,好像是这所学校的退休工,没退休之前是给这所学校修电器设备的,也就是所谓的电工。
老者过着现在闲适的生活,无忧无虑,每天早晨五点起床,锻炼了身体之后就坐在这棵大树下面喝茶。茶水很简单,也不名贵,就是简单的花茶而已,但是让老者喝出了另一种品味。
一辆保色保时捷开向学校的大门,原本睡眼惺忪的门卫看到是一辆保时捷之后,也没有问什么别的,直接开闸放行,不是这位门卫不尽责,而是这辆保时捷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人敢问他的通行证或者是停车费什么的,一直以来都是自由出入。
白色保时捷的司机是一名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面容刚毅,一丝不苟,而且身材就算坐在驾驶位上都看的出来非常的高大,笔挺的西装罩在身上先出一种力量的美感,却有不失绅士的文雅。
这一切和这辆白色的保时捷非常的般配,但是这样的男子好像只是一个司机,而不是这辆车子的主人。
保色保时捷停在老者喝茶的大树不远。
江雨晴抱着棋盘缓缓下车,生怕弄乱了棋子。其实就算江雨晴弄乱了棋子也无妨,江雨晴已经记下了所有棋子的位置,但是江雨晴还是不愿意把这盘棋给弄乱,弄乱之后的棋已经没有了原本棋盘拥有的那股精气神。
老者看着精神不振,甚至有点萎靡的江雨晴走过来,而且还带着一个棋盘。老者不禁有了些兴趣,当看到原本觉得精神不振的江雨晴的眼中闪现出一点渴望的目光时,老者的兴趣更加的浓郁起来。
江雨晴什么话都没有说,把棋盘放在老者旁边的桌子上,毫不客气的把桌子上面的那杯茶给放到地上。自己抬了跟凳子坐在老者的对面。
“江丫头?你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给老夫说,老夫去帮你。”
老者爽朗的笑声把江雨晴从自己的世界之中拉了回来,看到看清老者看自己的目光时,江雨晴眼眶之中忽然有泪光闪过,带着哭腔说道:“周爷爷。这次,你真的要给我做主了,我以前从来没让你帮我干什么,但是这一次的这件事,你真的得帮我了。”
“好了,好了。江丫头别哭,周爷爷在这儿呢?又还没死,你别急着哭啊。”
老者打趣的说道,精神奕奕的看着江雨晴,没有低头去看江雨晴郑重其事带来的棋盘。
这时候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从学校的一件小屋子里面泡好了一杯茶端着走了出来,放在江雨晴的脚下,一直都没有说话。
就算江雨晴在车上的时候也没有说话,他的任务就是接江雨晴。这时候该泡茶的泡茶,泡完茶之后就站得不远也不近,就那么呆立着。
“小周,你去抬根凳子坐这旁边,一起来分析分析今天江丫头到底怎么了。也让你来看看到底什么事情能够人让江丫头放下面子来找我。”
戴墨镜的男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很机械的走进屋子,抬了一根凳子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就很直接的看着棋盘。
这时候江雨晴也没有继续哭出来,眼睛里面的眼泪全部都被老者爽朗的笑声给打了回去。江雨晴指着棋盘说:“周爷爷,你先看看这棋盘,然后我再给你说具体的事情。行不行?”
周姓老者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埋头看着棋盘,一动不动。江雨晴和带墨镜的男子也不动,全部都盯着周姓老者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