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了？”
郝松走过去，坐在刚才坐的地方。手中把端走的茶杯又端了回来，轻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美女老师。
“差不多了。感觉长大了很多。喂，你问我这个干嘛，都是你把我惹生气的，你还笑，不准笑了。”
江雨晴略微有点撒娇，说话的时候言语之中的哭腔还是没有被刚才的笑意冲散，不过也已经好了很多。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深夜，夜已深。夜空之中无月，只有三三两两零落在这一片星空之中的闪烁星星。光不是很亮，却依然奕奕不惧的争取比一旁的星星更加的光亮。一阵夜风轻轻吹过，吹动窗帘，吹在一男一女的脸庞眉间。
酒早已经彻底醒了，只是借着酒意肆意了一下，可是还没来得及更加肆意妄为的时候，郝松就整治了江雨晴一番。
“刚才，下棋的时候，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江雨晴又想起那个气势凛然，言语之间都有着一股压力的男人。坐在她的面前，说话之时声音不大，但是却每一个字都冲击在她的心坎上面。
“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
郝松又喝了一口茶，背靠在侧面的沙发上，一只脚没有穿拖鞋，直接把腿一起伸到了沙发上面坐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郝松说那句话的时候，又是格外的认真，让江雨晴根本没有注意到郝松这些不雅的举动。
“什么意思？你骗我？还是怎么的？老实告诉我，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你真的在骗我。不，是，就是你说的那番话，是对我好，还是故意气我的？哎呀，就是那个意思了了，你清楚我想要说的是什么。”
说道这儿，江雨晴有点语无伦次起来，不过总算还是一个老师，大概的语言表达还是有的，虽然模糊不清，但郝松还是理解到了江雨晴所指。
“和你说了啊。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是真是假就要看你自己了。”
郝松无所谓的说道，一点也不担忧。
“到底什么意思？”
江雨晴还是有点茫然。郝松有点头大，看着江雨晴的眼神有一些奇怪，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这个美女老师的大学是怎么上的，而且好像还是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还是一个高材生。
郝松又强行安慰自己道，江雨晴看来是智商足够，但是情商就有点低，应该是那种很低很低的情商，这种都不懂，搞得郝松很焦灼啊。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哦？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江雨晴对于郝松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很排斥，就只是这个眼神，江雨晴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在被一个人这么给打量着。
“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要我怎么说？”
郝松无奈的说道，从来没有觉得和一个人交流会这么复杂。
“你说得清楚明白一点不行啊？偏偏要打哑谜，说的不清不楚，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真是的，无理取闹。赶快说。”
江雨晴更加不满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判郝松的死刑。
郝松无可奈何，遇上这样蛮不讲理的女老师，还是一个大美女，看来也就只有认命了。唉，人生真是困难啊。
“我的意思就是，你如果信，那我说的话就是真的。如果你不信，那就是假的。至于你有没有想赢的心，你自己清楚。不要被比自己强的人压垮，要把比你强的人超越，要赢，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赢。首先要想赢，才会赢。奇迹没那么多，而且也不会刚好发生在你的身上，所以只有靠自己去赢了。”
郝松把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说道，说话的时候抑扬顿挫，然后偶尔喝一笑口茶，一切都怡然天成。
“你和我下棋的时候，从第一颗，不，从开始还没有下的时候，你想过你会赢吗？你没有，你知道你下不过我，但是这就是你不想去赢的原因，这就是你的理由？只有弱者才找理由，你想要赢，那就不要去找理由，努力提升自己，相信自己终究会赢，只是自己的努力还不够。等你努力够了，成长了，会赢的。”
“很多时候，输就输在，连赢都不想赢，就算赢了，那也是另一种可怜。你懂不懂？以后，不管做什么，做人还是下棋，其实都差不多，首先得不放弃自己，别人才不会放弃你。懂了么？”
继续喝了一口茶，郝松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面，然后把手缓缓的伸向江雨晴的小手，而江雨晴却还依然一无所知。
在郝松的手缓缓伸过来，即将触碰到江雨晴的小手时，江雨晴猛然发觉，就像炸毛了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紧张的看着郝松，有点担心，有点害怕，更有一点小激动，一点点的兴奋，交织在心间。那缩回来的手，在空中悬着，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不知道该继续干嘛。
郝松撇撇嘴，伸手从江雨晴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中抠出了攥在手掌之中的电视遥控器，然后看着电视机，没有对着江雨晴说道：“我是想换个台，不想看棒子国的肥皂剧，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郝松再一次把《猫和老鼠》按了回来，津津有味的看着。
江雨晴在一旁久久不语。
终于，江雨晴等到郝松把这一集《猫和老鼠》看完，咬了咬牙，对着郝松说道：“我们再来一局，行不行？”
“可以，你拿棋盘棋盒。这一次看看效果如何。”
郝松点点头说道。关掉了电视机。
棋盘摆好，一样很正规的猜先。这次，江雨晴终于知道，为什么郝松下棋的时候总是猜先了，因为他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也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子，因为她是他的老师，所以就要让先什么的，一切都是从公平开始。
这一次是江雨晴先。
江雨晴没有犹豫，很自信的下了一子。郝松轻轻点点头，嘴边喃喃道：“这一次才有点儿意思嘛。”
江雨晴下棋还是那么专注，仔仔细细的看着棋盘，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郝松在轻轻的呢喃着什么。
这一次，还是棋到中盘，就猛然结束。
还是输了，江雨晴久久不能平静，上一次输，她没有看出来到底输在了哪里，但是这一次输，在输掉的一瞬间，江雨晴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棋到底输在了哪里。
盯着棋盘，看了又看，推衍了又推衍，确实，自己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退路，已经成为了一盘死棋，没有救活的可能性。
江雨晴抬头感激的看着郝松，郝松无所谓的表情还是那么令人讨厌，但是这一次的表情，虽然还是讨厌，但是却没有之前那么让人看了就想揍两下了。
“是不是感觉都不一样啊？”
郝松得意的说道，说话的时候晃眼看了一下棋盘，就不再看那盘已经成为定局的棋。
“比刚才好了很多，受益匪浅。感觉下棋已经不仅仅只是下棋了。还有点像，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感觉棋力比刚才厉害一些，眼界也要高一点了。”
江雨晴兴奋的说道。
郝松一看挂在墙上的大钟，不知不觉已经两点多，困得不行。
“我去睡觉去了。我明天不去上课，你就别叫我了。如果你去学校去得迟的话，帮我弄一份早餐来报答我吧。我不吃油条，别的都行，最好多弄点儿，我食量大。”
郝松走进门，交代完之后就关上了房间的门。
江雨晴看着那关上的门，心有不甘。
“真是的，就进去了。我看那些小说，不是应该干点儿别的吗？真是的，没用。哎，我怎么能这么想呢。不好不好。”
江雨晴简单的洗漱一下之后也跳到床上，躺在床上看着这里粉红色的灯光，然后有些失眠了。
郝松躺在床上之后就安稳的睡去，他却不知道，旁边的那个女人失眠了，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女人，也失眠了，两个女人都是因为他这个熟睡的男人而失眠。
江雨晴数了一会儿羊，发现还是睡不着，开始打开手机玩儿起手机来。江雨晴开始在网上查一下近些年出现过的年轻棋手或者那种野狐棋手。
而王艳，还是躺在床上，穿着她那极少穿的性感内衣，看着床头柜上面放着的一个小巧八音盒，随着八音盒的转动，王艳的眼珠也随着转动。
第二天一早，江雨晴带着黑眼圈，往学校走过去，走之前还没有忘记给郝松留早餐，然后还把郝松放在洗衣机里面的衣服给晾了起。拖着一身疲倦的身体，走向学校，精神不振。
王艳今天没有去银行，银行最近在整顿，关了几天的门。至于为什么整顿，王艳一清二楚，王艳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着一个消息，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关乎她能不能坐上银行经理这个位置，王艳都觉得不重要了。
王艳在想，她到底要不要继续攀附郝松。可是郝松成迷，王艳一直都没有哦查到郝松详细的信息，只知道郝松和方家有关系，还有和那个白脸关公白云飞有关系，除此之外，别的东西都不清楚。
郝松还在梦乡之中，他却不知道，澄海二中已经因为他不再那么平静。现在表面上的平静都快维持不住。
而教导主任蒋申明已经打了很多通郝松的电话，却一直都处在关机状态。
蒋申明在办公室里面焦急的来回渡步。
秦德林躺在寝室里面，在得知澄海二中的暗潮之后，嘴角露出了笑容，眼睛里面出现了那个救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