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和呼声拥簇在一起,集成了一章不同一般的乐章,乐章的开始章节就是那一声“郝松”。
荣辱不惊,换不而行,也不看那群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门口。保安看着郝松的样子已经有些不同,不知是惊叹还是在惊讶,或者是嘲讽这个人的不怕事,明知前路有虎,却不回头,直直取死。
保安躺在门口,那个认识郝松的保安强行挤出一个笑脸对着郝松,郝松也回应了一个比较自然的笑脸。这个时候,已经有学生挤了过来,挤过来骂郝松的学生。
“帮开一下门,谢谢。”
郝松没有理会那清楚的骂声,那骂声就像在耳边响起,明亮而刺耳,但是郝松却一点也不担心,也没有因为这骂声而恼怒,只是清淡的对着保安说道。
保安艰难的从包里拿出钥匙,按了一下,学校的自动门缓缓打开,踏了进去。
刚刚进去,就是一群人围着郝松,虽然围着,但是却没有人敢近身,都距离郝松又一定的距离,并不能阻碍郝松的前行。
骂声不仅仅局限于骂声了,已经有指指点点的动作,那些动作在郝松的面前像鬼画符一般,胡乱的在空中挥舞。郝松看都没有看一眼。
那些拥护郝松的人挡住这些骂声,和骂声争吵着,争执着,也成了骂声。只是这些声音在郝松的耳边,和骂声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目标不同,方式相同而已。
两边的人,发现都动不了郝松,就各自为战,开始嘲讽对面的人,嘲讽的时候总是要带着郝松的名字或者一些别的亲属等等,那些不干净的手脚也开始不信邪的在空中找机会准备挥舞。
身后是一群拿着警棍的保安,不安的看着这群人数有点多的圈子,包围在正中央的就是这次事件的主人。郝松。
一只手忽然很不耐烦的出现在了郝松的背后,已经很接近郝松了,而且手中还夹着三根不大不小,不能致命,但却能够伤人的长针。
没有人发现这个细节,在这嘈杂的环境之中,这仿佛都已经顺理成章,进行在最黑暗,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接近,更进于郝松。
这个人好像是一个老手了,在这种环境之中,手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而且手指夹针的动作已经很娴熟,娴熟得让人只是用看都看不出毛病来。
针很锐利,针尖有一点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既不晃眼,也不闪动。距离越来越近,前面还有拥护郝松和骂郝松正在掐架,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协调,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唯有可能有的就是,郝松居然这么快的就出现了。
郝松的白色衬衫已经被刺透。
郝松猛然的转身,转身之前向前走了一个小碎步,很快,站在前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郝松到底是怎么向前了一点的,只是感觉郝松距离他们的距离猛然的变短了。郝松一个转身,手以一个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速度抓住了那只手。
郝松死死的捏住手指之中还夹着针的手,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领,直接把那人提了起来。
一个提拉,郝松已经从那人的手指之中把针夺了过来。
郝松把针抓在手中轻轻的把玩着,那人夹住针的手已经被郝松扭脱臼,另一只手正在空中挥舞,另一只手中还是有针,不过这一次并不像之前偷袭那样,而是光明正在的夹在两指之间,刺向郝松的双目。
可惜,这个人还没有看清楚郝松的动作,郝松已经把他的针夺了下来,然后用夺下来的针扎在那人的虎口,那人惊呼出声,大声的喊道。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郝松和前来偷袭的人的速度一样快,快得吵架的人还张着嘴,准备身手理论的人手还伸在空中,还没有时间收回来,快得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变换就已经把这个人给抓住,提在了空中,摇摇悬挂着。
“给我滚!”
郝松没有质问,直接把那人高举而起,然后向那人所在的人群扔了过去。怒喝一声,所有人都寒蝉若禁,不敢说一句话,不敢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那人倒在地上,大声的呼喊着什么,只是却又不敢喊出声,好像无声的嘶吼。
郝松向前走过去,那人躺在地上,已经被郝松把双手扭脱臼,双手都不能用,用脑袋努力的爬起来。原本和他占据在一起的人也赶忙向后退,生怕这个人会挨着他们。
瞬间,就腾出了一个宽大的地方,郝松走到那个人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在自己脚下用脑袋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的人,怒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然后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那个人,眼神里面充满了戾气与嗜血。
“你,你要干嘛?”
倒在地上的偷袭者也发现自己被人死死的观望着,转过头,看着郝松,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胡乱了说了一句这个时候最可笑的问题、
“我,如果这里不是学校,你已经死了。断你一只手,以儆效尤,回去告诉你的老大,下次找人老偷袭我,找一个功夫好一点的,别找这么差劲的,找一个我一招都接不住的,有什么用?还有,你的针,全部给我扎在自己的断手上面,不然,今天别想走。”
郝松缓缓蹲下,看着躺在地上的偷袭者,霸气横生,周围的人想要近看,可是又不敢,只能远远的看,不敢走近一步。
“快点,我没那么多的耐性。”
郝松继续说道,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却极具威严,威压一直压着躺在地上的偷袭者,郝松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那人的小腿上面,还没有用力,但是躺在地上的偷袭者却更加的不敢动一丝一毫,只能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郝松,一动不动。
忽然,偷袭者意识到了什么。
郝松没有任何动作,由着他去。
“就我,快就我,报警,快报警啊。”
偷袭者祈求的看着保安室方向,他知道,在那个方向,现在肯定是有人看着他的,肯定是在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的。
后面的快报警是对着在场的别人说的,和他一起来的同伴说的。可是郝松环视一圈之后,没有一个人敢有一点动作,反而是躺在地上的偷袭者惨叫起来,因为郝松在环视周围的时候,踩住偷袭者脚还是缓缓的研磨起来,就像按住了一块蒜头,慢慢加力研磨。
而保安室方向,在保安室内,一个年轻的保安正准备走向保安室的座机,准备用那里的座机报警,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座机的时候,那个和郝松有点熟识的保安拦住了准备报警的保安,指了指外面。
在学校门外,站着一个人,站着一个喝着奶茶的秃顶男人。秃顶男人对着保安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远远的观看,喝着奶茶观看。
瞬间,年轻保安就像被抽空了一样,一下子倒在保安室的椅子上面,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惨笑的感觉,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怀疑。
“别傻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就算你报警了,能起多大的作用?又没有杀人,而且以他们的关系,进去也关不了几天就放出来,到时候查到你是报的警,你连这个保安的工作都没有,而且在澄海市你能不能继续待下去都是问题。知足吧!”
那个和郝松有些熟识的保安对着躺在椅子上面,一脸悲愤的年轻保安说道,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逃出来一盒烟,丢给了从来不吸烟的年轻保安怀里,然后自己吸了一口,看着郝松的方向,在眼底,露出谁也没有察觉到的光芒。
年轻保安从旁边的桌子上面拿起打火机,然后点燃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呛得厉害,一直咳嗽个不停,但是年轻保安的表情却是满足的笑,笑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可能这辈子都很难有机会表达出来了。
而这时,知道自己无路可退的偷袭者,把自己没有断了手,靠在地上,使劲一扭,“咔嚓”一声,他被郝松扭脱臼的手接了回来,然后颤抖的拿着地上的五根针,动作很慢,很慢,慢得有点像乌龟爬的速度。
“快点。”
郝松魔鬼一般的声音响起,在偷袭者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响起,声音就像撒旦,在他的耳边不断的怂恿着他,让他赶快把针扎进去,扎进去痛完了就走了,不然一直不扎进去,就一直这么煎熬着,更加的难受,快,扎进去,扎进去就好了。
这个时候,偷袭者抬头看了郝松一眼,发现郝松淡漠的望着他,眼神里面没有一丝人性的光辉,有的只是戾气。
他低下头,看着五根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拿了五根针,为什么不只拿一根针,一根针的话,直接扎进去就好了啊。
偷袭者终于还是把手伸到地上,碰到了地上随意丢弃的针。这个时候,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已经用的针都太粗了,实在是太粗了,有一点接受不了。
周围的人有人准备离去,不忍心看这一幕,有的人眼睛闭上,有的人准备用手或者衣服挡住视线,不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郝松狞笑一下,大声说道:“全部不准走,睁开眼,给我看清楚,惹到我的下场是什么,好好看清楚,谁走,谁不看,谁就是下一个。”
声音响彻所有人的耳朵。
地上的偷袭者刚鼓起勇气拿起的针,又被郝松吓得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