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这边人吓得一哆嗦，“妈呀，九爷这么快得到消息了，不是说找人绊住他了吗？”
门口似乎传来打斗声。
小杰子这时候一下子站起来，，“锦爷，九爷的人来了，咱们得救了。”
白凤在一旁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九爷？
“快跑啊，九爷的人有枪。”
随着这句话外面劈啪作响，白风一愣。这不是开枪是什么，马上吓得抱住头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不一会一个小弟过来，“人都抓住了，有一部分跑了，九爷问锦爷这边还需不需要人了。”
锦楠扫一眼地上的白凤，“我锦楠一直来都是九爷提拔的，有九爷罩着，我向来安心。”
一切就跟做梦似的，人都退去了，坐在刚装修完又被打烂的一片狼藉中到了一杯威士忌。
小杰子在一边给小平头也上药，肥大的身躯，衣服都快着不住了，平时刚强的小平头在小杰子一边上药，一边很少女的皱眉，叫一声。
弄得小杰子都不敢下手了，冷汗直冒。
麻之却是冲着小杰子露出小白牙，一巴掌拍到小杰子快吐血，“好兄弟。”
锦楠差点笑出来。可是抬头看看又是一片狼藉的酒吧，突然有点怅然，很多事必要牺牲一些才能换取另一些，这和平酒吧想来无辜，换了几任主人都没有开起来。
手指点着酒杯，色长发有些凌乱，在这一片破败狼藉之中带有一种独树一帜的美。
白凤咽了口吐沫，眼睛转的飞快，“锦爷，后来救咱们的是红男绿女的九爷？他在道上可是一向很低调的，何以和老疤姘头这么争锋相对？”白风试探着。锦楠却是一口干了，被子摔在地上。
白凤心里一抖。有些恐惧的看着锦楠瞪过来的眼神。几乎要以为快看被看穿了，锦楠却开口。“红颜野心大想抢他生意，栽赃了他，还把他的货透露给条子，低调的人人做这行也不是没脾气的。”
说到这，楼过白凤的脖子，“你我也不是外人。爷我出来之后跟着李薇混，她把我当狗，还为了找回场子派我去红男绿女陪酒，当什么我，我草，我一代大姐大什么时候陪过男人，不过刚出来，为了混口饭吃，我也就忍了，客人你懂得，白凤姐都是过来人他娘的爪子伸到老娘大腿上了，爷惯着，直接一个酒瓶开瓢，被红男绿女扣住了。
本来也我要死了，不过九爷看我能打，就和问愿不愿意跟他，把我弄出来了，还帮我平了李薇，我这也算是千里马遇到伯乐了。和你说啊，白凤，我锦爷看人那绝对是这个。”比了一个大拇指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九爷这人，有眼光，有谋略，跟着他将来一定上位。”
白凤听着只是干笑，附和着，眼睛滴溜溜转着。
锦楠瞄了一眼白凤，“你想啊，我当初在那边得罪红颜，红男绿女说是红颜姐管，可是明眼人谁不是九爷掌握场子，九爷可是有货源的，那些个姑娘们服服帖帖的，客人们也乐得玩个新鲜，红颜算个屁啊。别说红颜，老疤也是个大骗子，你想想做男人的，谁会为一个女人得罪自己的金主，傻不傻啊。”
白凤试探着，“那红颜这是？”
“面子上挂不住了。又不能直接对着九爷，九爷也没明面上说我是他的人，你知道的，成大事的人都低调，更何况，这里背后可是红中，九爷也是怕红中的。
红颜心里不服就来冲我撒气，其实这红颜脑子也聪明，九爷要是不出手，她弄死我。还让我对九爷有怨言，九爷出手，她没闹成也能让道上的人知道知道我是九爷的人，九爷平了红中的面子，你说这人多阴险，不过好在，九爷深谋远虑早就有所察觉，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些人跑的那么快吗，九爷最近货源可不止这个，还有这个。”将手指比作一个枪型，对着白凤脑袋就是啪的一下。
白凤顿时吓得一哆嗦。
一把搂过白凤，“这次事，我早就知道红颜要动手，我故意放进来，不找小弟，就是逼九爷出手，九爷一出手，就是承认我是他的人了，到时候咱们走哪也有人罩着，再加上这次，九爷肯定要抬举我，大把的钞票，少不了你的。”
“多谢锦爷提拔了。”
锦楠没说话，叫小杰子给自己调酒。
最后醉醺醺被小杰子送走了。
麻之也喝得差不多了，拿着酒瓶在地上发愣，双眼发直，红扑扑的“喝。”突然大喊，又能降下去，过几分钟又来一次，“喝。”
白凤皱眉头，拍拍麻之，她却不动弹，白凤也不管了，站起来看着酒吧，眼中厌恶至极，嘴角冷笑，看看麻之，自己独自出了酒吧消失在夜色中。
而另一边本应该在家醉酒睡大觉锦楠站在酒吧巷口这一侧，在橘红色的路灯下点燃一支烟，侧头好笑的看着一步三回头心虚消失在夜色中的白凤。
对着旁边的小杰子一个手势，小杰子点头，打了电话，“跟上她。”
放下电话看着锦楠，满眼星星，“锦爷，小杰子这辈子没崇拜过别人。”
“打住打住，别和我说你对我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小杰子在一边笑着挠头，那张俊秀的笑脸惹人怜爱。
锦楠掐了一下那张俊脸，“走吧，回家养精蓄锐，明天可是收网。”
“我都饿了，也不知道小美在家做什么菜。”
“还用问，肯定火锅。”
“爷，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呢？你怎么知道白凤是红中派来的奸细啊？”
锦楠一把勾住小杰子的脖子，“秘密，不过你啊，可没小美演技好，昨晚小美那幽怨的眼神，我的心抖颤了，这丫应该去拍电影，不应该出来混啊。”
锦楠看着天空，借红中的手除掉九爷，这一招险却有力，想到那张看似纯良实则手段很辣的脸，锦楠嘴角嘲讽，九爷？这红男绿女只能有我一个人叫爷！
事情有时候太顺利反而是暴风雨的前奏，半夜时候，锦楠被敲门声炸醒。
还没等反应，门就被踹开了，这一次太快，没来的急从通风口跑，被人直接扣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主要是对方人太多了。
锦楠瞪着来人，一时之间有些发蒙，计划本来进行的好好地，她和红颜姐来一出双簧，假装她是九爷的人，而她早就知道白凤是红中派过来摸底的，故意在她面前演了这处戏，为的就是借红中的手打压九爷，即便除不掉九爷，也要给他重伤，最好就来个两败俱伤，这是上位的绝好机会，红颜那二十万花的值得，买的就是个出谋划策的人，悄无声息的借刀杀人，一举数得。
锦楠打的好主意，却突然被这半夜来的人弄蒙了，被塞进面包车瞪大了眼睛想看清路线，可无耐车外太黑，刚开始还能看到路灯后来就连路灯都没有了，只有车前大灯明晃晃的。
开车小弟一句话也不说，小美已经吓哭了，“锦爷，怎么办啊。”
锦楠皱眉思索着，红中？红颜？过河拆桥，不可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多久，被带到郊区仓库，直接被人踢进去，看清仓房里的人，锦楠心头一跳，那边地上浑身是伤的不正是红颜是谁？
心里咯噔一声，挣扎起来，却被人拿枪指着，这一次真的是枪啊！
“红颜姐怎么回事啊？”
红颜却是摇头大势已去的样子。
没过多久，门外有动静，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衣，戴着金丝边眼镜框的男子缓缓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小弟，在这仓库里，竟有一种违和感，那看起来平时就像是银行职员的男子，真难想象他竟是个毒枭。
那人坐在正位上，摘下自己的白手套交给小弟，金丝边眼镜在白炽灯光下反射出一丝邪魅，这仓库看起来是一家造纸厂，堆放着木头，还有一股浓重的纸浆味。
“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啊。”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中没有动怒，反而带着一点有意思的兴趣，“借刀杀人？锦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能用这一招对付李薇，也想用这一招对付我老九。”
说吧，笑容在嘴角邪魅的拉起，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显得很是扭曲。
不等金人反应，起身走到庞大的造纸机器旁。
他像是对那台机器产生很大兴趣是的，仔细研究着，甚至看起机器上的说明。
有个小弟殷勤上来，“九爷，这个要按红色按钮启动。”很是讨好的，想在老大面前露个脸。
九爷转头看着那个小弟，“红色啊？”像是个虚心求教的人。
“是，红色的打开机器，操纵杠杆，直接摇上三十圈，那边就能把木头剁碎，注水，灌浆，最后就压成纸张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那人以为得到了九爷赏识，沾沾自喜的摸摸头，“小的以前在这造纸当过工人。”
九爷眼神扫过锦楠，又把眼睛放到那个人身上，看不出表情，“叫什么名字？在这做的好好，怎么来了我这？”
那人一看九爷问他名字了，以为自己在老大面前露了脸，“我叫王伟，在厂里和人打架被踢出来了，后来就进了夜总会。“
“哦。”九爷夸张的拉长声音，恍然，嘴角拉起一丝笑意。
锦楠本能的有一种不好预感，下一秒，众人还没反应，九爷就将那个王伟一个反琐，将人扣进了造纸机那堆木头里，嘴角冷笑按了红色按钮。
那个王伟吓得哇哇大叫，像是想从原木中爬出来。只是，那些木头滚动着，尽他根本挣扎不脱随着一堆木头就向闸刀滚过去。
锦楠瞪大眼睛，身边的小美尖叫一声晕了过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露出惊恐的神色。
“九爷，救我，救命啊，快停下。”那个王伟瞪大眼睛挣扎不出命运。
九爷站在机器旁边没动，周围手下虽发抖同情可没人敢伸手，生怕成为下一个。
安静的工厂里大灯开着，此时轰鸣作响，机器的巨大声音像是一浪一浪的心跳声。
九爷勾起嘴角，眼神冰冷，“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指手画脚，教我怎么做事。我，冯九，在道上混这么多年，不需要一个初出茅庐的人教我做事。更何况，他自己就是被人淘汰的废品，还想打着我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真是打我的脸，自以为聪明。”
锦楠瞪大眼睛，只觉得恶心，心要跳出来了，本能的大叫，“不要！”可是来不及的，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一眨不眨直勾勾看着那人在绝望中一声凄厉尖叫后就无声无息，浓重血腥味，将姜黄色的汁液染出浓烈鲜艳的颜色，弥漫着血腥，锦楠几乎觉得那血像是溅了老远直接溅到了她的脸上。
那连环作业的机器，带着那鲜艳颜色的汁浆在一个个流程下烘干，最后一个环节直接成为一叠叠纸张，但都是红白相间的纸张。
锦楠大喘着气瞪着眼看着那鲜艳的纸张，忍不住浑身发抖，从未这么怕过，那人肉纸张就像是梦魇，在眼前无线放大，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叠叠的纸。
旁边小杰子也早就晕过去了，红颜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叫都叫不出来。
机器咔嚓卡住了，像是惊醒。
那边小弟过来报告，“头骨太硬卡住了。”
九爷皱着眉头，像是不满，“又忘记把头先弄下去了。”招手让人拿上来。
只见一颗鲜血淋淋看不出样貌的球一下子滚到了红颜脚边，“啊！”红颜失控的尖叫。
“走开啊，走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老疤救我啊，救我，爷救我。”
红颜疯了一样，手脚都被绑着，可是本能的往后退，她张大眼睛看着四周，“魔鬼，都是魔鬼，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凄厉的尖叫，让九爷不耐烦，“吵死了，拉下去。”几个小弟七手八脚的过来拉人。
红颜一碰就像是被针扎一样，“我不要变成这样，放开我魔鬼，老疤，老疤救我，救我啊！”
她哭得凄厉，挣扎着，似乎发疯的女人都有种变态的力量，她一头撞开小弟，一口咬在对方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