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楠不可思议,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然你以为梅兰是用什么把卡娅引过去的?阿九也是药剂师,梅兰以为给他药丸,我就没有任何用处了,他就是上帝之手最得力的助手了,真是个蠢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个人,知道1898这四个数字什么意思嘛?其实没有那么难,是一串密码,我不信你找不到答案。”
九爷拉起嘴角,“怎么,现在觉得合作是不是更好一些?”
锦楠愣住,这个信息量太大了,真正的阿九就是上帝之手?
“一直以来操控一切的都是他,包括警方内部全是他。”九爷在加重砝码。
锦楠心里很乱,这个消息太震惊了,可是她同时又抬头探究的看向九爷,对方永远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子,那眼神带着诱惑。
锦楠举着的枪却没有放下,“你以为,你说我就信吗?”
“我现在还有什么必要骗你,而且你以后见到你那位所谓的好姐妹,大可以问她啊,不过,我想下一次你和卡娅见面,应该就是针锋相对了,哈哈哈。”他笑得朗声。
可就在这时,档案架子那边突然一阵巨大的响动,锦楠迅速的回头,可是这一分神,九爷一个打滚就捡起了地上的子弹,快速的装进枪里。
但锦楠的枪更快,她直接就开枪了,九爷一下闪到了架子那边,她又开了几枪,知道他想往门方向移动,锦楠迅速的退后,抓住了门口位置,这样他就跑不出去了。
同时非常焦急的往架子那边看去,无声去了这么久,到底出什么事,不会是秃头又发狂了吧。
“把秃头的解药拿来?”
“你放了我就给你。”
“你没资格讲条件。”
锦楠连开了两枪,全都打在了架子后面九爷的脚边。
锦楠察觉不对,突然冲过去,才发觉对方狡猾的将鞋放在了边上,但是地上拖着血迹出卖了他的逃跑路线,锦楠一路过去,却惊奇的看到,拖着腿的九爷,双手张开,背后对着他,前面是卡娅用枪指着他的头,旁边,无声在用力压着发狂的秃头,想用绳子绑住他却不得。秃头像是力气变得很大,无声吃力地青筋暴起。
卡娅看了眼九爷身后的锦楠,“没事吧?”语气中透着关心,九爷却是回头对锦楠露出一抹笑容,这一笑让她心里一沉。手攥成拳头,“没事。”
过来也拿枪指着九爷,卡娅腾出手来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了几个药瓶,快速的调配给秃头灌了下去,后者就这样晕过去了,无声累的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汗,“这是解了吗?”
卡娅摇头,“他中的毒很深,没这么快,这只是暂时压制药性的,回去要好好调养才行。”
无声看锦楠看过来的眼神疑惑,解释着,“我在这边和秃头扭打,卡娅从窗口进来的。”
“我是和小杰子他们一起来的,他们躲在四十层的会议室里。”
简单的解释,卡娅就眯着眼睛拿枪指着九爷,“你这个冒牌货命真长啊,还没死。”
“那还要托你的福,面具有漏洞。”九爷拉起嘴角像是嘲讽,卡娅的眼神一冷,直接就开枪,毫无预兆,把无声和锦楠都吓了一跳,无声拉了她一把,“得留活的,他知道的很多。”
卡娅似乎也一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但眼神还是阴郁的看着九爷,九爷到是笑的更加灿烂,意味深长的瞟了眼锦楠,“确实是,卡娅你不能杀我,因为我知道的很多。”在最后一句话上拉长音,锦楠敏锐的察觉到,卡娅的脸色一青,狠狠的看向九爷。
不知道是不是九爷刚才和她说的扰乱了她的心思,锦楠现在看卡娅心里就有些异样的感觉,可同时又觉得自己疯了,要是卡娅想杀他们有一万次机会,刚才就不应该帮忙,九爷这人狡猾的厉害,他在故意离间,可是虽然这样,锦楠还是捏紧了手里的枪有所防备。
卡娅脸色不好的,用枪指着九爷,却对锦楠说,“去四十楼会和,等警察偶走了在下去。”
无声背起秃头,几个人就往门口走,可是九爷走的很慢,卡娅推着他也走不快。
锦楠忍不住回头,不知什么时候九爷和卡娅落后了几步,前面无声背着秃头走的很快丝毫没意识到,可锦楠疑惑的停下脚步,看到九爷笑得邪魅在卡娅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回头看了锦楠一眼。
卡娅看到锦楠停下脚步看他们,脸色顿时一白,慌忙的皱眉踹了九爷的腿上,痛的九爷呲牙,而笑容却没有收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或者是错觉,锦楠竟然在卡娅的眼中看到一丝惊慌。
下一秒钟不知道说了什么,卡娅就突然和九爷打了起来,九爷竟然一个擒拿抢了卡娅的枪,锦楠瞪大眼睛,快速的往回跑,将手上的枪扔给卡娅。
卡娅一个跃起接住就冲九爷开了一枪,可是后者速度很快,刚才都是障眼法,此时已经迅速向窗口跑去。
无声也听到声音,放下秃头迅速的过来,扔出一把匕首,直接扎在了九爷背上,可后者没停顿,迅速的消失在了窗口,等他们过去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这一看发觉楼下除了拉起的警戒线,和少数的警察,已经没什么人了。
无声气的一拳打在墙上,“又让他跑了!”
锦楠却是迅速的看了卡娅一眼,后者皱眉没有说话,锦楠却有种预感,九爷的逃跑似乎和她脱不了关系。有些时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在拔出,锦楠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回头,“卡娅,九爷说,上帝之手就是你师兄阿九,是吗?”
卡娅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无声也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锦楠锐利的眼神。
“回答我。”锦楠拿过枪直接指着她的额头,这个动作让卡娅微微惊讶。
锦楠一瞬间心痛,可是她必须狠下心来,这种事不是什么情义能敷衍的,这关系到一直以来牺牲的所有警察!
“回答我啊?”
卡娅发愣,看着锦楠的表情,眼中划过一丝伤,无声突然抢过锦楠手里的枪,指着卡娅,“你到底是什么人?上帝之手到底是什么人?”
“无声。”锦楠恍然,无声地样子非常可怕,她一下意识到自己就算用枪指着卡娅也没有真的开枪的想法,可是无声不同,那些战友都是他看着牺牲的,包括无声自己的经历,他对上帝之手的恨绝对是蚀骨灼心的。
无声死死地盯着卡娅,“锦楠,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像是一个耳光。
无声拉开保险指着卡娅,“说,你接近我们什么目的?上帝之后到底是谁?”
卡娅一直看着锦楠的眼睛,再锦楠刚才紧张的叫着无声地时候,眼中那一丝伤终于退却,无谓的转头和无声对视,“我早就知道你们的身份,如果我泄露过,你们分分钟早就死了,咱们也算经历过生死,如果我说一句,阿九不是上帝,信不信我?”
无声皱眉,枪没有动。
卡娅凌厉的眼神又盯着锦楠的眼睛,“信我吗?”
锦楠一瞬间哑口无言。
卡娅将自己手中的枪指着自己另一边太阳穴,“信我吗?”
“信不信你是一回事,你站在谁那边又是一回事。”无声没有任何松懈,“那天戏子的那个药丸说是另一个药剂师做的,那个药剂师是不是你师兄阿九?”
“是。”
她回答的这样痛快,到让无声意外。可是依然没有放下枪,继续问道,“他在哪?”
“我不能说,就算打死我也不能说,因为就算他对我不仁,我也不能不义,师出同门,老k死了,就只剩下我和阿九了,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杀我的原因,就算形同陌路,也不能互相残杀。”这是自小的情义。
“他是不是上帝?”
卡娅看着无声,“他不是上帝。”
“可是九爷说了他是上帝之手,操控一切的人。”锦楠道,心中划过一丝不忍,这样的卡娅让她有些动容。
无声的枪顶在她的头上,“是不是?最后问你一次。”
卡娅闭着眼睛,“不是。”
“他和操纵集团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操纵集团的神秘人。”
“我只能说他不是操纵集团的人,但他确实和上帝有关系,我只能说到这里了,锦楠,我很珍惜能认识你的机会,可是你该明白,我不能背叛阿九。”
锦楠微微一愣,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特别酸涩。
“如果你不信,就开枪吧。”卡娅将手里的枪塞到了锦楠手中,锦楠打开枪,五颗子弹。
无声眯起眼睛,“不怕死,不想说吗?那我就帮你。”
说着就冲着卡娅的腿,啪的一枪,卡娅没动死死地闭着眼睛,可是这一枪却没打中,“锦楠?”
无声不可思议的看着锦楠。
关键时刻,锦楠竟然推开了卡娅,后者也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
“无声,记得当初你问我为什么信你吗?”锦楠半晌开口。
无声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