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南擦了擦唇角的鲜血，牵起一抹笑，说不出的嘲讽，“我呸，你的女人，你把她当你的女人了吗？”
“顾程程三个字明明白白写在我陆向北的户口本上！”男人似在宣誓似得，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大少，你少说两句。二哥，你看在兄弟的面子上……”看着两头暴戾的狮子，古道离急的口干舌燥。
“你有个狗屁面子，给老子滚一边去。”陆向北边说边解西装扣子，随手将脱下的衣服罩在站一旁呆愣得忘记哭泣的顾程程头上，横了古道离一眼，“带你二嫂出去。”
酒吧外，川流不息的车辆，流光溢彩的高楼，闪烁不定的霓虹灯，京城的夜很美。
顾程程紧紧抱着陆向北的西服，还是止不住心底发凉，嫁到陆家两年，跟陆向南接触寥寥，从未有过任何暧昧的明示或暗示，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古道离则像个陀螺，在原地急的团团转，时不时伸长脖子望向大堂出口。
“嫂，嫂子，等会儿帮我跟我二哥说句好话吧。”古道离期期艾艾的靠了过来。
“你早就知道我和陆向北的关系了，是不是？”顾程程一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恨恨地问道。
“呵呵，我就是想着跟嫂子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玩笑而已，促进嫂子和二哥的感情。”
“那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顾程程紧紧揪着怀中的衣服，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动手掐那张讪笑的脸。
“不客气，不客气。”古道离装糊涂，继续傻笑。
“刚才你看到的……”
“放心，豪门大宅出来的，什么事该烂肚子里，我门儿清。”古道离敛了脸色，一脸正色的保证。
“嫂子，嫂子，你就大人大量，帮我通融下，陆二哥那怒火，小弟这小身板吃不消啊。”古道离腆着张俊脸，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双眼。
顾程程对于今天发生的事，心情复杂难言，被他这么一缠，反倒没那么抑郁，对着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们还是各自明哲保身吧，你二哥的怒火，我也怕烧到。”
“咱们不一样啊，你们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我惨了，这次铁定往死里整。”说完，知道求顾程程没戏，转头坐在花坛边，眼巴巴的望着大堂出口，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条被抛弃的小狗。
顾程程则沉浸在说他们是“夫妻”的论调里，久久没有回神。
古道离都觉得自己快成望夫石了，终于，看到陆向北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对陆向北熟悉入骨的顾程程，很快发现了男人走路步伐的异常，抬头对上男人锐利的视线，心里瑟缩了一下，迈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又停住了。
古道离弯腰哈背，迎了上去，“二哥，这是……”话还没说完，陆向北一个眼神都欠奉，挥着手赶苍蝇似得赶着走了。
陆向北注意到女人停顿的小动作，抽了抽嘴角，“还不快过来。”
顾程程心里一松，小鹿似得跑过去，正要伸手相扶，男人“哎呦”一声，半边身子就已经压了过来，顾程程纤细的身子明显一折，咬着牙，用出吃奶的劲，才堪堪扶稳。
顾程程蹙眉：“很疼吗，我们打的去医院？”
男人半边身子靠在她的肩头，闷声答道：“已经叫司机过来了。”
话落，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已停在门口。顾程程吃力的扶着一瘸一拐的男人上了车，满头大汗的把他给安顿到后座。心里则暗自纳闷，某人刚刚是怎么气定神闲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