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朵拉就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亲生的孩子!”
我在权奕衡的怀里泣不成声了。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就是这么紧紧地拥着对方,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只拥有彼此一样,但是却非常满足,比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还要满足。
我其实是很想知道的,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权奕衡很坚持,说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也就遂了他的愿,就此作罢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别人的事儿通常比自己的事情还有上心一些。
我自己的事情,相对那些外在的东西,我其实更在乎的是内在的感情和感觉。
我只要知道,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爱我的,很爱很爱,而我,也不是真的背弃了他,只是因为那场车祸失忆了,把他暂时丢掉了。
如此,我便心安了。
现在想想,那天我们在夜店里的重逢,我看到这个老混蛋就不知死活地向他发出了邀请了,似乎就好解释了。
我真的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是那一次那个瞬间,我想我被他身上的气息蛊惑了一样,就是因为我身体潜意识里对他的依恋吧。
我突然很想笑,为那晚的疯狂和荒唐。
权奕衡捏了捏我脸上的软肉,“太太,在想什么美事儿呢?”我的精神放松下来,他也便淡了那份对我父亲的愧疚吧。
“在想那天晚上,我是说你在MYST找到我第一个晚上,你为什么没上了我啊?是因为我把自己弄得很丑,你下不去嘴吗?”
既然我是他的挚爱,我不信他没有欲念。我浑身都很脏,把我洗干净了不就行了?给女人洗澡这事儿,我看他干得挺溜的嘛。
权奕衡瞪了我一眼,“小坏蛋,还说!那天晚上我都快被你气死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走了呢?你知不知道,那又多危险。”
我大笑出声,“危险什么,不就是被人带出去XXOO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多稀松平常的事儿啊?”我故意气他。
看到他真被我气到了,我又不忍心了,“跟你说着玩儿呢,你还真信啊,笨死你算了!”
他抬眼看我。
“怀疑我?我就不信,在这之前你没有派人查过我的私生活,有没有给男人那什么,你会不知道?”骗鬼去吧。
权奕衡并不否认,“如果真让我查到了什么不该干的你干了,老子轻饶不了你。”
我不生气,有这么一个霸道无礼的老混蛋我早就习惯了。
“权奕衡,如果我告诉你,那是我第一次有恨不得被男人扑倒的欲望,你信吗?”
权奕衡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以前跟江彦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我都跟他谈婚论嫁了,他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但是我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理上的那一关,我还以为是因为从来没做过太紧张,结了婚就好了……”
权奕衡开始吻咬我,无比心疼地说,“太太,谢谢你,这些年你就算失忆了,也在为我珍重你自己。”
他这话说的又好让人窝心啊。
我知道,男人天生都会有这种情节,自己的女人要是被别人碰过了,被跟掉进厕所里的金钱一样,再喜欢都不想再捡起来了,但是权先生,你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
“如果我被人碰过了,你就嫌弃了,不要我了?”我不死心啊,我就是特么的较真儿啊。
权奕衡摇头,“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太太,哪怕你死了,那也是我的鬼。”
好吧,这样的情话儿听起来不是那么顺耳,但是我也不嫌弃啦。
“你还没说呢,那天晚上为什么没碰我?”
以前的事情他不肯说,我特别想知道,这个老混蛋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想,特别想,想把你扒干净了一下子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永远都不吐出来了。
可是太太,那天你可把我坑苦了,我把你带回了酒店是打着睡你的谱的,可是真把你拐去了,我又怂了,怕了,我害怕我一下子就上了你,你就真把我当成洪水猛兽再也不理我了。
你以为,那六只安全套我是故意藏起来的吗,老子特么的都跟五姑娘用完了好不好?”
说到那三百块一只的安全套,我立马来了精神,所以这个老混蛋是知道第二天我怎么出丑的了,我又特么脸红了。
“你家五姑娘也怕怀孕?”我生气地问。
权奕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想弄一手,行不行。”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你还会嫌你自己的东西脏啊?”
这个男人有些洁癖我知道,但是龟毛到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吧。
权奕衡很不屑跟我讨论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做客我们的栏目也是因为要接近我?”现在想想,好像一切都容易解释了。这个老混蛋还真是给我挖了一个又一个坑,等着我往里跳的。
“当然了。”他倒是回的理所当然,“不然你以为老子愿意跟方碧莹那个老女人打交道啊?不然你以为老子那么闲非要做什么扯淡的访谈啊?”
“我们方导怎么着你的啊,瞧瞧你这德行,就跟人家欠了你八百万似的。”他们以前应该没过节吧,方导那副嘴脸虽然不中看,但是见了他可是跟见了亲爹似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欺负我太太的,可比欠了我八百万还要找抽。”权奕衡不客气地说。
好吧,我承认我心里小小的得瑟了一下下,被宠爱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了。
“其实方导就是那么个人,她人不坏的,而且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留到台里,要知道像我这样刚刚毕业学播音主持的小姑娘,到我们学校一抓一大把……”
权奕衡用胳膊圈了圈我,“好了,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又不是活阎王,动不动就把人整死。”
“不是活阎王吗?要不是你,人家南哥……”我不是有意要提到洛南的。
权奕衡威胁地看着我,“还说,那能一样吗?谁让那小子惦记上我太太的。”
好吧,能随时保持警惕,这种精神倒也不坏。
“再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机会去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学习的好不好?老子那是给他机会。”
“哟,你还有理了。”
某只傲娇货扬了扬头,“当然,就那个娘娘腔,连老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真不是有危机意识?”
不是危机意识吗?切!
再说人家洛南哪里娘娘腔了,对于自家这个自恋到没天理的老混蛋,我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明天一早的飞机,太太不睡一觉吗?”
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情,我哪里还能睡得着。
“睡不着是不是,不如老公就辛苦一点儿?”
“啊?”什么意思啊!
“运动一下有助于睡眠的吗,太太不知道?”说话,这个臭不要脸的就拿着我的手往他那里摸。
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他消停了,没想到,竟然他那里又起来了。
我不说话,老混蛋就自觉压上来了。
不过,他也只是要了一次而已,没多久就出来了,我却完全没有那个心情,跟他一起领略到那处的风景。现在满脑子全是明天的旅程,还有我那个中风的父亲。
“他很严重吗?”等他为我清理完毕,我问了一句。
权奕衡幽深的眸光里有一些痛楚和哀伤,是心疼我吧。
“今天下午魏艾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抢救过来了,暂时还躺在床上不能动。”
不会是植物人了吧!
我闷闷地不说话了,想再问些什么,又觉得他也是道听途说的,未必会知道,明天自己到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明天晚上就能看到他了,别担心了。”他握了握我手,安慰了一句。
“嗯。”
“还有,我们结婚的事情,你爸妈还有覃离,还都不知道,以后再说吧,现在那边儿已经够乱的了。”权奕衡看着我的眼睛说,“太太你觉得呢?”
我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好像在担心什么吧,可是有什么是连他都怕的呢。
我想一定又是与四年前的事情有关吧,问题是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到时候,要不我试试问问我妈?她那么绵软的性子,应该经不起我磨吧。
“你不是说你跟覃离不是闹掰了吗?什么时候和好的?”按道理说,他们能和好,他就有理由来找我了吧。
权奕衡苦涩地摇头,“我们啊,也许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额,有这么严重!
那他还帮魏艾牵线,覃离还答应了,真去见了魏艾?
“那你就不怕,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试探着问,那可是我哥哥。
权奕衡握着我的手,猛地一紧,“没用的,谁不同意都没用的,这辈子你覃东舸只能是我权奕衡的。”
权奕衡式的霸道,让我很心安。
我想,这一次,我也会同他一起并肩作战吧,无论谁都不可以拆散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