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阿兰婶终于提到燕子陵,原来燕子陵并不是我们上的那座山,是那座山后面的山,比较险恶,没有开发过的野山,但是,原来的宝藏据说就在那里。
山体震动之后,燕子陵就发生变化,一夜之间,面目全非,山上的位置都相互移动了,让人找不清楚以前的位置,更别说地下的东西了。
“阿兰婶,说了半天,宝藏到底是什么?”
宝藏里有什么,值得谷大峰跟霍向文这样向往?
“我听老一辈说过,那个皇帝埋贵妃的时候,用很多金银珠宝来给她殉葬,宝藏自然就是这些金银珠宝了。”
听阿兰婶这么说,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人看过那些宝藏,更不知道坟墓里埋的是什么?难道燕子村的人守护几百年以来,居然都没找到过那座贵妃的宝藏?那守护什么?
“守护整座燕子陵啊,只要把整座燕子陵守住了,就守住那些宝藏,神灵就不会发怒,我们大家也都会平安无事到老。”
院子里传来丁村长的咳嗽声,他们结束谈话了?
我对阿兰婶笑笑:“阿兰婶,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跟阿兰婶告别,我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我把阿兰婶说的拼凑在一起,心里似乎有了一个故事大概,跟谷大峰讲给我听得差不多,不过,现在多出来几个疑问,第一,姥姥跟阿玉真的被山体埋了吗?第二,假如没埋的话,她们去哪里了?第三,燕子山的人世代守护燕子陵中的宝藏,却从来没亲眼见过,到底有没有宝藏,谁也不知道?
看来谷大峰一年来燕子山几次,难道是来找寻宝藏的?
只是没了我妈的引路,谁也不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我猜,当年我妈一定把燕子山有宝藏的事情告诉谷大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在我看来,谷大峰不是一个能被家里左右的人,只要他是真心喜欢我妈,就一定会跟朱婷婷解除婚约,跟我妈在一起。
我胡思乱想一夜,第二天起来后,脸色特别难看。
“怎么了。昨天累到了?”谷大峰看到我,问道。
我挠挠头:“不累,我是第一次来我妈生活过的地方,有些激动。”
谷大峰笑了:“只要你想来,以后可以随时来。”
吃过早饭,我以为谷大峰会带我继续去山上转,可是没想到,他却说要回去了。
我有些不舍,谷大峰看出来我眼中的留恋,笑着说:“现在天气冷,山上光秃秃没什么好看,等到开春以后我们再来,那个时候,山上才美呢。”
冬天,山上是没什么看头,另外,太冷,我穿上羽绒棉袄,外面套上最厚的登山服,还是冷的伸不直身子。
我们又坐飞机回到新城。
这一次到燕子山,虽然实质性的东西没看到什么,可是我的收获却不少。
我瞪着手机,我要不要跟霍向文联系,让他帮忙打探一下姥姥跟阿玉的事情,她们是不是还活着,要是还活着,她们知道我妈生下一个我了吗,这么多年,她们为什么没想过来找我?
我终于忍不住,给霍向文发了一条信息。
不知道他是忙,还是没看到信息,一直到晚上,也没给我回信息。
我赌气把手机仍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为什么每次他给我发信息,我总是在第一时间给他回过去,我给他发信息,他有时候很快给我回过来,有时候却又了无音讯。
不过,谁叫他是老总是大人物,比我忙呢。
没想到,回到新城的我,居然发烧了。
高烧不退,烧的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好多天,除了谷大峰来看过我,从生病到好,再也没有其他人看过我,谷夫人在我去燕子山之前半夜到我房间跟我道歉过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过她出现。
新年,外面鞭炮声不断,可是谷家却没有半点喜庆。
听说谷英美到是回来一趟,不过是跟谷大峰吵架,这一次他们关在书房里吵架,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吵架。
谷英美也没有到我房间来找事,可能是谷大峰警告过她了。
但是我知道,她现在不找我的事,不代表以后不会,她只是因为新年,才没对我怎么样。
每每谷大峰警告她的时候,她心里对我怨恨就更深一层。
我也不知道她跟霍向文之间怎么样了,不过依照我对霍向文的了解,霍向文肯定会冷落她。
新年就在我侧耳倾听中过去了。
这一年的年夜饭,只有我跟谷大峰两个人,我忍不住问他:“爸,夫人呢,大过年的她怎么不出来一起吃个团圆饭呢?”
谷大峰紧蹙眉头:“别管她,她现在是不问红尘事,过年也好,其他节日也好,在她心里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看来,谷夫人不是第一次不出来过节了。
谷大峰话语里对谷夫人是满满的埋怨,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离婚?还有,谷夫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谷英达出事的消息吧,要是知道了,她还是会这样风轻云淡吗?
我倒是有些期待,想看到她掉眼泪的样子。
只可惜,我没去过祠堂,,张妈说,祠堂是夫人的地盘,连小姐都不许进去,我要是贸然去了,谷夫人一定很生气。
一晃,新年过去了,再一晃,正月过去了。
开春了,陆家湾的工地要继续开工了。
我在谷家养了三个月,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跟谷大峰请求,回到陆家湾的工地,让我没想到的是,谷英美居然也回去了。
再次相见,她面色淡淡,但是却没有对我冷嘲热讽之类。
“谷总,余总,开会了。”工地经理走进办公室。
“知道了。”谷英美神情淡淡。
谷英美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奇怪,但是我们彼此不会掏心掏肺的交流,所以,我看着她突然一改嚣张的样子变得消沉起来,尽管奇怪,却不会主动问一句。
她要是不舒服,一定会请假,她不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开会的时候,她有些走神,却没有跟往日一样犀利尖刻挑刺,一上午,相安无事,
中午,我看到她吃的很少,就像是没有一点胃口一样,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英美,你是不是不舒服?”
谷英美翻眼看着我,一上午她没跟我说一句话,这会望着我,居然让我心里有些发憷。
“早晨吃多了,这会不饿。”说完,谷英美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这一刻,谷英美心里的感受,没有人可以理解。
她想死。
可是,想到我还住在谷家,她还没跟陆奥运离婚,她心有不甘,可是,那晚的情景又出现在她面前。
“少奶奶,老爷吐血了。”佣人急冲冲来敲门,正准备出去找陆奥运的她只好放下包。
陆家没有夫人,她在陆家日子挺好过,,整个陆家都是她当家,陆家父子什么事情都不问,尤其是陆奥运,最近不知道迷上谁了,连家都不回来。
下班刚回到家,佣人告诉她,少爷去云州了,云州距离新城几百公里,陆奥运下午给她打了个电话,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她忘记了,但是不想接陆奥运的电话,原来他那个时候是想告诉她,他去云州了。
不过谷英美不相信,有小姐妹告诉她,最近看到过陆奥运带着别的女人去服装店买衣服,她当时只是笑笑,一个在床上不行的男人,就算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又能做什么,不管他怎么玩,总不会给自己弄一个大肚子女人回来。
听佣人说陆奥运去云州了,她立刻收拾一下,准备去蝴蝶或者是其他酒店逮陆奥运,只要当场逮到,她稍微闹一闹,陆奥运就没有理由不跟她离婚。
可是,陆家没有女主人,佣人来叫她,她只能过去。
谷英美到陆铭生的房间,他正在卫生间洗脸。
“你先下去吧。”谷英美对佣人说。
“是,少奶奶。”
谷英美这才望着陆铭生:“爸,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