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王珏坐在高阳对面，如是说道。
俩人依然约在路边咖啡厅见面，这里被窃听的几率很小。
“我说了，你们没有证据！”高阳耸耸肩。
王珏哪里肯信，他撇撇嘴：“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如果这事不是你干的，你根本懒得搭理我，现在你一直在解释，就说明你跑不了！”
“余沙海是个祸害，可是你这次玩得太大了，我差点都被你连累！”
王珏的抱怨不是没道理。
用所谓扶桑间谍的梗来把王珏困住，这可不是普通层级能做到的。
玩阴谋诡计，王珏还算嫩点。
幸亏高阳快刀斩乱麻。
“到底怎么做的？”王珏凑过去低声问道。
高阳看了看周围，都是来买咖啡的男男女女。
“雄尖喙鸟对于雌鸟的气息非常敏感，尤其在它的发情期。”高阳的笑容带着一股诡异，“只要在某个时间段内持续刺激雄鸟，它的情绪就会变得很暴躁。”
“如果某个人身上很不巧得沾染上了雌鸟的体液，而恰好那体液中被混入了一种挥发物质，那雄鸟在两百米的距离外就会有感觉。”
“它会不顾一切得冲过去，用喙去啄雌鸟来求爱。”
“可是那又如何？”王珏下意识得左右扫了一圈，“难不成喙上有毒？”
“眼镜王蛇的毒，虽然排不上前几名，但是只要够了一定浓度，还是会死人的！”高阳眯着眼睛，“有一位天才在鸟喙上加了一个小装置……”
可怜的非洲表演团体躺枪。
王珏恍然大悟，摇头失笑中伸出大拇指朝高阳晃了晃。
服了，老太太都不扶就服你！
异想天开的主意。
原来根本就没有杀人凶手，自始至终都是杀人凶鸟。
除非警方能找到那只鸟，又或者那只鸟良心发现主动投案。
否则，这将是永远的悬案。
……
下午三点。
楼，依然没有任何标记，甚至在下面几层的外墙体都贴着大幅的减肥塑身广告。
不过，这栋楼是真正的内有乾坤。
王珏带着高阳七拐八拐进了一部电梯，正当高阳想要问去几楼的时候，和电梯门相对的墙壁竟然开了。
高阳活见鬼一样跟着王珏走了下去。
“你们是特工吧？”高阳觉得自己被忽悠了，“电影里都是特工才这么隐蔽好不好？”
王珏嘁了一声：“外面大大方方挂着国土安全的牌匾的，那都是机关部门，我们这种实际执行部门当然要隐蔽一点。”
“我说你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王珏很是鄙视了高阳一番。
高阳嘿嘿笑道：“我要是不表示一下惊奇和叹为观止，那些人会不会觉得我没有敬畏心？”
高阳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
王珏长叹一声：“放心吧，我们没毛病。”
办公室门前，王珏停下脚步，示意高阳自己进去。
“这是咱们部门东海的一把手，你得注意点了。”当兄弟的尽了提醒高阳的义务。
“我又不属狗，逮谁咬谁！”高阳挥挥手。
……
办公室里，一名中年男人正在等候高阳。
平头，方脸，小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这就是东海安全部门的负责人，李永忠。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
“高阳，喝茶！”李永忠把茶杯放在高阳面前，“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绕圈子了。”
“这次是好差事！”李永忠把一大堆卷宗搬到高阳面前，“去大学！”
高阳快速得翻了翻卷宗，皱眉道：“一帮子外国交换生？”
“对！”李永忠站起身，丝毫不顾及形象得伸了一个懒腰，“这群人里，有一个或者多个，经过培训的间谍。”
“可是，他们去大学能有什么收获？”高阳有点纳闷。
“东海大学有一个生物学实验室，叫做飓风！”
“听着跟‘台风’挺像！”高阳耸肩。
“应该是致敬吧！”李永忠摆摆手，“这个是细枝末节。”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飓风实验室的保密成果。”
“那最少也是能进入实验室的人！”高阳随口道，“或者是和实验室的某些人关系密切，再或者……”
“这个要靠你去调查。”李永忠终止了话题，“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份就是东海大学生物学院的一名辅导员，你负责的班有两个，包含所有交换生，希望你马到功成。”
“等等……那我是不是还要上课？丑话说前头，我可啥都不会！”高阳道。
“不需要你上具体的课，不过……你就兼任学生们的心理辅导教师吧！”
“啥？”高阳位置绝倒。
“能不能认真点啊老板，我们在讨论任务，你稍微给点力行么？”
李永忠哈哈一笑：“没关系，反正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了几位关键人物，他们会替你打掩护的！”
高阳站起身，抱起了卷宗。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十成十的高老师。
其实当助理，更开心啊。
李永忠看着高阳的背影，目光闪烁，意味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