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谣被彻底禁足,外传她的刁蛮悍妒,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为争宠,新婚夜都能将新娘子一脚踢进水池里,纵观世间,哪怕是粗鄙之地都没有哪个刁妇能做得出来。
偏偏这高门之女,把所有惊世骇俗之举都做了。
“都怨我都怨我,娘娘干脆把絮雪捆了,淹死就算了。”絮雪抱着萧玉谣的大腿,哭得肝肠断断:“现在殿下是彻底动怒了,大晋哪有进门不出半月就被严令禁足的妃子?得罪了太子殿下又得罪了皇后,娘娘今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
萧玉谣吵得耳朵疼:“行了行了,你再吵我真把你扔进那池子喂鱼了!”
重要是她很明白,得罪不得罪的都是其次,只要是慕容瑾华是真的不喜欢她,日子怎样都不会好过。
“既然你知道你主子为了救你已经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你今后做事必定要带脑子,才对得起你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萧玉谣戳着她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脑袋里装的浆糊么?那天没事你去沈侧妃那流芳殿的厨房干什么?”
“给太子侧妃投毒,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絮雪顿时委屈得嗷嗷大哭:“娘娘,你怎么能听信了那些混蛋奴才的话?娘娘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呐!”
所以这才奇怪。
萧玉谣皱眉:“那你去干什么了?”
絮雪一抽一答道:“是,奴才是想着用什么法子给那侧妃好看的…可,可奴婢才到流芳殿后门,进了后院就被人捂住了眼,奴婢是被人拖进去的!”
萧玉谣一愣,被人拖进去的?
那就是说那时候,其实是有人在流芳殿后院做什么,被正好被絮雪看见,才莫名其妙担了罪名吗?
“你被人拖进去的?你可记得那时候看见了是什么人?”萧玉谣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样看这件事可没那么单纯。
“太突然了,奴婢看不大清楚。”絮雪挂着眼泪,越说越委屈:“奴婢进去后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殿下的侍卫来了,奴婢就被关了起来。后来侍卫走后,奴婢…奴婢就被人摁倒在那水缸里了…”
萧玉谣猛地一震,原来要淹死絮雪,并不是慕容瑾华的意思吗?
可这里是东宫,那是什么人,才能进出自如?
“娘娘,奴婢是不是得罪人了?”看萧玉谣面色沉冷严肃,絮雪又是惶恐又是泫然欲泣:“完了完了,奴婢没看清那些奴才的面目,不能揭发,可他们往后会不会伺机找明台阁麻烦?”
“麻烦大概不是冲着你我来的。”是冲着慕容瑾华来的。
随后,萧玉谣勾起一丝冷笑:“这东宫的水够深,且得罪的人似乎还很不一般。”
有人在东宫安插探子,目标直指慕容瑾华。
这倒是新鲜事,慕容瑾华不是那么对付的人,可现在问题是谁会如此大胆,在太子府就胆敢对他这个低调又内敛的正统太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