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看着秦朗说道:“秦朗啊,你给筱筱,让她去洗,你这一大早都忙活的没停,该歇歇了。”
我顺着袁珍珠的话接道:“是啊,我去吧!”
我伸手刚要碰触到秦朗的手时,他立马后退了一步,笑着对袁珍珠说:“没事儿,我去就行。”
刚刚秦朗躲闪的模样,就好像把我看成了某个病毒细菌,避之而不及,而他的眼底也闪过一丝厌恶。
收回自己的小情绪后,我朝着袁珍珠道了句,“妈,我给你熬了鸡汤。”我笑着给袁珍珠倒了一碗,端给她的时候,袁珍珠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等她接过鸡汤后,小声点说:“你这孩子就不能控制一些。”
“啊?”我不解的朝着袁珍珠看去,控制?
控制什么啊?
袁珍珠看我没听懂,扯过的手轻碰了碰我的脖子,低声说:“你现在还在上学,要是被同学或者老师看到了,也许她们当面不好说些什么,但在背地里免不了会说你闲话,虽然大学里对男女这点事儿没什么管束,可一传十十传百,对你的名声多少会有点影响。”
我急忙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心里懊悔不已,早上光顾着炖鸡汤了,都没来得及顾及到脖子上的这颗罪恶的吻痕。
这会儿袁珍珠一定是误会了,我想要解释,可怎么想都解释不了,总不能说这个吻痕是自己不小心嗑的吧?
只好由着袁珍珠胡乱的猜测去。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也就是告一段落,可没想到却远远没有。
秦朗提着水果回来后,和往常一样削了两个苹果,一个递给了袁珍珠,一个递给了我。
我想要和他道句谢谢,可秦朗根本都没拿正眼看我,想要说出口的谢谢也只好噎回了肚子里。
袁珍珠看着秦朗,突然的说道:“秦朗啊,阿姨呢,不反对你和筱筱交往,但我希望你能注意些,毕竟筱筱还在上学,就算你们是要毕业后结婚,现在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可你们毕竟还在上学,筱筱在学校里的影响还是要多注意的,就拿你把筱筱的脖子给……”
“妈!”我急忙的喊了袁珍珠一声,起先还没反应过来袁珍珠说什么呢,没想到她竟然还在琢磨我脖子上吻痕的事儿,而且竟然还以为我脖子上的吻痕是秦朗给弄的。
本来这件事闹得秦朗就很不愉快了,现在我想秦朗的心里一定怨恨死我了。
“妈,您能不能别再说了。”
袁珍珠看着我,无奈的说:“筱筱,你也别怪妈唠叨,妈这可都是为你以后着想。”
“阿姨,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多注意的。”秦朗应了袁珍珠一声,袁珍珠这才收起她的长篇大论。
我朝着秦朗看了一眼,他整个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秦朗要回去的时候,我喊住了秦朗,“秦朗。”
见他停下脚步后,我赶忙的追了上去,“今天的事儿,对不起啊。”
秦朗抿唇没有说话,半响,他突然问:“你是交了男朋友了吗?”
我诧异的看着他,很想要不承认,但还是诚恳的回答说:“嗯!”
“呵呵,他……是做什么的?”秦朗苦笑看着我,“很有钱吗?”
我轻叹了一口气,果然秦朗误会我了,以为我和薄凉川在一起,就是因为钱。
“嗯,他很有钱,但我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我是真心……”
不等我说完,秦朗接茬问道:“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我沉默了几秒钟,耐着性子说:“所有人都可以误会我,但是你不可以,我以为你会理解我,我……”
“你想要我怎么理解你?”秦朗反问,“如果不是因为钱,那你为什么会突然交了男朋友,而且我想阿姨的医药费要都是用他的钱付的吧?”
我多想否认,可事实就是秦朗说的那样,我略带哀求的说:“这件事我以后再向你解释好吗?”
“不用了。”秦朗的态度十分的坚决,“我又不是你的谁,你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些,你想和谁在一起,因为什么在一起,这些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我握拳看着秦朗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分感伤,我总感觉秦朗这一走,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长叹一口气,在病房的门口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推开门后,看见袁珍珠正在全神贯注的观看着电视。
我抬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妈,你在看什么啊?”
袁珍珠两眼直勾勾的瞪着电视机,脸上的情绪变化多端。
我瞅了电视一眼,电视里播放的画面竟然是薄凉川和一个中年男人的画面,上面介绍的大致内容就是说薄凉川不依靠家里的势力,硬是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打拼出来一家上市公司,而那个中年男人就是薄凉川的父亲薄广国。
我原本以为薄凉川就算不像是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但多少也是依靠着家里的钱所以才会得到了优越的社会地位,可是现在看来,薄凉川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打拼得来的。
这样努力的薄凉川,不禁让我眼前一亮。
正当我想要更加了解薄凉川的时候,袁珍珠突然把电视机关了,她紧握着遥控器,脸上呈现出难以掩饰的气愤。
“妈!你怎么了?”袁珍珠也不是那种有仇富心理的女人,可为什么她看完薄凉川的介绍后,眼里的怒火愈加的明显了呢?
她一个农妇,总不可能会和薄凉川结仇吧?
袁珍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带着警告的语气对着我说:“筱筱,不管你以后找什么样的男人,但答应妈妈永远都不要和姓薄的人扯上关系。”
我拧着眉头看着袁珍珠,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就像是个炸弹,而且已经在我的脑袋里炸开了花。
“妈,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和姓薄的男人扯上关系?”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做出一副很平常的样子问。
“如果你当我是你妈的话,就听妈的话。”袁珍珠没有和我做过多的解释,但我能感觉到压在袁珍珠此时心里的怒火,“孩子,妈是不会害你的,姓薄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如果你对他们付出了真情,到最后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
袁珍珠的话情真意切,我隐约的感觉袁珍珠可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伤,才会对姓薄的男人有偏见。
我从小就很听袁珍珠的话,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就连我的亲生父母都可以丢弃不要我了,可她却义无反顾的照顾了我十多年。
每天她既要照顾我,还要去田地里劳作,一方面还要应付着林守业的苛责,就连她现在生病住院都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正因为我和袁珍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所以这份伟大的母爱更加显得弥足珍贵,所以袁珍珠说什么,我大多数都会选择去遵循。
可我好不容易和薄凉川才刚刚确定关系,难道我们的爱情还没来得及开花,就立马要枯萎了吗?
安抚着袁珍珠睡下后,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面前都是一片漆黑,像是看不到明亮的曙光,就连一点微弱的光都没有。
或许对我来说爱情是飘着的云,总是飘浮不定,来去自由,变幻莫测,一会将天空装扮得绚丽多姿、晴空万里,一会又乌云压城、风雨满楼。
天晴的时候,云很少,人们看到的是云的爽朗;天阴的时候,云却很多,人们看到的是云的暗淡。
天上飘着的云总是很多,很灿烂也很美丽,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真正属于我的却只有其中的一朵。
薄凉川你真的不是我生命中的那朵云吗?
“滴滴滴……”
突然一阵车鸣,我停下了脚步,朝着路边看去,一辆迈巴赫停在了我的身边,我半曲着身子朝着车里看去,驾驶座上的人我并不认识。
我挺直了腰杆准备离开,车里却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林筱筱!”
我愣住了身子,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薄凉川踏着铮亮的皮鞋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怎么帅。
嘴角挂着的那一抹淡笑,足以颠覆众生。
我收回自己的花痴眼神,“你怎么在这儿?”
薄凉川勾唇看着我,对我使出一招摸头杀,“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他朝着四周看了看,“平时这个点你不都是在上班的吗?今天怎么这么闲?”
我看着他,没好气的挤兑说:“今天周日,老板难道还不给放假吗?”
薄凉川若有所思的点着脑袋,一把扯过我的手,笑着说:“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你一会儿都不会忙了呢?”
“我不忙,难道你不用忙吗?”刚刚在电视上看到薄凉川的采访,他是那么的光芒万丈,而我本来就是块黯淡无光的小石块,现在在他光芒的映衬下,我显得更加的卑微了。
“我没什么可忙的。”薄凉川用他大手捏住我的小手,晃悠了两下,“不过你怎么了?从刚刚看到你就感觉你有点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