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我的。
秦朗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捏紧了我的手,“如果你相信我,那就跟我走。”
我冲着秦朗瞄了一眼,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不相信他,除了他没有人会伸出援手来帮我。
我跟着秦朗一起走回了教室,大家一看我和秦朗站在讲台上,立马就惊呼了。
“就是啊,什么情况啊,这是?”
……
大家议论纷纷,我朝着秦朗看去,他一脸的淡漠,对大家的议论充耳不闻。
一直以来,我以为经历了那些磨难以后,我的心理素质也变得牢固了起来,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的心依旧是很脆弱。
现在的我就像是一只被惊吓过的小猫,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是秦朗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才让我感到稍微放心了一些。
“议论够了吗?”秦朗牵着我站在讲台上,对着教室里的同学冷声呵斥,“说够了,就听我说。”
秦朗的气场很足,一句话的功夫,刚刚还很喧闹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非常。
秦朗提着嗓子举起了和我紧扣在一起的手,“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照片上的那个和筱筱拥抱着的男人是谁。”秦朗紧了紧和我十指相扣的手,“我现在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照片里的男人就是我秦朗。”
“天呐!假的吧?”
“就是,怎么可能啊?”
“可要是仔细看照片,那照片里的男人身材和秦朗还真有几分相像呢!”
……
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我本身也吃惊不已,对秦朗撒下的谎言,我是既惊讶,可心中又感激,如果大家相信了这些,就不会再对我冷嘲热讽了。
“秦朗,我知道你是怜悯林筱筱家境困难,可是你不能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茜陡然的站起身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教室瞬间再次变得鸦雀无声,“那照片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你。”
秦朗很淡然的朝着周茜问:“你怎么能肯定照片里的男人不是我呢?”
周茜得意的扯着嗓子冲着我吼道:“因为那张照片是我……”周茜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全,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她,察觉到不对劲后,周茜立马改口:“不……不是,我是说你根本就是因为在可怜林筱筱,所以才谎称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
“不会吧,照片是周茜拍的?”
“那个匿名的暗黑公主难道就是周茜?”
“握草,好重的心机啊,为了挤兑林筱筱,做得可是够决绝的。”
……
“不……不是我,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周茜扯着嗓子气愤的对着周围的人好一阵怒吼。
秦朗放下和我高举着的手,“我和筱筱很早之前就已经相互喜欢,家里也都见过面了,毕业后我们会立即举行婚礼,届时还请各位同学赏个脸,来参加我和筱筱的婚礼。”
这下我彻底震惊了,拧着眉头看着秦朗,他依旧那副淡漠如初的模样。
我没否认,一来是不想让秦朗在同学面前抹了面子,这二来嘛,我是看到了周茜气愤的模样,自私了一把。
算是被澄清了,不仅如此,我和秦朗还被挂上了最佳校园CP的称号。
之前还凶神恶煞的教导主任,反而怪我说怎么不解释一下,那个照片里的男人其实就是我的未婚夫秦朗。
我只是呵呵的陪笑着,嘴里回应着:没事儿。
一传十,十传百的,我和秦朗的假情侣关系经过这次暴雨的清洗后,却变得更加的浑浊了,直接从情侣关系上升到了未婚夫妇。
我所经历的这些委屈,我多想一一告诉薄凉川,可是我不敢。
说来也奇怪,这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再见过薄凉川,就连他的消息也不曾有过,晚上他也不再来酒吧了,我给他去过电话,电话里总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薄凉川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我好害怕自己之前做的就是个美梦,其实他根本就不存在,是我虚幻出来的一个人物。
要不是晓琴说薄凉川是去外地出差了,我真的会以为他就是我的仲夏夜之梦。
因为袁珍珠身体恢复的很好,所以提前进行了二次动手术,所以我和秦朗这几天接触的时间往常要多的多,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对我做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我们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最初,没有薄凉川,没有任何人,只有我和秦朗。
每晚去酒吧上班,我一方面害怕薄凉川都出现,另一方面又很期待薄凉川出现,每天就这样纠结着过活。
这几天中午我都会去薄凉川的住处去碰碰运气,之前他给了我一把他家的钥匙,说是方便我出入。
这天中午我再次抱着碰碰看的想法赶去了薄凉川家,刚一把钥匙插进去,都不用扭动,门就直接打开了。
我的大脑里快速的闪过两个想法,一个就是家里进小偷了,另一个就是薄凉川他回来了。
刚准备换鞋,发现鞋架上的那双女式拖鞋不见了,而且在鞋柜旁竟然摆着一双高跟鞋。
什么鬼?
小偷还是个女人?
我捂着胸口,快速的跑去了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战战兢兢的向着薄凉川的卧室走去。
手刚一出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女声,“你是谁?”
突然的一声,让我吓得没差点把手中菜刀给丢弃了,我后退了两步,带着疑惑朝着楼上看去。
楼上房间怎么可能会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我之所以会怎么说,那是因为自从来到薄凉川家之后,薄凉川很少让我去打扫楼上,好像楼上除了一间他的卧室外,还有一间房是锁住的,他也从来不让我进去打扫。
所以这会儿楼上突然出现个女人,说实话我真的挺震惊的。
抬眸朝着楼上看去,楼上确确实实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件丝质连体睡衣。
稍许的别过眼睛,她身后住着的那间房,竟然是薄凉川的卧室。
“我问你是谁?”那女人再次开口。
我愣住了,结巴的问:“薄……薄凉川呢?”
“川在洗澡呢!”那女人将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到了我手上的菜刀上,我忙跌不送的将菜刀藏到了身后,感觉到手上一股刺痛后,就听见那女人笑着说:“哦,我知道了,你是川喊过来的保姆吧?”
保姆!
老娘是他女朋友。
好想这么回她,可站在她的面前,我瞬间就没有了气场。
薄凉川在洗澡!
我的手紧紧的攥成一个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里,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疼痛的感觉。
“既然来了,你就先去做饭吧!一会儿川洗……”不等那女人说完,我立马转身向着门外冲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菜刀还握在我的手上呢。
我低垂着脑袋赶忙的把菜刀送回了厨房,倒不是稀罕薄凉川家的这把破菜刀,而是如果我还紧握着这把菜刀,指不定我会不会因为冲动砍了某个人。
薄凉川,你个负心汉,一个星期不见,你竟然就带了别的女人回了家。
我难过的挥洒着泪水,连学校都没回去,直接回了家,关上房门,闷起了被子。
这会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警惕性的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是晓琴,心里那种失落感更是壮大了起来。
“怎么是你啊?”
我像个青蛙一样再次将脑袋塞进了被子里。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啊?”晓琴坐到了床前,扯了扯我的被子,疑惑的问:“奇了怪了,你这是怎么了?下午不用上课吗?”
我哪还有那个心情去上课啊,脑袋里全都是那个女人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