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虚飘的走到墙边,靠着墙才能站稳,刘莹收起刚刚怒骂我的表情,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刚刚有个人过来看望蒋驰,他说他能找到比军区医院还要权威的治疗腿部的医生。”
我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名字那一刻,身体狠狠一抖,白羽看出我的异样,拿走了我手中的名片,一瞬间他就丢在地上狠狠碾了一脚。
刘莹连忙推开他,宝贝的捡起名片,“臭小子,发生什么神经,这个人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还说认识你,既然祸是你惹出来的,你就应该尽力弥补!”
我看着刘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度拿过她手上的名片,“好,我去找他,现在就去,妈你放心。”
刘莹知道我的性格说一不二,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她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话也比之前和善多了,她拉过我的手拍了拍,“你也别恨妈,发生这种事情,我心情肯定不好,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蒋驰能彻底恢复,等他好了之后我就让他跟沫沫结婚,我都快六十了,也该当奶奶了。”
“好了,刘姨,别说了。”也不知道是白羽不愿意听,还是不想我太伤心,他出言阻止了一下,可刘莹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她又接着说道,“这几天沫沫一直陪在蒋驰身边,没准已经怀上了,等蒋驰出院,就可以双喜临门了。音初啊,如果你能找到权威医生治好蒋驰的腿,妈就原谅里。”
我朝病房门看去,蒋驰跟叶沫结婚、蒋驰跟叶沫生孩子、蒋驰跟叶沫天长地久……我该恭喜吗?
我握着名片,如果他觉得那才是他想要的幸福,我也只能带着一身狼藉去成全,我的人生从来都是这样,不是握在自己手里的,而是握在别人手里的。
我扶着墙,脚崴了,走路有点颇,我一路沿着墙朝电梯间走去,白羽从后面追上来拉住我,“你疯了,你真要去找那个人渣?”
我甩开他,“只要能治好蒋驰,找谁跟谁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
白羽再度拉住我,朝我大吼大叫,“你去找他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驰哥不就是被他打成这样的!”
我扶着墙,依旧朝前走去,我的声音无比平静,“蒋驰应该也在后悔当初捡我回家吧,其实就连我自己都在后悔,不然他不会……安储生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同意他的要求,他肯定有办法治好蒋驰的腿……”
“你少自说自话了,驰哥不就是为了保护你才拼命的,你这样送上门去,驰哥的付出不就白费了!”
我不再理白羽,上了电梯,如果我知道救了我之后是甩了我,我宁愿那时蒋驰没救我。
我直奔安氏集团,进了大厦就往里冲,保安一把拦住我,“请问你找哪位?”
我冷静了一下情绪,摆出高贵典雅的笑容,“我找安储生安经理。”
安家还有老爷子坐镇,紧接着还有比安储生大六岁的姐姐,安储生虽然是最有望成为继承人的,但目前却仅是经理职位。
保安指了指接待处,“访客先在那里预约登记。”
前台接待问清我是谁之后打了内线电话,我以为以安储生的畜生性情会马上让我上楼,可挂了电话,接待员却让我在休息区等着,我心想莫不是林潇潇在,所以他不敢见我。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我站起身,将职业装的裙摆整理好,准备离开,却听见安储生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带着嗤笑,“怎么,这点寂寞就耐不住了,你不想救你的驰哥哥了?”
我顿步看过去,安储生身边跟着的女人竟然不是林潇潇,而是他的秘书,秘书的领口敞开着,应该是太享受了,扣子少系了一颗,雪白的胸口上全都是吻痕。
我迎上前,微微一笑,“既然安经理在办大事儿,何苦让我等,我的时间也是金钱。”
安储生毫不避讳的搂住我的肩膀,“怎么样,考虑好了?你等的这两个小时,我一直都在奋战,这个时长,你应该很喜欢吧?”
我拨开他的手,自顾的朝休息区走去,大庭广众之下他应该没胆欺负我,我在沙发上坐好,指了指对面,“我是来找你问权威医生的事,我总该知道你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安储生轻笑我,“怎么?怕了?不敢跟我独处?我不喜欢在这种地方聊私事。”说着他看了一眼时间,“一起吃顿午餐应该不过分吧,刚好我约了朋友。”
我皱眉,他这是摆明了耍我,“那我还是改天再来找你吧!”
我刚走到旋转门,他就发了话,“改天,恐怕我就没这个心情了。”
我顿步,身后传来脚步声,秘书将一份医生的个人资料递给我,我来之前有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人确实医术了得。
我刚扫了一眼内容,安储生就与我擦肩而过,率先走了出去,“这位医生人在美国,待会儿我可以跟他视频通话,你、要不要跟他讲讲蒋驰的病情?”
安储生绝对有这个能力,我知道,恐怕我认识的人中能将那位医生从美国请回来的,就只有他了。
我快步跟了上去,无非是吃顿饭,我将手揣进兜里,握住了一直防身的匕首。
我没想到安储生约了那么一大桌子人吃饭,希尔顿VIP包间里,推门一进去就是热火朝天的嬉笑声,餐桌上男女比例5:5,我最先看到的就是马晓素,她也看到了我,当即微笑的表情就变成了怒瞪,我假装不认识她的扭开视线,心里合计着,这个圈子还真是小。
安储生落座后指了指身边的空位,“你坐这,待会儿我跟医生视频,方便讲话。”
这么一屋子人,我心里的害怕减轻了不少,安储生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他不可能公然对我怎样的。
安储生很自然的朝在座的人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小妹妹,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多照顾照顾。”
我对安储生所说的照顾两个字有些排斥,因为在座各位男士的笑容明显不怀好意,听他们鬼扯了一会儿,我央求,“什么时候可以跟医生视频,你不会是耍我吧?那我走了!”
我起身,他却一把将我按回座位,“你们都把嘴先闭上!”
包间一下变得安静了,他朝秘书伸手,秘书将电脑展开,链接了视频,很快那名医生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恭敬的跟安储生问候。
安储生与他寒暄了几句,就把我介绍给对方,“说说蒋驰的情况吧!”
我有些激动,没想到安储生真的帮我联系了对方,“是这样的,病人之前昏迷了一个月……”
我开始认真的讲蒋驰的病史,一只手掀起台布挡住了我的腿,紧接着在我的大腿上游移起来,我声音一顿,扭头朝安储生看去,目光又朝一桌子闭着嘴捧着脸看电影般的人看去,这就是安储生的玩法吗?看来他应该不止一次干这种事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往一旁推,他却忽地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只有十分钟与医生交流的时间,要好好把握哦!”
我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尽快讲清楚蒋驰的病症所在,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将我的丝袜扯破,一点点的往裙子里面伸,指尖就像在键盘上敲击一样,故意一点点的碰触、一点点的搔痒。
似乎觉得仅是这样根本不能让他过瘾,我的丝袜被他越撕破洞越大,他的整条手臂都伸到了里面,他朝我笑,另一只手托着脸,还做出一个咬着嘴唇的性感姿态,我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泛着恶心,可为了蒋驰,我只能争取向视频里的权威医生问更多的问题。
安储生欣赏着我的愤怒表情,手指去了更深的地方,一瞬间,我的身体挺直而又僵硬,我用指尖狠狠抠着他的手腕,将他挠破了好几处,他都没有停止对我的轻|薄……
十分钟,医生给了我希望,说蒋驰的腿有恢复的可能,而安储生给了我最大的侮辱,好在我的力气也不小,没有让他达到最终的得逞。
视频切断,我起身,“我就不打扰诸位用餐了,安经理,我们的事等你有空再谈。”
还没等安储生拦我,马晓素就绕了过来,手里端着酒杯,走到我的座位时拿起酒瓶把我的杯子斟满递给我,“是怕我报复灌你酒才跑的这么快的吗?”
我懒得与她纠缠,接过杯子豪迈的一饮而尽,斜了她一眼,“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我转身就走,胳膊却被她拉住,她轻笑着看向我,“走?怎么可能?得罪了我,你觉得你还走得了?”
我回头,正看到马晓素朝安储生递了个眼色,在那危险而又不明的眼色中,安储生站起身,揉了揉马晓素的脑袋,“还是你最懂事!”
说完拉着我就往包间里面的卫生间走,“你现在要是出去,不过五分钟就会变成笑话,不如让我来帮你解决。”
解决?解决什么?